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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5-血战台湾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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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吗?”
何廷斌答道:“是。却又非全是。”
郑成功诧道:“此话怎讲?”
何廷斌道:“荷夷侵台之第一任总督为马丁?松克,在位虽只一年(1624年——1625年),但却抓了大批我国百姓充作劳工,伐竹木,运泥石,建成一座长一百零四尺、阔九十九尺的简易砦堡,并命名为‘热兰遮城’。”
郑成功问:“为何取此怪名?”
何廷斌答道:“此为荷夷总督马丁?松克座舰之名,大概是以示纪念吧。我国百姓则称之为‘台湾城’,又称之为‘王城’、‘红毛城’。当时城堡中只架设数门小炮,只是作为防范我百姓反抗之临时堡垒。”
郑成功问:“那后来呢?共换了几任总督?后来的总督又有什么作为?”
何廷斌道:“后来,荷夷侵台总督走马灯似地转换,马丁?松克之后,第二任为迪?韦特;第三任为彼得?讷茨;第四任为汉?普斯特曼;第五任为范?伯格;第六任为包勒斯?特罗登纽斯;第七任为勒?麦尔;第八任为弗朗西斯?卡朗;第九任为奥弗特?华特;第十任为尼古拉斯?费尔堡;第十一任为康纳利斯?卡萨;第十二任就是大家都认识的弗里德利克?揆一啦!”何廷斌掰着指头,如数家珍般地将荷兰历任驻台湾总督数了个遍,续道:“第一任总督修建了这一砦堡,一直延用到1629年,第四任总督普特曼斯走马上任后,方才有了变化。”
《血战台湾岛》 第五部分第九章 挥兵长围 街市之战(4)
郑成功问:“可是将城堡扩充加固?”
何廷斌笑道:“正是。普特曼斯上任后,以为旧垒已不足以抵御强敌,便复又抓我百姓、匠人,大兴土木,除将原城堡保留并修葺加固外,又绕原城四围之山麓构筑了一道城垣,周围长二百七十七丈六尺,高三丈有奇,为外城。”说到此处,何廷斌戏谑道:“想是这个红毛老鬼有点儿通灵,预见到了二十余年后的今日藩主要来攻打此堡吧?”
众皆大笑。
郑成功却笑不出来,只神色肃穆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地问道:“怎么?这一城堡比之赤嵌城还要坚固吗?”
何廷斌同时伸出左手大拇指和右手小拇指,说道:“赤嵌城比之此城,小巫见大巫矣!”
郑成功下意识地瞅了何廷斌一眼,皱眉问道:“噢?竟有如此厉害?”
何廷斌答道:“是。据在下探查,单是外城城垣便是以糖水糯汁捣蜃灰叠砖,坚埒于石而成,坚不可劈。红毛鬼子称之为‘石廓’,可见其固。”
马信、周全斌、萧拱宸等武将,均对何廷斌之说不以为然,以为言过其实,荷夷不过徒有其名而已。
郑成功却仍是紧追不舍,问道:“城中粮弹情形如何?揆一既有恃无恐,想必是与赤嵌城亦有所不同吧?”
何廷斌道:“可谓天壤之别矣!”
郑成功问:“是吗?请道其详。”
何廷斌道:“荷夷自霸占台湾以来,自以为本岛有天险为屏障,可保万无一失,赤嵌城仅为防范百姓反抗而建,城堡微小而城中无大的屯粮之所,亦无充足之淡水源泉,弹药藏量亦是相形见绌。而台湾城则专为防范外敌而建,两道城墙均设有雉堞,堞上钉之以铁。内城楼尾,屈折高低,栋梁坚巨,灰饰精致,阁亭螺梯,风洞机井,真可谓鬼工奇绝矣!”
郑成功暗暗点头,再问:“谷米藏于何处?”
何廷斌道:“外城城墙入地丈余,而空其中,宽阔空敞,凡谷米及一应可食之物均储藏其中,以城内现有荷人食用之,三五月,乃至半年,亦不在话下。”
郑成功问:“淡水?”
何廷斌道:“城中南北各有深井,下入于海,上出于海,以防火攻;西有一井,半露半隐,水极清冽,可于城上引汲。”何廷斌似乎看透郑成功的心思,又补充道:“春、夏水源充足,秋、冬两季为枯水期,如雨水少,城中将乏饮用之水。藩主要在水上做手脚,恐只能等到秋后视情而定。”
郑成功问:“设防情形如何?”
何廷斌道:“城内四隅均设立棱堡,各置巨炮于其中,恐有四五十门之多。还有城堡西侧为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路可以登攀,荷夷又在路口与台湾城堡北门平行处设一暗堡,名曰‘乌特契特’堡。堡中设巨炮数门,保护着台湾城之侧翼与背后之安全,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进。”
郑成功又问了其余之事,何廷斌均一一作答。
众将领想到一旦拿下台湾城,红毛鬼子全军覆灭,没有了对手,便再也无仗可打啦!均想仿效马信,跃跃欲试,纷纷请战,争做攻城先锋。
郑成功却紧锁双眉,目视前方,陷入沉思之中。原来,自登陆后,郑成功一直在担忧着揆一不降,而台湾城堡又极为坚固,易守难攻,今日现地观之,以其敏锐之目光,一眼看出以往之担忧绝非多余,何廷斌之语更加证实。听到众将奋勇请战,方回过神来,沉吟道:“诸位求战心切,本藩甚感欣慰,但台湾城确非赤嵌城可比啊!”他手指前方,继续说道:“诸位请看,确如廷斌阁下所言,荷夷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其大炮又能旋转自如,凡能展开人马之处,均在其炮火控制之下。且,城堡坚固异常,听马将军言道,曾以最厉害之‘豁嘴将军’(大炮名,因炮筒口边缘有一缺口而得名)连续轰击之,城墙纹丝不动。由此可见,我如草率攻城,必是伤亡惨重而收效甚微。如此赔本之生意,如何能做?”
众将听了,多露不服之色,但却又说不出道理反驳郑成功。
周全斌愤愤不平地道:“荷夷只困守一座孤城,总不能让其逍遥自在地等待救兵到来吧?”
郑成功微微一笑道:“据本藩推断,荷夷救兵最迟要等到明年春天方有可能到达台湾海域,空等到那时,你我恐头发都要等白啦!”
周全斌问道:“依藩主之意,该当如何?”
郑成功却不作答,向众将扫视一眼,说道:“且看诸位有何妙策良计?”
众将见问,均作苦思状,一时无语。
甘孟煜心道:“临阵却敌,若不能洞察敌势,筹谋划策,替主帅分忧,要我等参军何用?”想到此,便沉吟说道:“以卑职猜测,藩主之意是,敌虽只一孤城,但却在暗处;我军若强行攻城,则为明处。而两军对垒,则居于明处者必吃大亏。”
郑成功听着,眼睛一亮,故意要甘孟煜继续说下去,鼓励道:“何为明暗?何为吃亏?还请详加说明。”
甘孟煜继续说道:“争战之道,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藩主是为收复故土,解救百姓,而行仁义之师,现下大胜之际,士气正盛,又有百姓拥戴,可以说天时、人和属我,而地利属荷夷。两军对比之,我对荷夷可说占尽了优势。但由于城堡外一片空阔之地,现下攻城,则攻城人马必尽数暴露于敌,敌必以凶猛炮火轰击之。在此一点上,天时、地利暂居于从属之位,而地利升为主导,我则处于被动挨打之劣势矣!”
郑成功面带欣然之色,问道:“依孟煜之见,现下我军该当如何行事?”
甘孟煜略一沉吟,续道:“依卑职愚见,此时我如若攻城,必得先想方设法使己方置于与荷夷同等地位或强于荷夷之地位,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否则宁可暂且不战,寻找良机,再一举而致敌于死地。孟煜不知天高地厚,妄加推测,不知是否如此,还望藩主并诸位指教。”
《血战台湾岛》 第五部分第九章 挥兵长围 街市之战(5)
甘孟煜一番论说,既有敌我双方力量地位之对比,又有优劣之势循战情变化而转换之内在契机,更点破了制敌之法则,娓娓道来,确是已深谙争战之道,只听得郑成功心中喜慰,连连点头,众文武亦多有赞许之表示。
但马信、陈冲、杨祖等一班急性子将领却早已不耐烦,马信大声说道:“甘参军不要再掉文啦!到底如何拿下城堡,既有良方妙法,何不痛痛快快地说将出来?”
甘孟煜微微一笑道:“却也无何良方妙法,只不过是将自己隐蔽起来而已。”
刘国轩道:“末将参悟甘参军之意,是暂且不急着攻城,而先行挖壕筑垒,以作掩蔽,我攻城人马亦居于暗处,荷夷所占地利之优势锐减,而我人多势众、士气旺盛之优势陡增,再挥军攻打,何惧其城坚炮利乎?”
萧拱宸亦兴奋地喊道:“对,对!除挖壕筑垒之外,还应加筑一些胸墙,再将堡垒以胸墙、壕沟连结起来,将台湾城团团围住,我将士在其中可自由穿行,而敌却不知我在何处,或围或攻,再不愁荷夷炮火凶猛矣!”
甘孟煜看看刘国轩,又看看萧拱宸,不无钦佩地说道:“二位将军说得太好啦!孟煜正是此意。”
众将对甘、刘、萧之言多有赞同者,以为是最为稳妥之法;亦有少数反对者,认为应乘敌新败人心慌乱之机,一鼓作气攻城,久拖必生周折,贻误战机。
郑成功对此似早已成竹在胸,将手一挥制住众人议论,说道:“孟煜、拱宸、国轩所陈之法,正合吾意。现下如便即攻城,吾大军数万之躯皆成其肉靶矣!此事不得不谨慎从事。现本藩即作如下之布置:各镇将士厮杀辛苦,今明两日,除派小部分人马严密注视城中动静外,其余均好好歇息一番,从后日起,夜间挖壕筑垒,白日休息,另赶制二十个籧篨,以备攻城时用。”
籧篨,是以竹、藤编制而成的巨大篮筐,放置于木板之上,木板下面四角安装铁轮,篮筐中填满沙土,即成可移动之堡垒,攻城时向前推进,兵卒隐蔽于后,可避免伤亡。
马信问道:“以何时为限期?”
郑成功稍作沉思,说道:“以半月之时为限,从九日起,至本月二十三日,吾将前往验看。初定于二十三日夜、二十四日凌晨攻城。”
又对马信说道:“马将军可持本藩之命,将所俘荷兰黑人奴仆及缴获的荷军铳炮尽数调往骁骑镇,以待使用。”
马信闻言,大惑道:“那些黑人说话一句不懂,难道要末将使用?那些铳炮固然厉害,可用之甚为复杂,一时难以掌握,留作何用?末将实是不解。”
郑成功笑道:“那些黑人虽不善厮杀,但将军可挑选健壮者编为两个黑人队,用来教练士卒习练那些荷人铳炮,以在攻城时发挥威力。”
马信似犹不信,还待再说,郑成功挥手止住了他,微微一笑道:“马将军自可前往安排,攻城时必有大用。”
马信方不再言语。
最后,郑成功开始点将,命马信、萧拱宸各统本镇人马驻扎城堡北门;命周全斌、林富各统本镇人马驻扎城堡东门;其余各镇休整待命,将另有重任。被点名四将神情振奋,其余各将则均露憾色。血浓于水
郑成功并未坐等攻城之日到来,他白日沿各岛察看,将一至七鲲身及周围各小岛之地形地势、潮汐之情,了如指掌,如同一幅地图般布于胸中,以备设兵布防时运用自如;夜间则巡视陆海各镇、营,探望、慰劳伤病士卒。他将诸般事宜安排妥当,转瞬间已过去数日。在日理万机之际,他亦在苦苦思索最为稳妥之破城良策。他在细加运筹、权衡再三之后,终于萌生出一个新的念头,便召集杨朝栋、杨英、甘孟煜、何廷斌、马信、周全斌等参军将领前来商讨。
待众文武到齐之后,郑成功说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为商讨一件重要之事。本藩欲亲往高山族各社区百姓中走一遭,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杨朝栋等只道是为商讨攻城伐地之事,谁知竟是此事,均大感意外。
杨朝栋困惑地问道:“按常规,察访民情之事,应放在夺得台湾全境之后为安抚民心而为之,在此两军对垒,将要进行最后决战之紧要关头,藩主却竟有闲前往高山族区,不知是何用意?朝栋实是不解。”
郑成功扫视一眼,见余者几人均与杨朝栋一样面露困惑之色,便说道:“在座诸位均是本藩心腹之人,不瞒你们说,数日前虽然作出了攻城布置,但吾心中却一直未得安定。吾本就担心台湾城易守难攻,待将城外之地形地势及城中防务、弹药粮秣供应等诸般事宜摸得清楚之后,更是不难看出,荷夷最后一个堡垒之实是一块坚硬的‘骨头’,啃之极难啊!”
马信神情似有不满,直言道:“藩主不是定下挖壕筑垒之法了吗?现下,围城将士们正在搬石挖土,日夜苦干,士气极为高涨,只等二十四日将‘郑’字大旗高高地插上台湾城头。在与清兵作战之时,使用此法,破城拔池,屡试不爽,怎的藩主今日又没了信心,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郑成功对马信颇为不敬之语并不着恼,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马将军想一想,清兵炮火之利钝,与我军不相上下,我等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战之自然游刃有余。可现下对手不同啦,台湾城堡太过坚固,荷夷炮火太过凶猛,到攻城之时,一举破城尚可,倘若一时难下,荷夷必猛烈反扑,如其炮火将我壕、垒摧毁,我等岂不又要束手无策?由此视之,深壕高垒以掩护攻城之法,并非一剂破城‘良药’,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必须有个长远之计,方不至于临危慌乱。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周全斌问道:“这台湾城能否攻陷,与藩主高山族区之行却又有何关连?全斌百思莫解。”
郑成功一笑说道:“细细一论,那关联可就太大啦!吾欲将上次所定战计分作攻城和围困两步,第一步,二十四日依旧按时攻城,若能一举攻陷,自是再好不过;如若攻城失利,堡垒必被轰毁,那时则只能行第二步啦!”
甘孟煜惑道:“藩主莫非要长期围困该城?”
郑成功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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