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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戍凉州 作者:白衣卿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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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深眼中带着不忍,看着三个吐谷浑老宰相昂着头被押出去。张议潮叹口气,道:“我也不想杀这三个德高望重忠心耿耿的吐谷浑老臣,但他们誓死不降……我们这次虽歼灭吐谷浑部主力,毕竟逃了吐谷浑王,要想扬威吐蕃,必须杀一儆百,就让他们死得其所吧。吐谷浑四个宰相一死,吐谷浑王也就再难汇聚人才,东山再起了。”张淮深问:“我们是不是该现在佯装追击吐谷浑王,然后进攻廓州?”张议潮点头。张淮深又问:“肃州留多少守军抵挡尚延心?”张议潮嘿嘿一笑,道:“一个不留!甘州不就是把一个完整的空壳留给他了么,再给他一座肃州又何妨?”
尚延心和烛卢巩力看着洞开的城门和墙头挂着的三个吐谷浑宰相的人头,都半晌不语。尚延心调转马头,道:“传令下去,原路返回甘州!”烛卢巩力急道:“将军,这肃州……还有我们是否可以趁虚攻打张议潮老巢沙州?”尚延心呵呵一笑,道:“我们打下沙州,他张议潮打下鄯州和河州,这赔本买卖我尚延心可不做。他嫌我手中的州还不够多,又把甘州、肃州抛给我,想分散我兵力驻守,我岂能如他所愿!我们撤回鄯州,正面跟他较量一番!”
骑在马上的张淮深,忧心忡忡,张议潮问道:“你是担心沙州?”张淮深点头。张议潮凝望前方,道:“我也担心。不过,尚延心心高气傲,我是主动放弃肃州又不管沙州,他反而不会去打沙州。如果跟他在沙州决战,胜了还好,一旦败了,我们义军连退路都没有。在鄯州、河州这里打呢,无论胜败,我们都有进退空间。所以我们不守沙州,才是真正的守,沙州才真正的安全!”张淮深喜道:“小侄受教了!看来一切兵法,皆是‘心法’,揣摩透了敌方心理,才能真正的‘百战不殆’!”张议潮欣慰地一笑,道:“现在杜大人注的两册《孙子兵法》都在你手上,只要勤加研习,何愁不用兵如神……”张淮深重重点头,道:“前面就是鄯州了,不知李叔叔是否劝降了莽罗急藏,而李叔叔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17兰州城
岷州千夫长欧旦平措依旧是在子时到城墙上巡视一番,这晚,他也依旧喝了半斤酒。很多人喜欢喝完酒后倒头便睡,欧旦平措觉得那样简直是对不起被喝下去的酒,不享受一下云端漫步般的快感,喝酒带来的乐趣至少要减少一半。走在城墙上时。他也从来不向城下看。虽说这岷州靠近大唐的凤翔镇,可这么多年凤翔兵就没到过这里。守城的百夫长巴桑迎上来,满脸惊慌,欧旦平措迷濛着双眼,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开了。巴桑指着城外,颤声道:“好像……好像有人……” 欧旦平措翻着白眼,问:“什么……人?”巴桑压低声音,道:“可能是——凤翔的唐军!”欧旦平措顿时打个冷战,一个箭步窜到城墙边,向外张望,一看之下,不由呆在当场。只见东城对面松林内,有影影绰绰的火把光亮透出,正看间,松林内已有几十匹战马疾驰而出,瞬间到了城下,火把映照的一面大大的“崔”字帅旗下,一个杀气腾腾的玉面将军挥舞着长枪对城上大喝道:“呔!俺是凤翔节度使小将军崔度,快让你家州将献城请降,若慢上一慢,我一万凤翔军便攻入岷州,杀它个鸡犬不留!” 欧旦平措呼吸急促,定了定神,对巴桑道:“去通知穆赤大人,说大唐小将军崔度带五千人来袭,让大人赶紧派人到河州求救,这里我来抵挡!”巴桑迟疑道:“崔度不是说一万凤翔军么?” 欧旦平措紧张的脸上覆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道:“唬人的,我粗略算了算林中火把的数量和分布,恐怕连五千都不到!”巴桑长舒口气,道:“还好,人不多。” 欧旦平措怒道:“少么??我们的守军,加火头军,也只有不到两千!!快去下令把所有守军和守城器械都调集到东城这里!!”
被吵醒的穆赤呆若木鸡地听完巴桑的汇报。他觉得自己这几年倒霉透了,前几十年倒霉的事情加起来都不如这几年多……从沙州被赶出来,投奔尚婢婢,被安排在小小的岷州,本想能图个安稳,谁知——在派人到河州、渭州求援后,穆赤仍坐立不安,他命令管家做好一切准备,他派人密切关注东城门外的一切动向,只要崔度一攻城,就立马从西城逃之夭夭。他当然希望崔度明天再攻城,那样,渭州的援兵就到了……
穆赤的双眼瞪得滚圆,在卧房内不断跺步,忽然听得内院一阵骚动,旋即平静,穆赤大声问道:“什么事情?是崔度开始攻城了么?”门一开,一人答道:“崔度不会攻城的,他现在正在凤翔的府中睡得正香。”
欧旦平措自信已经做好了一切应付崔度攻城的准备,这时,他忽然看见城下的火把一齐熄灭,然后,崔度就带着那几十个人退回了松林中,看来,今晚凤翔军是不会攻城了。
林虎在马上洋洋得意地问身边的潘季防:“你看我刚才骂战时可象吐蕃人最怕的崔度般威风凛凛?”潘季防嘿嘿笑道:“酷肖山贼,而非崔度!”说完一纵马,先逃入草丛中了,林虎气得吹胡子瞪眼。
穆赤的冷汗浸透了鬓角。
李剑南悠然补充了一句:“你别无选择。”看着他身后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壮汉,穆赤最终点点头,道:“我会完全按照李将军说的做,也希望李将军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李剑南微微一笑,点头。
林虎大摇大摆进城,城门口等候的温龙飞撇着嘴道:“坐享其成,你也至于这么得意?”林虎瞪眼,道:“没有我们虎队的弟兄在林子里拿着火把跑来跑去,没有我林大将军气吞山河的叫骂,你们龙队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从西城墙爬上去抓咱们的老朋友穆赤。”这一旁垂着头的欧旦平措,直听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泄出半分。
渭州守将顿珠对岷州遇袭并未有丝毫慌乱和意外,因为尚延心在出兵前就早有安排。在直接给尚延心送信的信使出发后,顿珠将自己手下的千夫长贡布召进府中。
带着一千五百骑兵全速赶到岷州城下的贡布一愣,城下没有一丝一毫战斗过的迹象,城上的欧旦平措远远就大声打着招呼,吊桥放下,城门大开,穆赤亲自列队出迎,满脸堆笑,道:“贡布将军辛苦,大概是那崔度见岷州防范周密,所以就遁去了,倒烦劳将军跑这一趟,我里面已备了好酒好菜招待将军和各位兄弟,请!”贡布满脸狐疑,问:“那崔度用兵甚是了得,怎会做此徒劳之事?莫非……他是调虎离山,想袭击渭州不成?不行,我得赶快回去!”穆赤面露不悦之色,道:“弟兄们又不是铁打的,这么来回折腾,到了渭州也不能打仗啊……我向河州、渭州求救,结果只有渭州派了这么千把人过来,如果崔度五千人马不走,贡布将军真能解岷州之围么?”贡布听他这么一说,也陪了个笑脸,道:“大人莫恼,其实这都是延心将军临走时的布置,河州的兵马哪里都不能调用,如果岷州被围,我们渭州只能派少许人马协助,毕竟,崔度感兴趣的,还是河州和渭州,岷州久攻不下,他自然退兵。”穆赤哼了一声,道:“我不是延心将军嫡系,死活自然没人管,难得贡布兄弟来一次,毕竟是来救我,咱们怎么着也得喝几杯吧?”贡布不好再推脱,道:“那好,我们就快些吃完,快些赶回去!”
穆赤陪贡布在正厅饮酒,不时打听着渭州的布防情况,贡布只是随口敷衍,并不肯多说。又喝了几杯,一个亲兵进来,在穆赤耳边耳语了几句,穆赤长舒口气,转头对贡布道:“将军还是把渭州的布防情况仔仔细细说出来吧,不然,可能就没机会说了。”贡布脸色一变,道:“大人这话是何意?”穆赤慢悠悠道:“有些事,总由不得自己,想不想做,最后都必须做……”贡布手按腰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是如此无力,腰刀仿佛铸在了刀鞘中,而他的头,也一阵昏沉,接着,他便伏倒在桌上,失去了知觉。李剑南从屏风后转出,微笑道:“做得不错,毫无破绽。”穆赤强笑道:“有劳李将军在张将军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就说我甚是思念他。”李剑南点头,道:“你替我诱捕了贡布和他的一千五百兵,大功一件。你可以派人到渭州给顿珠送个信,就说贡布和他手下兵马,尽皆战死,要求他继续派兵救援,不过我看,多半他现在也无兵可派了。”穆赤愤然道:“那尚延心如此待我,要不是李将军这次来,我还真不知道,他不仁,我不义,索性就投了义军!”李剑南笑道:“张大哥不会亏待你的,而这样,你也可以不必和尚延心那边翻脸作对。”穆赤怯怯地问:“那——凤翔的崔度,会不会真来攻打我的岷州?”李剑南哈哈大笑,道:“他如果来了,你就四门大开放他进来,然后跟他说你现在是李剑南的人,他自然就不为难你了!”
甘州的尚延心还是听到了他虽然预料到但很不想发生的事情:崔度出兵偷袭岷州了。在暗骂一声不守信用的家伙后,尚延心相信自己提前做出的布置足以应付一时,但毕竟在对付张议潮时有了后顾之忧,所以,尚延心决定进兵鄯州,主动寻求和张议潮一战,以腾出时间兵力应付崔度。
张议潮听到崔度偷袭岷州的消息,也甚是讶异。张淮深道:“崔度看尚延心远征在外,趁机夺他几个州,也正常啊。”张议潮苦笑道:“这崔度也是用兵了得的名将,打岷州这步棋走得可不怎么样,打草惊蛇,隔靴搔痒。”张淮深笑道:“说不定他另有深意,另外说不定,李叔叔正和他在一起。”张议潮脸上露出一个怪笑,道:“我看不会……你李叔叔应该正赶往咱们这里,离了龙虎军那帮家伙,还真是觉得人手不足,唉!”二人谈话间,有人来报:“鄯州守将莽罗急藏差密使带亲笔信来求见!”张议潮一喜,道:“请!”
不动声色地看完信,张议潮对来使道:“回去和你家大人说,一切就按他信中所言行事!”接着又命人给了那信使三个金锭。张淮深也看过信,兴奋地道:“李叔叔真有办法,不费我们一刀一枪,就让鄯州归我们所有了!”张议潮淡淡一笑,道:“鄯州最后归谁还很难说,现在的鄯州,是莽罗急藏的。”
当尚延心听说张议潮既没有进攻吐谷浑、也没有进攻鄯州、也没有进攻鄯州附近的廓州,而是由大非川直插向自己的老巢河州方向时,不由大吃一惊!烛卢巩力也百思不得其解,道:“这张议潮也太大胆了点吧,这样孤军深入,不按部就班先打下鄯州为依托,如果不能短期内打下河州,岂不被鄯州和吐谷浑断了后路,包围在我们的地盘上了!”尚延心眯眼道:“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张议潮很相信崔度,认为崔度可以接应到他,可惜啊可惜,他从根本上算错了一步棋,就要满盘皆输了……”烛卢巩力大惑不解,问:“哪步棋?”尚延心高深莫测地道:“大唐皇帝的很多圣旨的内容,我都原原本本地知道……这次,崔度应该是擅自出兵,罪名不轻呢!”
刚到河州城十里外的张议潮义军正在安营,李剑南已率一百龙虎军来到帅帐。
李剑南对张议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先让外面停止安营。”张议潮也不问理由,照李剑南的原话马上吩咐了下去。
听完李剑南对这几日经历的叙述,张议潮摇头叹息道:“还是老弟你知道如何将你的龙虎军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真是将武力和计谋的作用结合得天衣无缝,佩服!”李剑南微笑道:“这可不是我的龙虎军,是咱们大唐和大哥义军的龙虎军。”张议潮呵呵大笑。随后将义军和吐谷浑王之战详细说出。李剑南点头道:“淮深这一仗打得漂亮!鄯州那里,莽罗急藏避免了大哥和尚延心在他那里决战,这样就可以继续观望,不用过早做出是投降义军还是继续听命尚延心的决定,真是够狡猾的……既然如此,不妨多一个看客,吐谷浑新受重创,一定担心义军攻他王庭,大哥可以写信给吐谷浑王,和他修好,这样尚延心既不能说动莽罗急藏,又不能利用吐谷浑,我们就不至于多面受敌了。”
张议潮连连点头,道:“兄弟你不让我安营,可是觉得不应先攻打河州?”李剑南道:“尚延心在河州经营多年,防御体系完备,想攻下它来,必然耗时耗力,事倍功半。河、渭两州有两支各一万人据说精通神秘古阵法的精兵,做不到知己知彼,我们如不能快速拿下河州,尚延心一旦回援,在这里跟他斗我们处于下风的可能大增……”
张议潮皱眉。李剑南又道:“现在,吐蕃最可怕的两支军队,一是兰州那支磨离罴子训练出来的一万重骑兵;还有一支,就是尚延心训练的这支分处河州、渭州的精通神秘古阵法的两万吐蕃军,如果让尚延心和这两支军队合在一起,虽然我们义军人数不占劣势,也难有胜算!”张议潮这时却眉头一展,道:“这两支军队的厉害我也素有耳闻……不过我知道,剑南老弟一向是对敌我双方优劣都通盘考虑了如指掌,不可能优势都被吐蕃尚延心占了去,我义军就一无是处了吧?我更想听听我们义军的优势何在。”
李剑南大笑道:“我看是大哥对小弟我了如指掌!我们义军的优势,是匡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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