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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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爱，很多很多的爱，还有足够的亲吻、拥抱和抚摸…
　　
　　佳音，我爱你…
第50章　大结局（若飞版）
　　我的脑海开始变得一片空白，唯一的印象只有Alina画的两幅画。她真不该把我画成是月亮女神。她不是在传说中害死了自己的恋人吗？如果绫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我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反而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只是，我很遗憾。跟绫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太短了，好想和他一起一直活下去…
　　
　　这个时候，似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佳音，佳音…”。是谁在叫我？我使劲力气睁开了眼睛。
　　
　　好奇怪，为什么我面前的人是小玫呢？她怎么会在美国？小玫一见到我醒来，马上大哭起来说：“佳音，你终于醒了！”
　　
　　我被她抱着觉得莫名其妙，于是问道：“我在哪儿？绫呢？”
　　
　　“绫？佳音，你在医院，你已经昏迷一年了！”
　　
　　一年？我真是难以置信自己睡了这么久，于是更加急迫地想知道绫的消息。我又急切地问道：“绫在哪里？他应该也受伤了？”
　　
　　小玫不解地说：“你究竟在说谁？我不记得你认识一个叫绫的人。”
　　
　　小玫怎么会这么糊涂，绫是我男朋友的事她不是一直知道的吗？难道她怕我伤心，故意隐瞒绫的消息吗？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小玫抱着我说：“你大概记不太清了。你毕业回家的时候乘车乘过了站头，下了车以后又不认识路，于是就遇上了车祸，在医院里昏迷到现在…”
　　
　　不对！我下了车便听到了绫的琴声，然后走进了琴行遇到了他。这跟小玫说的完全搭不上边。是她脑子坏了吗？
　　
　　我猛地推开她，激动地说道：“你骗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玫见我情绪如此激动，忙叫来医生查看我的情况。我很快被注射了镇定剂，只好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我怎么会从来就没见绫？这真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都是我臆造出来的吗？
　　
　　我可以忍受跟他分手，可以忍受他的抛弃，甚至可以忍受跟他生死相隔，可我唯独不能忍受他从来不曾存在。那样世界将是多么空白，人生将是多么无趣，而我将是多么可悲而且可笑…
　　
　　等我再次见到小玫时，她又是一副担心的表情。身边还多了父母关切的眼神。如果我真的出车祸昏迷了一年，那应该对他们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为了不填麻烦，我强忍下心中的痛楚，表明自己一切正常。这总算是安慰了他们。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可心里空空的，真不是滋味！如果绫不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我的灵魂一定也随之而去了大半了吧？
　　
　　我病房的床头堆着各种书籍，有大部分是言情小说。于是，我问小玫是怎么回事。小玫说她有空就给我读小说，借此来给我解闷。
　　
　　如果绫是我在接受众多言情故事时总结出来的幻像，这倒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如此童话的原因。一个并不存在的，任性又惹人怜爱的小王子，原来我的潜意识喜欢这样类型的男人。
　　
　　世界越现实，我越觉得自己可笑。我在梦里活了五年，醒来才发觉自己睡了一年。我的那些梦中经历看起来都单薄得不像样子。如果我没有遇到绫，我根本就不会弹钢琴，不会认识老赵和Alina。这样一来，小玫也没有认识纪然，更没有结过婚。法国、英国和美国我都不曾踏足。这一系列的事件，没有绫这个开头，就都不成立了。
　　
　　我在医院里又住了一个礼拜。小玫常一下班就来陪我，然后带音乐CD来给我听。我这一年大概听了不少歌，所以梦中全是各种旋律。
　　
　　我一直表现得非常乖巧，不想再给周围的人填麻烦。我对小玫说：“小玫，我这一年过得非常快乐。你不要为我担心。”
　　
　　她笑着说：“哦——你做春梦了是吧？”
　　
　　她猜对了，我是做了一场童话般的春梦。梦境甜蜜得过了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出了院，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活在七月，还停留在23岁的年纪。这真是一个伤感的月份，昔日的同窗应该都已经踏上了工作岗位，只有我一个人仍然驻足不前。我被世界遗忘了一年啊…
　　
　　家里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仍打算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工作。我平时没什么事做，于是常叫小玫陪我去到处走走。我去了海滨路，这里果然没有一家叫“海闻”的琴行。从来没有一个精灵一般的男孩在二楼的阳台上抛给我一把红雨伞。
　　
　　我唯一可以找到与梦中相似的地方就是远处的大海。只有大海仍然在那里不停地潮起潮落，而我从来没有在海边亲吻过我的爱人。
　　
　　我跟小玫一起到海边散步，眼神却总是找不到焦距。我说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小玫听了嘱咐了我几句便离开了。
　　
　　夏天真是好热…即使太阳快落山了，还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一直望着大海尽头的落日发呆。刺眼的光线让我的眼睛不停地流汗。好热啊，真的好热…
　　
　　这时，有人搭住我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佳音？”
　　
　　听这声音如此熟悉，我不禁回头一看。若飞？对了，我昏迷前就认识了他。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臆想出来的。这一点多少让我有些欣慰。但是，这也表示我从来没有跟他交往过。此时他的出现让我感到了讶异。
　　
　　我问道：“你怎么会这里？”
　　
　　他坐到我身边，掏出块手帕擦了擦我的脸，说：“小玫告诉我的。你清醒的事我昨天才知道。于是马上从上海飞来看你了。”
　　
　　“你现在在上海？”这一点倒跟梦里一样。
　　
　　“嗯，我今年大学刚毕业，去上海办些事。”
　　
　　是啊，他没去过法国读书，自然没有从事指挥的职位。我又问道：“你现在忙家里的生意？”
　　
　　“不，家里同意我继续学音乐，我准备改行学指挥。”
　　
　　怎么，又跟梦境相同了？我马上问道：“你是不是去过法国参加过钢琴大赛？”
　　
　　“原来你有印象！你昏迷的时候我常试着跟你聊天。原来你都听得到！”
　　
　　看来若飞聊天的内容也成了我梦境的一部分。我苦笑着说：“我还梦到我们交往了…然后，我随你去了巴黎看你比赛。我们还一起游了塞纳河…”是的，在塞纳河上，我们就分手了。这段梦境还是别对他说的好。
　　
　　若飞一听便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说道：“是吗，你梦到我们交往了？”
　　
　　这神情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绫和他的形象重叠到了一起。难道绫也是若飞的一部分化身？我糊涂了…
　　
　　我回过神，笑了笑说：“嗯，我也不知怎么会梦到这些。你别见怪…”
　　
　　“不会，我其实很高兴…我喜欢你，佳音！我一年来一直守在你身边，就等着你清醒过来看我一眼。现在都实现，我快觉得自己在做梦。”
　　
　　做梦的不是他，而是我。若飞的感情并不是我自己感觉良好，进而臆造出来的。这一点让我非常欣慰。
　　
　　但是，他在我梦中的完美个性却是我虚构了。他带着年轻人的莽撞和热情，毫无保留地向我表白爱意。我看来是要重新认识一遍他的形象了。
　　
　　对于若飞的告白，我也只是说了声“谢谢”。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开始另一段恋情。即使绫是幻像，我也要为他守丧。他是那么美好，我抹杀不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但我究竟可以这样默哀多久呢？我不得不随着时间的步伐慢慢踏出自己的世界，然后迎向我的未来。即使那里没有王子，没有童话般的爱情，我还是要继续我的人生。
　　
　　后来，我找了一份秘书工作，没有去当老师。等有了稳定的工作后，我开始跟等了我许久的若飞交往。他对我的耐性也许是另一个奇迹。我唯一回报他的方式便是同他一起度过我的人生。
　　
　　于是，我又有了一个人人羡慕的男朋友，又开始了另一段恋情。我有时候常把若飞和绫看成是一个整体。这样，我爱着若飞，便等于爱着他们两个。
　　
　　若飞没有绫那样的孩子气和任性，而且仍然像梦里那样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应该是幸运的吧，我似乎永远不用为生计和单身烦恼。即使是当年抛弃我的梁豫，也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的消息。
　　
　　可当若飞轻轻拥抱我时，我仍然恍惚地觉得，绫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永远的男朋友。即使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仍然爱他。
　　
　　我爱你，绫。为什么我每一次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们都是要被分开？
　　
　　有了遗憾，有了失去，人大概才会学会珍惜。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我的爱转嫁到若飞身上。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除此之外，我无能为力。
　　
　　后来的后来，我辞了工作跟若飞一起去了巴黎。他准备在这里读书，而我也准备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姨妈的房子果然是存在的，只是跟我梦见的不太一样。在这里，没有一个叫米蕾拉的女孩…
　　
　　有空的时候，我会要求若飞带我去游塞纳河。我们坐在游览船一起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两岸吹来的暖风让我昏昏欲睡。若飞楼着我说：“累了就睡一会儿，船靠岸了我就叫你。”
　　
　　我听话地靠在若飞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我记得曾经这样对他说：“可是，我的爱人，我不爱你…”
　　
　　我仿佛成了塞纳河上一抹孤魂，摇摇摆摆、飘忽不定。会有一个岸让我靠吗？
　　
　　我等着你来叫我醒来啊，绫…
第50章　大结局（绫版）
　　“佳音，佳音…”
　　
　　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我又开始做梦了？我疲惫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双熟悉的蓝眼睛。这蓝就像是水晶折射出大海的光芒一样，深邃而又干净，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溺水的错觉。是的，这双美丽的眼睛就是梦中的那双。我突然有些想哭，眼泪很配合地就涌了出来。
　　
　　“你怎么哭了？是哪里还疼吗？”
　　
　　他很心疼地说着，还把我搂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我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如果是做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我不甘心地捧着他的脸端详了一阵，又贴上去感觉了一会儿。嗯，确实在呼吸，而且脸的温度还很烫。
　　
　　我兴奋大叫道：“你还在，你还在！”
　　
　　“小傻瓜，你一定做什么噩梦了吧？”
　　
　　我沉默了。因为我确实无法确认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我摸了自己的头，发现上面似乎缠着绷带。绫忙把我的手拿下来说：“别乱动！你被爆炸的碎片弄伤了。”
　　
　　“真的有爆炸？那我现在在纽约？”
　　
　　“当然。你是不是睡太久了？”
　　
　　“我记得你身上都是血。你怎么样？”
　　
　　“我都是小伤，早处理好了。”
　　
　　“我不信！”说着我就上前想解开他的衣服来检查。这一摸，果然摸到了厚厚的绷带。那么，绫不存在的事果然都是我的噩梦了！
　　
　　“你怎么一醒过来就这么热情？医院可不是一个方便的地方。”
　　
　　他说得很暧昧。我知道他肯定想歪了。可这个时候，我已经听不进什么话了。激动地搂着他的脖子，我又哭又笑地说道：“能你遇到你真好！”这个时候我真有一种冲动想把他融进我的血肉之中。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光回想就觉得可怕。
　　
　　“佳音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呢！我很高兴。我说过了，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我惊讶地望着他的脸。我觉得他似乎明白我恐惧的原因。这张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美丽面孔再一次让我感到吃惊。我第一次感到了疯狂的因素在体内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于是，我难以置信地说道：“抱我！”
　　
　　“什么？”
　　
　　他似乎不太肯定自己听到的话。我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让他知道刚才的话并非虚言。他调皮地笑着说：“啊，佳音就算现在不清醒，我也不管了！”
　　
　　恰恰相反，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我全身的细胞都告诉我现在需要激情和疼痛来让自己更加清醒。可惜绫太温柔了，他难得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吻我。无论我怎么刺激他，似乎都无法让他加重力道。这让一切更加虚幻起来，我就像在一道窄小的墙壁上摇摇摆摆。
　　
　　“绫，你好像温柔得不像你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我不温柔不行啊，会伤到孩子的。”
　　
　　听到“孩子”这个词，我立刻吓了一跳。使劲推开他，我就质问道：“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呀？”
　　
　　“你肚子里的那个啊。你还不知道有我们的小孩了吗？”
　　
　　“你怎么不早说！”我听到这个消息都想晕倒。亏他还这么镇定自若地跟我亲热。我面对他这个大男孩已经够吃力的了，突然又告诉我我肚子还有一个？
　　
　　“没关系　，我仔细研究过了。不到稳定期，还是可以做的！”
　　
　　见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仿佛不把怀孕当回事一样。我于是严肃地说道：“这个消息太让人吃惊了。我要好好想想。在我没想好之前，你什么都不要想！”
　　
　　“诶…怎么这样，明明刚刚说好的！”他又开始了一贯的撒娇。
　　
　　有孩子这件事实在始料未及。我最近吃不下，睡不着原来不是相思病害的。如果肚子里怀了一个生命都不足以说明这是现实，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曾经，我有机会有一个孩子的。可上天非常轻易地把他收回了，现在又有了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要再那么粗心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