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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逸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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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开口呢……
  展昭也是一番好意,思来想去,担心白玉堂因此招上魔魅。
  查完案回开封府时,天已经全黑,展昭默默无言,身后的衙役也不敢多嘴。虽然没有吃晚饭,但展昭一点都不饿,反而有着淡淡的恶心感,微微有些晕眩。
  “白兄?”展昭眉宇微颦,有些讶异地看着抱着胸倚在树干上的白玉堂,看到他怀里还抱着自己送他的刀,心里略微轻松一些。
  白玉堂不语,冷戾的目光扫过展昭身后的衙役,扭头不理他。
  展昭令衙役先行,等他们走远了,才说道:“白兄现在可说何事要找展某?”
  白玉堂冷冷说道:“无事。”他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亮白华服在黑夜里也十分耀眼,比璀璨星光还要夺目的白向展昭靠近,直到他眼前才停止,“走吧。”
  “白兄……”展昭本想说他还有公务在身,不过他只要说出这句带着官腔的话,眼前的白老鼠肯定会雷霆大怒,“白兄请。”要是白玉堂打定主意要和他纠缠,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夜晚凉风习习,早就失去白日的燥热,展昭即使官袍一丝不苟地包裹全身也没有闷热之感,听着他俩轻浅绵长的呼吸声,展昭莫名地想起幼年时,在整个夏日的夜间不断环绕耳边的夏虫声,怎么现在听不到。
  还不算偏离去开封府的路。展昭心想,白玉堂不开口,他也不打破他俩之间的沉默,只是,怀里的那块檀香木牌像是一个温度越来越高的火苗,燃烧着隔着一层衣料的肌肤,提醒展昭他心里疑惑的事情。
  “是惜墨那家青楼,对吧,问你一定又是一堆官腔,五爷不耐烦,不听了。展昭……这家青楼有些特别,小案子倒罢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牵连上其他,别硬撑着,有事向爷喵一声,好歹爷和她有些交情。”微垂的凤目失去平时的锐利清寒,“爷不笑你,算是谢你为五爷我找了一把宝刀。你从哪里找来这把刀的?”
  “多些白兄。也算有些渊源,查案时遇到一位老前辈,”展昭清如洌泉的语声缓缓简单地说道,“前辈年事已高,万事看开,只是想为陪伴自己一生的神兵利刃寻找下一位主人,展某想到白兄也是用刀,所以向前辈讨了此刀。白兄既然喜欢此刀,展某也不辜负前辈所托。”
  他说的轻描淡写,白玉堂却知其中必然曲折非凡。“哎,看来你这猫不也只让五爷我倒楣,总算让爷有些好运。”
  展昭蹙眉,无心与他争执。
  白玉堂握着刀柄,保养得很好的手指细细摩挲上面的纹路。“病猫,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吧,爷还想再和你比划比划,五爷可不想让别人以为爷只能打败一只病猫。”
  “白兄尽可放心,展某还不是那么不济。”展昭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白玉堂一眼,黑夜中,他的眼眸沉静如谭,清亮若星,“白兄……”
  白玉堂不等他说完,抬手指了下路,道:“怎么不走了。”
  “白兄有事要去开封府吗?”展昭不动声色,面前的两条路一条通往开封府,一条离白府很近。
  “五爷随便走走,不可以?”
  对于白玉堂任性无礼的性格展昭早有领教,和他认真是件很无聊的事情。“白兄可以随意走,开封府的三宝在白兄眼里可是不值一提的。”
  白玉堂点头。“那是。展昭,你什么意思?”他看不上眼还出了盗三宝的事情,那他白玉堂要么是太过无聊,要么就是头脑有病。
  展昭淡淡一笑,迈开一步,道:“白兄,时辰不早,要是展某再不回开封府……”
  “你御猫大人再不回开封府,开封府那一窝肯定以为又是白爷在捣乱,走。”白玉堂气呼呼地迈步,几步抢在展昭前。
  再次恢复沉静,展昭在白玉堂身后抬起手,按了按额头,隐隐的晕眩又涌上来。
  白玉堂放缓脚步,似乎无意间和展昭再次并肩。
  刚才不见踪迹的夏虫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叫个不停,虫声此起彼伏。
  开封府就在眼前,白玉堂看着开封府挂起的两盏灯笼,紧蹙眉头,伸手从怀里掏出揣了很久的两样东西,也不管展昭要不要,塞到他手里。“病猫,五爷等着和你比划比划。”
  展昭微愕,还没等他回答,白玉堂的耀眼俊逸的白已从他眼前消失。
  手里的两样东西还带着白玉堂的体温,只是展昭偏烫的掌心里感觉不出。展昭拔开暖玉瓶的塞子,飘出淡雅清凉的药香,上好的人丹丸。展昭疑惑,不知道是白玉堂真的好心,还是他又想整自己?
  另一样是一个小巧玲珑的檀香匣,上面刻着细致仿古的花纹。不打开展昭也知道那是什么,小的时候,每个酷暑难耐的母亲也会用这么一个小巧精美的檀香匣给装上满满一匣子的细粉,是用香薷、连翘、莲子加上其他可入药的食材制成的,解暑又好吃,很吸引小孩子。
  他淡淡一笑,白玉堂真的是一片好心。檀香木,他又想起怀里的木牌,温度灼灼烫人。
  ……
  白玉堂潇洒地身体向后倾了倾,躲开迎面而来的扇风。
  “丁丫头,没事学白爷做什么。”白玉堂咬牙看着眼前一身雪白男装的丁月华。再学,你也没有白爷英俊潇洒。
  丁月华像男子般洒脱地一下打开折扇,得意反问:“谁说穿白衣就是学你小五哥,小五哥,你该不是妒忌我穿白衣比你更潇洒吧。”
  白玉堂轻哼一声,打开折扇,冷笑道:“丁丫头,你来汴京做什么,该不是那边的男人都被你的英勇神武吓破了胆,不敢娶你,所以到汴京骗婚吧。”
  “小五哥,你这个讨不到老婆的家伙。”要是他人,白玉堂说的话的确过分,但丁月华和白玉堂年龄相仿,十来岁就在一起嬉笑打骂,没有那么多顾忌和礼节。丁月华骂了白玉堂一句,突然变得惆怅,茫然说道:“小五哥,你一直不回陷空岛是不是在汴京有了牵挂?”
  白玉堂哈哈一笑,笑道:“我能有什么牵挂,倒是你,什么时候开始伤春悲秋?看来是你有了牵挂,给小五哥说说,哪家的少爷公子倒了大楣?”
  “讨人厌的小五哥,还说我呢,你在卧室挂美女图,那个被惦记的女子才是倒了大楣。”丁月华毫不客气地抖出白福多嘴告诉她的秘密。
  白玉堂大喊一声:“白福。”
  多嘴透露自家爷隐秘的白福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既然答应丁月华带她到街上玩,白玉堂当然不能食言,但他一路带着丁月华,女孩子喜欢的胭脂首饰之类的东西他瞧也不瞧一眼,就是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他也不停下来让丁月华瞧瞧。
  “小五哥,那个……”丁月华拉了拉一路直走的白玉堂的衣袖。
  “那个没什么好瞧的,汴京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白玉堂脚不沾地,带着丁月华一路不停。
  终于白玉堂停下了脚步。
  丁月华讶异,用疑惑又了然的目光盯着白玉堂,缓缓说道:“小五哥,这就是汴京好瞧的有意思的,难怪你不回陷空岛。”
  白玉堂神情异样,从牙缝挤出三个字:“走错路。”他一定是走错路才走到了烟花柳巷的。
  丁月华却来了兴趣,笑吟吟地说道:“惜墨,颇有翰林味道,看来是与众不同,难怪小五哥会走错路到这里来。”
  白玉堂一边拉她走一边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晚上都不开,你到别的地方去玩。”
  他心里莫名,不知道那只猫中暑好些了么,一定没有,忙着查案都不能好好休息。
  手里一空,丁月华的衣袖从手里抽走。凝眸,那只猫的脸色不像昨天那么苍白,带着温柔沉静的微笑,眉间浅浅颦起。
  “展大哥,好久不见。”丁月华像男子一样抱拳行了一礼。
  展昭回礼:“丁姑娘,久违。”他转向白玉堂:“白兄。”
  白玉堂张了张嘴,对丁月华道:“走吧,别耽误他查案。”展昭身上传来淡淡清香,那个留在口齿间的药香,起唇淡笑时便散发出来。他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天还是蛮热的。”
  白玉堂扭头,对展昭做出口型:“笑的难看。”
  展昭一手按在胸前,檀香匣上的花纹印在胸前的亵衣上。
  今天的天气,没有昨天那么热。
  其实,白老鼠除了脾气太怪,任性肆意,也没有什么坏的地方。
  ……
  案子没有什么复杂,行骗的恩客,痴心的□,风花雪月,爱恨情仇。
  “天下无奇不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白玉堂坐姿张扬,将酒杯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缓缓入喉,心里却在暗叹风尘女子本来就已经很可怜,却去欺骗她们的感情,这样的家伙死了也是应该。
  “可是小五哥,风尘女子不是都很薄情,要么很会识人,怎么也会上了那个家伙的当。”丁月华双手支着头,不敢置信,她仍是玉带华服的男子装束,但这次一身淡青。
  “风尘女子也不希望自己永远出卖声色,也希望能有真心实意的情感,夫妻和乐的恩爱。”
  展昭轻蹙眉宇,缄默不语。
  丁月华问展昭:“展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白玉堂抢先道:“他心里正烦着,不知道又生出怎样的感慨伤怀。”他轻轻皱眉,似有不悦。
  “展大哥,你瞧不起青楼女子吗?”
  展昭摇头,目光幽静深远。“看到她们,展某总是感到伤心。”
  白玉堂神色冷淡,凤目露着不悦,手里的杯子恨不得捏个四分五裂。
  丁月华突然支起身体,极目望向窗外,还不等他俩反映,丢下一句:“我先行一步。”翻身下了酒楼。
  “丁姑娘——”
  “不用担心她会遇到坏人,真要担心,还是担心她遇到的坏人。”白玉堂凑近展昭,有些幸灾乐祸,“猫儿,丁丫头有心上人了。”
  展昭神情肃立:“白兄,不可胡说,事关丁姑娘名节。”
  他轻哼一声:“猫儿,你那天到底想和五爷说什么,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还送五爷宝刀红鲤鱼,无事献殷勤。”
  展昭脸上竟是一片绯色,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从怀里掏出块檀香木牌。
  白玉堂一把抢过。“小猫。你果然拐了小猫,展御猫,小猫呢?怎么五爷没在你院里见过,里里外外都没有?”
  展昭苦笑,白玉堂时不时飞檐走壁“路过”开封府,但是什么时候他将自己的院里找了个里里外外?
  白玉堂有些沮丧地把牌子收到怀里。“算了,小猫看样子是有主人的,不怪你,以后找只好猫赔给五爷好了——真有些怀念小猫。”
  不怪他还要他赔猫?而且,那猫……不是他弄丢的,才不是,那猫是他……不对,不是那猫是他,是……总之说什么都不对。
  又从脖子上取下檀香匣,连同怀里的暖玉瓶一起递过去。“多谢白兄,展某已无大碍。”
  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将东西紧紧握在展昭手里,往他面前一送。“软玉瓶你留下来玩,檀香匣装药粉随身携带很方便,你也留下,别推辞,要不五爷我可就要去大内看看有什么能入你御猫的眼的。”
  展昭致谢收下,又说道:“白兄,要是以后丢了猫,向展某吱一声,展某绝不袖手旁观。”
  白玉堂点了下头,算是答应,猛然反应过来。“展、御、猫——给爷喵一声。”
  展昭端着酒杯靠近润泽的唇边,目光投向窗外绮丽的夏景,一副他从没答应过的样子。
  白玉堂只是一时走神,想着要不要向展昭说起那幅画才让那只猫占了口上便宜。
  窗外,正是艳阳清照,让人恍恍惚惚间茫然若失。
  白玉堂凝视着展昭嘴角若无有无,淡淡暖意的微笑,茫然若失。
  可惜丢了那只和展昭很像的小猫,一样的漂亮。
  轻叹那副画上和展昭相像的女子错失一生的爱恋,弥漫的凄然。
  还好,他们还能坐在一起品酒嬉笑。

  鼠猫逸事之四 心事

  丁月华和白玉堂可谓青梅竹马,相识的时候白玉堂的兄长白金堂还在人世。
  只不过一会儿工夫,白金堂只是和陷空岛卢老太公的儿子卢方闲谈几句,白玉堂就不见了,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来岛,小孩子跑出去玩也不是稀奇的事情,所以谁都没有多留意。
  还是卢夫人心细,叫过几个家人去寻找,小孩子家别迷了路,尤其是不能近了水,知道白玉堂怕水就跟老鼠怕猫一样。
  还真的出了事,老远就听到管家扯着嗓门子喊:“不好了,不好了,白家的小少爷、小少爷、爷。”喊了半天也没喊出个所以然来。
  卢方急问:“小兄弟怎么了?”
  “打、打起来了,和丁家三小姐。”管家拼命用袖子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
  白金堂又惊又怒,这小子一时片刻不看住,就给他添乱惹祸。
  一路疾走,卢方才弄清楚事情原委。原来松江的渔船分属陷空岛和茉花村两处,以芦花荡为界,各打个的鱼,纵然有些摩擦,倒也一直相安无事。今日本来也无大事,陷空岛新来的渔民过了界,所以双方渔民有了争执。
  要是平时,卢方早早打发了此事,但是今日白玉堂玩的时候恰好遇到到岛上抢鱼的茉花村渔民,他年幼好胜,二话不说加入战局打个过瘾。
  那边茉花村其他主子还没得消息时,丁三小姐就已经杀了过来,和白玉堂打成一团。
  等白金堂和卢方赶到时,茉花村的老主人也到了。
  丁月华一脸得意,嘲笑白玉堂:“凶巴巴的小子,你都没打赢我。”
  白玉堂毫不客气回嘴:“丑死了的丫头,你也没打赢我。”
  丁月华反驳:“和女孩子打架不赢不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白玉堂顿时气恼,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转而垂头丧气。
  白金堂本想好好教训一顿白玉堂,但看到白玉堂没精打采的样子又心软了,其实白玉堂养成如今的性情和白金堂的宠溺也是分不开关系。白玉堂一连几天都没有精神,十来岁的孩子很难得的有了烦心事,陷空岛上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直到有一天,白玉堂兴冲冲地跑回来,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小厮。
  “哥哥,我把那个丑丫头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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