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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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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终于开口说:“佳音,你是在吃醋吗?”
  这一句简直是在我的火气上浇上了一瓶油。我立刻伸出另一只手向他挥去。还没有碰到他的脸时,反被他被紧紧握住。我竭力想要挣脱却是不能,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连说话也没有力气,只能由着让他握着。
  看着我死命挣扎的样子,他不气也不恼,嘴角还有点笑意,然后把我的手放在脸上缓缓摩挲着。等我不再反抗了,他才说:“艾文是不是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提到这件事我就气!他曾经十分紧张地警告我不能靠近艾文,现在想起来才明白。那时,他大概是害怕艾文会告诉我他从前的故事。我闭上眼睛,别开脸去,不想理他。
  “Alina她…她曾经是我的情人,虽然年龄相差很大,我们彼此都不介意。后来,发生很多的事,我们才觉得还是做朋友更为合适。所以,这次的画展我会出席。”他慢慢地解释道。
  情人,这是个多么暧昧的字眼!我一点儿也不想做某个人的情人,更不想等到某一天被人认为还是做朋友好。既然他已经经历过了一场荒唐的恋情,为什么还要尝试另一个?
  嘴里有些苦涩,仿佛是谁喂了我几斤黄莲,苦得我眼中的泪水开始就向外涌出来,怎么都控制不住。
  他轻轻擦拭着我止不住的眼泪,突然紧紧抱着我,在耳边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真的让你这么难过…我放手,我不再缠着你了…
  佳音,佳音…How could I let you go?(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他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可是声音却像歌声那样悠扬。那首歌怎么唱的:
  Loving you; I see your soul come shining through;
  爱着你,我看见你的灵魂闪闪发光而来
  And every time that we; oohh…
  而每一次当我们,噢
  I'm more in love with you。
  我就越来越爱你
  为什么老是回想到这首歌?看来我的脑袋已经完全短路了,而后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再次醒来时是看到的人是母亲,她向我解释了情况。原来我摔下了台阶,被送到医院里来,一直发着高烧。
  母亲还说:“有个姓韩的小伙子一直陪着你,刚刚才走。”
  若飞吗?真难为他了。那绫守在我床边的景象难道是梦?是不是,现在都无所谓了…
  我的烧打完点滴就好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伤口也只不过是擦伤而已,于是急忙让母亲办出院手续。谁知医药费早有人付清了。
  不管那么多了,我一到家就趴在床上不想起来。明天的钢琴课终究是去不成了。没有绫也许我不会那么热爱钢琴。他像一阵清风一样吹散我生活中的乌云,给了我一片天地,如今也随风而逝了…
  翻了翻CD架,我找到那首歌的专辑。《Loving You》由Minnie Riperton(蜜妮莱普顿)和丈夫共同谱写,一经发行就让全球歌迷注意到了这个惊人的美声。只可惜,才刚刚开始成名,她就在1976年发现自己患了乳癌。1979年Minnie Riperton病逝于洛杉矶,享年方31岁。有着足足五个八度音阶的宽广音域,堪称有史以来天赋最佳的女歌手之一,可惜在歌坛却只能昙花一现。《Loving You》成为她留给世人的绝响。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歌曲,难怪会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时,母亲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匹布说:“你爸的朋友送了匹上好的苏州丝绸,正好让你做件旗袍。”
  我仔细一看,是匹水蓝色的真丝绸缎,摸上去宛如婴儿的皮肤般光滑柔软,上面还缀有玉兰花的图案。
  丝绸的种类中最高级的规格叫做绫,想不到我有一天要把他穿在身上。想起《小仓百人一首》中有首叫《奥州花布》的和歌:奥州花布色纷纷; 花色凌乱似我心; 我心为谁乱如许? 除君之外更无人。”

  第9章 恋人

  10月的风已经带上了秋天的凉意,吹着我窗前的风铃叮铃叮铃地响着。米色窗帘轻轻随风飘动,撩拨着朦胧的夜色。窗台前的圣诞玫瑰仿佛在我的周围吹拂起一阵又一阵微弱的气息,从脸庞到脖子再到心口…
  这一夜我一直没有合眼,把这几个月来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细细回味。第二天醒来就当做了一场梦。
  我收起了情窦,放到柜子的最深处,把圣诞玫瑰和其他花草一起摆在了阳台上,连巧克力酱都放到储物柜里。
  正像有首歌唱的: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该忘记的,时间都会慢慢把它们忘记。
  虽然感冒和伤口还是困扰着我,但是每天清晨跑步的习惯我仍然坚持着。换上运动服和球鞋,趁着父母都没有起来,我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早晨的空气非常清新,我跑得比平时都要卖力,直至汗浸透了我的全身,刺痛了昨天的伤口才让我还停下来稍做休息。看了看周围,我究竟在往哪里跑?对了,今天还有钢琴课!说好了不去的,我居然不由自主地向琴行的方向跑去,真是无药可救!
  低下头来大口地喘气,我的视线却突然被一阵阴影挡住,好奇地抬头一看,竟然是若飞。他还穿着昨天的西装,因为领口没有整理好而显得有点慵懒。英俊的容貌竟憔悴了许多,仿佛没有睡好。他看到我时神情还有些痛苦。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佳音,你昨天才受伤,怎么今天就这么好动?”他眉头皱起来,口气有些责备。
  “只是点小伤而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支吾着说,就像是被老师抓到违反纪律一样。
  他叹了口气,自责地说:“我昨天真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这句话让我想起昨天的一幕,脑子立刻混乱起来,一时都忘了若飞还在眼前。
  “看你精神还不是很好,我送你回去。”他上前扶着我说。
  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里?
  忘了他的人缘那么好,总会是有办法的。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散步到我家楼下。一路上我都心事重重,跟若飞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他却显得兴致勃勃,竭尽所能地讲笑话哄我开心。
  当若飞把我送到楼下时,他礼貌地向我告辞后转身离开。望着他有些寂寞的背影,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但是,当时的我绝对没有想到,以后会为了这个鲁莽的决定后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若飞,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上我家来坐坐吧!”我突然叫住他说道。
  他听到了我的呼唤马上回过头来,眼里闪烁出喜悦的光芒,仿佛是一个寻宝已久的探险者终于找到了神秘的宝藏。
  其实,自从再次见面以来,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我不是看不出来。虽然若飞比我小,但是他人品、家世、才能、甚至是容貌都是出类拔萃、万中选一。可我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有礼貌地回绝了这种好意。在这个时刻,我突如其来地回应了他,其实隐藏着一种丑陋的自私。
  敢来我家慰问的男生,他算是第一个,而且还马上去买了大批的礼品过来拜访。所以,他一到马上搞得母亲忙里忙外地慌了手脚。我只有无奈地请他进了我的卧室。
  端了一杯茶上来给他,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家第一次有男生过来看我,所以我妈有点吓到,你别介意。”
  他笑着说:“那是我的荣幸,怎么会介意呢?”
  接着,我们开始聊起了以前读书时的趣事。若飞对我的房间非常好奇,每一个角落都观察得很仔细。后来还和母亲聊得十分投机,把我小时候的丑事全套了出来,简直快让我无地自容了。
  若飞这样俊朗的形象和他雄厚的背景无疑非常讨长辈们的喜欢。母亲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男生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一直问这问那,几乎都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打听个清楚。直到家里摆上了早饭,他才推辞说今天还有画廊那边的工作要做而匆匆离开。见他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离开时又那样的依依不舍,我感到了一种罪恶感,如同一条蛇一样撕咬着我的心。
  吃早饭时,我发现今天报纸娱乐版头条竟然就是昨天画展的新闻。标题还特别醒目:知名女画家新欢旧爱同时登场!还有大张的照片配在一旁,占了很大一部分篇幅。原来Alina快要结婚了,昨天那么混乱,我还真没看清哪位是她的未婚夫。父母谈起这则新闻时我急忙躲开,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什么时候也成了上流社会闹剧的一角。
  这一天我过得很不舒坦。躺在床上,脑袋空空如也,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人就是不能没有事情做!我从床上爬起来把家具移来移去,上上下下擦个遍。父母都开始劝我不要再折腾家具了,我才罢手。而后我又热衷于拆闹钟、拆毛衣,然后再把它们组装起来或是再织一件。闹到最后几乎都要拆房子了,我才筋疲力尽地打发了一天的时光。
  “爱情就像一场重感冒,等烧退了就好…”这首歌唱错了,我的重感冒已经把我的脑子烧坏了,连基本的思考都不能够进行。
  接下来的日子我请了三天假,因为虽然感冒已经好些了,但是我这副尊容去上课怕吓着小孩。若飞每天打来电话询问我的伤势,然后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熬到可以重新上班,我才知道学校里开始了校园文化节。每个年轻的老师都被分配到一个班级进行节目排演。我带的班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他们全体一致要求要演话剧。我只好接下来了这个沉重的任务。每天上完课就是跟一群小朋友排练,忙得没有闲暇时间,更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事。
  若飞大四的学业并不太繁忙,有时会开车来接我,那辆银白色的宝马时常引来同事们的注意。他非常的温柔体贴,宛如温暖的阳光般围绕在我身边,对我无微不至。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和,既不会感到苦恼也不会感到兴奋。
  张小娴说:女人是很厉害的,她可以说服自己去爱上一个人。
  现在虽然还算不上是交往,但是我至少都在说服自己要努力。
  有一天,若飞来接我,路上突然接到画廊里打来的一个电话。
  “佳音,今天画展最后一天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你等我一会儿。”他转了个方向说。
  我其实想说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可是他似乎很不想我走,所以我还是跟他去了画廊。若飞在路上特地嘱咐我不能乱跑。看来我摔倒的事还是让他不太放心。明明是我的岁数比较大,却被他当成了孩子。
  到了目的地,里面已经忙成了一团。若飞马上就和工作人员忙起来。我没什么事做,就四处欣赏起剩下的画作。那幅《情人》仍挂在原位,我知道那是一幅非卖品。一看到这幅画就让人移不开始眼神,我脱口而出道:“好美…”
  “谢谢!”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Alina站在我的身后。这么近看她更觉得美艳动人,我都快有点自惭形秽了。
  “何小姐想必认识我,不知能不能和我喝杯茶吗?”她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为什么她会认识我?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算是情敌。既然对方已经发出了邀请,我自然不能退缩。女人特有的战斗意识让我很大方地答应下来。发了个短信给若飞,交待了一下我临时有事要提前离开,就跟她一起来到了一间风格古朴的咖啡馆。
  馆内放着一首歌,名字叫做《Lover's Concerto》(恋人协奏曲):
  you'll hold me in your arms
  你将拥抱着我
  and say once again you'll love me
  说你会再次爱上我
  and that your love is true
  你的爱是那么真切
  everything will be just as wonderful
  一切将是多么美妙
  《lover's concerto》,改编自巴赫即兴创作的G大调小步舞曲,在电影《安娜马德莲娜》出现过。这首脍炙人口的G大调小步舞曲传说这是巴赫为他的妻子所创作的乐曲。用如此清新的曲调演唱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点了一杯黑咖啡,小口呡着。我仿佛是在观看着彩色版的《卡萨布兰卡》,分不清身在何处。
  “何小姐想必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她突然开口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定了定神,我喝了口大吉岭说:“是绫的事吗?我们并不是恋人,你可以放心。”
  她微微一笑,说道:“是吗,跟我一样。”
  这句话让我十分吃惊,手里的杯子差点拿不稳。
  她用手支着头,悠悠地说道:“你不必这么惊奇。绫曾经在两年前离家出走并不是他家里想的那样。遇到他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对了,我是在莫斯科的秋天第一次见到他的。他真是美得无法形容。我急切地想要将他画入我的画中却遭到了冷酷的拒绝。”
  绫确实对陌生女性会有一定的敏感。她这样说我并不感到奇怪。而她说话时的眼神十分飘忽,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回到了她与绫初次相遇的那个时候。我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她继续说道:“后来,我到了伦敦认识了他的堂兄艾文,继而又遇到了他。我就像疯了一样追逐着他的身影,费了不知多大的功夫才完全了那幅《Sweetheart》。但是,上帝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因为突然患乳腺癌而陷入了绝望。那时,我一无所有,只有绫陪伴在我身边…”
  经她这么一说,我看向她的左胸,那里确实是扁平一片。不过,她掩饰得非常好,不仔细看的话实在看不出来。
  她笑着说:“绫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但我们仍然无法成为恋人。他只倔强地称我为情人,很孩子气是不是?”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我不太明白,她也没有解释。只听她道:“何小姐,画展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绫会爱上你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谁。有些事情只消一眼就能明白。”
  终于到了正题,我郑重地说道:“Alina小姐,你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表情严肃地说道:“自从画展开幕那天以后,绫虽然表现如常,但是身上的生气全部消失殆尽。我想应该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想来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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