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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梦葵紫龙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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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授我兄弟两人的飞蝗阵,歹毒异常,如兵器方面无法取胜,只能仗暗器与之一拼了!”想罢,仍与吴文仗着刀剑联合进攻,只见剑如匹练,刀影如山,围着一团青光,实施最剧烈的搏斗。
  鹏儿一动手就知对方功力不可轻视,故把师门秘传的飞云剑术,使了出来,这种剑术威力奇大,神妙无方,剑尖上发出嘶嘶响声,剑芒打闪,在空中幻出种种奇云。一闪即逝,故消彼长,变化无常,莫可言状,故名飞云剑术。
  徐芳与吴文所使的剑招与刀法,得自杨澜嫡传,回澜剑与飞絮刀法确也不同凡响,而且又是联合出手,故起初九式,尚能抵住,但愈到后来,敌人的招术愈快,剑式也越来越奇,那剑光上所发出的响音,也越来越大。自己的刀剑触着敌人的剑幕,马上就被弹回,眼睛被敌人的剑光照得几乎睁启不开,所幸敌人使的是一柄凡间的普通宝剑,如系仙兵神刃,配合这种奇特剑招,不到十招,吴、徐二人早已命送当场了。
  两人合力接了三十余招,知道再打下去绝难讨好,徐芳长啸一声,一式举火烧天,长剑往上一绞,穿出敌人剑幕,吴文则一招回风无絮,人随刀转,从反面冲出,两人不约而同探手豹皮囊,两手微扬,打出飞蝗阵,这种暗器,不过两寸多长,身其两翅,尖嘴,嘴上有倒钩,钩上附有毒汁,色作金黄,体形如蝗,一手可打出四只,左右手可同时连放。他们每人身边均携带廿四只,三次即可全部发完,这次因看出来人功力奇高,两人一出手,即把这种暗器倾囊而出,但见金霞闪闪,满天飞蝗,喊声震耳,向着薛飞鹏及众镖师的头部面部、前胸后背,蜂拥而来。
  江文静大吃一惊,叫喊道:
  “这是洞庭帮主的飞蝗阵,薛兄赶快后退。”说完即使出仟峰剑术,丁荀两位镖师,也将长剑出手,三人剑光已结成一道剑网,护住全身,就是泼水也难透进。奇怪的是这种飞蝗暗器所走的路全是弧形,拨开了能去而复转,寻机踏隙,厉害非常,无论剑光怎样严密,均在周围乱飞乱转,把他们三人弄得手忙脚乱乱,狼狈不堪。
  薛飞鹏是暗器能手,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招大鹏展翅,人已腾身而起,剑化云封五岳,一片青光护住全身,将袭来飞蝗震开之后,左手探入豹皮囊,取了四枚铁燕,使用师门心法,脱手飞出,同时口中发话道:
  “江兄们,不用慌,待小弟来破它!”边讲,又连续发出了四枚,这铁燕腾空后,翼上发出嘶嘶响声,全身迸出一溜紫芒,所走的路也是弧形,但来势较飞蝗更为凶猛,它那双翼与燕尾至为锋利,而且系用天山五金之精所造成,制造的人是江湖异土赛鲁班,打出的手法,是百余年前崆峒派高手元一大师不传之秘。有了这种先天条件,一经施出,自然与众不同,只见那八只铁燕金钩,带着啸声钻入飞蝗阵内,挨着燕子翼尾的飞蝗,均纷纷从空中坠落,原来燕子翼尾锋口不是将飞蝗的冀割断,就是将飞蝗的头部劈开,两项暗器都是江湖上独有的心法,毒恶异常,但也特别美观,只见金光闪闪,嗡嗡嘶嘶之声不绝于耳,它们所走的都是弧形路子,有的在空中盘旋,有的则上下飞舞,但飞蝗撞着铁燕,则均无幸免可言。
  这时,飞鹏与镖师们,合在一起,而徐、吴两盗,也远远地站在一处,四十八只飞蝗,撞掉了十余只,还剩有卅余只,仍在空中盘旋,薛飞鹏探手革囊,又取了八只铁燕,脱手飞出,这次打的是用满天花雨的手法,空中飞蝗一经接触,被撞掉了十余只,待铁燕回旋两匝,又被击破了八九只,此时剩余的飞蝗,已不过十之二三,余势已越来越衰,但是十六枚铁燕,却愈飞愈劲,不一刻,飞蝗被这种奇特暗器都给撞了下来。
  飞鹏一见,即跃身而上,人已起在空中,运用飞燕捕蛾的手法,把十六只铁燕都—一收入革囊。这种奇异暗器与奇特的武功,不仅震住了徐、吴两盗,也把三位镖师看得目瞪口呆。
  鹏儿落地后,对盗方发话道:
  “两位武功,薛某业已领教。此事是否到此为止?抑另有其他话说,敬请明示,以便遵行!”
  徐芳冷笑一声道:
  “我兄弟学艺不精,既已败在你的手中,哪还有什么话说?不过,姓薛的,你无故破人买卖,我们这梁子是结定了,我兄弟结寨巫山,你有种,就到巫山来,我们还要尽兴和你比划一次。”
  鹏儿哼了一声道:
  “我行踪本无定所,正想入蜀一览名山大川,以舒心怀,巫山之行,就在五月之内,你只管准备好了!”
  徐芳,吴文也不再说什么,垂着头,跳到自己船上,立即吩咐舟子开船,当夜,就离开了黄岗镇。
  这次比斗,可以说热闹非常,所有船上的人都知道了。虽然没有人出船瞧热闹,但是每个人都怀着紧张心情,把头伏在船上暗处向外偷看,只见刀光剑影滚滚不停,紫燕金蝗,漫舞天际,怒叱声、兵刃声及嘶嘶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最后,强盗似乎战败,垂着头开船走了,大家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其中最紧张的要算燕玉了,她把头伏在船上窗口,一片芳心却系在鹏儿身上,那迷人的妙目睁得大大的,鹏儿的一招一式,都紧扣着她的心弦,但是看到他那种从容不迫,俊美绝伦的身法剑法,却又感到获得这种丈夫而骄傲,更想到他平日的温存、体贴及各种情意缠绵的动作,禁不住春心也有点荡漾了,她希望这场搏斗快点结束,好让丈夫回到自己身旁,她要好好地体贴他一番。
  想到这儿,她不禁耳热心跳,似乎等得有点儿坐立不安。本来宋时最重礼教,但礼教并不禁止夫妻间自然的感情。年轻少年、谁不多情?谁不怀春?今日如此,古来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同。
  飞蝗阵既破,战斗即告结束,镖师们谢了又谢,更相约明日登船拜访,鹏儿挂念着爱妻,谦逊了几句,即一跃回船,进入船舱,燕玉已如小鸟依人,投入怀抱,鹏儿忙卸了装束,就着娇妻,温存了一阵,一手抚着爱妻胸口,犹兀自跳个不停,忙道:
  “燕妹,你害怕了么?”
  燕玉悄语娇声道:
  “我总有点儿伯,可是看了你那种英俊沉着的样子,我也感到骄傲和光荣。今晚是各种滋味都有,一时也说不完,你陪我早点地睡吧!”说完把粉脸偎在鹏儿颊上,鹏儿感觉她的脸有点儿烫,鼻息不大正常,这当然不是感冒,他含笑抱着妻子,并头睡倒,这时,万籁俱寂,只闻有迫促的喘息声,船泊水中,似乎也不时带点晃动,好久好久才罢。
  第二天清晨,鹏儿醒了,见爱妻尚娇慵无力,春睡尤浓,忙轻轻爬起身,替她盖好了被。仔细将爱妻一看,只见她如烟笼芍药,春睡海棠,娇艳无比,大约昨夜的温存满足了少女的芳心,此时她虽在睡梦中,嘴角尚含挂一丝笑意。鹏儿越看越爱,竟坐在爱妻的旁边,不想起身,好一会儿燕玉才睡足醒来,一见丈夫偎依在自己的身旁,睁着眼睛,把自己看个不停,忙娇嗔道:
  “你还没有看够么?”
  鹏儿笑道:
  “你那睡像真美,我本想早点起身,被你这幅春睡海棠的画像,吸住了我的心神,所以我也赖着不想动。”
  燕玉轻轻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道:
  “你真坏,干什么事,都好象拼命一般,我才没有你这种好的精神。”说完,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
  鹏儿发着会心的微笑,燕玉似喜还嗔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丫环们已爬进船舱,服侍他两人梳洗完毕,吃过早饭,夫妻们谈了一阵子,鹏儿告诉爱妻,因与巫山双杰订了五月为期的约会,干脆建家岳阳之意作罢,直入川中,夫妻们找个风景极美的好她方,结庐而居,不争名,不计利,过过高人逸土的生活,岂不是妙事一件?燕玉自然点头应允。
  舟子告诉丫坏,船上已有客人拜访,鹏儿知道是武进镖师,忙整了整衣服,打开前舱,出舱肃客,来的竟有四位,与江镖师并行的是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鹏儿知道那是官船上老者的儿子,忙笑向江镖师道:
  “恕小弟眼拙,此位尊姓?”
  那少年很温文有礼,见了鹏儿,忙恭敬地施了一礼道:“小弟赵兰芝,此次因家父调任川中,随父经此,昨晚遇盗,不但蒙江兄率众相护,且有赖薛兄仗义解围,家父感激异常,特着小弟亲随江兄,而致谢意外,并略备小酌,拟请吾兄偕嫂夫人驾移玉趾。”
  鹏儿含笑谢过,又与丁、荀两位镖师道了一番仰慕,即肃客人舱,清茶细点,招待一番,自不在话下。
  不久,来客辞去,鹏儿即入卧舱告知燕玉,须立赴官船应邀,燕玉忙打扮了一番,这一收拾,更显得似天仙一般,丫环们早命舟子开船赴宴,两船相靠,赵姓夫妇早迎了出来,鹏儿偕燕玉忙以晚辈叙礼,赵家夫妇客气了一番,遂进入内舱,分别接待。
  彼此寒喧一阵,始知赵氏长者系江阴人土,官名耀宗,为武进知县,因任期过久,调任四川云阳,膝前有一女一子,女号丽云,子名兰芝,均知书习礼,赵耀宗对仕途本无意恋栈,但一时辞职不掉,只好举家入川,对鹏儿任侠尚义性格,至为赞赏,并知鹏儿因仗义解围,须赴巫山之约,更露不安之意,鹏儿答以江湖道义,礼应如此,世伯大人,无须介意。
  他们边吃边谈,宾主招待甚欢,酒筵至晚始散。
  船在当地停了三天,刘镖师的遗体亦由武进镖局的人妥为安葬。第四天清晨,两只帆船,一前一后,朝着四川进发,自不在话下。
  船行之月,一路相安无事,洞庭帮也未派人拦截,可能系对方财物太少,尚不足以劳师动众,大兴问罪之顿,也可能震以崆峒派声威,犯不着以一点小事而轻启两派嫌隙。薛飞鹏心里也自有数,知道洞庭帮声势,非同小可,如舟到洞庭边境时,对方如派出一二高手实施袭击,自己能否取胜,实毫无把握可言,放心中也不无惴惴,待离开洞庭边境数百里后,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这日船到宜昌,以天色太晚,两船都停泊歇息,因同行日久,不仅赵耀宗对鹏儿异常器重,就是他的女儿丽云,也与燕玉打得火热,众镖师对鹏儿更是言计听从,异常谨恭。因为男有男伴,女有女友,大家都感到此行至为快乐,实无舟行寂寞之感。
  翌日清晨,鹏儿起床后,忽听得船头舟子有喝骂之声,岸上也有人答上了话,船上伙计王来旺怒骂道:
  “你小子瞎了眼,要摇船,这儿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死皮赖脸搭我们的船,这船业已包给人家,并且包船的人携家带眷,你上来,处处不方便,就算你有钱,我们答应了你,船上的主人也不会答应,你害我们来挨骂,这是安的什么坏心?”
  岸上的人一声长笑道:
  “出门的人绝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人家,你认为人家携了家眷,我上船就会处处不方便,那么你们当伙计的,应该全是女的,不应雇用男工了,我既对你言明,只要你随便给我一个舱位,安置我一身即可,就是与你们当伙计的住在一处,我也毫无话说,偏生你这狗才,欺我人单力薄,藉故拒绝,这还不说,可恨的是你竟随意出口伤人,并还仗着人多势众,意图动武,你只管请出你们主人,评一评是非曲直,他如派定了我的不是,我不但不搭你们的船,还伏首谢过如何?”
  语音异常清晰,字字入耳,停了一停,又听他自言自语道:“牡丹虽好,需仗绿叶扶持,同是江湖道上人,何必拒人千里外。”
  鹏儿听了,不觉心中一动,暗道:
  “我何不出船看看,果是单身客人,急于赶路,给人方便,有何不可?而且空舱极多,多添一二人,自无不便之处。”想到此处,立即步出前舱踏上船头。
  岸上站的却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文士,他穿着一身蓝衫,显得非常潇洒,脸部看起来也异常清秀,背着一双手,在岸上和舟子嬉笑怒骂,鹏儿这人作事成见颇深,一见这样文秀书生,他就心生爱好,当下毫无考虑地向舟子喝道:
  “一大清早就对客人无礼,不怕责怪么?赶快把跳板放下,让岸上客人上来。”当下向书生一笑道:
  “兄台赶快上船吧,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那书生看了鹏儿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举手为礼,谢过鹏儿,很文雅大方地走到船上,彼此客气了几句,互问了姓名,鹏儿才知他姓武学名成林,蜀中人士,是一位独生子,父母已于数年前相继去世,既感家乡无可留恋,遂孑身流浪江湖,在江湖上遇了几位不知名之土,也琢磨了他一身武功,此次倦游知返,拟畅游蜀中名山胜景,会会奇人高土,印证本身所学,以求进一步的造诣,鹏儿与他谈论武林各派艺业,发觉这人所知甚博,文学造诣亦极不平凡,于是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当日举杯论交,顿成莫逆,哪知一时不慎,竟伏下未来杀机。
  麟儿听到此处,秀眉一促,俊目放光,忙问琼姊姊道:“难道此人所主不真,预伏机谋,陷害世伯不成?”
  琼娘眼含痛泪,饮泣吞声道:“此人姓名一点不假,不过他不是什么江湖流浪之士,而是阴山派鼎鼎有名的蛇蝎书生,据师父青云师太探查结果,他与巫山双杰徐芳、吴文是生死之交,此次搭乘先父的船及与先父订交之事,完全是一种阴谋诡计,这种阴谋诡计害得我家败人亡,父母惨死巫山,慈母死时,犹遭侮辱。我间关千里,只为亲仇,报仇不成,我便横剑自绝于父母坟上,你对我的深情厚谊,我只好来生仍作女儿身报答你了。”
  听得麟弟弟脸含薄怒,目蕴泪光,满脸严肃地对琼娘说:“小弟对于武林中所谓侠义道睚眦必报之事,并不赞成,我学的是平和中庸之理,想不到武林中出了许多败类,他们违反人性、灭绝人伦,这次,我不能不掌震群凶,惩恶扬善,但伯父母到底如何惨死,我愿闻其详,你可万分放心,恶人自有天报,阴山群魔,武功虽高,但昆化神功,我已得十之八九,菩萨崖神秘天音,我已控其秘奥;轩辕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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