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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 作者:车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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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逵合作,亲访赛金花本人,晤谈十多次,撰成《赛金花本事》。熊佛西,夏衍分别编
有《赛金花》的剧本。最近商鸿逵的儿子商传旧事重提,在《文史知识》一九九四年第
五期上专门谈到他父亲与刘半农编篡《赛金花本事》的事情,说是这本书的编篡还得到
胡适之的支持,文化大革命中商鸿逵竟因此书在报纸上点了名,成为批判和专政的对象,
可算是赛金花的阴魂不散。
王香禅红颜薄命
一八九五年,台北富商陈婕生家里出了件轰动一时的事情,那天陈捷生请客,高朋
满座,一片的欢歌笑语,突然只听得一阵吵闹声,夹杂着女人无助、愤怒的尖叫声,一
个被脱得一丝不挂的女人从他家的大门中跑了出来,狼狈不堪地登轿逃走。
这个被脱得一丝不挂的女人叫王香禅,是台北一家著名“艺旦间”的艺妓。她平扁
的面孔,看来并不美,但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滴溜溜地勾人魂魄,举手投足都有种
自然的风韵,难得的是通晓翰墨,谈吐雅致,不知曾有多少顾曲周郎被她陶醉。那天台
北富商陈婕生举办喜事,笺召她去陪酒,她兴冲冲地去,却在众人的哗笑声中狼狈不堪
地逃回。
那天脱去的王香禅衣服是陈秋菊。中法战争中,他曾经召募勇士协助刘铭传的官兵
打退入侵台湾的法军,获得清政府赏赐的四品顶戴。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战争结束,清
政府在《马关条约》中把台湾等大片领土割给日本,日军开进台湾,陈秋菊召集义民再
度奋勇抵抗,徐骧在大竹溪死后,刘永福又回到了大陆,在日军高压与怀柔政策双管齐
下,陈秋菊晚节不保,成了可耻的汉奸。那天陈秋菊慕名往访王香禅,王香禅直认他是
土匪、汉奸,不肯与他周旋。陈秋菊认为受到了侮辱,记在心中,悻悻离去,便寻思如
何对王香禅进行报复。陈婕生请客,陈秋菊也去了,见了王香禅,不由得怒从心上起,
恶向胆边生,吩咐手下的随从把这个小婊子的衣服剥光,撵出门外。
王香禅经过那件事后,颜面尽失,无法在台北呆下去了,只好转移阵地跑到台南,
在宝美楼重张艳帜,执壶卖笑。当时在台湾的“南社”的一般诗友们,因为王香禅妙解
诗词,所以经常跑到宝美楼去宴饮,使得脂粉气十分浓郁的风月场所,凭添了许多书卷
翰墨的味道。也就在这时王香禅结识了一位号称“花花世界生”的举人罗秀惠。
王香禅先是被罗秀惠满嘴的仁义道德,忠君爱国所感动。接着经不起罗秀惠的小心
侍候,花言巧语,百般殷勤,不惜工本的进攻。想着自己一个歌妓,随便就被人在光天
化日下脱去衣服,当众出丑,便心甘情愿地拿出辛苦换来的私蓄为自己赎身,正式嫁给
了罗秀惠,当上了“举人娘子”。
可王香禅万万没有想到罗秀惠虽然颇有才气,却文人无行,受到了日本驻台的儿玉
总督几句夸奖后,便乐昏了头。浑忘了自己是什么民族的,浑忘了从小读熟了的圣贤之
书,一面担任“台澎日报”的主笔,替日本人的殖民统治张目;一面被任命为台南士商
公会会长,不以当汉奸为耻,反以当汉奸为荣。罗秀惠还自命风流,每爱留流秦楼楚馆,
狎妓卖傻。王香禅从良后不久,罗秀惠又找到了新的攻猎目标,对象就是他的师妹蔡碧
吟。
蔡碧吟原本是兰心惠质的才女,她写的《夏日杂咏》诗:“夹垅凉云刈稻天,沙堤
凫母拥儿眠;田家子女闲时少,昼出耘田夜纺棉。”词句清新婉转,饱含着对辛勤耕作
的农民的一往深情。蔡碧吟的父亲蔡国琳也是个举人,最初把女儿许配给门下弟子赖文
安,赖文安英年秀发,也中了举人,可惜才丰命蹇,竟然染息时疫而死。蔡碧吟原本要
守节以终,无奈继母冷嘲热讽说她“没有举人娘子的命”,她便认了真,决心要嫁个举
人给继母瞧瞧。无奈当时日本人已入据台湾多年,新出炉的举人已不可多得,只好在旧
有的举人中东挑西捡,终于给了罗秀惠可乘之机。
蔡碧吟的诗文才情似乎与王香禅差不多,但蔡碧吟大家闺秀的风范,自然比王香禅
出身风尘要高明得多;蔡碧吟那纤稼中度,桃巧婀娜,云鬓花颜,秀丽娇俏的模样,当
然要比王香禅更能引人入胜;更何况蔡家有财有势,王香禅的可怜身世根本无法与她比
拟。因此罗秀惠对王香禅的殷勤爱心,便迅速地转移到蔡碧吟的身上。端起师兄情谊,
对蔡碧吟大献殷勤,蔡碧吟一个闺阁女子被罗秀惠深深地骗住。当时蔡碧吟的父亲蔡国
琳不太中意罗秀惠做他的女婿,蔡碧吟不惜与老父决裂。对摆在罗秀惠面前的王香禅问
题。罗秀惠拍着胸脯对蔡碧吟说:“这不是问题!”罗秀惠天天使出折辱的手段,对王
香禅拳打脚踢。王香禅一向受人爱怜惯了,那里经得起如此无情的摧折,只得噙着眼泪
离开了罗家,蔡碧吟与罗秀惠结为夫妻,当时就有人在小报上登了一副对联,讽刺他们,
联是:
一父二夫三举人;
四妻五妾六娼妓。
上联写蔡碧吟,她父亲是举人,未婚夫赖文安是举人,与她同居的罗秀惠也是举人。
下联自然指罗秀惠荒唐无耻,朝秦暮楚的婚姻关系。
蔡碧吟因为赌气而与行为卑鄙的罗秀惠在一起,既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又受到遇人
不淑的折腾,三下两下便憔悴悒郁,香消玉陨。罗秀惠当然也受到众人的唾弃,晚景凄
凉,在穷愁潦倒,满腹牢骚中,寂寞以终。
王香禅与罗秀惠离异后,心灰意冷,闭门独居,长斋礼佛,也写些诗词在报上发表,
虽遣字秀雅,语句清新,但词意萧索,感伤殊深,颇能引得读者的共鸣与同情。当时的
《日日新报》记者林湘沅曾经作诗一首劝慰她,诗写得很诚挚。
记得当年宴震楼,夏莲欢喜锦莲愁;
分飞原系寻常事,幸福何须怨未修。
当时罗秀惠的家住在火车道旁,火车经过,他那小楼便震动不已;所以叫“震楼”。
罗秀惠自命风流,专打痴情女人的主意,先把一个叫锦莲的姑娘骗上手,不久又搭上一
个叫夏莲的姑娘而抛弃锦莲,再往后又娶了王香禅逐去夏莲,最后为了与蔡碧吟同居更
撵走了王香禅。
王香禅经过不如意的婚姻之后,她的老师赵一山也给了她许多鼓励及安慰,她在
《奉怀剑楼夫子》的诗中感激老师的关怀:
稻江竹里人非远,绛帐芸窗望更遥;
但祝师门春似海,今年花比去年娇。
大家的关怀,使她重新点燃了生命的火焰,诗中蓬勃的心情,热切的希望,跃然在
字里行间。经人撮合,三十开外的王香禅重理云鬓,再披嫁裳,嫁给了谢介石。
谢介石当时以满清遗老自居,直到两件事情发生后,王香禅才逐渐知道了谢介石的
真实身份,感到伤心。一九一七年,张勋的辫子军在黎元洪与段祺瑞的“府院之争”中
来到北京,与康有为一起拥立溥仪,闹了场复辟的丑剧,谢介石也插上了一脚,事后在
清理整顿中,谢介石得到了日本人的袒护,免受连累。不久谢介石回到台湾,正赶上台
湾总督府大事铺张地举办所谓“共进会”,会场中挂出有头有脸的中、日人士照片,王
香禅居然被选为台湾的三大美人之一。王香禅渐渐知道了谢介石是十分地道的日本皇民
化汉奸,是自幼就由日本人豢养,有计划地送到上海接受教育,披上满清遗老的外衣从
事侵略活动。
民国肇起,谢介石带着王香禅和传婢素梅来到上海,捐粟纳款,广结权贵,为日本
人的侵华积极活动。王香禅不谙政治,过着寂寞的家居生活。不久,谢介石把婢女素梅
收了房,又在长三堂子里讨了一个妓女为妾,王香禅更受到了无情的冷落,她心淡如水,
在她的一首“题小照”的诗中,可以看出她那禅寂的心绪。
寄与人间翰黑长,现身休问女人妆;
尘心早似禅心静,鸳梦何如鹤梦长。
因养性灵常听水,欲觅诗思更焚香,
归时直向灵山去,不用拈花证法王。
在平静的生活中,间或也有一些上海与台湾的人士与她往来,某名人曾赠给她一首
情诗:
沦落江南尚有诗,东风红豆子离离;
春申浦上还相见,肠断天涯杜牧之。
但王香禅已心如止水,哪怕是一丝丝的涟漪也没有激起来。对她来讲一切都已是:
花香月色暗相侵,顿觉禅机一笑吟;
万境此时何处去,回光返照本来心。
日本人侵占了东三省,伪满洲国正式成立,谢介石出任外交大臣,汉奸的嘴脸暴露
无遗,王香禅正式和谢介石分道扬镳,和儿女住在北京。
她在一个远离人群的一间小茅屋里住下,靠手工刺绣维持生活。渐渐地,她的女红
成了当地的时髦,而她仍过着俭朴刻苦的生活。她把俭省下来的钱都用于施舍,尽管那
些贫苦的人常常羞辱她,唾弃她。她的儿女渐渐地长大,她的女儿聪明而任性,她的儿
子倔强而近乎狂野。她觉得由于她丈夫的缘故,似乎全世界都蔑视她这个孤寂的妇人,
她忍受了这一切。她常常在心中问:“你们能饶恕我吗?你们可以不蔑视我吗?”长久
的这种生活终于使她想通了一个问题,明白了一个真理:表面假装的贞洁只是一种欺骗,
如果到处都揭穿实情的话,那么每个人都会被别人所蔑视。禅宗的佛理使她顿悟到:假
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她决定还是回到台湾,那里有着更真实的生活。她的
罪恶种在那里,在宗教的理念中,人都是有罪的。她的哀愁也种那里,她要在那里忏悔。
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想她不会永远成为世人轻蔑和嘲笑的对象,她会使人哀伤、惋惜,
她会使人生出又悲又敬的心理。
秋红三寸金莲下的坎坷路
赛金花当年从上海来到天津,一下子就结识了两位大人物。其中一个就是户部尚书,
满洲人立山,可立山一把赛金花带到北京就在赛金花的生活圈子中消声匿迹了。那是由
于赛金花送往迎来的客人太多,立山又有新的可心人,这个人就是王波胡同万隆书寓的
名妓秋红。
秋红除了她的美貌、才情外,更生性雅洁,特别是缠就一对三寸金莲,形似春笋,
柔若无骨,恰好盈握。
明清以来,男子择偶第一标准就是看女儿的一双脚。男子嫖妓也就多玩女子的一双
纤足,从而还被人戏称为逐臭之夫。无聊文人嫖妓时留下的描写玩弄妓女小脚的诗词也
时有所闻。如彭羡门的《延露词》:
朱丝宛转垂银蒜,今宵低事抛针线,怪煞大风流,频频撼玉钩。千般轻薄够,可
也羞灯火,渐觉麝兰微,画屏人欲速。
其中的“频频撼玉钩”,翻成白语就是不断地摇那女子的小臭脚。此外,所谓:
“眉儿浅浅描,脸儿淡淡妆,翠裙鸳绣金莲小,红袖鸾消玉笋长。”金莲蹴损牡丹芽,
玉簪抓住茶荷架,夜凉苔径滑,露珠儿湿透了凌波袜。”都写的无非是“莲中花更好,
云里月长新。”把那三寸金莲写的超凡入圣,令人垂涎。
秋红与立山的相识是在赛金花的“金花班”中。
北京名妓秋红有一种机敏与侠烈、不随流俗的高傲性格,她接待客人,多只是谈诗
论文,品茗弈棋,或漫游风景名胜,饮酒作乐的时候都比较少。那种一心只想在她身体
上打主意的人,由于太不直接,根本没有情兴的过程,就算是花钱最多,也常被她拒之
千里之外。可她终于遇到了一件十分苦恼的事情,义和团运动兴起,大批义和团进入京
城,义和团坎字团的首领贵山和尚,瞄上了秋红。
贵山和尚长得虎背熊腰,一脸的横肉,配着个光溜溜的脑袋。第一次来找秋红,就
拎着一袋不知从哪弄来的金银珠宝,一古脑儿地往秋红怀里一塞,便大马金刀地往床上
一坐,老鹰抓小鸡一样把秋红拖进那满是胸毛,汗津津、臭哄哄的怀中。一阵疯狂地揉
捏抚摸,乱咬乱啃,从上身一直到下身,最后把注意的焦点,集中在秋红的三寸金莲上,
先是在绣鞋上抚摸,接着脱去绣鞋,扯开裹脚的白布,用那一双粗糙的黑手握住那一双
粉装玉琢的小脚,握之、压之、调之、弄之,嗅之、啮之,把个秋红弄得眼泪汪汪,哇
哇大叫,慌得那老鸨急急地隔窗偷看。贵山和尚不顾一切,我行我素,直到自己弄出一
身臭汗,才气喘如牛地收手。秋红就似死里逃生一般。
妓院的老鸨见到过各种各样嫖妓男人的心理变态,玩起妓女来是花样种种,从不管
妓女的死活。贵山和尚应算是“恋足狂”,跟有些人比起来还算小巫见大巫。因此尽管
秋红痛得死去活来,那老鸨是绝不愿得罪客人的。更何况义和团由于有老佛爷慈禧撑腰,
在北京城内无法无天,杀人如麻,连外国使节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妓院又怎敢去扫
了坎字团首领的兴头呢?尽管由于贵山三天两头地“光临”万隆书寓,使得一般的衣冠
士绅都退避三舍,影响了妓院的收入,坏了妓院的名头,那也只好是打落门牙和血吞,
忍着。妓院可以忍着,秋红却不能忍着。她为了躲避贵山和尚的摧残,悄悄地逃出了万
隆书寓,逃到赛金花的“金花班”藏了起来。赛金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为秋红隐姓
埋名,不意常常出入赛金花香巢的户部尚书立山见到了秋红,并一见钟情。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政变”,慈禧打算废掉光绪另立新君,受到列强干预而作罢。
维新党人依恃洋人的保护成立“保皇会”,在各国开展活动,公开拥护光绪皇帝,诋毁
慈禧太后。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慈禧和一班守旧大臣恨之入骨,在报仇不能,雪耻无法,
而列强瓜分中国的步调更加明显的时候,慈禧等人病急乱投医,听说义和团不畏枪炮,
以为是天助朝廷以灭洋人,于是在端郡王载漪的大力支持下,宣召义和团入京保国,京
津一带便布满了义和团。慈禧更亲自接见义和团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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