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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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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问:“卖多少钱?”
卖主说:“这罐子在外边至少卖十几万,卖好了值个几十万也说不准。谁让我们几个是有案在身呢?这罐子一万元归您了,俩铜镜要四千,总共是一万四!您发财去吧……”
老张说:“我没带着这么多的钱呀。”
那人说:“我们跟着您去取吧,不是不相信你,出了门儿您把我们给举报了,到时候咱可连哭都找不着调儿。”
老张就完全相信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您瞧这事儿,跟电影儿里演的一样,我怎么就如此幸运呢?居然在这个电影里当了回“主角”。人要想〖DK〗发财,拦都拦不住!这个五彩罐子能卖多少钱?如果真的能卖到几十万,那好!我回到工厂的头一件事儿,就是一边打辞职报告,一边给车间主任俩嘴巴,谁让他平时吃饱了撑的,总盯着我的短儿不撒手呢……然后,再给医务室的周姑娘买串儿珍珠项链,隐约的——那周姑娘对我好像有点儿意思……
“大哥,您到底要还是不要呀?”
古玩市场里的“跟屁虫儿”(2)
老张被卖主的问话给唤醒了,才发觉自己刚才想多了,有点失态,就忙说:“要,当然要啦!”于是,就带着那几个“幽灵”出去取钱——成交!
听了老张的故事,我大惊失色道:“坏啦,您可是上了跟屁虫儿的当了!”
老张却笑着说:“别来这套好不好?就知道瞧见我发财您该眼馋了,咱俩是不是朋友?”
我说:“正因为咱们是朋友,我才替您捏把汗。走!看了东西再说。”
来到了老张家,还真不含糊。老张居然为这只破罐子做了个展柜,还装上了两盏射灯。两束冷光打下来,别说,还真有一眼。老张讲,街坊四邻们走马灯似的前来观瞧,都快羡慕死他了,咱怕招贼,还给家里新安了防盗门。
这真让我哭笑不得,我跺着脚说:“老兄呀,这东西也实在是太假了,您从来就没真正见过所谓‘万历五彩’是什么样儿,你的胆儿也忒大啦!”
老张认真地说:“我和书上对照过了,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呸——我什么时候教过您照着书本上的图片,就可以出去买古玩啦?唉哟我的活祖宗哎,你实在是不可教也!可千万别到外边说我是你师傅啊!我得顾全——这个!”急得我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儿。
老张就慌了,道:“别吓唬我,我可指着这个宝贝换钱送我儿子去英国呢。”
我说:“歇菜吧您呐,别说去英国,把这个破玩意儿卖了,连去趟天津的钱都不够。”
老张又问:“那两个铜镜呢?总不会也假了吧,那上边可满是绿锈,抠都抠不下来。”
我说:“赶紧给扔到凉台上去,放在屋子里都埋汰。不定是在哪个村儿茅房的尿臊窝子里给沁出来的,你还当宝贝似的,敢把它们往大衣柜里放,也不怕招来大尾巴蛆?”
老张抓着自己的头发,呼天抢地大哭起来:“一万四哟,干什么花不成呀?打麻将——打‘幺二四张儿’的,得能和多少圈儿呀……”
咳!他张师傅还好这口儿呢?看来是揣着赌博的心奔着古玩去了。我特想告诉他,其实人的一生就那么点儿时间和精气神儿,沉湎于一种游戏,恐怕就得舍一门爱好,没人能面面俱到。您要是把玩儿牌的心都放在对文玩的研习上,哪儿用得着拜我为师呀?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本回提示:
古玩市场上的“跟屁虫”设局行骗,固然可恶。但那不裂缝的鸡蛋它也下不了蛆不是?如果是在农贸市场里,有人在屁股后面追着您,非要推销五斤咸带鱼,你肯定不要!为什么?吃过见过呗。然而古玩可不是您日常生活中能常见到的,更不是所有人都“嚼”得动的。
倒腾古玩的跟屁虫儿,趴在您耳朵边上操着南腔北调的一通说煽,您要是不提着点神,要是让人家把心给说动了,那可就离上当不远了。
您不必跟我似的,非骂人家一句。您不妨这样说:“哦?古玩——好东西呀!可我没钱,要不您先借我点儿?”
尾声:心魔(1)
多年以前,曾听朋友讲过一个灰色笑话:说的是有一位石油大亨,生前非常富有,死后一定要在天堂谋一块地方。到了天堂的边儿上,上帝想考验他,就派来天使跟他说:“先生,对不起,您来晚了。此处已经客满,您另谋高就吧!”
那大亨一听就急了,说:“少跟我来这套,我买——我有的是钱——我是石油……”
天使拦住他的话头,拿出一个花名册给他看:“您瞧瞧,住在这里的全是做石油买卖的,哪个都比你更有钱!”
那大亨很是悲伤,问天使:“我怎样才能进去呢?”
天使说:“等着吧,出去一个,进来一位。”
大亨没辙了,在天堂的门口转腰子……
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扒着天堂的门缝儿朝里边喊:“列位同仁——我奉OPEC之命前来告知大家一声,地狱里发现石油啦!”
这招儿果然奏效,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人往外探头儿,问:“真的吗?产量如何?”
那大亨说:“高——实在是高!年产几千亿桶吧,去晚了可就歇菜了啊!”
只见天堂里的人都交头接耳,看来是将信将疑。
那大亨就趁热打铁:“现在地球闹能源危机闹得厉害,我来之前,那油价正翻着跟头涨呢!”
人们终于忍不住了,天堂的大门立刻洞开,那些昔日的石油大亨们一窝蜂似的向地狱奔去。
见人都跑干净了,天使就说:“您可真是个聪明的企业家,请进来吧,这里您可以随便挑地方了。”
那大亨则悠然自得地进入了天堂,用大拇哥向身后挑了挑对天使说:“上当了吧?这帮傻瓜!”
来到了优美舒适的天堂,这位大亨却又不满足了。太寂寞啦,人呢?对了,都奔着地狱的石油去了……不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去了呢?地狱出石油那只是我顺口一说,怎么就都去了?而且到现在还不回来——难道?
大亨一拍大腿说:“啊——坏啦!地狱真出石油了,这事居然不幸被我言中,还等什么?快去吧……”
大亨一个猛子,就奔地狱扎了下去。
特容易就来到了地狱,那地狱原来是没有门的。大亨就一边跑一边喊:“哪儿有石油——哪儿有石油?得给我留一份,别忘了可是我给你们透的信儿!”只见那些人又都向着天空飞去,边走边骂他:“你这个骗子,这里哪儿有石油呀?除了鬼魂就是他妈的鬼魂!”
那大亨一愣神儿的工夫,人们就又都跑光了,他方才觉得不对劲儿,也想跟着往回跑的时候,却为时晚矣。几个魔鬼拦住了他的去路并高声喝道:“你走不了啦!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自来投,踏踏实实在这儿呆着吧!哇——呀!呀!呀!……”于是,这位大亨就只好留在了十八层地狱,成了个飘忽不定的鬼魂。因为他是贪心所致,多年之后,地狱就给他封了个职务,叫做——心魔。
把“心魔”这么个词儿,放在古玩收藏里,确乎有点儿耸人听闻。
什么叫打眼?从物理的角度看,只不过是人眼与赝品之间产生的误会。我贫嘴滑舌地讲了那么多亦喜亦悲的笑话儿,并不是刻意去夸大这些“误会”,也无心往自己和所认识的那些收藏界朋友的伤口上撒盐,我没这个瘾!只是长期以来我试图去解析到底是什么让我们“一叶障目”的?所谓打眼到底是来自外界还是缘于我们自身?在此,我斗胆地将这个罪魁祸首称为——心魔。
而这个心魔,我有、您有、他也有……
写这本书的初衷,如果仅是以调侃的口吻传授些经验的话,那么后来我的确有了几分责任和压力,那是缘于新近发生的又一件令我哭笑不得的事情。
大概两个多月前,有位老妇频繁打电话约我,说是“收购到了一只古代的石头碗,请你务必给鉴别一下”,她说她到过我的博物馆,是服务人员告知了我的电话号码,并为如此唐突而表示歉意。我很为老妇已是偌大年纪尚有收藏的情趣而感动,但阴错阳差,一直未能见面。
这天中午,正与朋友在某饭馆用餐,老妇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问:“可否有空帮忙看看东西?”我就不客气地将她约到我当时所在的那家餐馆里。
老妇到来之后,着实令我大吃一惊。老人家七十开外,满头银发,由于身体有病,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在她儿子的引领下走进来。我赶忙起身为她让座,心里很是不落忍。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令老人家如此寝食不安?待她打开布兜子,却掏出来一件用类似滑石的质地雕成的碗,上边刻画了一圈儿粗制滥造的“饕餮纹”,完全是一件不伦不类的东西。
我问老人家:“您这是从哪里掏换来的?”
老人兴奋地说:“原来我家老头子就喜欢买这些东西,可人说了那都是假的!当时我也反对过。可前些日子我去农贸市场去买菜,就带了一百来块钱,本想买些鱼肉蔬菜,却也忍不住买回来这么个宝贝!因为那个卖菜的小贩子说了,是在他们那地方菜地里挖出来的。”
老人家接着问道:“这个石头碗是古玩吗?它大概是哪个朝代的?我花了一百块钱买下值吗?存上几年后再把它给卖了大概能赚多少钱……?”排子枪似的问题向我发来,一时真就有点儿招架不住。
冷静了片刻之后,我笑微微地问老人:“您喜欢它吗?”
老人道:“喜欢呀,瞧见它我就高兴。有时候半夜醒了,都想把它拿在手里边摸一摸,不知怎么回子事儿,越看还就越爱。”
“那就值!只要您老高兴就成。至于什么古玩不古玩的,那不是您该考虑的事儿。”我以温暖的笑意迎合着老人。
老人家果然很高兴,小心翼翼地包好那只破碗,一边作揖道谢一边颤巍巍地离去。
抽空我在她儿子的耳边低声说:“那东西可是个破烂儿,一文不值!但当今有什么比让老人家高兴更重要的?我爹死的早就甭说了,现在要是花一百块钱能让我妈高兴,那我天天花一百都乐意!可让我羡慕您的是,我妈还真没这个雅兴。所以呀,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说破,别坏了她老人家的心情……”
尾声:心魔(2)
那小伙子真孝顺,感动得点头连连称是。
然而过了一个来月之后,他儿子又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了,估计在电话的那头儿,他是又抖落爪儿又嘬牙花子——都为难到家了。
他说:“白先生哟,真还让您给说着了,我们现在差不多就是一天花一百块钱让她高兴!您猜怎么着?这老太太不知从哪里又倒腾来一大堆这类玩意儿,弄得咱家眼下都不敢让她出去买菜了。其实花钱事小,让我没底的是,我妈说,到时候她把这些东西都送到电视节目里去,那会儿人家再告诉她这都是假的可就坏啦!她还不得立马就‘背’过去?——您说说,我妈她这是着了什么魔啦?”
这个结果实在令人始料不及,不知当初是否就该跟老人家直接说明那东西是垃圾?让老人家长痛不如短痛?咳!反正是咋都不落好儿,现在我也没辙,只能耍赖皮了。于是我就对电话那头儿的孝子说:“您……别着急……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您……您就掂量着办吧!”
那老太太到底着什么魔了?甭问也是“心魔”呗。本想着是牡丹不妒桑榆晚,化做红泥更护花。老了老了,还惦记为子女留下点儿“不动产”,却不知让家人徒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事儿对我的刺激挺大,难道真的像我那位朋友说的,“现在是全民收藏”,是“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可这话儿该怎么说呢?古玩收藏——好像不是这么个玩儿法!说到古玩交易,真正在行儿的能有几位?但现在却有那么多的“受众人群”跟着起哄架秧子,这可真不是一个“艺术品投资”就能教化得了的!在我的“收藏记忆”中,真靠古玩捡漏发了大财的到底有几位?能实打实地点出三位来吗?我心里都没谱。即便有,那也不是咱们老百姓该盲目效仿的,效仿必出漏子!所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
那位老妇的打眼是心魔作祟?还是一般的从众行为?似乎有些说不太清楚,但是这样的事情总要频频发生,竟然带着点儿普遍性,对此我真有些怀疑,难道人们在生活中真的需要一些善意的欺骗不成?
别人的欺骗是不是善意尚属其次,关键咱自己可不能欺骗自己呀!
古玩收藏和鉴别知识,虽不是天河星语,高深莫测,但也并非童叟普及,一蹴而就。喜欢是一回事,收藏是一回事,让古玩能升值变现,那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谁的钱挣得都不容易,尤其是老百姓,可千万别让“心魔”勾着您到处去打眼,到头来什么都没落着不说,却给自己的钱包找了个“去处”。
那什么是咱老百姓能玩儿的?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学问。倘要武断地下一个结论,大概就是少花钱,多找乐子吧。您瞧我,花十块钱买块民窑的青花瓷片,能乐好几天,比花十万块钱买件儿赝品上算多了。
有人可能会骂我,说:“甭装了!你不是都把瓷片儿给倒腾成‘古瓷标本博物馆’了吗?”实话跟您说吧,我这也是没辙才这么叫的,经不起推敲。古玩需要“标本”吗?要是说动物需要标本倒差不多。问题是我要叫它“碎瓷烂瓦博物馆”,上边不批呀!现在不是时兴“草根文化”吗?我倒是想把我这儿叫“草根博物馆”,因为那展品都是我一片片儿捡来的,虽没有人家大博物馆里的整器金贵好看,但这的确是咱老百姓的乐儿!
我不是忽悠大伙都捡瓷片儿去,是想通过我的实践告诉人们,先别忙着买古玩赚钱,多悬呀?多累呀?您不妨从一块古瓷片或一枚古钱币什么的入手,先给自己找点儿乐子,看看咱是不是当收藏家的料儿。是——您就循序渐进;不是——赶紧悬崖勒马,该干吗干吗去!
本书写作主旨既然是“打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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