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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群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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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跟这个大海又有什么关系?”
“瀑布跟整个大海,也许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在这附近一带海域,却会因为这些终年不断的瀑布流水,变得不咸不淡!”
“什么?这么咸的海水!还算是不咸不淡吗?”
“你认为这里的海水已经很咸,那是因为你从没喝过真正汪洋大海的海水。在真正的大海里,连海水的颜色,都和这海岸边的海水并不一样!”杨破天一本正经地说。
妲娃的脸色,在海浪不断冲击之下显得有点异样地苍白,她怔怔地瞧着眼前无垠的大海,半晌后喃喃地道:“大海真的是那么浩瀚,永无止境吗?”
正当她瞧着远方呆呆地出神的时候,又是一个巨大的疯狗泪直扑而来。
她已站得太近海水,这一个巨浪,她已再也无法抵抗。
甚至连杨破天也拉不住她。
大浪来了又走,它来的时候声势铺天盖地,消褪在巨石下的时候,已卷走了一个人。
妲娃堕海了。
杨破天大吃一惊,他连想也不想,便跟着要跳入海水里,同时尖声呼喊:“妲娃,我来救你!”
但他最后并没有跳入海中。
他没有跳入海中,并不是怕死,而是整个身子,忽然给一条长逾两丈的紫绫缠住。
紫绫是柔软之物,要是顺着风势施为,当可轻易地伸展及远处。
但这时候,这一条长逾两丈的紫绫,是迎顶着极猛烈东风,向前暴伸出去的。
而且,紫绫更能及时把杨破天的腰肢紧紧缠缚住,否则,这位魔教少主,早已扑入海里救人。
能有这份精湛内力,把紫绫当作救命神仙索使用的,除了香青萍之外,更有谁人?
紫绫终于把杨破天自险境中救出,但杨破天非但毫不感激,更破口大骂:“谁要你这个老妖精多管闲事,我要跳下去救妲娃,快放手!”
他越激动,香青萍的反应越是冷寞。她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站在石块上,盯着杨破天。
香青萍脸上的轮廓,在海浪掩映之下,就像是亘古以来一直都已位站在这里的一尊石像。在这张脸孔上,几乎完全看不见人类感情的存在。
她木无表情地告诉杨破天:“要不是我答应了曹木玉那个贱人,你要死要活,是否可以完完整整地踏足圣岛,我是完全不必多管闲事的。”
杨破天还要再骂,但忽然间,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换上了软化的哀求口吻:“婆婆,是我不对!你原谅则个,求求你把我放开,要是妲娃救不回来,我独自活着到圣岛又有什么意思?”
香青萍却摇摇头:“这种疯狗浪,是海洋中吃人不吐骨的恶魔,既然不幸给这些疯狗一口吞掉,就算有一千人跳入海里,也救不回来。”
说到这里,冷漠无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又是另一个疯狗浪扑至。杨破天怔怔地瞧着这些可怕的海洋无形杀手,忽然用力握紧拳头,嘶声叫道:“妲娃,是我害死了你!”
香青萍冷冷一笑。这一笑,却又带着另一种苍凉的讥讽:“人在江湖,不是你害死别人,便是给别人害死你自己。放心吧,她也许会因此而尝试到真正海水的威苦味道。”
杨破天闭上了眼睛,他心里似是充满了仇恨。
他仇恨的并不是香青萍,而是自己。要是在这时候他手里有刀,刀刃说不定已没入他的肚子里。
香青萍的神情渐渐变得十分严肃,要是有第三者在旁边静心留意,一定可以察觉出,她的眼神其实一直都在海面上搜索。
但到了最后,她的眼神已不再锐利,而是不期然地一丝丝地暗淡下来。
妲娃没有机会了。
疯狗浪永远都是名不虚传的,欺山莫欺水,一千年前一万年前如是观,一千年后一万年后亦作如是观。
除非……
除非终须有一日,人类能够在两颊之上长出了鱼腮,身上长满了银光闪烁的鱼鳞……
东风没有稍停,海浪一波紧接一波,似是永远没完没了。
在另一个滩头,巨风大浪逼令飞鸟也完全绝迹,但在滚滚不绝白头浪里,忽然冒出了一枝又尖又长,色泽乌溜溜的物事。
远远望去,似是一枝竹竿。但渐渐地,它移近了海滩,原来竟是一枝铁枪。
铁枪移动的速度很慢,但却还是一尺一尺,一寸一寸地逼近了滩头。
终于,海面上冒出了一个人苍白的脸。
凡是在海水里浸得太久的脸孔,都只能呈现出这种惨白的颜色。
纵使是王者也不例外。
从海底里冒出头的是海啸滩王者一仇半藏。他曾经从可怕的海啸中登上陆岸,今天,他也从大风大浪里登岸。
但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这人一直都在他怀抱中。仇半藏的脸苍白,她的胜更苍白。
在王者怀抱中的,是一个白衣少女。她是妲娃。
仇半藏抱起妲娃,把她放在雪白的幼砂上。
妲娃躺着,连动也不动一下,但仇半藏知道;她仍然活着。
他把切蜻蜓插在沙滩上,眼神疲累如死。沙滩辽阔,虽然非常美丽壮观,但却沓无一人。
海面没有海鸥,没有任何飞鸟,却忽然有一只飞鹰,在高空之上盘旋。仇半藏仰面凝视着这一只鹰,突然把切精蜒掷向苍天。
飞鹰仍在盘旋,切蜻蜓有如怒箭般向飞鹰直射出去。
切蜻蜓已贯注仇半藏一身惊人内力,但飞鹰并不是低飞的禽鸟。
切蜻蜓在飞鹰双翅丈许以下力尽,掉入海中。
切蜻蜓堕下的海面,距离沙滩超逾二十丈。
切蜻蜓笔直地插入海水里。
无巧不成话,一条巨鲨在海面游戈,切蜻蜓不偏不倚,插在巨鲨头上。
巨鲨立刻向海底潜航。仇半藏大吼,不顾一切扑入海中。
东风依旧,海浪依然。仇半藏外人大海之后,久久不再重视。
躺在幼沙上的妲娃,虽然脸色还是惨白得可怕,但她终于慢慢地张开眼睛。
她缓缓地爬起,疲倦地坐地沙滩上,这时候,连天上飞鹰都已消失了影踪,只有在幼滑雪白的沙滩上,看见一串清晰的足印。
足印很宽阔,绝对不是她自己的。她开始努力地思索。她想起了那些无情的疯狗浪,也想了自己怎样堕入海里。
她以为杨破天也会跳入海里,但他没有这样做。在海浪冲击下,她连续喝了几口又咸又苦的海水。
海水无情地涌入喉咙,她在呛咳。但在海浪中,她的呛咳,反而又再喝入更多又咸又苦的海水。
她在想:“要是连这样都不算是真真正正的又咸又苦,那么,真真正正又威又苦的滋味又是怎样的?”
她很想再尝试一下真正海水的滋味。可是,这里距离大海中央太遥远了,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
妲娃并不是胆小的女孩,但她从没想过会死在这些又威又苦的海水里。就在她自忖必死的时候,昏暗的海水里忽然游来了一条大鱼。
但那是一条真正的大鱼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要晕眩了,也快要死了。一个人到了这种境况,连最薄弱的思考能力都已被完全剥削。
她需要呼吸。但这条大鱼又怎会令她在海底里继续呼吸下去?看来、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奇迹发生了。她忽然感到,一种她有生以来从没尝试过的呼吸方法,正在海浪里匪夷所思地进行。
是那一条奇怪的大鱼,在海底里令她恢复了呼吸的感觉。但那真的是一条大鱼吗?她无法肯定。她甚至无法肯定海水是不是海水。然而,在这冰冷的海底世界里,她忽然从肌肤的感觉上,感到了一种奇异莫名的温暖。
直至她睁开眼睛后,她不断拍打脑袋,希望可以好好回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她能够回忆起的,并不太多。直至在倏然之间,她看见海面上冒出了一条头顶插着铁论的巨鲨……
在海水不断冲洗之下,这一条巨鲨似乎没有流出太多鲜血,但毫无疑问,巨鲨死了。
这一条巨鲨,比姐娃的身子最少粗壮几倍。但渐渐地,姐姓看见,在这巨鲨鱼腹之下,原来还有一个人!
这人的眼睛,似已在海水里浸得灰灰白白,但很奇怪,这样的一对眼神,竟然还是有如锋刀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他把这条巨鲨扛在背上,妲娃从来没见过这种鱼,更从没见过这种人。
她忽然很想倚靠在一堵墙壁之上。但在这沙滩,四周都是空旷的,甚至极目所及,连在最遥远的地方,也看不见有“墙壁”这一类东西的存在。
她顿失倚靠。但她为什么忽然好像连腰板都没法子可以挺直起来?
是否全然因为身子太疲累了?……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一个人,不知如何竟然能使自己的心跳急剧地加快……
假如这人是杨破天,她并不会因为自己有这种感觉而产生惊讶。
但这人不是杨破天,而是一个自己绝对陌生的男人。
可是,这个看来绝对陌生的男人,偏偏并不是绝对陌生的。在她堕海之后最凶险的一刻,这人……曾经帮助自己在海底里呼吸……
他就是那一条‘大鱼“。在海底里,能令她继续呼吸的,是”鱼唇“……但鱼唇其实也并不是鱼的唇,而是这男人的嘴唇……
在冰冷的海水里,她曾经和这陌生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当然,这是非常的事故,但无论怎样,妲娃绝对无法把那种感觉在脑海中抹掉。
这人扛着巨鲨,一步一步走上沙滩。
沙滩上又再出现了另一行足印,这一行足印,和前先的足印一般大小,只是更深陷了一些。
这人把巨鲨放在按滩上,巨鲨似是瞪视着他,但却再无反扑的力量。
比人还要高的铁枪,最少有一半插入巨鲨的头部。
这人一声不响,把铁枪拔出,然后走向岸边。妲娃目中露出感激之色,也跟了上去,同时叫道:“我是妲娃,我知道,我是你救活过来的。”
这人倒拖着长长的铁枪,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妲娃继续跟着,继续说话:“你是不是个聋子?”
这人还是没作声,仍然向前走。妲娃没有再追,忽然用力在沙滩上踢了一脚。
幼滑的沙子向前飞射,拍在这男人的背上,但他没有因此而稍作停顿。
妲娃突然回头,向大海那边飞奔。她走向海边,脚步全不停滞,海水已浸至半身。
她继续。
海水很快淹没了她。
她决定,要是男人不救自己,她再也不会回到岸上去。
果然,那条“大鱼”又来了。但这一次,大鱼的“鱼唇”并没有再印在她的嘴唇上,她是给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硬生生地拖回到沙滩上的。
她怔怔地瞧着这男人。这男人也怔怔地瞧着她。
“你叫妲娃。”
“不错。”
“妲字有多少笔划?”
她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已爽快地回答:“八划。”
“娃字呢?”
“九划。”
“那么,总共便是十七划。”
“我的名字有多少笔划,很重要吗?”
“依照我的规矩,凡是令我恼怒的女子,她的名字有多少笔划,我便会赏她多少记耳光。”
妲娃怔住。这男人的说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连一个字都不肯相信。
但她错了。这人不是随便说说就算的。她正想冷笑反唇相讥,一只粗大的手掌已凶猛地掴了过来。
拍!拍!拍!拍!拍卜……竟然正正反反,一连串在她的脸上打了十七记火辣辣的耳括子。
她强忍痛楚,还想强颜大笑。但她还没张开嘴,已感到口腔里阵阵甜意……
竟已给打得满嘴是血。她怔了怔,最后终于再也笑不出来。
她没有笑,但也没有哭。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更从没给男人这样子痛打过。
‘为一甚一么一打一我?“姐娃的嘴唇全是鲜血,她的唇片不住的在颤动。
这男人皱着眉,瞳孔收缩:“我本来就很喜欢打女人,就算女人没惹我,我也会找机会把女人毒打一顿。”
妲娃的眼睛忽然发出了光:“这就是你动手打我的惟一理由?”
这男人道:“我的事,你还不配知道得太多。你没有在海底里死掉,并不是因为我是个英雄,只是你的运气太好,当我在海浪里沐浴的时候,才堕入海水之中!”
‘淋浴?你在这种天气之下,在大风大浪里沐浴?““这是我的习惯,要是有一天,我最终会死在这习惯之下,谁也不必为我而哀悼。正如这一条倒霉的鲨鱼,要是你知道它为什么会死掉,也许会笑掉你一半美丽的牙齿。”
妲娃不禁眨着眼,虽然两边脸颊都给打得又肿又瘀,但她居然还能愉快地笑了起来。
‘你救了我两次,又给我重重的打了十七个耳光,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要是我把名字说给你知道,你就会计算出,我的名字总共有多少笔划。”
“比十七划更多?”
“不,我姓丁,名一。合起来只有三划。”
“三划虽然太少了一点,但要是每一划刺一枪,你是否会变成另一条倒霉的鲨鱼?”妲娃淡淡的一笑,接道:“只是,你一定不会叫丁一,你的名字,加起来也许会有八十九划!”
男人笑了,但这一笑极短暂。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心境开朗的人。
他脚步沉重,走到那条巨鲨身边,五指一插,把巨鲨左边的眼球血淋淋地挖了出来,然后问妲娃:“你饿不饿?”
妲娃点了点头,但立刻又摇了摇头:“我很饿,但我不会吃这条鱼的眼睛。”
男人道:“要是这样子生吃,我也忍受不了。但在附近有一间很不错的小酒家,只要泡制得宜,我保证这眼睛会是世上最美味的一种食物。”一面说,一面把鲨鱼的另一只眼球也挖了出来。
姐娃轻轻的时一口气:“你说附近有一间很不错的小酒家,距离这里有几远?”
男人道:“只有五六十里。”
妲娃险些昏倒过去。
男人忽然把她抱起,然后才说道:“你的腿在海底里挣扎得太用力,曾经严重痉挛,要是勉强再走五六十里,说不定以后只能在我的面前爬着走动。”
他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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