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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狗不怕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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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吓唬我―――”逸枫脸都白了。
“希望我是错的―――”王剑一声长叹。
今夜轮到他们值班，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2人怅然对视，心有所感。
似乎是为了增加气氛，桌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杨逸枫先是吓了一大跳，继而用手指按按太阳穴镇定一下。王剑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忽然紧张起来：“―――什么？―――嗯，知道了，马上就去―――”
逸枫抬头，“有案子了？”
王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医院报警，说林慧慧被刘冰儿推下了楼梯！”
第二十七节 讯问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林慧慧还在抢救室里，小程和他的堂姐程静焦急地等在门外。
杨逸枫没见到冰儿，便脱口而出：“冰儿呢？”
小程恨恨道：“我看她是真的疯了，居然把慧慧推下楼梯，要是慧慧和宝宝有什么事，我、我―――哼哼！―――”他又气又急。
“一定是―――是误会―――”逸枫还是难以置信。
“误会？！”小程指着程静，“我姐姐亲眼看见的，怎么会错？！再说，正常人会三更半夜的跑来看病人么，本来就没安好心！”
逸枫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被王剑瞪了一眼，他明白，王剑是在提醒他，他现在的身份是警察，不是冰儿的男朋友。他闭上嘴，不再说话。
王剑转向程静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请你详细地说一遍。”
程静看起来也十分困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见我弟弟最近十分辛苦，一直住在医院里，就来替他一夜，让他回去休息一下。慧慧睡得早，我却睡不着，就去值班室找了几张报纸看，大概10点钟左右我回到病房，却发现慧慧不见了，我以为她上厕所去了，就去找她。可是她不在厕所里，我正奇怪呢，忽然听到有吵架的声音，就从旁边的楼梯间里传来，似乎有一个女人在喊‘不要逼我’什么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我正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却听到一声尖叫，竟是慧慧的声音！于是，我立刻跑了进去。
“来到楼梯旁，我发现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就把头伸到楼梯当中的螺旋口向上望，这时又听到一个女人在叫‘你休想！’我忽然听出来是冰儿的声音，也来不及多想，便叫着慧慧的名字，上面慧慧又叫起来，有一个人探出脑袋，果然是冰儿，可是她却在叫‘不要上来！’我见她们在上面的3层楼上，急忙向上跑去，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看见她们2个在拉拉扯扯，可就在离她们只有一道楼梯的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慧慧骨碌碌地滚了下来，摔在我的脚下，我去看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冰儿却在上面愣愣地看着我们―――”
听了程静的描述，王剑和逸枫又来到医院的保卫科，2个保安守在门口，冰儿正一个人坐在里面发呆，连逸枫的到来都未察觉。
“冰儿！”逸枫见她一脸憔悴，又是心痛又是焦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冰儿见了他们2个，竟出奇的镇定，“是意外。”她冷冷道。
逸枫见她如此轻描淡写，焦急不觉变成了气恼，“意外？！林慧慧现在都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有人亲眼看见你把她推落楼梯！冰儿，这个‘意外’太严重了！”
“等慧慧醒了，她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冰儿竟不为所动，“我说是意外就是意外！”
“你―――”逸枫一时气结。
“但是，”王剑缓缓道，“她要是醒不了呢？”
冰儿笑了，她竟然笑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语气如此肯定，王剑和逸枫都惊疑不定。“就算她醒了，她的证词依然对你不利怎么办？”王剑再进一步。
“不会的，她会告诉你们是意外，”冰儿笑得诡异，“一定的！”
逸枫觉得眼前的冰儿好陌生，不久前王剑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她不对劲，只是不知道她是刻意隐瞒呢，还是身不由己―――”他打个寒战，死死地盯着冰儿，想看透她的真面目。
“那么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来这里？”王剑换了一个问题，他也盯着冰儿，盯着她的眼睛。
冰儿的目光很专注，显然在思索，过了一会儿，她把目光收回来，转向王剑。“你在审问我吗？”她的声音很稳定。
王剑从她的眼神里找不到任何破绽，没有闪烁，没有游移，那份坚定让他有些诧异。“现在，还不算。”他仍在观察，“不过，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林慧慧的证词对你不利的话―――”
“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回答你吧！”冰儿倒答得干脆。
这下连王剑都有些被憋住了，他轻咳了一声，决定改变策略。“冰儿，我们都不要绕圈子了，你明明白白回答我，林慧慧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不是！”冰儿应声而答。
她的自信似乎很有说服力，王剑竟有一种信任她的冲动。“那么，你们到底在楼梯上干什么？林慧慧为什么摔下来？”
冰儿垂下眼帘，低声道：“如果我能解释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王剑还想再问，逸枫却向他道：“师父，让我和冰儿单独谈谈，好吗？”
第二十八节 恋人
王剑出去了，还为他们带上了门，可是屋里静悄悄的，2个人都没有说话。逸枫把冰儿的手握进掌心，脸上却阴晴不定。
“你想对我说什么？”冰儿还是那么平静。
“冰儿，”逸枫尽量让声音柔和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冰儿一愣，“当然记得，”她终于有了些怒气，“在我家的楼顶，若梅要跳楼么！”见逸枫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更加不满，“你怀疑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逸枫握紧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诚挚地说：“我怕失去你！”
这5个字融化了冰儿的心，这些日子以来她不自觉地封闭自己，为了某种不明所以的威胁，她并不知道怎么才能保护自己，她只是凭着本能，竭尽全力，甚至没有想到去找一个人来分担压力。这一刻，她有了可以靠一靠的肩膀，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让自己喘一口气。冰儿依进逸枫的怀里，柔声道：“你放心，我没有发疯，也没有迷失本性，相信我！”
逸枫可以感觉到怀里抱着的是真实的冰儿了，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道：“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冰儿叹道：“我并不是想瞒你什么，坦白说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对于我的‘失忆’，你们始终耿耿于怀，但是对于我而言，如何才可以想象一段‘不存在’呢？”
“那倒是！”逸枫抚摸着冰儿的长发。
“可是不想不行啊！”冰儿在整理思路，“我也越来越觉得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段记忆，而是一个危险的秘密，更可怕的是，我的身边，已经有别有用心的鬼魂在蠢蠢欲动―――”
“真的有鬼？！”逸枫一激灵。
“我真切的感觉到了。”冰儿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儿，“但是，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它用各种方法压迫着我，恶梦、幻觉，甚至是直接的攻击―――”
“你没事吧？！”逸枫惊道。
冰儿摇摇头，“你忘了我还有西西和佳佳么，它们是我的守护天使！但是，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个鬼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还有，它和我的失忆到底有没有关系？”
逸枫没有打断她，他的表情在说，我也想知道。
“昨晚，那个鬼出现在我眼前，是个年轻的女鬼，她攻击我，想占有我的身体，但是没有成功。我不认识她，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或者说是推断出，她是杜小美！”
逸枫奇道：“我们不是给你看过她的照片么？”
“你见过多少鬼？谁说鬼也要像照片的？”冰儿语带讽刺，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女孩。
逸枫吐吐舌头，道：“她是不甘心么？不甘心她死了，而你活了下来？”
冰儿却摇摇头，“不，她不是死于事故！”
逸枫一呆，突然叫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冰儿倒奇怪了。
逸枫将小美尸体的怪事说了出来，这回轮到冰儿发呆了。逸枫喃喃道：“按法医的看法，小美已经死了3、4天了，那么这几天里，她是什么东西呢？”
冰儿犹在发呆，门却突然被推开，王剑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很奇怪。“林慧慧醒了！”
逸枫放开冰儿，“怎样？”他好紧张。
“慧慧说―――”王剑看着冰儿，“是意外，与冰儿完全无关！”
逸枫喜道：“果然如此！”冰儿却只淡淡一笑。
王剑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医生说林慧慧没事了，又是一个奇迹！”
“这不是好事么！”逸枫完全放心了。
“是啊―――”王剑还在看冰儿，“这个林慧慧，似乎也有点不同寻常哩！”
冰儿没有看王剑，也没有看逸枫，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很多事情她想通了，或者说猜到了，但是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揭开整个谜底，她知道她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冰儿，”逸枫在唤她，“我送你回去吧。”
冰儿回过神来，有一丝犹豫，不过她立刻意识到今晚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只有等待明天。
王剑看着他们并肩而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九节 醒悟
第2天，冰儿又来到医院，径直去了慧慧的病房。走在门口，里面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是梦丹！她的笑声充满了幸福和憧憬，却让冰儿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冰儿姐！”梦丹看见了门口的冰儿，高兴地叫道。
冰儿走进来，见林慧慧倚在床上，脸色憔悴；梦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胖了点儿，肚子隆起，脸蛋儿却依然是美人一个。冰儿对她们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又来上产前学习班吗？”她问梦丹。
“这回学得彻底了，寄宿制的！”梦丹笑道。
“你的意思是―――”冰儿愣了。
“我也住进来啦！”梦丹道，“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有点痛，把文华和奶奶他们吓得不得了，算算日子也不到一个月了，他们便要我早点住进来算了！我还真不乐意，怕闷，好在过来一看，我的单人病房就在慧慧隔壁，这下好了，也有个伴儿―――”她见冰儿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奇道：“冰儿姐，你不舒服么？”
冰儿勉强一笑，“我不喜欢医院，有点―――心理障碍！”她看看林慧慧，又看看梦丹，嘀咕道：“医院有什么好？文华干吗急着让你住进来？！”
梦丹也道：“就是么！不过文华现在越来越像奶奶，又罗嗦又麻烦―――”
正说着，门口又出现一个人，正是赵文华，林慧慧笑着对梦丹道：“你的‘麻烦’来了―――”
梦丹离开了，屋里的气氛为之一变，2个人都默默地看着对方，暗自盘算着。
许久，林慧慧轻笑一声，道：“你就是这么来看望病人的么？”
冰儿哼了一声，冷冷道：“好在你根本不是病人！”
慧慧‘啧啧’道：“一个连蚯蚓都要救的女孩，怎么变得如此无情了呢？”
冰儿的脸在一瞬间惨白，如同天边的闪电，一举击碎了她的心锁，所有的碎片纷至沓来，终于凑得完整，“你不是慧慧！你根本不是人！！”她咬牙道。
“这一点我以为你昨晚就知道了，”‘林慧慧’冷冷地看着她，“看来是高估了你！”
冰儿虽然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昨晚我只知道你不是人，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在成为林慧慧以前，你到底是谁！”
‘林慧慧’挑挑眉毛，“哦？你说说看！”
冰儿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救蚯蚓的呢？”‘林慧慧’沉吟不语，冰儿续道：“那天早晨我夜班下班，看见一条蚯蚓在水泥地上挣扎，我不忍它被干死，就把它抛入草丛。林慧慧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因为当时她在实验室。事实上，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只除了一个人，杜小美。那天她上早班，按例要去仓库取样，她在我后面出了厂房，远远地看见了我的所作所为―――”冰儿盯着‘林慧慧’，“多谢你对我提起这件事，我终于想起了关于小美的一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林慧慧’的表情失去了轻松，变得专注起来。
“我该从哪里说起呢？”冰儿的脑子转得飞快，越来越多的事实浮现，推理也得以证实，“小美应该早就死了，准确的说，是被你所取代，半年？也许更久些―――哦，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纠正―――没猜错的话，就是在她去吓唬戈俊而让老顾见到鬼的那个晚上吧！”
‘林慧慧’微微一笑，表示她是对的。
“你占据了小美的身体，以她的身份生活在我们中间，公正地说，你做得还不错，而真的小美进公司并没多久，所以没有人察觉，大家还是很喜欢你。但是情况慢慢改变，你似乎遇到了麻烦，啊，让我想想，”冰儿拍拍脑袋，“我在小美身上看见过那些乌青，是你无法控制那具身体了吧？你需要一个新的替身，”‘林慧慧’的表情还是在说，对的。“而你选中的对象，是我！”
‘林慧慧’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吗？”
“因为我有一些旁人没有的东西，在我的背上，”冰儿凝视着她，“那些鬼印，是么？”
“我真是没选错人！”‘林慧慧’一叹，“看来鬼印不但增加了你的灵力，还增加了你的智力，连这点也被你想到，真不容易。不过坦白说，我打你的主意也是迫不得已。十几年来我换了很多具身体，一开始我的能力弱，为了生存下去，简直是饥不择食，一具坏了再换一具，男女老少我都做过；后来好一点了，可以挑挑拣拣，每具身体的‘使用期’也长了不少―――
“这中间‘杜小美’是我最满意的一个身份，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可以这样太太平平的一直过下去，可惜，老问题又来了，那具身体越来越差，我知道必须为下一步做打算了。我们俩一起上夜班的那个晚上我就试图攻击你，却发现你的灵力强得惊人，我觉得你不好惹，就想算了，另找目标。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你背上的鬼印！我恍然大悟，为什么你的灵力会这么强，同时也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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