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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阿蒙的正常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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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蒙急得乱转:“李姐、李姐,说详细点儿嘛。”    
      “她这案子倒是不难,就冲刚才她丈夫打她这事儿,判离一点儿问题没有。但怕她丈夫不服,提起再审,这中间一拖,可就不知道拖到啥时候了。拖得越长,那女的不就越吃亏吗?我们想了个招儿,告诉那女的,要是她丈夫不肯离,就撤回民事起诉,直接提起刑事自诉,告她丈夫虐待。这要是告下来,她丈夫就得去蹲监狱。然后再起诉离婚,一样儿离。你看吧,她只要这么一说,她丈夫准答应离。搁谁都会算这账儿:左右都得离,干吗把自己折腾进去啊?不信你瞧着吧。”    
      下午,果不其然,那男的开始还不肯离,后来一听自己可能会坐牢,吓得马上同意了。听着主审的审判员绘声绘色的讲那男人的丑态,阿蒙和李姐笑弯了腰。    
      阿蒙实习期间,除了跟着李姐上庭,还跟书记员学会了整理、装订案卷。有一天,阿蒙帮忙整理一份已审结的离婚案卷,见女方叫张凤,男方叫崔梧桐,不禁感叹:“原来梧桐树也留不住凤凰。”书记员不解,阿蒙给他看那两个名字,继续大发感慨:“说凤凰非梧桐不栖,这只凤凰倒是在那棵梧桐上歇了,可惜歇够了也就飞了。”书记员笑起来:“你还挺会联想的。”    
      正讨论着,有敲门声,随后进来一男一女,还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三个人都木着脸。    
      书记员问:“什么事儿?”    
      那女人用淡漠的口气说:“我们要办离婚,是在你这儿吗?”    
      书记员问:“立案了吗?”    
      “没有,上哪儿立呀?”是那个男人,一样淡漠的口吻。    
      “去立案庭,在一楼。”    
      三个人得到指点,道了声谢,很平静地离开了。那小男孩儿自始至终一声不吭,脸上无悲无喜,透出一股与他年龄极不相衬的冷漠淡定。    
      见他们走远了,阿蒙惊讶的说:“他俩真行,离婚还带孩子来!这对孩子的影响多不好。”    
      “估计那孩子早就习惯了。两口子要到了这么冷静的办离婚的时候,那之前不定闹多长时间、闹多厉害了,说不准那孩子都盼着父母赶紧离了好清静点儿呢。我刚才看那孩子的眼睛,里面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真不象那么小的孩子的眼神啊!挺可怕。”    
    


第三章离婚千姿百态(7)

    阿蒙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个寒假很快过去,实习结束时,李姐笑着问阿蒙:“觉得结婚可怕吗?”阿蒙想了想,回答她:“有点儿。不过没关系,我胆子大。”    
      阿蒙毕业后,曾在一家小律所做律师助理,干些抄抄写写、跑腿打杂的活儿。    
      记得那是一个大雪飘飞的周末,已经下午了,没什么事,大家都百无聊赖的闲聊着,突然听到前台小杨的欢叫:“新娘子回来了!”    
      大家跳起来一看,果然是请了婚假的同事阿欣笑意盈盈的站在那儿。这下子,屋内一片欢腾,同事们围着她又问又笑又索要喜糖。阿欣把一大袋糖果放到桌上,大家立刻上去疯抢,有人边抢边问:“阿欣,你不会就用这点儿东西打发我们吧?”大家顺势起哄:“请我们喝酒吃肉啊!”    
      阿欣笑着答:“你们不说我也得请。一会儿下班,我老公过来,咱们一起去大吃一顿,算是补请你们的喜酒。”    
      “好啊——”一听有得吃,大家全欢呼起来。    
      正吵闹着,忽见一男一女静静的站在门口。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彭律师迎上去,寒暄着把他们领进会客室。    
      没一会儿,彭律师走出来,把阿蒙叫到一边低声说:“你受累,一会儿给起草一份民事起诉状。我先大概给你讲讲。那女的要和她老公离婚,跟刚才你看到那男的出国去。当然诉状里肯定不能这么写了,你心里明白就行。反正按他们的意思写一个,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咱们也不用代理诉讼。这是朋友给介绍过来的,我不好推,又实在觉得恶心,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改明儿请你喝酒。”    
      “没问题。”阿蒙抄起笔和纸就进会客室去了。一进去就礼貌加真诚的对那俩人说:“彭律师现在手头有点急事要办,委托我给二位服务。不知道二位可否愿意?”    
      “当然愿意,您太客气了。”那男人反应很快。    
      “那麻烦二位给我说说内容和要求。”    
      “是这样……”那男人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起来,阿蒙飞快的记录着,还抽空儿在心里纳闷:到底是谁要离婚那?    
      阿蒙记录完毕,便退出会客室去起草诉状了。嘴里含着结婚喜糖,笔下在写离婚诉状,这人生!    
      以那女人的口气写下对她丈夫的种种指责,阿蒙越写越觉得恶心。当初也曾相爱过吧?如今明明是自己变心,却推卸责任作清白无辜状,还让第三者出谋划策来甩掉自己的丈夫,无情无耻竟至于此!    
      写完了,交给小杨去打印。歪靠在椅子上,阿蒙只觉得心灰——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背叛的?还有什么是不会被出卖的?    
      那一男一女拿着打印好的诉状,欢天喜地的离开了。阿蒙挂上笑脸送他们出门,正好看到下楼去接老公的阿欣挎着丈夫上来。在两对男女擦身而过的瞬间,阿蒙对着迎面而来的阿欣夫妇高喊:“新婚快乐,白头偕老!”那离去的男女回过头来,和阿欣夫妇一起对阿蒙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天晚宴,阿蒙喝了个酩酊大醉。男朋友赶来接驾,阿蒙在雪地里扯住他的衣服,当着同事和行人的面,一遍又一遍的要他发誓“永远相爱,不离不弃”,弄得他大窘。    
      春暖花开的时候,阿蒙接到了一个电话:“喂?请问是阿蒙小姐吗?” 声音有点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我是,您哪位?”    
      “哈哈,行啊小丫头片子,这么快就连你云师兄都不认识了,小心我揍你!”那边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快快滚出来喝酒!”    
      “云师兄,你在北京?”阿蒙高兴得险些跳到天花板上去。    
      赶到约定的饭馆,一眼就看到三位同门师兄,控制不住的大喊:“师兄、师兄!”扑过去挨个儿拥抱。拥抱完了就开始互相嘲讽,什么“冯师兄你竟然胖了二十斤,用水煮肉的盆来装能装五盆”、“陈师兄越长越秀气了,真象竹竿的近亲”、“阿蒙已经成长为蒙大驴尸了,为和蒙娜丽莎区别开,我们简称为蒙大驴”……    
    


第三章离婚千姿百态(8)

    笑闹过后,开始灌酒;酒过三巡,阿蒙才腾出空儿问:“云师兄,这次到北京是出差还是来玩儿?”    
      “呵呵,都不是。我是回北京工作。”    
      “啊?真的?太好了!云嫂呢?也过来了吗?”    
      云师兄苦笑了一下,声音低沉的说:“没有云嫂了。”    
      阿蒙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哎哟,冯师兄你踢我干吗?”    
      云师兄作了个阻止的手势:“老冯,不用拦着阿蒙,也该告诉她了。”转头对阿蒙飞快的说了句,“我离婚了。”    
      阿蒙正抬手准备打冯师兄报一脚之仇,忽然听到这话惊得动作定格儿,睁大眼仁儿看着云师兄将整杯啤酒一饮而尽,又缓缓的将视线转移到冯、陈二位师兄身上,见他俩沉着脸点头,才相信这是真的。    
      阿蒙开始结巴起来:“怎么可能?你跟她、感情那么好,也、也会离婚?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月前。呵,我现在才相信,最泛滥的话也是最普遍的真理——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来,为我永远逝去的初恋干一杯!”    
      四个人沉默的撞杯,然后喝了个杯底朝天。    
      云师兄是个蒙古族汉子,因生性爽朗豪迈,对于儿女私情一直不甚在意。直到大四那年,遇到后来的云嫂,才开始了初恋。毕业后,相隔两地,鸿雁传书。一年后,云师兄放弃在天津的工作,跑到云嫂所在的小城与她完婚。因云嫂是独生女,父母不肯将其外嫁,云师兄便毅然决然的做了上门女婿。深情如许,一时传为佳话。    
      记得他婚礼时,阿蒙和十多个同门兄弟姐妹赶去参加。临走前的最后一顿晚宴上,云师兄和云嫂对众兄弟姐妹讲述两人的感情经历,最后相拥举杯,承诺厮守到老。夫妻讲到动情处双双落泪,引得众兄弟姐妹一片嚎啕、泪飞如雨。晚宴到了尾声部分,因为醉酒、感动、伤离别,又担心云师兄“嫁”出去受欺负,一干同门如打橄榄球般拥成一大团,放声痛哭,边哭边唱《青春》、《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唱所有能祭奠激情飞扬的岁月的歌,因为它们永不再来……    
      阿蒙将自己从回忆的漩涡里拨出来,看到云师兄已带了沧桑的脸,不明白生活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你们怎么就会离婚了呢?”阿蒙喃喃的低语,似在问,又似在梦噫。    
      “因为我做不到她期望的那样,因为我总想保留男人的尊严、独立的人格,因为单纯的爱情抵挡不了现实生活的侵蚀,因为我处理不好和她家人的关系……太多原因,反正最后,爱情死了,婚姻也就完了。”云师兄苦笑着,不停的喝酒,阿蒙三个人也频频举杯、奉陪到底。    
      喝着喝着,四个人都有些醉了,大着舌头嬉笑谩骂起来。最绝的就是冯师兄,指着云师兄道:“妈的,当初你结婚时说的那些话把我们哭惨了,结果我们这边眼泪还没干呢,你那边就离了!”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从饭馆出来,摇摇晃晃的走进春寒料峭的夜里。陈师兄朗声念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酸,真酸!别掉书袋了,咱们唱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冯师兄荒腔走板的唱起来,阿蒙含含糊糊的跟着哼。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云师兄突然仰头望天爆出狮子吼,吼唱的是腾格尔的《天堂》:“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声音慷慨悲凉,直冲云宵,那一刻,曾经跃马扬鞭的草原汉子在北京城的浩瀚星空下轰然复活!    
      春去秋来,阿蒙在律所里埋葬了为法制事业奋斗终生的理想,弃明投暗,随便找一家公司混日子去了。    
      公司老板是位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事业上干得很出色,但由于身有残疾,也只得娶一个初中学历的女子为妻。    
      老板娘任公司的财务总监,每天忙得团团转,可还是屡屡出错,引得老板天天在财务室里虎啸狼嚎。最厉害的一次,竟怒不可竭的当众打了老板娘一记耳光,打得老板娘痛哭不已。    
    


第三章离婚千姿百态(9)

    两人结婚数年,想方设法的要孩子,却始终不能如愿。老板怕职员们以为他有问题,故意传出话说:“以前谈别的女朋友时,不想要孩子可总能怀上;现在跟她结了婚,想要孩子倒要不上了。”传为笑柄。    
      不知道谁先勾引的谁,总之后来老板和公司里的一位部门经理有了私情。与老板娘相比,这位本科生显得聪明能干多了。    
      老板使了个调虎离山计,把老板娘骗去广州打理新建的分公司;这边却和部门经理暗渡陈仓,春风几度吹,珠胎结上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板便和老板娘提出离婚,却不想多分财产给她。这老板娘倒也不吃素,先前便打探到风声,当机立断扣下两百万货款,弄得公司一度无资金周转,险象环生。夫妻恩断义绝,一拍两散。    
      老板欢天喜地的作了父亲,可还没等孩子满周岁,又开始闹离婚了。用他的话讲就是:“这个婆娘太懒,一定得离。”后来据可靠情报显示,老板所言不虚。有同事举例说:两周前到老板家谈事,一杯茶没有全喝完就放下走了;两周后再去,发现茶杯还在原处呆着,里面已发霉生出长长的毛儿……    
      最后老板又如愿了,在付出一百万遣散费之后。    
      看着老板忙于物色第三任妻子的身影,阿蒙由衷的佩服他:做为身残志坚的典范,他的确当之无愧。    
      阿蒙当时的顶头上司姓王,是老板的妹夫。都说湖南人脾气火爆,这位王经理却是个忠厚温和的性子。有一次他请教北方同事道:“你们北方说人‘面’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人象面团一样让人随便揉?”同事回答:“没错。你听谁说的?”王经理说:“一个北方朋友,他说我面。”    
      王经理不过三十出头,因结婚早,这种年纪便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每天下午,到快放学时,王经理就匆匆赶去接儿子,然后领到办公室来。下班之后,如果没有饭局,他便领儿子回家做饭;如有饭局,则领之赴宴。    
      阿蒙刚到公司时,看到这父子俩的狼狈相,误以为是孤儿寡夫;后来听同事们私下议论,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那位经理夫人根本就赋闲在家,并且闲得很彻底——家事一概不理。王经理忙里又忙外,自然狼狈不堪。    
      王经理每隔一两个月就要换部手机,不明真相者还羡慕的说:“王经理真阔气,换手机跟玩儿似的。”王经理只是苦笑。    
      后来,他儿子无意中揭开了迷底:“蒙阿姨,你知道我爸为什么总换手机吗?”说这话时,他已写完了作业,见他爸爸不在,便开始找人搭讪儿。    
      阿蒙头也不抬的说:“你爸有钱呗。”不欲理这个调皮鬼。    
      “不对。”    
      “那为什么呀?”    
      “因为我妈一发脾气就砸我爸的手机,我爸就只好买新的。”    
      “啊?你妈脾气那么大?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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