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三生有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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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我就得疯了！”斯内普瞪了一眼看好戏的不良学长。

　　　　“噢，还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卢修斯不在意地说。

　　　　“什么？！”

　　　　“阉了就行，没有母猫会去缠一只……”卢修斯指指小猫，笑得不怀好意。

　　　　喵！锋利的猫爪狠狠撩过，怒毛冲冠的容小猫忍无可忍地出了爪。

　　　　

　　　　

正文　心情游戏

　　　　闷声惨叫，卢修斯的身手显然还比不上灵活的容小猫。

　　　　三道艳红的爪痕浅浅地划过铂金孔雀的颈侧，卢修斯恼怒地摸着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恶狠狠地瞪向猫咪：“噢！这坏猫……”声音突然一顿，他神情凝重地望向斯内普，“西弗勒斯，它难道听得懂……”

　　　　斯内普摇摇头，缓声说：“它不是阿尼玛格斯，但身上有一点魔力反应，可能是变异的魔法生物。很聪明。”他弯了弯嘴角，遗憾地瞟了一眼卢修斯身上那几条漂亮的“花纹”，啧啧几声，说：“所以，你在它面前提那个糟糕的主意，相当地不聪明。”

　　　　容青华悻悻地瞟了一眼斯内普，不知道这谨慎的巫师什么时候在它身上做过试探了，好在它本来就不是什么“阿尼玛格斯”，魔法生物……倒还真勉强称得上。

　　　　两位“聪明”的斯莱特林巫师讨论的结果，是去图书馆查找驱除发情生物的魔药配方，以及促进伤口愈合外加护肤美容的配方。前者给饱受母猫□之苦的人解难，后者作为报酬和补偿支付给“乐于助人”的级长马尔福先生，所有魔药均由马尔福先生提供材料，斯内普先生制作。双方合作愉快，各取所需。

　　　　于是，容小猫因祸得福，愉快地得知了去图书馆的路径，并以咬住裤管不放的坚持不懈取得了斯内普先生的同意，被揣在怀里带进了图书室。

　　　　斯内普先生是这样说的：“听着，蠢猫。如果你在图书馆里发出任何惹人注意的声响，我会非常乐意地成‘猫’之美。”

　　　　这个警告非常之有效。课后，容小猫在斯内普的怀里安份安静地呆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发出半点声响，哪怕它憋喷嚏憋得脸都发了青。

　　　　查找配方进行得相当顺利，《爱它，懂得它——宠物必备魔药与魔咒》这本古怪的书籍中，记载了包括驱逐发情动物、顺滑皮毛、幼仔接生等等一系列宠物相关的魔药与魔咒，甚至也包括马尔福先生那个糟糕建议的具体实施方式。

　　　　看到斯内普瞟了一眼那条手术指南，容小猫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不是发青，而是彻底变绿了。幸好，未来的魔药大师似乎并不打算改行操刀，他迅速翻过那一页，找到需要的魔药配方并迅速记录了下来。容青华这才放下了那颗忐忑的心，它眯着眼悻悻地想，那一爪子真是太便宜那只铂金孔雀了！

　　　　出于对洛丽丝夫人的恐惧，或是斯内普的性格使然，他一拿到配方就趁热打铁，赶在宵禁之前成功搞定了魔药粉剂。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在发情动物出没的地方撒上些，恶灵退散！

　　　　等到斯内普把寝室门前屋外都遍洒药剂后，一人一猫终于安心地回屋关门。是夜，除了一开始几声不甘的喵喵声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骚扰睡眠的杂音。容小猫大大松了口气，缩在斯内普的床尾美美地睡了。这地方比旧垫子舒服太多，它向来都是善待自己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猫？），巫师房东应该也不会太计较吧？！

　　　　睡着之前，容小猫模糊地记着，明天出去探查前，一定要在那可贵的药粉里好好打上几个滚……

　　　　一个星期的时间能做什么？

　　　　容青华忙忙碌碌地在霍格沃兹的教室寝室图书馆间奔忙，经常还要躲避洛丽丝夫人的惊悚突袭，一星期弹指即过。警惕心和灵敏度在可怕的实践锻炼中有了飞速的增长，但是对于变形成人这桩心头大事，无论是在巫师们的课堂教学，还是图书馆的各类书籍中，这短短的时间都无法让容青华找到任何有所帮助的资料。

　　　　倒是每天清晨坚持的冥想，使得身体中汇集的魔力因子一天一天极为缓慢地增长着，血脉中隐隐泛着一股奇异的燥动，让容小猫心烦气躁。好在它的同伴是个再阴冷沉静不过的巫师，呆在他的冷气辐射范围内，总是能让容小猫快速地平复燥热，心平气和。

　　　　随着黑魔王来访的日子临近，斯莱特林阴冷的地窖寝室似乎也涌起了一股热潮，小蛇们眉眼暗喜，骄傲又矜持地提起那位伟大而冷酷的君王。他们从不说他的名字，只尊称为“那位陛下”或是“黑魔王”。斯莱特林公共休息也破天荒地常日对学院内部敞开，布告栏焕然一新，全部换上了黑魔王的最新新闻剪报。

　　　　容青华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更紧张更忐忑，趁巫师们上课的空隙，它偷偷溜进公共休息室，长时间地注视着黑魔王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它根本无法站在维迪的面前，述说它的思念它的担忧……它甚至，也许根本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

　　　　24日一整天，容青华都恍恍惚惚，根本没有胃口吃东西，只是瞪着自己的爪子发呆。

　　　　“你是想告诉我，公猫的发情季也到了吗？”斯内普不屑地撇撇嘴，蹲身把小猫拎到怀中，仔细端详，然后皱着眉轻轻抚摸它的头顶，“还是，生病了？”

　　　　喵！容小猫没什么精神地应了声，懒得反驳。

　　　　斯内普盯了它片刻，突然抱起它走出寝室。

　　　　喵？！下课了，还去哪儿？！

　　　　板着脸的年轻巫师径直来到了医疗翼。在护士长为厌食的小猫作了个详细的体检，并告之小猫除了心情之外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斯内普又匆匆带着它回到了寝室。

　　　　他把情绪不佳的小猫放在床边，埋头在少得可怜的个人物品中翻找了片刻，找出一个东西递到了容小猫的面前。

　　　　什么东西？容小猫提起了点兴趣，不知道为什么早熟的年轻巫师找了半天却递给它一颗灰扑扑的小石头。

　　　　斯内普没说话，把小石头托在手上，瞟了一眼示意。

　　　　给我的？！容青华疑惑地瞅瞅，灰色的石头圆滚滚滑溜溜的，上面刻了两个字母：E·P，这是谁以前的玩具吗？

　　　　E·P是谁？它疑惑地凑近了些，斯内普的手突然轻轻一捏，一股难闻的液体猛地从石头中喷射出来。

　　　　容小猫一惊，迅速向后跃开，还是没能躲开臭哄哄的水，被淋了满头。“喵！”它怒气冲冲地朝着恶作剧的巫师叫道。

　　　　斯内普闷笑着托住了自己的额头：“看起来，激烈的感官刺激比医疗翼更有益于你的健康。”伸手一递，把石子送到了警惕的猫咪眼前，“高布石。你的头脑足够用来玩这个游戏吗？蠢猫，我可不希望在你的肚子里找到妈妈留给我的……”他停住了，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面部严厉的线条却矛盾地透露出淡淡的伤感和难以名状的脆弱。

　　　　那晚，斯莱特林某个寝室里的某个人某只猫都淋了一身一头的臭水，但是出奇地，心情却在臭哄哄的味道中渐渐变得轻松。睡前，猫和人一同匆匆淋了个澡，不意外地，猫咪又少量地失血了。

　　　　25日早上10点，黑魔王准时到达了霍格沃兹。

　　　　年轻的巫师们态度各异：狮院的学生们不屑敌视，蠢蠢欲动；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陷入了狂热的崇拜中；鹰院的巫师们则理智许多，但是也不乏为黑魔王的政治和学术理论而热血上涌的学生；赫奇帕奇的小獾们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混乱状态，甚至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紧张得晕倒了。

　　　　无论如何，黑魔王吸引了所有人的——以及猫的注意力，君王即将莅临，无论你爱他或是恨他。

　　　　

　　　　

正文　质问

　　　　容青华紧盯着那只懒洋洋爬着格子的小蛇挂钟，默默计算着时间，应该已经开始差不多一刻钟了。

　　　　好，出发！

　　　　它轻车熟路地沿着墙角跟快速地向大厅走去，走廊上悄无一人，学生教授们都早早赶去翘首企盼黑魔王的到来。这也算得上万人空巷了吧？！容小猫琢磨着，为自家孩子的威势骄傲不已，脚步腾腾地轻快了许多。

　　　　无论黑魔王与霍格沃兹的现任校长邓不利多有多少观念和政见上的意见相左，至少在目前，双方都并未撕破最后的面纱而彻底决裂。它的维迪魔王也不像电影原著中那个蛇脸纯血疯子，为了逃离死亡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残酷地清洗虐杀巫师们。巫师们敬畏于他的强大力量，着迷于他冷酷而强势的人格魅力，即使他的敌人也无法否认。

　　　　这样的人物要来到一群正值憧憬未来、崇拜强大力量的青春期巫师中间，即使是邓不利多也不得不严阵以待以防万一。每一个学院的男女学生会主席和级长们早早被教授们嘱咐了，要尽力约束年轻巫师们的行为，调皮捣蛋的刺头都被再三告诫要好自为之，决不能在黑魔王面前做出有失学生规范的动作。

　　　　在这样热烈而紧张的氛围下，一只“宠物”猫如果企图和年轻巫师们一同列队欢迎或是在大厅静候尊贵客人的到来，无疑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好在这一个多星期的探索之行也并没有白费，容小猫轻易地就找到了那条通往大厅却时不时变幻位置的秘密楼梯。它耐心地等待在楼梯前，当侧壁画像上的鸡冠花慢慢绽开时，容小猫准确地跳上了突然出现的窄小楼梯，让它带着自己伸向济济一堂宾主欢聚的大厅。

　　　　楼梯静悄悄地在大厅的一个侧入口停下，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霍格沃兹师生们的注意力此时都聚集在了大厅讲演台前那个男人的身上。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有力地支撑在台前，微曲的柔顺黑发斜斜分开两边，酒红色的眼眸凝神注视着台下，下巴稍稍抬起。

　　　　容青华离他的距离并不近，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更看不太清台上人物的眉目，可是那种熟悉不过的神情，带着强大自信的倨傲，微带讥讽的笑容，凝神倾听的样子……容青华突然觉得有什么哽住了喉头，眼眶一热。那不是熟悉的陌生人，即使孩子长大了，他仍然是自己亲手教养成长的儿子。

　　　　横梗在父子之间的那段长长分离时光带来的忐忑不安，在见到维迪的第一眼，就如同暧阳下的薄雪，瞬间无影无踪。

　　　　容青华欣慰而贪婪地紧紧盯着维迪的脸庞，要把每一丝每一毫都深深地收藏在心底，哪怕这辈子都无法变成人，无法和维迪相认，只要知道孩子安好，他又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这时它才回过神来，维迪并没有在演讲，大厅中回荡的响亮声音是一个年轻巫师的质问——西里斯·布莱克直直地挺立在格莱芬多的席位上，义愤填膺地大喊着：“……你残杀麻瓜不就是对法律的最大践踏吗？！你和你的走狗们用黑魔法来杀害无辜的人还说什么保护巫师？！仅仅是因为你仇恨麻瓜害死了你的父亲吧！”

　　　　出身纯血贵族世家的布莱克比一般的年轻巫师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即使他早已因为选择格莱芬多而背叛了家族。

　　　　台下一片死寂，继而嗡地一声纷纷窃窃私语，格莱芬多的长桌上学生们神情兴奋激动，眼神中大都对“勇敢”的布莱克充满了鼓励。他的死党之一詹姆·波特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小声地在台下喊：“说得太棒了，西里斯，好样的！”彼得惊吓地张大了嘴，他们的另一位好朋友莱姆斯·约翰·卢平神色有些不安地望了望教授席。

　　　　教授们的神情很微妙，却一致地对这个大胆的学生保持了沉默，邓不利多眨眨眼，平静地往隐藏在长长胡须丛中的嘴里丢了颗蜂蜜奶糖。

　　　　台下的人们热切地望着台上的人，怀着恶意、焦虑、讥讽、崇敬、担忧……种种复杂的情绪期盼着那位阁下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大多恶狠狠地瞪向不知羞耻和礼仪为何物的西里斯，而后又望向黑魔王，比起其他学院更多了一份不安。

　　　　有那么一瞬时，黑魔王的神情冷酷得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红宝石的般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着地狱的业火，又像是的血色寒冰，目光过处，就像是被浸在了刺骨的冰水之中，冷得让人心颤。

　　　　血色的冰冷目光掠过布莱克脸上，也许只有短短的一秒钟，布莱克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拖入了绝望的死亡深渊，冷汗如浆，浸透了全身。年轻的骄傲顽强地支撑着他的脊背，让他紧咬着牙根怒瞪着冷酷的魔王，绝不示弱，绝不屈服。

　　　　伏地魔再也没有看一眼布莱克，他望着台下，唇角微微上翘，绽开了一丝笑容，像是在缅怀过往的甜蜜。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略微沙哑的尾音，言语的节奏带着一种犹如音乐般的韵律，就像是贴在你的耳边轻声低吟，却又让大厅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深爱我的父亲，即使他只是一个麻瓜。他抚育我成长，给了我生命、荣耀和……爱。他因为保护我而死于魔法。即使背叛家族的人无法理解那样深刻的亲情，那么至少请你在了解全部的真相后再提出你的质疑。另外，以你的逻辑推论，我是否也应当憎恨魔法和梅林？！布莱克先生？”

　　　　黑魔王的声音轻柔而冷冽，他没有给脸涨得通红的布莱克一点反驳的时机，又接着说：“如果你把那些迫害、杀害巫师的危险麻瓜称为‘无辜的人’，那么我很遗憾，我将为捍卫巫师的权益，铲除这些无辜而战斗到底。至于黑魔法，魔法究其本质是对能量和法则的运用，又有什么黑或者白？有区别的只是运用它们的人。”

　　　　话声刚落，黑魔王的手扬起，一块巨大的冰棱从大厅正中的空地突然耸立而出，紫黑色的魔杖轻轻挥舞，冰棱瞬间被切割成了均等的十二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映照着无数的魔法蜡烛灯光，像是一朵巨大的冰花绽放在霍格沃兹的师生面前。人群齐齐地吸了一口冷气，这无疑是几个极为纯熟而威力极为强大的黑魔法，黑魔王信手拈来，没有用于杀戮和破坏，却创造了奇迹般的美丽。没有人再关注格莱芬多愚蠢而冲动的问题。

　　　　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邓不利多微笑着缓缓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