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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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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然后学开车。平时每天都得清扫汽车房、擦汽车,帮助师傅洗工作服,每月只有一元零花钱,每天两顿窝窝头,一分工资也没有,他也干得很认真。
1930年8月,在黄县读书时的几位同学进了北京崇实中学(现名二十一中)。这所中学与葛佩琦当学徒的工厂只隔一条胡同。他们得知穷得有名的老同学葛佩琦还是因为没有钱才辍学,一位家庭较为宽裕的同学王征寿(现为广州南方医科大学教授)主动借给他二十五块钱,够交一个学期的伙食费;葛佩琦自己剩下的那八块钱,够交一个学期的学费;那位举荐他去工厂当学徒的老乡,则借给他五块钱买了书本,他才得以插入这所中学的初中三年级。
他遂向工厂厂长告辞。厂长看这位年轻人忠厚老诚,刻苦上进,就特别关照他得空儿就回厂继续学开车。这正合他的意,每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他都回厂摸摸方向盘,没花一个铜子儿就成了技术娴熟的司机。
第一学期顺顺当当地度过,第二学期的“钞票”又成了问题。学校教务长介绍他去牧师兼校长办的瑞士奶羊场,给用户送羊奶。他每天凌晨四点起床,骑上自行车,把三十多瓶四十多斤重的羊奶分送给东单、东交民巷一带的用户,往返约十里,八点钟准时进课室。下午四点下了课,他再按这条路线送一次奶,不误晚自习。
这样,奶羊场负责给他交学费,另外每月还给工资三元钱;他第一学期的总成绩在初中各年级名列第二,得了八元钱的奖学金,第二学期的“经费难”也全部解决。
他如此风雨无阻地半工半读,在高中部又读了两年。这两年的寒暑假,他照样没钱回家探望父母和兄妹,就留在学校每天照送两趟羊奶,偶尔还开车帮人送水果,所余时间全部用来刻苦自习,拿下了高中三年级的全部课程。1933年暑期,他以优异的成绩,越级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进了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他照旧半工半读,以获生活、学费之源:家庭教师,中学兼课。终年辛劳不已。
葛佩琦的“铁案”是这样翻过来的“一二·九运动闯将”
1935年5月和7月,“先安内后攘外”的国民党政府,接连与日本强盗签订了“塘沽协定”和“何梅协定”,任由日本军队大举增兵关内,叫嚣“华北五省防共自治”。11月24日,汉奸殷汝耕在北京城东二十公里的通县,成立了“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使冀东二十多县脱离了中国政府的机制。北京城上空常有日军飞机侦察盘旋,大街小巷更有日本浪人霸道横行。
正当这华北危亡之秋,与日本人签订“何梅协定”的何应钦,又作为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驻华北代表处长官的身份来到了北平,住中南海居仁堂。他接见了一些“要求华北自治”的汉奸,与日本人秘密商谈,决定12月9日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消息传出,中共北平市委立即决定,由北平市学联发动各大、中学校学生,于12月9日到中南海找何应钦请愿,反对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如果请愿不成,就改为示威游行,推动各界人士抗日高潮的到来。
12月9日早晨,北风呼啸,寒气袭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学生汇集到新华门前。新华门紧闭。门前排列着枪上刺刀的军队和架着机关枪的车队。学生们推出的十二名向何应钦请愿的代表,根本进不了中南海,遂立即改为示威游行。葛佩琦与北京大学的许多同学也参加了示威游行。游行到王府井大街南口,正要向日本大使馆所在的东交民巷进发,国民党军警用皮鞭、棍棒、大刀、枪托、高压水龙头对付赤手空拳的男女学生。不少学生被捕,三十多名学生受了伤,其中东北大学的一位男同学被打断了鼻梁骨,女子二中的一位女同学被砍伤了一条胳膊。马路上霎时冻成了一片片晶莹的血花。同学们仍然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卖国贼”,继续与军警搏斗。
永垂青册、震撼全国的“一二·九”运动就是这样开始的。
由于全天参加了游行示威,本当9日下午当众开票宣布北京大学学生会的选举结果,改在10日上午宣布。葛佩琦被选为学生会执委会委员。接着,朱穆之(当时叫朱仲龙)、韩天石等三人被选为学生会总务、副总务(即主席、副主席)。
也由于有了这一整天的示威游行,原定这一天成立的“冀察政务委员会”泡了汤。
冀察当局召集各大学的校长开会,要他们“劝导学生安心上课”,不要再上街“乱喊口号”。有些校长回校后在学生面前声泪俱下地说:“你们再去游行,学校就难保了!你们应当爱护学校!”有的学生当场站起来反驳说:“校长,我们爱学校,但是更爱国家!”
12月14日,北平报纸报道,冀察政务委员会改在12月16日举行成立典礼。北平市学联立即决定,在16日举行更大规模的示威游行。
16日凌晨,位于沙滩的北京大学的所有学生宿舍,都遭到国民党武装军警的紧紧包围,住在北大西斋宿舍的葛佩琦,率领西斋的同学向门外冲击时,与身后举大旗的两位同学立即被军警逮捕,并遭到十多个侦缉队员的拳打脚踢。然后被押到附近银闸胡同的警察署,拴在木柱上。接着沙滩大街上响起接连不断的口号声和歌唱声。北大同学终于全部冲了出来。
上午十点多钟,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警官开始“过堂”。他问葛佩琦:“你们这些受共产党蛊惑的学生,闹腾什么?……难道你们还要造反吗?”
葛佩琦回答:“是,我们是要造反。我们要造日本帝国主义的反,要造汉奸卖国贼的反!”
“不要胡说!谁是汉奸卖国贼?敦睦邻邦,谋求和平,是党国的大政方针,你竟敢在公堂上发表抗日言论……”
“镇压抗日救亡运动者就是汉奸,以国土睦邻者就是卖国贼……”
“你胡说啥?给我跪下来!”
“只有汉奸卖国贼,才会向帝国主义屈膝投降。我是抗日救亡的爱国青年,宁愿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把他拉下去,给他戴上手铐,送市警察局!”
在市警察局,葛佩琦与各校被捕的同学继续坚持不屈,齐唱救亡歌曲。数日后,都被各个学校当局保释出狱。
1936年1月,平津学生组成了南下扩大宣传团,传播抗日救亡火种。葛佩琦与北京大学学生会的几位执行委员在后方募集捐款,支援南下同学。但是,到达涿州附近高碑店的第三团和到达保定的第一团与第二团,先后被国民党军警特务和河北省政府勒令解散回北平。为了保存这一支支抗日救亡力量,第三团团长、中共地下党员蒋南翔建议成立“中国青年救亡先锋团”,获得第三团全体团员的拥护。第一团和第二团成立的组织叫做“民族解放先锋队”,推举一团团长、中共地下党员韩天石等九人为筹备委员。他们全都返回北平后,经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同意,将这两个组织合并为“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简称“民先队”),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青年外围组织。葛佩琦立即参加了民先队。
葛佩琦的“铁案”是这样翻过来的“民先”“民先”更得打先锋
就在他参加“民先”的这个月——1936年2月,在南京的国民党政府颁布了“维持治安紧急办法”,北平市当局更加起劲地镇压学生的抗日救亡活动,许多学校的学生被逮捕或被开除。单是天安门外河北省立第十七中学(又称河北高中)在一天之内,就开除了学生运动积极分子康世恩等十人。在校学生要求校长收回成命。高二、高三班同学六十人激于义愤,和康世恩等被开除的同学一起离开学校,流落街头。葛佩琦与北大学生会的两位执行委员代表北大学生会,让他们投宿于北大三院学生宿舍,给予热情慰问。
2月13日,北平各学校的学生代表三百余人,护送康世恩等人返回河北十七中学。校门紧闭,无人接纳。学生们越墙而入。学校校长带来军警特务,将高二丙班学生郭清五花大绑投入监狱,严刑拷打。3月9日,郭清被折磨致死。消息传出,北平许多学校的学生都怒火填膺。北平学联党团决定,3月31日上午九时在北京大学三院大礼堂,召开追悼郭清烈士大会。30日深夜,葛佩琦和北大学生会的几名执行委员连夜把这一决定,秘密通知了北大进步同学。
3月31日上午九时左右,聚集在北大三院大礼堂的各校学生代表一千多人正要召开追悼会,北大校长蒋梦麟到场勒令停止开会。同学们置之不理,追悼会继续进行。北大救国会主席韩天石致词后宣读了祭文,天津学联、民先总队、北平妇女救国会的代表相继发言。大会决议要求释放被捕学生,不再发生这类事件;停止内战,对日抗战。
这时,北大三院的大门已被军警特务封锁。参加追悼会的同学更加悲愤难忍,决定“抬棺游行”。但他们遭到军警的镇压,结果,五十多位同学被捕,其中有女生十七人,还有一位跟着采访的新闻记者,另有更多的同学被打伤。
当天上午,北京大学当局贴出两张布告:一是“本届学生会立即停止一切活动”;一是将追悼会主持人之一的韩天石等四位同学开除学籍,理由是“破坏秩序,危害全校安宁”。
这样,北大学生会一边设法营救被捕同学,同时,要求学校当局收回开除四位同学的成命。4月1日下午,葛佩琦与另一位学生会执行委员刘玉柱,去面见校长蒋梦麟,要求恢复学生会的活动,收回开除四位同学的成命,保释被捕同学。蒋梦麟余怒未息,对所有要求均断然拒绝。
葛佩琦们没有气馁。他们发动被捕、被开除同学所属班系的男女同学,接二连三地向蒋梦麟请愿,大搞“疲劳轰炸”。最后蒋梦麟不得不宣布:“兹念师生感情,尚可尽力帮助。”北京大学被捕的男女同学,相继被保释出狱。其他各校被捕的同学,也先后得到释放。
1936年5月,天津日益增多的日寇,将被迫为他们扩建兵营、构筑军事设施的大批中国工人秘密处死。葛佩琦也亲眼看到天津海河中漂流着不少浮尸。天津全市的爱国学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反对日本增兵华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示威游行。
刚刚自动恢复活动的北大学生会,立即率领北大同学响应天津学生的爱国运动。北大当局仍拒不备案。学生会在三院大礼堂召开全校同学大会,又被突然赶来的警察、宪兵所制止。学生们遂转移到三院大操场继续开会,决定将北大学生会改名为“学生救国委员会”。经正式投票选举,葛佩琦被选为二十一名委员之一。
6月13日,葛佩琦与救国委员会的委员们,率领北大同学参加了全北平市学生的示威游行。各路游行大军运用了“头调尾、尾调头”的穿插迂回游击战术,经过七散七聚,避开了沿途军警的拦截,会师于鼓楼广场,召开了市民大会,通过了如下的决议: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武装保卫华北,收复东北失地。
1936年11月,在傅作义的指挥下,绥远抗战爆发。北平市学联发起募捐活动,支援和激励绥远前线将士。葛佩琦也率领北京大学的一支募捐队,到东四至朝阳门一带募捐。他们将募捐所得全部送交北平市学联,市学联购买了钢盔、皮衣、药品等物,送往绥远前线,当月25日,绥远前线将士收复了百灵庙,取得了绥远抗战振奋人心的胜利。
北大学生救国委员会的抗日救亡活动卓有成效,也未能得到学校当局的承认。而当时没有一个合法的学生会,要顺顺当当地开展抗日救亡活动是相当困难的。经过多次力争,学校当局才同意按照当时官方的“高等院校学生自治会组织大纲”重新组织学生会。经过全校各班代表大会的正式选举,陈忠经被选为学生会主席,葛佩琦为副主席,刘玉柱、袁宝华、陆平、胡昭衡、顾大椿等十七人为执行委员。其中除葛佩琦为民先队员外,绝大多数都是中共地下党员。
12月9日,“一二·九”运动一周年。中共北平地下市委决定这一天举行全市学生大游行。市委负责人黄敬、学联负责人高承志和民先队负责人李昌等人组成了游行指挥部。但到了这一天,正碰上段祺瑞的大出殡。为避免与全城戒严的军警发生冲突,李昌建议把“一二·九”一周年的大游行,改在12月12日进行。
12月11日夜晚选出的北大学生自治会,立即对全校进步同学作了总动员。第二天天不亮,葛佩琦等人就率领全校同学参加了全市学生的大规模示威游行:庆祝绥远抗战胜利,支持青岛工人抗日大罢工,要求释放全国救国会领导人沈钧儒等七君子。
几路游行大军在东皇城根会师不久,在东华门大街碰到了“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的小汽车。学生们早先接到了中共中央北方局书记刘少奇的指示——对宋哲元只能团结和统战,围着小汽车齐声高呼:“拥护宋哲元将军抗日”,“拥护二十九军保卫冀察”,要求宋哲元下车讲话。宋哲元坐在车里答应:现在兄弟公务在身,下午在景山公园相会。
下午,葛佩琦率领的北大学生队伍首先进入景山公园,然后各学校的队伍五千余人陆续到达。宋哲元虽然失约,仍派北平市长秦德纯代表他和大家见面。他表示愿意抗日,接受了大会主席团的几项抗日救亡的要求。对要求释放被捕学生,他说“今天就办”。当学生队伍气势雄壮地走出公园大门时,全副武装站岗的士兵向学生队伍规规正正地敬礼。
1937年6月,葛佩琦从北大物理系毕业,获学士学位。山东省教育厅请他去省立第五中学教物理,他没有去。他首先想到的是国家民族的命运:如果抗战爆发,就响应党的召唤,奔赴前线;如果一时中日不交战,就争取出国留学深造,多学点本领总是有用武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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