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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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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泄气地说道：“在那之前，我早就被家里人的口水给淹死了。”
小玫敲了我头一下说：“那就别那么挑！不管是旧爱还是新欢，条件都好得让其他女人流口水了。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啊？”
唉，女人都爱杰出的男人，可惜杰出的男人又不能给你安全感。想要踏踏实实的感情生活，却又憧憬着梦幻和童话。想要的都是矛盾的，是不能完美的，所以女人才会如此多愁善感吧？
告别了小玫，我便去了琴行。见老赵在那里忙个不停，我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这么忙？”
他抽空出来说：“娜娜突然说要出国度假，我不忙着排出行程来陪她吗？”
我笑了笑。老赵是个好老公，对妻子惟命是从。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相处方式，可我仍觉得他们很幸福。
不久，老赵和Alina都消失在了这个城市。而我空闲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为了打发这些时间，我停留在琴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一天出门，我都刻意地在躲着绫。不过庆幸的是，他的工作似乎也很忙。除了练琴，还要作曲。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或是一出去就是几天不回来。那天的事渐渐地就在我们的忙碌中淡忘了…
平时有工作忙着还好，可是到了周末我就闲得没事干。小玫的周末通常又是最忙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约，我就更加无所事事了。
这个周末，不速之客终于敲开了我家的房门。绫很可怜地说道：“佳音，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
见他脸颊似乎都有些陷下去，我急忙去煮东西给他吃。他还很挑剔地说：“不要放太多盐，做好了端到我这里来。”
他以为他是在叫外卖吗？我生气地多加了点盐进去。做好了一碗面，我小心端着走进了他的屋子。
说来很久没到过这里了，四周的布置仿佛都没有怎么变化。只是现在地上满是乐谱的草稿，显得有些零乱。
绫接过来碗来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我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喂猫。
扫了一眼周围，我发现以前那架音色很好的钢琴还在，于是跃跃欲试地坐在钢琴前弹了一个音，果然还是那么清脆。
绫硬挤出些声音说道：“佳音弹首曲子来听听。”
面对一个职业钢琴家，我有什么颜面在他面前弹琴。但我又想试试这架钢琴，便严肃地说道：“弹错了不许笑！”
他忙点了点头。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在钢琴上弹起了《卡农》最有名的一段旋律。因为紧张也因为不熟练，我出了好几处错。
实际上，没有一首曲子我可以弹得不出一点错的。我有些不甘心地再弹了一遍，结果似乎更糟糕。终于，我放弃继续再弹下去。
绫这时已经吃完了食物，手里拿着杯水一边喝一边笑。我气愤地说道：“说好了不许笑，你还笑！”
“佳音也不是普通的厉害。居然弹两次能出现23次失误。”他笑得水都要喷出来了。我羞愧得真想拿东西砸他。可旁边似乎又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到手里扔出去。
就在我寻找可以扔的东西的时候，绫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说：“我来弹一次给你听。”接着，我听到了似乎只能从音乐CD里才能听到的《卡农》。
他灵巧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越着，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了。等他弹完，我仍然无法从乐曲中回神出来。
这个人曾经是我的老师。多年后看到自己的学生完全没有进步，他应该很痛心疾首吧？
“佳音要好好努力才行啊！”他难得严肃地说道。
我很愧疚地说道：“我会继续努力的，老师！”
这时，绫突然靠过来，微笑着说：“对了，佳音好像就是我的学生嘛！弹错了那么多次，是不能不惩罚的哦！”
他这样的笑容已经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我急忙向后退去，没想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绫急忙上前询问道：“没事吧，有没有摔到？”
我捂着手腕说：“还好用手撑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绫拉我的手来看看，发现真的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这么被他握着，我很不自在，便急着想收回来。
可是，绫却硬抓住不放。就在我想叫他放开时，他的吻就开始落在了我的手上。他柔软的嘴唇碰触到我的皮肤就引起了一阵的颤抖。
我挣扎道：“绫，你别这样…”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一直从手腕吻到了脖子，然后喃喃地说道：“这是惩罚哦，佳音以后弹错多少次，我就亲多少次，直到你不错为止。”
明明是该抗拒的，可我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任他在我的身上肆意地攻城略地。全身的神经好像都因为他的亲吻而出现了罢工的现象。这个惩罚也许实在太过甜蜜了，他整整吻了23次我仍没有多加反抗。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我了，我才能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脖子，看来明天一定要戴条丝巾才行了。我无奈地抗议道：“现在不准体罚学生！”
绫很无辜地说：“没办法，佳音先诱·惑我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哪有！”
他握着我的一缕发丝到嘴边说：“佳音就算是在呼吸也是一种诱·惑。”
那他想要我怎么样，屏息跟他说话？我气愤地站起来就甩门而去，身后仿佛还传来他的笑声。
后来我才发现，那脖子上的印迹实在太多，只能用高领来掩饰。还好现在是初冬，若是夏天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绫这样亲昵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范畴。我们再这样暧昧不清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可惜我完全想不出任何逃离这种危险的办法。也许搬回家住才是最好的选择？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麻烦到父母好，不然两年的独立就白费了。
周一上班时，那久违的电话又响起了。我特意走到走廊上接道：“请问还有什么事？”
梁豫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出来吃顿饭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冷冷地说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沉默了一阵，说：“佳音，我很想见你一面。”
好久没听到这种口气了。他不再用强迫的手段了吗？我恍惚了一下才说道：“难道你又要逼我跟你见面？”
“我承认以前的手段是强硬了些。不过，这次我不会勉强你的。晚上六点，在格林威治见。”他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这还叫不强迫？我算是看错他了。怎么办，晚上要不要去呢？犹豫到了下班，我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走到公交站牌前，我突然调转了念头向那家餐厅的方向走去。
躲过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逃避他不像逃避绫那样轻松。我的生活必将因此而受到影响。既然这样，还是痛快点好！
说起格林威治，这里是以前绫打工的地方，我并不陌生。到了餐厅前，我跟侍者说明了一下，便被请到了最里面的包厢。这里有一扇大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景，环境十分宜人。
梁豫这次倒是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坐下来就说：“有什么事？”
他过了很久才答道：“才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没事要说我走了！”
“为什么要急着走呢？家里有人在等着吗？你那位可爱的邻居…”
我听了一惊，气愤地说道：“什么意思？你调查我！”
他仍不紧不慢地说道：“佳音，要是你有男朋友我没话好说。可是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外国男孩怎么可能给你将来？你真的觉得他比我好吗？”
我的怒气终于一瞬间爆发出来。拿起桌上的水，我就泼到了他的脸上，说：“你现在连什么叫尊重都不会。我就算选一个孩子也不会选你！”
他摸了一把脸，冷静了一会儿。包厢只剩下沉默得令人窒息的气氛。我侧过脸去看向外面的风景来掩饰这份尴尬。夜晚的大海是一片的黑色，迷迷糊糊地融入夜色之中，只有零星的路灯才能看清它的一角。
突然，他伸手粗鲁地拉开了我的领子，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看到了也好，不用我多作说明了…就在我想甩开他的手的时候，他狠狠地把我按在了沙发上。
“尊重，我是不会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尊重！”他冷笑着说道。
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只要大声尖叫就可以摆脱危机。可是，我没有，我觉得心灰意冷…即使梁豫开始强吻我，我也没有反抗。
心死了，原来是这种感觉…他就像一个怪兽一样向我扑来，可我却对此毫无反应。当他意识到我的冷漠时，终于停住了手，痛苦地说：“佳音，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我笑着说：“都过去了，梁豫…我们都不是当初的我们了。何必要强求时光倒流呢？”
他恍惚了一会儿，继而拉好我的衣服，从我身上离开，说：“…对不起，佳音…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整理好衣服，平静地说道：“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只想要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梁豫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才说道：“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说完就走出了包厢，然后晃晃悠悠地下了电梯。
不知怎么回到了家，我马上走进浴室开始洗澡。洗到一半，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哭什么，只觉得再不哭出来心就要裂开了一样。
等哭够了，我发现自己的皮肤已经被水泡得起皱，于是急忙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刚才只顾着洗澡，居然没注意到铃不在的事。难道它又跑去隔壁了？
我披上件毛衣，敲了敲绫的房门。里面很久都没有反应。就在我以为他今天不在时，门又打开了。
绫穿着件米色的家居服出来笑着说：“是来找你的猫吗？你今天回来晚了，它跑到我这里来要吃的。先进来吧，它在我床上睡得正熟。”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绫好像正在看电影，房间里漆黑一片。我一看大屏幕，居然在播放《人鬼情未了》。电视里正唱着那首著名的歌《Unchained Melody》（奔放的旋律）：
oh； my love； my darling
哦，我的爱，我的所爱，
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lone； lonely time
我渴望你的碰触已太久而孤单！
And time goes by so slowly
光阴荏苒，
yet time can do so much
时间改变事物万千，
Are you still mine
你是否依然对我不变？
I need your love
我需要你的爱，
I need your love
我需要你的爱，
God； speed your love to me
神啊，快把你的爱给我传过来！
Lonely rivers flow to the sea to the sea
孤独之河奔流入海
To the open arms of the sea
奔流入海，无尽海洋敞开胸怀，
Lonely river sigh； wait for me； wait for me
孤独之河在轻叹：
I'll be coming home Wait for me
等着我，等着我，我一定回家，请等待！
这个经典的场景留给人们无尽的叹息。和喜欢的人相互亲吻和拥抱是多么美妙的事！“喜欢的人”，我一想到这个字眼就有些发抖。
绫倒了杯热水给我说：“这部电影看几次都不会厌呢！佳音是不是也喜欢？”
我呆了半天，竟没听清楚他刚才的话，便问道：“你说什么？”
这时，绫才意识到我的异常。他摸了摸我的脸说：“佳音，你哭啦，怎么了？”
人在脆弱的时候听到别人安慰的话，内心的底线就会非常容易崩溃。我有些难过，便搂着绫的脖子放声哭出来。明明刚刚才哭过，我现在想哭的念头却更重了。
绫抱着我，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等到电影的字幕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才松开了绫。拿纸巾擦干眼泪，我站起来准备抱猫回去。
绫打开灯说：“佳音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说：“都已经过去了，我没事。”
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对不对？”
我别开眼睛说：“我不想再提了…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佳音，你看着我！”绫突然严肃说道。
我被这声命令式的口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遵照了他的指示。
“说出来才会痛快些。不管是什么事，不管要说多久，我都愿意听。”
这句话仿佛有着魔力，让我不知不觉地开始说起了我跟梁豫的过往。听到最后，绫抱着我说：“忘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吧…佳音还有我呢！”
我瞄了他一眼说：“你更不可靠！”
“我的优点很多啊，佳音硬要无视这些罢了。”
我推开他说：“就因为你优点太多才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现在已经快21了，而且有固定的工作，家里也允许我自由恋爱。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佳音。这些都不够吗？”
怎么又扯到这些上面了。明明刚才还在安慰我！我有些不想理他，准备抱自己的猫回去。这时，绫突然拉住我说：“他都吻你哪里了？”
我一愣，问道：“问这个干嘛？我早就忘了。”
他言简意赅地说道：“消毒！”然后他便按住我的肩膀，开始吻着我的脸颊。
他这种行为很幼稚。而且，我为什么今天一直被人强吻呢？想要挣扎，绫却问道：“是这里？”
“不是！”我赌气地说。
他又吻了吻我的耳垂说：“是这里？”
“不…不是！我真的没事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行哦！不帮佳音消毒的话，伤口是不会愈合的。你要是不记得地方的话，我就吻遍你的全身。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什么叫万无一失？他的语气并不是在开玩笑，我这样下去还不被吃抹干净不可。这样一想，我紧张地指着脖子小声说道：“这里…”
绫终于笑得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然后开始吻起了我的脖子。我确实忘了梁豫亲了我哪里，现在指的地方也只是凭空捏造，只希望绫能快点放开我才好。
身体开始慢慢燥热起来，我甚至必须捂着嘴巴才能避免自己发出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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