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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群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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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才以一把金骨折扇,跟正道盟的魏振棠展开剧斗。
任大小姐摆脱了谭和尚的纠缠,赶到小狗身边,又瞧见雷铁狮中了毒弯,蹲在地上睑色铁青冷汗直冒,不禁又惊又怒,叫道:“大块头,咬着牙关,千万不能栽倒下去!”
雷铁狮嘶声道:“你一千一万个放心,铁狮天生一条贱命,决不容易死掉!”
虽然形势恶劣,仍在苦战招架,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言败,绝不放弃。
战况更激烈。但正道盟战士,竟然有如一浪接一浪,纷纷从河畔南北夹击而至。
石屋门外,一顶黑色轿子徐徐出现。黑轿中人,正是魔教朱雀坛主“金翼战神”聂怒。
聂怒在这五年来,一直闭关练功,至今尚未届出关之期。
但形势危急,变生肘腋,当聂怒获悉正道盟已找到少主下落,更倾师展开庞大之狙击,聂怒不再理会本身安危,命令前后二奴,用这一项黑轿把自己扛到战场,统率朱雀坛战士拼死相救。
但后奴护主情切,不惜阵前抗命死谏。聂怒无奈,逼死小后,可算是这一战令人悲恸的一页。
黑轿已至,以朱雀坛主“金翼战神”聂怒之威名,是否就此足以控制大局?
金秀才,老状元虽见坛主黑轿出现,但二人脸上并无喜色,相反地,都是目光凝重,颇是担忧。
但无论如何,朱雀坛主亲自出阵,总是令人有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以魏振棠之流,纵然胆子再大百倍,也不敢稍樱其锋,不期然地步步退后。
既是步步退后,也是步步为营。
聂怒的声音,从黑轿内徐徐地传出。他道:“少主,请到底下这边。”
小狗很清楚地听见这句说话,但却不知道他自己便是轿中人口中所说的“少主”。
任大小姐立刻在小狗耳边说道:“你便是明教的少主。”
小狗摇头不迭,道:“不!我是小狗,不当什么教的什么少主!”
任大小姐跺了跺脚:“我是谁?我是美娘!是你义父义母最信任的人,连你义父义母都对我绝对信任,你为什么竟然把我的说话当作是放屁!”
小狗忙道:“小狗不敢……但师父四面受敌,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要跟着师父并肩作战,到死方休!,上官笑怒道:”谅你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留在老夫身边只有碍手碍脚,少废话,决听美娘的说话,到轿子那边去。“语声甫落,修地胸膛爆裂,竟有一双鸟爪般的手,从他背后插入,自左胸心脏要害透出!
这一双血淋淋的手,竟把上宜笑的心脏活生生地扯脱,在他胸前不住的在幌动!
小狗大惊,但更怒。他不顾一切,抓起师父跌在地上的剑,便要上前跟杀害上官笑之八拼命。任大小姐一急下,闪电般在小狗背后点了三大要穴,小狗“骨‘的一声,长剑再一次堕地,他的身子也软绵绵地倒在任大小姐怀中。
这时,在上官笑体内透出的血手,也已缓缓地抽出。
血手抽离后,上官笑立刻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到下之后,突出了一张阴冷无情的睑。
白脸黑须,眼神一片肃杀。
老状元沉声道:“果然是鬼王到了。”
鬼王,便是一官二谷三堡之中,与鹤王谷“鹤王天尊”齐名之“白面鬼王”冷千斋!
冷千斋,是正道盟中举足轻重人物,地位犹在金、银使之上。
冷千斋来了。
他道:“少主既已出现,冷某示为正道盟九老之一,自当邀请少主到本盟总堂作客,谁敢阻拦,上官笑的下场便是最好的榜样。”语气充满恫吓意味,令人闻之毛骨惊然。
任大小姐悍然不惧,把小狗抱入怀中,更一步一步走向黑轿。
冷千斋倏地厉喝,袍油飘飘身如怪鸟,挥爪直扑任大小姐。
谁敢漠视鬼王这一击?
小狗是不害怕的。初生之犊不畏虎。
但他在美娘怀抱中,全身酸软,要拼命也并不来。
鬼王出招,以左爪扑击,招数诡异阴险,任大小姐能否招架?
金秀才,老状元虽在左右,但鬼王气势凌人,二人胆量再大,也不敢轻言接战。
综观在场有数高手,也许只有一人堪配与鬼王匹敌。
那是一直隐藏在轿中的魔教朱雀坛主!
“金翼战神”聂怒会出手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在聂怒还没有出手之前,已有一人同时暴喝,不顾一切挥掌怒击鬼王。
竟是早已脸无血色,连站都站不稳的雷铁狮!
雷铁狮身如铁塔,看来比任何人都更凶猛,绝对是雄狮中的雄狮。
但他重创初愈,又再中了一枝毒管,此刻的铁狮,恐怕已是连一头病猪也是有所不如。
但他有“战胆”!
每一个人都有“胆”。有一种人,是真真正正的‘胆大包天“。
一个真正胆大包天的人,什么都不怕。但这种人,绝对属于凤毛麟角。
撇开真正胆大包天的人不提,不同种类的人,也就有不同种类的胆。
在酒而言,酒量大的人,不一定敢喝到底。但一个有“酒胆”的人,本身酒量怎样是一回事,只要敢把酒液往喉咙里直灌,就能把酒量比自己更大的酒徒唬吓住。
同样地,真正赌徒有的是“赌胆”!
真正战士,有的便是‘城胆“!
雷铁狮,绝对是个战胆十足的战将。
任大小姐,上官笑曾为他疗伤,际此危急关头,雷铁狮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美娘”接下这一爪!
鬼王鬼爪,力发千钧,以雷铁狮此刻的功力与之硬拼,简直便是送死!
但雷铁狮已豁了出去,这是义无反顾的一战。
鬼王一爪既出,绝不收回。铁狮以卵击石,任大小姐不禁失声惊呼。
眼看铁狮性命难保,墓地黑轿木门张开,一道金光自轿中暴射而出。
自黑轿中突然扑出的,自是朱雀坛主“金翼战神”聂怒!聂怒怒了。他在愤怒中出手。
战神既在愤怒,也在剧烈的咳嗽。
战神出手,鬼神辟易。
聂怒要出战的是鬼王冷干斋。
铁狮虽然身如铁塔,但战神一出手,首先要对付的不是鬼王,而是把这巨汉远远抛开。
冷手斋狞笑,一络黑须迎风抖动。
“聂坛主,久违了。”
“鬼王谷中人,行事手段比咱们明教邪门何止百倍?但竟能挤身正道盟中,真是异数。”
聂怒咳嗽着,同时着令任大小姐把少主送人黑轿之中。冷千斋冷冷一笑:“贵教少主,今日纵能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本盟布下之天罗地网。”
聂怒身披金黄披风,虽然身材普通,但眉目之间,自有一流高手气象。
风更猛,柳絮乱飞,聂怒不住地在咳嗽,但鬼王良久一直不动。
墓地,鬼王鬼爪终于出手。
这是震动江湖的一战。双方的胜负存亡,定必影响深远。
冷千斋爪影如风,聂怒以“天魔指”迎战。两大高手各显神通,霎时间,杀着纵横,战况大是凶险。
聂怒虽则闭关多年,至今原本尚未出关,今日之战,只因情非得已勉强出手,但他毕竟是魔教朱雀坛主,盛名之下无虚士,冷干斋这一战是绝对不能稍为大意的。
二人以快打快,众人看得眼都花了。猛地聂怒弯腰急剧地咳嗽,鬼王儿此良机,以浑厚内力催谷于鬼爪之上,一爪插向聂怒左腰。
冷千斋这一爪气势骇人,嘶嘶之声大作,务求一击必中,岂料聂怒虽在剧烈咳嗽之中,身手依然毫不迟缓,蓦地沉腰斜身,更化指为掌,一掌疾拍鬼王小腹。
变生肘腋,鬼王已再无退避余地,只得全力一拼。
这一拼,鬼王一爪抓人聂怒腰侧,但聂怒也一掌重重击中鬼王小腹。
聂怒咳声更是剧烈,鬼王却远远飘开,一络黑须迎风乱舞,瞳孔收缩一言不发。
便在这时,河畔北方,又再杀出一支雄师。
竟是神武宫逾西战将掩杀而至,为首一人,灰发红面,不怒而威,正是神武门主任不群。
任不群既已亲临,又还有谁能樱其锋?任大小姐遥遥目往老父在马背上的赳赳雄姿,不禁眉头大皱,惶然不知所措。
任不群已临,在草坪上,他没有下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女儿。
他知道眼前这个容貌丑陋的村姑,便是自己的女儿。
一般武林人物,都尊称她一声“任大小姐”。但在任不群眼中,她是明眸皓齿,脾气固执的小琳。
“琳儿!你把自己的脸怎么了?竟然弄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任不群不悦地叫道。
原来任小琳并不是这样丑陋的。相反地,她本来是个绝色美人,但自从在这蛙呜城北隐居,她便把一副花容月貌,以易容术彻底改变,掩人耳目。
但纸张终究包不注火,这位任大小姐的行踪,还是给正道盟中人查探出来。
虽然给老父当众责骂,但任小琳并不恼怒。相反地,她的眼睛湿润起来。
毕竟一场父女,三年过去了,再严重的纷争,也可以渐渐何消于无形。
她扁了扁小嘴,道:“要是女儿不把这副脸孔换个模样,恐怕早已给正道盟的叔伯,大侠,鬼王鬼后撕开七八十块!”
任不群“呵呵”一笑:“真是歪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要是正道盟中的朋友、前辈,遇上了你只会百般呵护,又有谁敢动你一根头发?”
任小琳哼的一声:“别的不说,就以鬼王前辈,他老人家在不久之前,便想要了你心肝宝贝女儿的性命。”
冷千斋确曾出手攻击任小琳,此事人人亲眼目睹。任不群目光一转,森然地瞧了鬼王一眼。
鬼王也不否认,淡淡地道:“任宫主,令媛包庇魔教孽种,此事天下告知,冷某身为正道盟九老之一,可不能抱私护短。”
他说自己不能“佝私护短”,骤然听来,似乎把任小琳当作自己人般看待,实则冷言讥讽任不群,如此弦外之音,人人都是心中一片雪亮。
任不群心中有气,但琳儿包庇魔教“少主”确是铁一般的事实,若以此事而论,怎么说也拗不过鬼王,只得暂忍一口气,不再理睬冷千斋。
若以冷千斋平素作风,决不会见好收蓬,势必继续穷追猛打,但他甫与聂怒硬拼,小腹中了金翼战神一掌,虽然表面看来若无其事,实则已然受创不轻。在此兵凶战危一刻,倒也不敢把任不群逼得就地翻脸。
任不群杀至,形势急转直下,魔教中人立时处于劣势之中。
聂怒不时咳嗽,适才与鬼王一战,冷千斋固然受创不轻,这位朱雀坛主,也同样腰侧中了一爪,滋味绝不好受。
聂怒本在闭关之中,但为了教中“少主”安危,被逼提前破关出战,实在大违本愿。这一战,白白浪费了金翼战神五年的光阴。
但事后思之,聂坛主绝不后悔。纵使时光倒流,让他再一次重新考虑,他也会毫不犹豫,照样破关出手保护少主。
然而,任不群及时杀至,聂怒是心中一沉的。
战神是无惧于任何绝世高手的,他心中一沉,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暗暗为少主的安危而担忧。果然,任不群已对任小琳语重深长地说道:“琳儿,道不同不相为谋。魔教中人,始终非我族类。历来凡是和魔教扯上关系之辈,又有谁能得以善终?虽则你曾与妖女相识,但那只是无心之失,只要及早回头,尚算为时末晚。三年了,你在外面已胡闹得挺够了吧?
那妖女之子,始终是江湖中莫大的祸胎,只要你把他交出,为父保证决不伤害他的性命,你道如何?”
以任不群的性子,居然在天下群豪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实属极为罕见。
但任小琳却朗声道:“你四口声称之妖女,在女儿眼中,偏偏是正义凛然的巾帼女英豪。她年纪虽比我大,但性情率直,大有赤子之心。
绝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妖女。“
任不群叹了口气:“女儿,你年纪还轻,入世未深,又怎能知道人性之虚伪?人心之险恶?可知你心目中的巾帼女英豪,原本是峨嵋派天真漫澜,人见人爱的‘金顶仙子’戚雪珍,但她误入歧途,竟与魔教教主杨缺结下孽缘,更生下了私生子,唉,我的好女儿,想杨缺生前,满手血腥杀人无算,要是你为了一时冲动,为这大魔头留存下最后一点血裔,将来岂不是又有另一位狂魔肆虐武林,残害天下百姓苍生?
这中间的大是大非,那是半点不能含糊丝毫不能差错的,你明白了没有?“任小琳听了父亲这一番长篇大论,但仍然摇头不迭,道:”爹的说话,骤然听来很有道理,女儿也不晓得该当怎样辩说。但我心里知道,杨教主并不是什么狂魔,他是世间罕有的真英雄大丈夫,只是夏虫不可语冰,如此而已。“
任不群费尽唇舌,但却始终徒劳无功,一张脸终于沉了下来。
冷干斋脸上木然,冷冷地道:“任宫主虽则教女有方,无奈大小姐泥足深陷,再也难以自拔,着实令人扼腕浩叹。”
任不群给鬼王当众奚落,偏偏道理落在鬼王之口,便是想发作也无法借题发挥,脸色变得更是难看。这时,谭和尚的声音忽然响起,叫道:“那孽种就在黑色轿子之中,大伙儿不妨并肩齐上,把这邪门的轿子连同孽种一并砸成粉末。”正道盟中,最少有一大半人齐声附和叫好。
谭和尚与“斧盾太岁”容烈西之战,双方激战二百余招,容烈西终究技逊一筹,最后给和尚一刀刺入咽喉惨死。
给谭和尚这一阵叫嚣,正道盟战士立时陷入群情汹涌之中,但神武宫逾百武士,始终沉着地位立在任不群背后,丝毫不为所动。
冷干斋心下沉吟,付道:“任老儿虽然生下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千金小姐,但神武宫中战士,果然久经严格训练,绝非鸟合之众可比,日后与此老儿交手,绝不可掉以轻心。”
正道盟战将虽则不断嚣叫,但神武宫一系人马始终沉着不动,过了片刻,也就渐渐平静下来。
任不群这时候才冷冷地道:“琳儿,为父已把道理说得十分清楚,你心里怎样想,我是无可奈何的。但此事关系天下安危,为父今日无论如何,非要把杨缺之子拿下不可。”说到这里,翻身下马,大步走向那顶黑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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