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3850-淡淡的忧伤-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中就你有孩子,我也没机会去见我干女儿了,你替我去看看她吧!别再犟着了。我走了。”
“大飞!大飞!大飞!你他妈给我开门,快点!”
大飞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了,我坐在了地上,很清楚他会去干什么。马尿在眼里转来转去汹涌而来,我无法阻止。从初中开始我们这一帮子就整天在一起没分开过,我那时不爱回家住就成天在大飞家,那时他家住在卫星路那边的一个大院子里,他老爸是一个体校的散打教练,他老妈是个医生。在他家我们一切习惯任意,他老爸老妈从没有过怨言,待我跟亲儿子一样,每次给大飞买什么或者做什么都落不下我。那时我们还都穿买来布料自己找裁缝做的衣服裤子,大飞他老妈每次买布料都买一大堆给我们这帮浑小子每人弄上一套,还有我那些时候冬天穿的毛衣有好多都是大飞他老妈给我织的。不过后来高中毕业以后就去得少了,我跟大飞的脾气相当,跟谁也不让号,但是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吵过一句。
记得我们刚上高一的时候,我跟相邻高中的一个小子发生了点儿矛盾,他还敢跟我甩点,大喊着对我说如果我是个男人晚上就去他们学校找他,他等着。那时候对于我们几个小崽子来说这事儿等还等不着哪,谁怕谁呀!晚上的时候我跟大飞两个人谁也没告诉就晃荡到了他们学校,到那儿一看操场上最少有一百人在等着我们,而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虽然战士数量相差悬殊,但火力还真就不一定比他们弱,再说那时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怕。大飞对我笑笑,我们俩大摇大摆晃荡了进去,那个小子仰着个脸龇牙咧嘴嚣张跋扈地上前还想跟我们显示一下,大飞反应神速还没等那小子张嘴说话一把就把他拽躺到地上,不由分说我们俩低着头猫着腰就开打,就往死里踢他一个,而后面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都在伸手打我们俩后边儿,不过只要我们俩一直腰,后面那些人就像偷吃的小鸟一样被吓得老远,就这样打一会儿歇一会儿,后来我看差不多了我俩要是再打那个牛哄哄的小崽子就死定了。我拉了半天大飞,他才算停手,我们走出那个学校校门的时候感觉身上那个舒服哇!在哪里按摩也没这帮小子按得好。后来事情败露,我们俩被抓,结果警察叔叔们一听事情的经过当时就乐了,然后对着那小子的家长说:“你们儿子带着一百多人没打过他俩。你还告哇?回去教育一下你儿子吧!让他俩拿点医药费算了。”那时我觉得警察叔叔太可爱了。
好像是快高三的时候,大飞就时常消失,但隔一阶段都会回来呆几天,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钱。我问过他好多次钱是怎么来的,他一直不跟我说,只说是下南方了。后来知道他在南方没干什么好事,钱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拿回来的。我了解那时候在北方在我们这个城市有那么一些人,是专靠坑骗抢夺为生的,但在东北那年月的落后程度只有相比之下才能比较明确地看清,也就是说还有那么一群人无以为生。这些在文明人眼里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生活方式,早已经成为了东北这片土地上不可更改的文化遗产了,可能还有些人被小白龙那个土匪时代的气息熏陶着,那种气息给我们带来了匪气、义气和对生活不正常的奢望与幻想。用那些人通常的土话说是“下南方”,他们口中的南方范围很宽广,可能不在长春或者不在东三省他们就会这么叫,到南方杀人抢劫坑蒙拐骗什么都干,弄来了钱回北方来享受天伦之乐。当然这些人为数不多,而且后来一个个的下场也是悲惨的,到现在这样的混蛋基本不是销声匿迹就是已经被正法了。那时候大飞去南方干的是不是这些勾当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弄来的钱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有一次我要跟他去,他死活不让。还告诉我他要出什么事儿,我一定要把他爸他妈当成亲爸亲妈,其实他不这么告诉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他还说钱由他一个人挣就够了,所以每次回来都扔给我至少五千,在那年头五千元可真不少,对我们来说绝对可以算个天文数字了。不过我那时在外面开了个小服装店,平常挣的钱也足够我造的了,所以那么多钱我根本用不着,每次我都背着他给他老妈送去,说是大飞叫我拿回来的,他老妈也知道怎么回事儿,所以就一直不问,只是有时偷偷地抹眼泪。
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严刑逼供(10)
很多年之后他也许是年龄慢慢大了也收心了,就不常走了。他老妈退休后,他给她老妈开了个水果批发的小店,他也没事儿就在那儿呆着;经常开着车挨家给我们送水果吃;我家的水果经常是没等吃完就烂了;然后一箱子一箱子搬出去扔了。这些年他整的钱可能也够花了,前两年还自己买辆丰田4500开;但是有一次他喝了点儿酒突然心血来潮跟我说,他并没有不干,只是现在不用他亲自出马了。记得听完这话后有那么一阶段我的心里总是感觉不太好受;可能也是对他的一种担心和失望。
记得有一个当兵的同学回来跟我们说,一个男人这辈子没当过兵没蹲过监狱就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在那里边儿交的朋友才叫真正的朋友真正的生死之交,也许他说的在有些年代是对的。但我和大飞这些年来一起面对过多少次生与死,我都记不住了。我们虽未当过兵也侥幸还没有真正蹲过监狱,但绝对可以说得上是生死之交。现实社会中还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我相信还能有,但肯定是少之又少,所以跟大飞的感情一直是我最珍惜最引以为骄傲的事儿。可是今天他却把我自己扔在这里,他一个人去面对。想到这里我很痛心,我知道以他的能力他会没事儿的,最多就是进个监狱,但我痛心的是,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一直都是我们俩一起扛过去,今天就这么把我锁在屋里,难道我真的不行了吗,还是他因为我现在有太多的牵挂,我没有?!其实我最在乎永远保持我们这些朋友的感情,要不然我也不能是现在这样的活法。
脑中在翻动着的,一页一页都是我们过去的一些画面,这场老电影让我看得伤心让我流泪。每一个画面都有友情的真正感动;我之所以感动是因为我和大飞之间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钱在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什么东西。现在的人喜欢用钱来衡量一切,甚至友情也不例外;有钱人我交,没钱人滚蛋。情感在利益之下通常都是狗屁不是,只是我们几个脑筋都有点儿问题。当然现在在这个城市,我们这几个人都成了有钱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混得个高级小康绝对不成问题。老太太父母都是工人,他整天除了泡妞什么也不会,“刘老狗”这个人,你说明天我卖你个原子弹,就收你一百块,这他都可能会相信,叫个狗名长个狗脑。王齐整天好吃懒做,成天在外边除了喝酒就是招事儿,上大专没上完就被开除了,每天跟穷鬼一样在外边瞎逛,后来三十来岁的人迷上了网络游戏,跟要死一样天天趴在电脑上。这些年这些人一个有钱大家花,一个有难大家帮,有人想开个公司每人拿出十万就轻松解决问题了。但是现在突然一下子都有钱了,生活又百无聊赖,不知道还去追求什么,至少我是不知道,原来在我脑中那些清晰的道路现在都成了地垄沟,根本找不到一点儿痕迹。谁也没有要成家的意思,只有我有个连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女儿。也许是该灭火几个了,树立个反面典型让我们引以为戒了。
这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我大喜,以为是大飞想通了回来了。可是却让我失望到底,是小书回来了。她换了一身新衣服,把头发也烫成一卷一卷的跟方便面似的,看到我坐在门口的地上,她脸上很高兴的样子,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说:“呵!呵!呵!呵!你回来了!”
我没心情理她,马上起身推开她就往外走,她从后面抱住了我,然后贱兮兮地说:“老公,我今天漂亮吗?”
我大声吼道:“马上给我滚!”
她吓得立刻松手,我没看她也能想到她一定很委屈的表情,像一只刚被主人暴打一顿之后的小狗。出去后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把门摔上了。电梯上来了,我刚要按关的时候,她又开门走了出来,眼圈里都是泪水。仰着头瞪着眼睛跟我说:“我怀孕了。”说实在的,这个消息确确实实吓了我一跳。自从有了那个女儿之后,我特别怕听这样的消息,因为我知道了女人有时真的能固执到你无法想象,让我有时候觉得男人最怕的并不是面对生死。但我还是按了电梯开关,在电梯里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狗,他一定知道我已经出来了才敢给我打电话,生怕有什么事儿连累到他。
我接起电话就骂:“你他妈还知道打电话呀?!”
“雨山,不,大哥,对不起了,你打我骂我都认,我不是……”
“行了,别跟我废话的,大飞出事儿了,赶紧打电话联系他们,去香格里拉会合。”
“好嘞!一定办到。”
长春刚入黑夜,此时的繁华远胜白天,四处灯光爽眼。在香格里拉一楼的咖啡厅里,四个男人围着坐在一张小桌旁,在那里小声地交谈着,看见我过来于凯摆了一下手,我急急忙忙地走过去坐下。
“老狗,其他人哪?”我有点愤怒地问。
“王齐去吉林他对象家了,说马上往回赶。威子电话不接,红孩儿来不了了。”
“威子电话为什么不接呀?!他不是混社会的吗?!兄弟有事儿就成正经啦?!我给他打,我就看他不接试试。”这时我有点儿急眼了,拿起手机拨了威子的号码。
于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机小声说:“别打了,威子也够为难的了。大飞砍死的那个是他大哥的亲弟弟。你打了叫他更为难。”
“妈的!老大重要兄弟重要?”
“你先听我们好好说,他来了也没用,大飞现在没事儿了,就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严刑逼供(11)
少将拿出烟给了我一根,然后平静地说了大飞的事儿。下午他们要下班的时候接到报案,少将就带队赶去现场,因为地点就在他们那个区一家大酒店。大飞带着一个女的在那个酒店吃饭,结果威子他们老大的弟弟过生日在那里摆了几桌,也就是说一大堆驴马烂仔聚在那里。吃饭时,那帮混蛋有个人就逗了一句大飞带的那个女人,依大飞的脾气,他根本受不了这个,一丁点儿憋屈的事儿他都忍不了,所以就打起来了。但大飞练过就是不一般,那伙二十多个人他都没怎么吃亏,不过对方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大飞也挂了点彩,就我看到他时的那个样子,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事儿。但没想到的是完事儿之后大飞回到家越想越气,就在家里拿了些现金又到我那儿拿了一些,然后回水果店把他的所有的银行卡和密码都给他老妈了,接着拿了把刀又追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一顿猛抡,把那几个人都砍倒了,现在一个死了,有四个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公安局已经正式通缉大飞了,但这方面我相信大飞,这么多年他的事儿一点儿都没露,说明他对地下工作了如指掌。其实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只要大飞没事儿,谁死谁伤我根本不在乎。但少将说大飞这回不好躲,就算大飞能躲过他们的抓捕,威子他老大抓住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但能不能抓住是个问题。少将说完后接着非常正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这个混蛋,他怎么就不知道想想我们还有法律哪?!”听完他最后一句话我有点儿憋不住笑了,可能是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一些。
我笑了笑接着问:“对了,红孩儿为什么没来?”
“他被抓了,因为倒几辆走私车的事儿。”少将又说。
“什么?真事儿呀!我下午给他打电话,还以为他扯犊子哪!能判多少年?”
“尽量往好处想吧!再尽量想想办法,但就是不死,怎么也得十多年。”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两个告诉我帮照顾老爸老妈,我跟老狗也在公安局呆半天,记住这一天,明年的今天别出门。”
??香格里拉咖啡厅的一切都好熟悉,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变化。那一年孟姐挽着我的胳膊从大厅里走过,有多少羡慕的目光盯着我们,也就是在这里她给我讲述了她的一切。现在的感觉一样,外面的夜还是一样的黑,咖啡还是一样的难喝,可是人都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慢慢老去了。
大三那年在学校呆着比较无聊,哥们儿也都在外面忙自己的事儿,我也没什么可干的,
就叫上老狗跟我一起跑广告。我们俩那时什么也没有,就是胆子大,什么公司多高档次的我们都敢闯,而且在社会和大学那几年锻炼得嘴皮子还算挺溜,只是有时不愿说些没用的。但看在钱的份儿上,见到老总就吹牛皮加戴高帽,这些暴发户还就喜欢这个。所以有时运气好找到个大客户我和老狗怎么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就是累得要命。一次去哈尔滨的药厂,跑了一整天,真有点儿体力不支了,回到长春还下着小雨,老狗让我请他按摩。我们就来到了那时在长春鼎鼎有名的“一佳按摩院”,客人爆多,就剩下一位按摩小姐了,我就让老狗先进去,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有下钟的我再进去。想想那时我还能算是个帅哥,长发披肩,穿着打扮也绝对够档次。后来看古惑仔,还真有点儿像陈浩男他们,我们这帮人里,我、老狗、大飞、王齐、红孩儿那时都是长发,那时候男人留长发走在大街上人们都当怪物看,我们就不怕看,最怕的就是没人看。后来我闲费事才剪了个基本秃子,这个头型一直保留到现在,人都管这叫炮子头。
长春接近十一月份的天气加上小雨,能让人从外到内冷到心里,感觉一切都瓦凉瓦凉的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荒凉,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许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