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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梦葵紫龙佩-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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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闻那铁秋英翠眉一挑,冷幽幽的说道:“你们成群结队,未经许可,擅人普陀岩本门禁地,既经喝间,尚不退出,意欲何为?”
  这女子所发质询之辞,虽然语音不高,但字字入耳,知道这正是玄门上乘功力,飞音入耳之技,不由惊道:“真奇怪,恩师麓山传艺之时,各门奇功异技,均言之颇详,南海普陀岩,却未闻出有什么厉害人物,为何会有这种功力的女子!”
  那貌相英俊,年约十六七岁的武装少年,也冷幽幽的答道:“普陀岩为粤省名胜风景之区,自古以来,即供人游览采药,从未闻有人擅敢把它列为禁地,是否你师徒即可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答话的人,也正是昆仑派脾气最大的一个,天龙剑徐瑶,此人生性至傲,除昆仑派的人外,梗直有点目无余子。
  麟儿知道此语一出,好戏就此开场,果然那女子哼了一声。
  怒咳道:“狂徒,你大约是活得不耐烦了,佛门胜境,一派庄严,许来此处与否,权在洞主,而今你们擅入禁地,我们如不加以阻止,武林人物,势将窃笑我们,连保卫洞府的能力也没有了!”
  那一身蓝装,仪容韶秀的少年,忙含笑答道:“道友,天下武林人物,彼此原是一家,我们来此,也不过为了几炉丹药,想找几样药物而已,普陀岩下的紫海藻,这在你们,毫无用处,我们要的,更是少而又少,纵令有触禁条,那也只能算是我们误犯,还望道友见谅此举之不情,返归师门,必面陈本门尊长,专函致谢,不知此意如何?”
  麟儿一听这人说得合情合理,不觉暗中钦赞。
  那长身玉立的少女,毫不动容,还是冷冰冰的答道:“我姊妹两人,只知遵守师命,其他一无所知,你们犯到那里,我们就得按规处罚!”
  这说话的少年,原是一阳生蔡楚翘,仍然含笑问道:“倒不知道友,要把我们怎样处分?”
  那娇小玲拢,但是对人也无半点情分的赛飞琼道:“处分很简单,男人犯禁,每人三十蛟鞭,女人免究!”
  麟儿暗笑道:“岩主人一定是位女子,她对女人特别宽厚,对我们男子,委实太不公平!”
  蔡楚翘冷冷笑道:“如果不接受这种处分,道友又把我们怎样?!”
  俏罗刹秀眉一挑道:“那他是自嫌命长,只要他能逃出我手中长剑,本姑娘就一身为他承当!”
  水火童子朱志明,一见对方础础逼人,不由也引发了满腔怒火,当即冷笑一声道:“道友!但退一步地,何处不饶人?何必做得这么决绝?”
  赛飞琼聂芷兰,似感不耐,立向朱志明娇咤道:“我们四人,除随来女子,可以离开外,其余三位,均即入洞领罚!”
  仙姬白玉娇也怒喝道:“我们四人,均是同门兄弟姊妹,你如要固执己见,任意呈凶,说不得我们只好手底上见输赢,再论是非曲直?”
  铁秋英和聂芷兰气得玉容变色,首由聂芷兰拔剑发难,剑指水火童子朱志明道:“你大约是他们的师兄,可指人出来与姑娘应战。”
  天龙剑徐瑶,遂跃身而出,两道剑眉一挑,满怀不耐的喝道:“既是如此,就请亮剑!”
  聂芷兰也把长剑一指道:“犯徒,难道你身边无趁手兵刃么?”
  摹闻天龙剑冷笑一声,绕场疾转,展开身形,口中还出语几讽道:“对付你,还毋须拔剑!”
  麟儿一见他这种身法,不由大吃一惊道:“原是本门师兄师姊,到了此处,倒是这位师兄,过于小观敌人,恐难讨好!”
  那赛飞琼果然视同未睹,怀抱宝剑,两眼注视剑尖,只待对方出手。
  麟儿一见这年轻少女,却有这等气势,不由心中又是一惊,暗替本门这位师兄担心不已!
  果然天龙剑徐瑶,绕场两匝后,摹地欺身进掌,他原是用昆仑派独门武功“大擒掌法”,这种武功,施来极具声势,天龙剑为昆仑紫阳夫人抚育而成,武功拳技,多得夫人亲传,餐霞客和白云生,对这位少年师侄,也极钟爱,不过徐瑶心性高傲,真人有许多心法,尚未亲传罢了。
  他还保持着名门大派的身份,女人的前胸,因有玉乳双耸,不便动手进袭,故第一掌,用的却是“金豹探爪”,直攻左肋,掌风疾劲,势挟奔雷。
  赛飞琼不等他右掌递到,立将手中那废铁似的乌剑,缓缓往前一指,剑尖上立有千丝寒风,还带着一种令人困惑的奇啸,直对天龙剑周身袭来。
  徐瑶一见,大吃一惊,赶快闪身避开,再觑机发掌。
  不料赛飞琼却把手中乌剑,对空一挥,那剑身似乎含着千钧力量,施展得至为缓慢,然后左右纵横,上下飞舞,剑身上乌芒打闪,光长数十丈,而且愈演愈烈,愈变愈长,只闻轰发之声震耳,刹那间,立把天龙剑徐瑶,笼罩在乌光剑气之内。
  立在一旁的,都是昆仑剑术高手,一见这少女所施展的,竟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异剑法,不但徐瑶拟以徒手入白刃的方法,将人战胜,已成幻想,就以剑术对攻,也恐难是人家敌手,这种用剑气伤人的上乘剑法,在江湖上确还不可多见。
  天龙剑徐瑶,总算受过高人指点,虽然被人用剑气所笼罩,却能保持心神不慌,摹地用掌风将自身护住,反手一拔,白鹤神剑业已脱鞘而出,剑是七弟玉虚道人手中防身怯魔之物,此次采药南海,特借来一用,不料竟由此闹出绝大风波。
  这宝剑一出鞘,立即发出一片银白光华,从那森森剑气中,直冲而出,天龙剑徐瑶,立将长剑挥动,剑如经天银慧,矫天不群,在那少女千重剑气之中,却也有攻有守,无如对方手中乌光神剑,威力奇特,那剑术,更是独具一格,看起来剑随少女美荑素手,缓缓挥动,但式中套式,招内藏招,明是逼攻,却又变作退却自保,分明反身撤式,却似灵蛇一般的绕身卷来,如波面云诡,干变万化。
  徐瑶施展的,却是紫阳真人的镇山艺业乾坤剑术,无如这种神奇功力,他不过得了六七真传,原因在于内功造诣不深,过于秘奥的奇异招式,无法施展,就这样,也和那少女打了六七十回合以上。
  少女意感不耐,微一撤身,剑幕立解,徐瑶只觉周身压力一松,他如收剑疾退,还不至于当场出丑,无如个性好强,眼高如顶,一领长剑,跃身直逼。
  摹闻少女娇叱一声:“着!”手中剑连环挥动,乌光几闪,紧跟着只闻咝咝几响,徐瑶上身衣服,立即被人用剑气划了三道七寸余长的口子,那少女虽然手黑,总算还未手下绝情,施毒手。
  徐瑶当场怔住,痴若木鸡,俊脸通红,眼蕴清泪,白鹤神剑,几乎脱手自落。
  白玉娇知这位师兄心性极傲,此时如不出手劝解,说不定会酿成绝大变故,遂飞跃上前,娇笑道:“师兄不必介意,且请退后小息,并还借剑一用,待小妹来会会高人。”
  赛飞琼聂芷兰,冷幽幽的说道:“我劝你还是安份点好,别以为我们对待妇女不同,真如不知进退,刀剑无情,难免不同样的出乖露丑!”
  白玉娇不由心中冒火,娇咤道:“你只管施展煞手便了,无谓之言,少开尊口!”
  话完,一领长剑,招名“白虹贯日”,分心便点。
  赛飞琼这次出手,与前次大不相同,乌光剑往上一翻,竟实行硬接硬架,两剑相交,创作龙吟,乌光银芒,分外刺眼。
  白玉娇手中神剑,被她这一架之力,震得剑身抖颤不停,暮觉手臂一麻,似乎立椿不稳,赶忙疾退数步。
  赛飞琼却出语相讥道:“原只有这点本事么?想来此处呈凶,未免自不量力!”
  双方都是年轻少女,而且彼此心性都傲,一经对手,就绝不容情。
  白玉娇和天龙剑徐瑶,使的都是乾坤剑法,功力也与徐瑶相若。
  两人都用疾攻快打的方式,想迫使对方还不出手,刹那间,飞砂走石,竹叶纷飘,不到一盏茶久,双方都廖战在七十合以上。
  白玉娇内力比人差,不敢用神剑硬拼,久而久之,双鬓间业已见汗,但赛飞琼却是愈战愈勇。
  俏罗刹在旁娇唤道:“兰妹,和她久缠作什?早点把人打了发吧!”
  聂芷兰抖擞精神,乌剑使来,如怒龙飞舞,越攻越快!竟把白玉娇圈在剑光之内。
  蔡楚翘一见大惊,正待出手相救。
  水火童子朱志明秀眉一皱,竟探手囊中取出一颗鸡卵大的黑色弹丸,暴喝一声:
  “打!”随着话声,那弹子早已脱手飞出。
  突闻一声娇咤道:“无耻匹夫,敢施暗算,看宝!”发话者,正是俏罗刹铁秋英,一梭形之物,带着一溜乌光,也从她手上打出。
  麟儿潜身竹林之内,圆眸着一双星目,凝神一志,注视敌我双方情势发展,一见师兄脱手飞出一颗形似鸡卵的黑免弹丸,体散乌光,便知这是一种极为厉害的火药暗器,不觉心中一喜道:“倒看看对方怎样防御解破!”
  不料念头刚起,那艳如桃李,冷似冰霜的女子,却发出一梭形之物,那东西一出手,赛似自己魔家异宝天狼钉,发出一种“呜呜”锐啸,知道这也是一种火器之类,不由大吃一惊道:“两方面互不相让,各走极端,这事情恐难好好收场!”
  果然震天价一声”轰”然大响,乌梭撞着乌弹,火花四迸,碎片横飞,半空里,射出无数白点,带着千丝蓝火,直往两位少女身上射去!
  铁秋英和聂蓝兰,赶忙往旁纵开,虽然避过正面,但犹沾染了不少,那东西一挨身,就着火,少女芳心大震,赶忙用手扑灭,但一身所著,全是细软绵缎,而且身上沾的又多,只闻一阵咝咝之声,身上的火,竟是愈扑愈烈,眼看就得活生生的烧死当场。
  可是昆仑派这一边,也未占到便宜,原来那梭形之物,爆炸之后,接头上,立飞出无数红珠,忽然“波波”之声大作,红珠碎裂,不但散出磷火千点,而且白烟弥漫,白玉娇和天龙剑徐瑶,两人适当其冲,身上既已著火,同时烟迷双目,立觉双目奇痛,有眼难睁,那情形,比铁秋英和聂芷兰,凄惨处,丝毫不减。
  水火童子朱志明,面色铁青,立时沉声大喝道:“师弟师妹,静立毋躁,待愚兄用癸水弹前来破它!”
  不待话完,右手一扬,立时打出一白色弹丸,径可逾寸,长约三寸有奇,那东西起在空中后,立沿着一道弧形,疾朝下落,同时朱志明又大喝一声:“着!”
  第二颗弹子,迅如石火电闪,朝着第一颗癸水弹对撞而至,双方只一接触,只闻“呼”
  的一声,白沫四溅,喷得徐瑶和玉娇满身都是。
  空中的烟,和两人身上的火,受那飞来的白沫一罩,立便烟消火减。
  徐瑶和白玉娇危局虽解,但目痛并未减轻,只好由蔡楚翘扶着两人,退往后面。
  铁秋英和聂芒兰以身上着火,无法扑灭,只好往地上滚去,无如这种烈火弹,一经燃烧,虽然灭掉,不久又燃,非得把人化骨成灰,梗直难于敢止。
  水火童子朱志明,系紫阳真人嫡传弟子,居心至正,一见对手与自己,并无深仇大根,虽然为人偏激冷漠,但还罪不至死,遂皱了皱眉,一扬手,打出了两颗癸水弹,弹丸一破,白气弥空,往南海二女身上一罩,把两女弄了一身泡沫,虽然将人变得如同妖魔鬼怪,但身上的火,业已火迹全无,两条小命,总算从火德星君的手下,夺了回来。
  铁秋英和聂芷兰,原已吓得三魄杳杳,七魄悠悠,身上的火,熄了很久,还怔在地上,作声不得。
  朱志明面容一整,冷幽幽的发话道:“我们彼此,原无仇隙,今日之事,朱某也迫于万不得已,彼此都未讨好,算是拉平,还是两位道友,互释嫌怨,化干戈为玉帛,不识所见如何?”
  铁秋英和聂芷兰,忙从地下,一式鲤鱼打挺,跃身而起,且不答言,先行察看一身,谁知不看犹可,这一看,几弄得无地自容。
  原来铁秋英的淡蓝灰裤,前面裤裆上,无巧不巧的着过火,整整烧去一大块,洞穿见肉,双股妙处,如不盖着一层白沫,几似小孩穿着开裆长裤一般。她原是一位尚未出阁的大姑娘,这种羞人答答的地方,怎能让人赏鉴,当时又气又急,只好扭头就跑。
  聂芷兰的情形,一样的惨,胸前烧了一大块,玉乳双峰,几欲脱颖而出,这还不太严重,臀部夹裤面,左右都烧了一个大口,那又白又滑又嫩的肥臀,左右都露了出来,凉风一吹,自然觉冷,她用玉掌一摸,只吓得花容变色,好在脸上满溅白沫,人家无从看出她的表情,但闻嘤的一声,一跺脚,纵身而逃。
  麟儿把双方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逃入洞中的两位少女,决不就此甘心,说不定要把师门最厉害的人物,招了出来,一场大战,眼看就得爆发,又见一位师兄,师妹,目已受伤,本想立时出面,设法解救,又顾虑眼前情况,却似山雨欲来风满搂,不如暂潜身以察势,伏以待时,一侯敌我情形,全部了如指掌,觑机一击,自然能收实效。
  忽闻玉磐三响,却从普陀岩下,往上传来。
  麟儿心中暗地吃惊道:“果然这两个性格冷漠的妮子,恩将仇报,潜居洞府的人,如不适值早晚二课,无故决不敲动玉馨,这分明是此处洞主人亲自出动,一则通知守洞的人,准备洞主经过迎接,再则不过向敌人示威罢了!能有这等排场,此人武功道力,决非小可!”
  摹觉两道红光一闪,两条人影,却从普陀岩下一跃而上,正是那铁秋英和聂芷兰,两人原来所著的一身淡蓝装束,此时已全部换了一式淡红紧身装,愈显得人比花娇,俏艳欲绝,只可惜玉颊凝霜,对人形情冷漠。
  两人几个纵跃,一身轻灵,捷同飞鸟,仍飘落原来对立之处。
  朱志明将徐瑶白玉娇置在自己身后,立和蔡楚翘仗剑而立,静待敌人出手,偏生南海二女,不理不睬,但一脸怨毒之色,却从玉颊上可以观察出来。
  只闻一声冷笑道:“何方狂徒,擅闯本门重地,并还用火器之类,伤我门下弟子,还不跪下领罪么?”
  白光连幌之下,空中却降落一妇一尼。
  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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