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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 长河吟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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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不世之武功,没错,可就为这祖坟都被掘了的汉室?
  一阵东风忽然吹起,带着些春的温润,挟裹着一阵羽毛的碎片扑了孙策一身。阳光下,碎片五色斑斓,耀着异样的光彩,随着风的吹拂一明一灭,仿佛是双眼睛,灿烂光华,正对他眨着。 
  闪电一样,他忽然全想明白了。 
  羽翟的残片绕着孙策打了个旋儿,又高高飞起,向西而去。孙策抬头,径直望过去,直到那点微光在天际消失不见。 微光消失后,另外一双眼睛又在薄云上浮现出来,细长而好看,黑白分明,潋滟如秋水。
  “在长安……”孙策听见自己说。
  孙坚大军在洛阳城南驻扎。
  天黑了,东山上悬着毛月亮。空气湿而凉,鸱鸮栖在老树上,整夜的叫。
  孙坚命人在帐前升起一大团火,众将围坐一圈,烤火取暖,边商议西进的计划。 
  白天到北邙山忙了一天,晌午饭都没顾上吃,天黑以后才回营造饭。孙坚的肚子叫唤了半晌,却连饭的影儿都见不着,一肚子的火蹿上来了,骂骂咧咧地命人把伙夫压过来。伙夫长被带上来,看他发怒,更加畏缩,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程普看像有内情,便劝住孙坚,耐心询问缘故。伙夫长跪在地上颠三倒四说了半天,这才弄明白,原来之前一直在城南的水井汲水,今天不知为何打上来总是发浑,还有股怪味儿,不得已又跑去城东寻到一口深井,正想要汲水时,井里一阵异动,还似乎有光映出来,一伙人吓得都不敢靠近,回来商量说凑合用有味儿的水得了,正踌躇间,就被卫士七手八脚押了来。 
  孙坚听他说的实在蹊跷,心里不信,却又觉得伙夫没有骗他的道理,不免好奇心上来,便让他们带路,率人骑马奔过去瞧。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看到井口上罩着层幽光,说不上是凶是吉,黑夜里看着怪恕V谌死章恚皇辈桓疑锨埃锊卟荒头常霭跋侣砑覆脚苌锨叭ィ煌溲具司妥杲锪恕K锛峒钡靡患ち椋辖籼侣沓骞ィ姑焕吹眉疤酵吠锴疲谎魉芰苁者盏木痛泳锪伺壮隼矗乱馐督幼。痔├惨簧锊吲首派鳎泳谧瓿隼矗降厣稀T倏词保谏弦丫挥惺裁垂饬恕!�
  孙坚隔着布包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方而硬,他留了心,黑暗里拉住孙策的胳膊,孙策会意,只笑说井里面有个死人,泡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他下去踢了一脚就咕咚一声沉底了。众人听他说的吓人,更不深究,忙差人远远跑到其他井口打了水,这才好容易吃到饭。 
  半夜孙坚帐里,父子两人在豆大的灯光下解开那湿透的小小的锦缎包袱。——玉色莹润,精工雕成五龙环抱的样式,结着金黄的丝绦。正方的印缺了一角,镶上了黄金。朱红的阳文刻的是八个小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跟着一抖差点把东西抛出去,孙策忙接过来,说:“什么玩意儿,把爹吓成这样!”孙坚定了定神说:“傻小子,这不是玩意儿,这是和氏璧,是传国玉玺!” 
  孙策眯着眼睛,就着灯光仔细看着手里的东西,忽然笑说:“是不是谁拿着这个,谁就能当天子?”孙坚一凛,怒喝:“大逆不道!天子就是天子!”孙策笑说:“我说爹你怎么这么迂腐?都打到这儿了你还看不出来讨董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全明白了。救天子是假,争天下是真,十八路诸侯,都等咱们给董卓当箭靶子呢,他们只远远观望,说不定背后早抢地盘打成一团了。要我说,咱们有兵有马有粮,也该跟他们抢去!”“混账!”孙坚低声咆哮,抬手就削,孙策忙斜开身子一躲,说:“爹,你看看,洛阳都这样了,汉室还有什么气数?要我说,咱们拿到了玉玺,这就是吉兆,你看上面怎么写的来着?受命于王,既寿永昌,这个天下是老天赐给咱们的,不算偷不算抢!” 
  孙坚一听,一拳砸桌子上叹了口气说:“十八路诸侯动机不良,我何尝没有看出来,可我是天子封的破虏将军,合该为天子卖命,是不是这个道理?!咱爷们儿打下来那么多地盘,占了哪块儿不能当个山大王?要当早当了,不稀罕!我稀罕什么?我稀罕那不世之武功,我要让书上都写上我的英雄事迹,我要让我的孙子重孙子重重孙子都念着写我的书……”孙策憋不住哈哈大笑,看孙坚恼羞成怒,忙绷起脸来说:“这还不容易?我认识不少会写字儿的,改天让他们给你写本儿孙破虏传!” 
  孙坚一瞪眼说:“呸,死人才有传呢!别瞎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国之重器,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营里人多嘴杂,不要泄露消息。” 
  孙策正色说:“是!——听说天子还是个吃奶娃,我痴长他几岁,先帮他收着。”说着,解开右手上裹着的麻布,把玉玺扎了个包,塞进怀里。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孙策从案上拾起环刀悄无声的冲了出去。 
  火光下,只有亲信的近卫守着帐门,坚称没有人靠近过。孙策提刀巡视一圈,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孙坚也撩开帘子走出来,跟他并肩站着。半夜里除了四下巡视的卫兵,余人都已睡下,四下无声。风一吹,远近树丛有些影影绰绰的,就像有什么东西躲藏在暗处按捺不动。洛阳城在前方,黑压压的戳在他们眼前,像座大坟。
  孙策回头对孙坚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孙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孙策的肩膀,扭头就钻进了大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孙坚在洛阳盘桓了两个多月后整顿兵马向西进发,派出孙策和黄盖为先锋,轻兵疾速扑向渑池。长安在望,豫州兵群情振奋,勇不可挡,熊熊烈火一样迅速向西蔓延而去。
  而此时,风起洛东,形势突变。
  名义上集结于二袁手下的十八路诸侯起了纷争,群雄一边观望着孙坚孤军挺进的形势,一边趁董卓无暇他顾,纷纷趁机扩招兵马,鲸吞蚕食王土,逐渐形成割据之势,互相之间打得不可开交,早把结盟的初衷抛到九霄云外。
  到后来,二袁兄弟之间也有了龃龉。袁绍有意也学董卓另立新君,靠挟持天子而压制众人与董卓分庭抗礼,袁术却另有盘算,他手下的孙坚势头正猛,眼看就要把长安拿下,立了新君,不就成了白忙一场?袁术冷笑几声,坚决不肯附会袁绍,两人大吵了几天,面子里子都伤了个透。袁术前脚拂袖而去,袁绍后脚便派了周昂做豫州刺史,开拨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就奔豫州治所阳城杀去。 
  军报一来,袁术看着上面的黑字发愣,猛然摔了木牍暴跳如雷,跟袁绍彻底决裂。豫州不是别人的地盘,豫州刺史也不是个空位子,上面已经端端的坐了一个人,那就是孙坚。孙坚是袁术上表的豫州刺史,名正言顺,论功劳论苦劳,他合该得着豫州,加之手下兵马十有九成是从这里招募来的,豫州着实是他的立身之本,生死攸关。袁绍身为盟主,却派了孙坚的同乡周昂去端孙坚的老窝,阴损之极,简直是自己人给自己人使绊子,此举一出,四方哗然。 
  孙静一身风尘地闯进中军帐时,孙坚与程普韩当等正计划如何分兵潼关。看到本应戍守阳城的堂弟,孙坚着实大吃一惊。孙静没等他开口,扑通一声跪倒,抬起张瘦脱了形的脸和着鼻涕眼泪说:“大哥!阳城快保不住了!袁绍派周昂带着五万兵马,把我们围了!眼看水尽粮绝,百姓都开始吃人,实在撑不住,我搏命突围出来,剩下的将士在里面生死未卜,大哥……!” 还没说完,攥紧了拳头就捶着地痛哭。
  孙坚猛然觉得周身凉彻,好像被人拿剑贯穿了一样。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后吵嚷着就开始痛骂,骂袁绍,骂周昂,怒气和叫嚣声直要把大帐掀翻。孙坚瞪着孙静,撑着几案慢慢站起来。
  “想当初同举义兵,为的是挽救江山社稷,如今眼看逆贼将被扫灭,自己人却打起了自己人,我跟谁戮力同心?我为谁回天转日?”
  他抬头四顾,心里是真不明白,他想问问明白,可在场的没人回答他。孙静含着眼泪跳起来说:“大哥,袁绍不仁不义!咱们为他报灭门之仇,谁给咱们报仇?别往前冲了,咱打回豫州去!”
  孙静一呼,诸将纷纷响应,拔剑高喊着打回阳城,灭了袁绍,程普走出来说:“将军的志向我等都了然,但现在腹背受敌,自顾不暇,还是……我看还是先回阳城,解决了周昂再行计较吧。” 
  孙坚颓然坐下。他感觉东西两方各有一条绳索在拉扯着他。他想直下长安取董卓人头,可腹背受敌不是玩笑,袁绍既已翻脸,难保不会继续从后攻击他而得鹬蚌相争之利。……“不世之武功”就摆在眼前,可已无力碰触,一生志向就像被送进了洛阳的那场大火,瞬间灰飞烟灭。
  孙坚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嘴里飘出来:“收兵,整饬大军,不日向阳城开进。” 
  孙策远远撇下黄盖,未带辎重轻军疾行至渑池附近,不为立即攻城,只是心里发坏,想威慑渑池,让守军士气先低落三分。傍晚扎营时,尚未接到回撤的命令。 
  渑池被东西崤山夹住,关隘不大,却横亘在仅有的一条狭窄的通道上,要向西行只有强攻。凉州兵已经被孙坚打得落花流水,董卓在长安不知又抢了多少壮丁,卫戍黑压压地站在城头,日夜持弓,严阵以待。 
  四月雨水增多,道路泥泞,大军一时还赶不上来,扎营在渑池城下,趁天没黑透,孙策骑马带队在大营附近巡视。 
  豫州的风物与扬州迥然不同,春天也来得晚的多,到了四月,漫山仍开遍山花,晚风吹到人身上却还是凉的,夹着股淡淡的炊烟,让孙策出来后第一次莫名想起了家。
  舒城四月,满城的桃花已经谢了,绿叶间藏着豆大的带茸毛的青桃。阿翊带着阿匡,像两只猴子,趁人一个不注意就爬上了树,阿权见了从书房冲出来,跺着脚喊:“快下来!摔坏了怎么办!!”见他们不听,便苦着脸回头向孙策求助,看孙策打定主意袖手旁观,只好狠下心撸起袖子也往树上爬……这样说起来,阿权倒更像大哥。去年十月离开庐江,到现在已经整整半年,烽烟四起,音书不通,也不知道母亲他们过得可好。
  ……还有他。半年了,孙策说不上来是不是想念周瑜,行伍生涯,枕戈待旦,连梦里都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挤不进那身白衣胜雪。孙策抬头看天际的薄云,仿佛又看见他从烂漫的桃花下走来,对他说:“舒城周氏,特来拜访长沙太守。”记忆实在奇怪,他当时分明一脸讨人厌的傲气,这时候想起来,却仿佛点上了桃花的娇红,在雪白的脸上晕开,一双美目看着他,春水般波光潋滟。
  孙策正远望神游,忽然一阵喧哗及近,他一扭头,卫兵上前回报说在大营附近抓到几个可疑人,孙策远远一看,有三五个。“押起来。”吩咐完,便继续沿路巡游。 
  天快黑时孙策回来,命人把傍晚抓到的几个不速之客带到帐里。
  五个人有男有女,还抱着婴儿,蓬头垢面,细看却不是粗人:皮肤细润,衣服也厚实整齐——不像流民,也不像细作。其中一个男人三四十多岁,细眉细眼的很端庄,看样子像是其中的长者。
  孙策命人给他们解了绳索,上席用酒食。几个人看见吃的眼睛发直,话也顾不得说,吃的狼吞虎咽。吃饱了,中年人才抹抹嘴和胡子,有点不好意思,向孙策揖首说:“小将军不杀我等,反招待酒食,柔感激不尽,来日定当回报!” 
  孙策听他竟是一口吴音,笑说:“先生从哪儿来?听口音还像我的同乡,怎么流落在这兵荒马乱的山沟里?”
  中年人却反问:“小将军可是破虏将军孙坚的手下?”孙策点头说:“我是破虏的长子,孙策。”来客舒了口气,拱手说:“果然是同乡。在下是吴郡全氏,名柔,在朝任尚书郎右丞。” 
  孙策惊讶地说:“你从长安逃出来的?!长安现在什么样儿?!” 
  全柔一听,大大地叹了口气,眼里瞬时涌出泪光,忙用脏袖子擦了擦,说:“长安……现在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然我何苦携家带口往外跑!董卓在洛阳就暴虐成性,到了长安,连连战事不利,更被激怒,疯了一样杀人,西凉军在城里为所欲为,董卓每开宴会,都要在街上劫掠人口,五花大绑到堂上,百般凌虐,还……还榨出来人的血说是绝世美酒,强迫我们喝……”全柔忽然忍不住捂脸放声大哭,一把鼻涕眼泪地说:“那天,大司农周忠,不肯喝,站起来要走,董卓大怒,让卫士绑了他指着骂说,你家在庐江收留了姓孙的一家,这回他们打上门来了,你养了我的仇人,我不收拾你就罢了,你还不识抬举!一剑就把周大人的脖子砍断了,血溅了一地……这还不算,当天晚上,西凉军就血洗了周家,子弟人口,一个活口都没留啊,半夜冲进去杀光,一把火点了,第二天我经过的时候……”全柔浑身发颤,接着说:“这还是个开始,董卓疯了一样满朝廷到处安插耳目,说杀谁就杀,人人自危……” 
  孙策的血都冷了,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攥住了剑柄,攥得骨节发白,他拔出剑吼:“发令!明天一早攻渑池!灭董朝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战鼓捶得山响,远近回荡在群山中,像是打雷。
  李傕紧急披挂好登上城门。
  天还未破晓,孙坚已兵临城下,千余步兵和数百骑兵,在晨风中举着猎猎招展的红色旌旗列阵,好像突如其来的一阵山火。李傕心里发了慌,他定睛一看——没有攻城车,也没有云梯,声势虽大,人却不多。他的心又落了回去。
  像个圈套,李傕决心不去理会。他扭头要走,余光却瞥到骑兵中为首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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