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为谁而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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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受不了的又挥铁锨，引起不小的震动，“不过是看在你那么亲切的份上，给你个忠告。”　

“哦？”鸣人回头，“是什么？”　

“他很厉害。”　

鸣人黑线，“有价值点的好吗？”　

“矢神大人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非常的厉害。”往矢神的方向看去，“那三个小鬼算是相当有水准了吧，合他们三人之力也只能和矢神大人打个平手而已，而且……”将铁锨换了个方向，“那三人现在已经被压制住了。”　

鸣人看向佐助三人。的确，佐助的体术，宁次的柔拳，我爱罗的砂缚，一一被化解开来。矢神没有用分身术，但是看上去，佐助三人好像在和数人打斗一样，身形渐渐狼狈起来。不过，鸣人不解的看着宁次的动作：宁次为什么攻得这么急呢，感觉不像他平时的节奏啊。　

“退下！重整攻势！”宁次喝道，一个侧踢远离矢神。　

我爱罗叹口气，这两个人从刚才起就采取互相漠视得态度，攻击时也毫不配合，弄得他这个在中间协调的人好累。也正因为此，三人的实力可能连一半都没发挥到。　

“再这么打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矢神游刃有余的击开佐助退开时射出的手里剑，看向鸣人，微眯下眼。“雷藏，千木，鬼鲛，拦下这三个小鬼，不要让他们来妨碍我！”　

看着带着“可以继续”的表情对上佐助的鬼鲛，朱牙站起身，“那我先闪啊，你好好享受吧～～～～”　

“朱牙，你的恋石癖又发作了？”矢神的声音近在咫尺，鸣人镇定地回身，看向离自己不过三米距离的矢神。　

“呵呵，我的行为并不违背我们当初的协议啊，矢神大人。”风清云淡的话语怎么也与她伸长指甲戒慎的表情对上号。　

“无妨，反正抓到他你一样会回来。”仿佛鸣人已经是他囊中物的语气，又看向和暮林缠斗的鼬，“宇智波鼬重回木叶？”　

“他本来就是木叶的忍者！”看了眼和鬼鲛战斗的佐助，鸣人毫不畏惧的对上矢神，“倒是你，当年为什么要血洗宇智波族？”　

全场震惊，当年血洗宇智波全族的就是这个男人？　

“还有，你为什么要得到九尾这么危险的东西？”鸣人继续发问。　

矢神的眼神亮了起来，“你想知道？”鸣人笔直的视线回答了他的问题。“打赢我就告诉你。”　

鸣人皱眉，“老头子的把戏。”　

矢神皱眉了。“小鬼，我今年才四十五，怎么也不到老头子的地步吧？”　

鸣人伸出两个手指，“我今年二十，你大了我整整两轮还不止，是不是老头？”　

“呃！”矢神无语，一旁的朱牙抱着她的铁锨闷笑：这小鬼太绝了！　

正在转移孩子们的卡卡西等人也不禁露出个笑容，紧张的气氛一下在缓和起来。　

“总而言之，”矢神又恢复到原先的神色，“只要打赢我，你什么都可以知道也可以一劳永逸不是吗？”虽然不是很理解最后一句的话的意思，但鸣人使出影分身术攻向矢神时，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轻松的避开分身的攻击，矢神笑道：“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换个有效点的吧！”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数个影分身一起回道：“火遁——豪火球术！”　

矢神有点惊讶的向上方跃起，以躲开火焰，鸣人的攻击又随之而来：“风遁——飓风术！”被数只小型台风包围的矢神这次不得不伸出双手防御，以防自己被风压压倒。　

飓风术毕竟不能支持太久，鸣人看着旋转速度逐渐减弱的小型台风，双手迅速地结印，准备在矢神的身影一露出来就用螺旋丸结束这场战斗。　

“不用急，不用急，才刚刚开始你就想结束了？”慵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鸣人只觉得仿佛有针尖般的杀气刺在后背上，他不假思索的将螺旋丸向后方击去。　

“还早，还早。”矢神早有防备地跳离鸣人，让鸣人的一击挥空。手上的查克拉不散，鸣人看了眼被台风包围的方向。“那个吗？”矢神低笑着打了个响指，只听得“呯”的一声，台风中的人影迅速消失，几只失去支持的台风一下碰撞在一起，爆起极大的烟尘。　

影分身！鸣人看向矢神，好快的速度，我根本没看清他什么时候结的印。　

“只有这种程度吗？”矢神盯着鸣人：“你身上的九尾呢？力量只有这种程度吗？如果身为火影又有九尾的你也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木叶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没有预兆的杀气大面积的散播开来，就连身经百战的纲手和自来也也都不禁不上一身冷汗。　

“这，这真的是人类能发出的杀气吗？”依鲁卡紧紧拉住身边的卡卡西。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漫溢着纯粹只有杀气的意念。那个人，他是真的想杀死鸣人！“鸣人！快阻止他！”意识到这一点的依鲁卡慌张地就想冲入战局。　

“依鲁卡！”卡卡西拉住依鲁卡，紧紧地将他按在自己怀里，“放心，你看鸣人的表情。”依鲁卡抬眼望去，鸣人的表情很平静，丝毫没有刚刚矢神的术及杀气所影响。他的气很冷静，不，应该是很沉静，如海一般沉稳却又饱含力量的气势从他的身上传来，让依鲁卡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缓。　

“那孩子已经是火影了。”卡卡西贴在依鲁卡耳边轻轻说着，“他已经是村子里首屈一指的优秀忍者了。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依鲁卡放松地靠在卡卡西身上，“对，我要相信鸣人，那孩子一定会有出人意表的行动的。”回身对卡卡西露出放心的笑容，却让卡卡西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话说回来，”卡卡西更加靠近依鲁卡，暖暖的气息欺进依鲁卡耳内，“都这么多年了，你的儿子情结也该结束了吧，每次鸣人一有事你就把我排在后面，我很伤心呐～～～”　

站在他们身后的忍者都忍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小铁轻撞下身边的出云，“好酸呐！”出云点点头，“卡卡西的怨念看样子已经积了好久了。”　

伊鲁卡回过头来，笑得和平常一样如春阳般温暖，一脚踩在已经沉溺在他笑容中的卡卡西脸上，使劲碾两下。对着即使带着面具仍看得出脸已严重变形的卡卡西道：“大敌当前，你还在这边说些有的没的，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吗！”　

卡卡西低低的惨叫声和伊鲁卡带着怒气的低语，还有小铁和出云急忙的制止声引起鸣人的好奇。“老师们在做什么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好想到那里去看看哦，不过……”鸣人转身对上刚刚发出破坏性宣言后就带着诡异笑容不语的矢神。…这边更要紧啊…鸣人眯了下眼，再睁大时，海样的蓝眸已经被妖异的红色所取代，九个尾巴的查克拉成形在身后张扬的摇曳着，散出的查克拉一下将矢神的杀气冲淡了一大半。鸣人掀去外袍，伸出双手，看着双手长出的常常指甲，开口：“九尾，爪子收进去，不好握拳。”　

凡是听过鸣人的声音的人此时都不禁抬眼望他，自来也和纲手的震动最大——九尾的声音？不同于鸣人那始终如少年般清爽的嗓音，也不是九尾的低沉的，让人不安的邪肆嗓音，那是……纲手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似乎是九尾的声音包裹着鸣人，形成另一种颇具压迫，却让人异常放心的感觉。再回过神来，鸣人已经握紧拳头，对上矢神。　

“刚才果然不是你真正的实力。”矢神动作优雅地弹去衣袖上的尘土，“认为保留实力就可以打到我？”　

“你不也是？”鸣人不带笑意的笑容挂上，“你的速度应该更快吧！”轻弹手指，一团火焰向矢神撞去，鸣人的身形也在瞬时消失。　

面对迎面而来的烈焰，矢神带着笑容冲了进去！正当木叶忍者为他的自杀行为奇怪时，火球突然炸裂开来。包裹着查克拉的两人正在对峙，鸣人被矢神压制住了。一把造型独特的剑狠狠的抵住了鸣人的护臂，而很明显的那只不断发出“咯啦”碎裂声的护臂是绝对撑不久的。

自来也站起身来就想冲进战场，鸣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绝对不准插手！纲手拉住自来也：“交给那个孩子吧。”他8年来第一次如此任性，任他吧。　

施在剑上的力不减，矢神逼近鸣人，“想靠这么脆弱的东西来抵挡我，你认为可行？”　

被压制的鸣人仍是满脸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过，没有永远不变的强，”护臂上的查克拉缠绕上矢神的剑，鸣人奋力抽出一只手，“也不会有一成不变的弱！”单手结印，“土遁——土牢之术！”施展忍术的同时迅速退离土牢之术的范围。矢神静静看着将自己围困住的巨大的树根状的牢笼，手中的剑轻轻向前挥去。　

于是在牢笼外稍稍喘息的鸣人就看见整个牢笼像被切豆腐一样被切掉一半，矢神从从容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鸣人皱眉：“这是什么妖怪剑啊？”　

“天业云，草薙剑的双生剑！”朱牙抱着她的铁锨，给了鸣人答案。　

鸣人回头，“那是什么？”　

一个不稳，朱牙差点把铁锨掉在地上。“你这家伙身为火影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看了眼在和暮林缠斗的鼬：这家伙防的还真是彻底，什么也没说吗？不过……铁锨转个方向，于我无关，快点拿到石头就好。“能和天业云对抗的，只有草薙剑啊！”有意还是无意，朱牙的声音大得全场都听得见。　

朱牙个死女人！鼬忙里偷闲地回了朱牙一个凶恶的眼神。挥挥铁锨，朱牙轻松地将那个眼神打了回去，再报以灿烂的笑容。　

草薙剑！朱牙的话在在场的人心中引起截然不同的反应，目光都集中在了佐助和鸣人的身上。　

无所谓的耸了下肩，鸣人摊开双手，“那与我木叶无关！”旋身向矢神攻去。　

无关！鬼鲛一下觉得从草薙上传来的力量大了好几倍，不禁暗暗嘀咕：朱牙这女人会煽风点火，这九尾小鬼也不赖啊。　

佐助自之前鸣人承认鼬时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鸣人的一句与他无关更是让他的怒气积累到了不得不发泄的地步了。草薙的压迫越来越大，鲛肌与之相切的刃面甚至出现了碎裂的迹象。所以说，鬼鲛看着冲冠一怒的佐助，和丧失理智的人打真是没悬念。一记尖锐的刀刃折断声，佐助提剑向鸣人冲去。“药师兜，挡住鬼鲛！”　

应声出现的药师兜，有些无奈的抽出自己的苦无对上鬼鲛，“还真是会使唤人的总帅啊。”　

鬼鲛看都没看他，径自捡起断裂的刀刃，“没兴趣和你打，你还是先担心那小鬼吧。朱牙，帮我修刀。”　

翻了个白眼，朱牙骂他，“你以为它断成这样还能接起来啊！白痴，自己找材料去重炼吧！”看着逐渐接近矢神的佐助，朱牙又转头对上已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鬼鲛。“小鬼的实力如何？”　

鬼鲛亮了下手中鲛肌，“连你打造的刀都这样了，你认为呢？”　

挑挑眉，“有草薙的话，切断鲛肌是意料中的事，不代表任何。”朱牙说得中肯。　

鬼鲛咧嘴大笑，放下断刀坐下。“或许吧，不过修刀的话，我大概一段时间内不能自己去找材料了。”动作迟缓地解下包在双手上的，微微渗出红色的白布，朱牙一眼瞥到鬼鲛的虎口已经全部破裂了。转眼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鬼鲛，“是这样子吗……”朱牙心忖道，鬼鲛是组织里体力仅次于暮林的家伙，他使用鲛肌的话，的确不会因为鲛肌的材料而输给草薙，而且累到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地步……朱牙看向目前仍不显疲态的佐助，窃笑着：很好，我的石头很快就要到手啦！

佐助一剑劈向和鸣人缠斗的矢神，使对方不得不腾出天业云迎击，刀刃相击后双方各自后退一步。佐助一把扯住鸣人的手，“你说谁和你无关？”　

鸣人眨眨眼，“我是说草薙与我木叶无关。”　

“你说我和你无关！”使力将鸣人拉近自己。　

“我是说草薙剑与我木叶无关！你怎么听得啊！”鸣人也开始大声了。　

“一样的意思！”拉鸣人跳离矢神的攻击范围，“你为什么要让鼬回木叶，你知道他当年做了什……”　

“你亲眼看见了吗？”鸣人打断他，“土遁——大沼泽术！”和佐助一起跳离那个巨大的黑潭。　

“我在月读……”　

“月读是什么？”鸣人又打断他。　

写轮眼的持有者所特有的瞳术，会使承受者沉浸在如同真实的幻术中，直至精神崩溃。　

“是幻术对不对？”鸣人看着不语的佐助。　

“可是……”这也不能说他没有做过！　

“我明白你的想法。”鸣人第三次打断佐助，“但是，我是火影，我不会做无根据的事，也不会放过当年真正的凶手。”对着快要从大沼泽术中解脱出来的矢神，鸣人丢开残破的苦无，“九尾，爪子出来吧！”　

一下拥住就要冲上去的鸣人，佐助轻轻的说道：“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不相信过，只是……”不甘心而已！将鸣人向后推去，草薙对上天业云，迸出刺耳的撞击声。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在这种时候被鸣人排除在外，为什么自己没有立场站在鸣人身边……在这次之后，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草薙如同感染了主人的情绪，攻势缓了下来。矢神岂会放过这种机会，天业云横劈出去，正中佐助的胸口，一下将佐助击飞出去。　

“佐助！”鸣人迅速对上还想再追加一击的矢神，大声喝道：“医疗班的，治疗啊！”　

其实在佐助被击飞的一瞬间，小撄和药师兜已经迎向佐助。佐助撑住草薙以稳住自己的身体，而胸口的伤因为这而喷出大量的鲜血。先行赶到的小樱先塞了颗增血丸给他，接着迅速为他止血愈合。　

药师兜看着任由小樱治疗的佐助，单膝跪下，“佐助大人，你在迷惑什么？”　

我在迷惑什么？佐助紧紧盯着与矢神激烈拼杀的鸣人，“我在想，当时如果我没有去音忍，那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有不同？那现在我是不是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无关的人？”　

轻轻的低喃，却大大震动了小樱和兜。小樱不动声色地继续治疗。在这8念间，自己已经厘清对佐助的感情。于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看得见宁次对鸣人的殷殷照顾，对鸣人那如春风化雨的呵护；她也看得见鸣人对当年佐助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