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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9-飞镝弑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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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仰慕冒顿王子是位出色的武士,又是异地遇故人,因此两人一见面就十分投机,不久便成了好朋友。
半年来,冒顿王子对那位驿馆令更下工夫。他发现那驿馆令贪杯,也贪小,便殷勤相待,隔三差五地总要请驿馆令来自己的小院喝壶酒小酌一番,还常常备下些礼物相赠,例如送驿馆令一身皮袍,送他太太一串珍珠,送两位小公子几片金叶等等,说是来月氏后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承蒙他们的照顾等等。于是,本来带有三分敌意、暗中负有监视匈奴人质使命的驿馆令渐渐笑逐颜开,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觉得这位匈奴王子为人慷慨大度,也驯良友善,对自己十分尊重,他更没想到自从那位人质来了以后,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多了。于是,见到冒顿王子,他常常抚摸着早已腆出的大肚子,眯缝着小眼舒心地朗声大笑,还谬托知己,与冒顿王子打得火热。
珠阏氏很讨厌这个贪杯贪小的驿馆令,奇怪丈夫怎么与这种人结交,还不断地送钱送物的。她觉得丈夫花钱太靡费,母阏氏给的那笔钱财得省着点花,他们在月氏还不知要待多久,单于庭是不会给什么接济的。冒顿对她的劝说,每每都不理会,只是说:“这些钱不会白花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在冒顿王子低眉顺眼的驯服态度下,在驿馆令捧腹的笑声中,冒顿王子居住的那个小院多了三分自由。
二
冒顿王子一边广交朋友,一边细心地熟悉周围的环境,他处处留心,寻找能搞到马匹的所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失去的那条腿,“秦人赵”说过的“凡事预则立”他牢牢记在心头。
驿馆的马厩里有的是马,但这是个人来人往的热闹去处,管理也严,很难下手。他很快发现,离驿馆不远僻静处有一个大草料场,是为宫中与驿馆的牲口供应草料的所在。草料场有供役使的马匹四五十匹,也喂养着二十来匹上等战马,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大草料场由驿馆管辖,由一名什夫长负责料理,手下有十来个老弱的月氏士兵与一批工役,还有一片空旷的跑马场,长宽足有百步。
冒顿王子发现了这个场所,像找到了一座金山,来到月氏国后他第一次舒心地开怀畅饮。晚上,他拥着珠阏氏忘情地亲热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在珠阏氏丰腴温软的怀抱中醒来时,一个计划已粗粗地勾出了轮廓。
没过几天,在一个中午,他借口搞到了新鲜的鹿肉,邀请已经很熟稔的驿馆令到小院小酌。这已是常有的事,驿馆令欣然前往。酒足饭饱后,俩人便到户外闲步。走到草料场跟前时,冒顿王子对驿馆令说,闲来无事想进去看看,如何?驿馆令一口应允,这有什么难的,草料场本是自己管辖的地方,方便得很。
这个大草料场没什么遮掩,因为占地广,只在周围挖了一道三尺来深的浅沟当作围墙,在通大道的路口插上一道木栅栏便算是大门。驿馆令推开栅栏门,便引冒顿一行进来。
看管草料场的什夫长见顶头上司陪着贵客到来,连忙出来相迎。
驿馆令带着冒顿王子不紧不慢地在草料场前前后后转了一圈。
冒顿王子一边观看,一边对这个平淡无奇的草料场连声称赞,说它规模大,管理得好,草料好,牲口好,人也热情云云。一大堆好话说得驿馆令与那位相随的什夫长脸上堆满了笑容,觉得很有面子。冒顿王子又掏出一小块银块赏给那位什夫长,说初次来访,给弟兄们买碗酒喝喝。那位什夫长望着驿馆令不敢接,驿馆令一挺胸脯,大大咧咧地说:
“王子殿下不是外人,收下吧!”
于是宾主间气氛更加融洽。在土屋的炕头坐下歇息的时候,冒顿王子对驿馆令说:
“小王有个非分之想,不知长官能应允吗?”
“殿下客套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没说的。”驿馆令抚着大肚子痛快地回答。
“我们匈奴人没什么嗜好,只是喝酒、跑马两遭。今天看到这些雄壮的好马,又有这片场院,不觉技痒。我想在院里跑几圈马,舒舒筋骨,不知方便吗?长官能答应吗?”
《飞镝弑父》 逃亡途中月夜闯关(2)
“我当什么大事,要跑马还不容易,只要王子殿下愿意,跑多少圈都行。”说着,便吩咐那位什夫长:
“快,给王子殿下去挑匹好马!”
冒顿王子连忙起身拦阻,说:
“不,还是小王自己去挑吧,请军爷陪我走一趟就行。”说着,一行人便朝一排排马厩走去……
驿馆令心中十分坦然,大白天,让匈奴人在草料场里跑几圈马有什么要紧。自己虽然已发胖,驰驱不便,隔三差五的还要骑马遛上几圈。那些匈奴人在草原上野惯了,现在整天憋在城里也真够戗。平日里那位王子待我不薄,这些方便,我是要给的。
他哪里想到,自己这个很合情理的想法无意中为冒顿王子准备了一座马厩,冒顿王子终于找回了那条失去的腿。
从那天起,冒顿王子隔一两天便来草料场跑马。每次来,他多多少少总有些馈赠,或送一坛酒,或送两只羊,或送些时鲜果品菜蔬等等。看管草料场的那些兵卒平日生活十分清苦,寡水淡饭的,现在平白添了那些好处,一个个乐得屁颠屁颠。况且,驿馆令已经发过话,匈奴王子尽可在院子里跑马。于是,他们惟恐冒顿王子不来,一个个像敬财神一样敬着冒顿王子。
渐渐地,呼衍珠阏氏与几个侍从都在草料场跑开了马,平日冷落的草料场经常烟尘滚滚,成为一个欢乐喧嚣的场所。
然而,冒顿王子十分谨慎,对手下人严格规定,大家只得在草料场内跑马,不许出草料场一步。这样,他们的行动便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驿馆令更不会向月氏王报告这番动静。
匈奴人各个是调教牲口的好手,一次次跑马,侍弄牲口,实际上那几个匈奴骑手都物色了各自的坐骑,也让坐骑熟悉了它的新主人。呼衍珠阏氏给自己挑选了一匹俊秀的白色牝马。
冒顿王子挑中了一匹少见的骏马。这匹马十分高大,头尾长约一丈,高约八尺,双耳批竹,目如悬铃,前胸突起,臀部滚圆,四肢修长有力,周身毛色黑白斑斓,像头花豹,长长的鬃毛披撒在颈部,煞是雄壮。然而它待人并不亲善,见生人走近则暴烈地斜目长嘶,长鬃怒竖,前仰后踢,张口乱咬,一看便知是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那个月氏什夫长见匈奴王子对这匹马感兴趣,便连连称赞王子殿下好眼力。原来这匹马是大宛国国王赠送给月氏王的三匹坐骑之一,叫“雪花豹”,是大宛国产的良种汗血马。这种马,号称一日千里,汗是血色的,从马的前肩胛的毛孔中渗出,十分奇特,故称“汗血马”。
月氏王对这匹雄壮的“雪花豹”原也十分喜爱,但是,这匹马性子太暴烈,不容生人近身。月氏王上了年纪,几次想乘骑都上不了身,有一次刚跨上马背就被它掀翻下来,于是月氏王便冷落了它。国王不骑,旁人也不便乘骑,这样,它便辗转流落到这里,寄养在这寂寞的草料场中。
冒顿王子见到这匹骏马,顿觉眼前一亮,真是喜出望外。他侧着身慢慢地贴近烈马,那匹烈马十分警觉,见有生人近身,便猛然扬起前蹄蹬踏着,斜着眼咆哮着,又踢又咬。冒顿王子沉着地躲闪着,趁咆哮的烈马两条前腿一落地,瞅准时机,身手矫健地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双腿夹紧,双手紧紧揪住烈马长长的鬃毛,任它癫狂。那匹烈马怎能允许生人这般欺负,但是,无论它如何颠踢仰翻都奈何不了冒顿王子,冒顿王子的双腿像两根铁柱子一样紧紧夹住了它的双肋。
“雪花豹”撒开了性子狂奔,在草料场内兜开了圈子。几圈下来,冒顿仍紧紧拎住它的鬃毛紧贴在它身上。它似乎更恼火了,仰头长啸一声,纵身跃过浅沟,沿着大路,像箭一样驮着冒顿射了出去……
这人与马的交锋足足有一个时辰,它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在冒顿王子手中降服了。围观的驿馆令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都竖起大拇指夸冒顿王子好手段。
骑上这匹马,冒顿王子心中十分畅快,像得了一件稀世珍宝。它跑得风驰电掣一般,又十分沉稳,乘骑在它背上,像腾云驾雾,真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驹。冒顿王子每次跑马后,常常亲自给“雪花豹”刷洗梳理,又让仆从给它添草加料。渐渐地这匹“雪花豹”对新主人越来越亲密,只消冒顿王子打个唿哨,它就会披着长长的鬃毛兴奋地小步跑来,又俯下长长的马脸亲昵地擦着冒顿的面颊。
在月氏国的城堡中,表面上谦逊恭顺的冒顿王子小心翼翼地又极其认真地铺设着一条活命的路。
三
冒顿走了,月氏人退兵了,头曼单于松了一口气,这内内外外的危机算是过去了。果然,正如独龙奇所言,那几个部落首领吵吵了一阵也没下文,他仍稳坐在单于大位上;矢菊阏氏那儿他也有了交代,他已用行动向她表明他选择了昆脱。至于冒顿,眼不见心不烦,就让他呆在远远的月氏国吧。
矢菊阏氏这几个月心气特别顺,冒顿这颗眼中钉拔掉了,她与哥哥独龙奇,加上情人伊牙斯足可掌握单于庭,将来儿子继承大位的事也有把握,那时她又有一番风光。
然而,独龙奇却想的与她不一样。
夏天里,当独龙奇陪她回老家过五月节时,他问妹妹:“你觉得没事了,一切都妥当了?”
矢菊阏氏很奇怪哥哥会这么问她,便反问道:“还有什么事?冒顿这兔崽子囚在月氏人那儿,老头子又听我们的,还担心什么?”
独龙奇“嘿嘿”地冷笑:“担心什么?我看还是有可担心的。从月氏来的人说,冒顿在那儿过得不错,还挺有人缘,也老实。我看这就有鬼,你以为冒顿会老老实实、窝窝囊囊待在那里?他是那种人吗?我就不相信!他一定另有企图。万一,万一他回来了,那怎么办?那不是还会有麻烦吗?”
“那……”矢菊阏氏没想到这一层,听哥哥这一说,吃了一惊,忙问:“他能回来吗?月氏人会让他回来吗?”
“一般说他是很难回来了,可是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再说,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要看住活人的腿难啊,天长日久的难免会有疏漏,冒顿这小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能耐。”
“那……那该怎么办?”矢菊阏氏的心被哥哥说乱了。
“冒顿是明白人,这次让他去月氏,他还能不清楚是我们的主意,他不回来还好说,如果回来了,这冤家就结得深了。”
是这么一回事,哥哥讲得一点不错,她想了想说:“得想个主意,断了他的路,一定不能让他再回单于庭。”
“想个主意,那也简单,最可靠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斩草除根,让他死!人死了当然就不能回来了。”独龙奇恶狠狠地说。
“让他死!”矢菊阏氏听了心中怦然一动,那当然好,她早想他死了,冒顿一死,便什么事都没了。可是,他是一个大活人,现在又远在月氏国,自己再有能耐也奈何他不得,便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件大难事,他在单于庭时不动手现在怎么动手?”
独龙奇听了倒笑了,说道:“恰恰相反,你没想明白,他在单于庭时要他死并不容易,现在倒容易了。”
“这怎么讲?难道说暗中派人去月氏国?”
《飞镝弑父》 逃亡途中月夜闯关(3)
“不,派人去月氏国这件事非搞砸了不可。这件事我们自己不必动手,可以借把刀杀他,借月氏人的刀杀他。”
“借刀?……怎么借?”矢菊阏氏有些惘然,不知哥哥怎么打算。
独龙奇压低了声音说:“冒顿在月氏当人质,小命攥在月氏人手中,只要我们搞一下月氏人,他就受不了,月氏人一定先把他杀了。”
“搞?怎么搞?”
“哼,那还不容易,到秋天时,突然攻月氏一下,搞些牛羊、马匹回来,再抓些月氏人,搞得声势大些,月氏人还不恼火,还不把冒顿杀了!”
“这,这真是个好办法,冒顿这兔崽子这下子跑不掉了。”矢菊阏氏暗暗钦佩哥哥,哥哥确比自己强,这么大的难事,他一条计就解决了。
“这件事你得费劲跟老头陈说利害,总要他点头才行,不然将来事情闹大了,我俩怕难以承担。”
矢菊阏氏点点头,这事她自认有七八分把握。
以后的两个月里,矢菊阏氏便向头曼展开了进攻。起初,头曼单于听了这计谋十分恼火,自己已经把冒顿弄走了,你们还要这样干,不是手太狠了些,为什么非要冒顿的命不可,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儿子。然而,经不住矢菊阏氏的一次次硬泡软磨,对他热一阵、冷一阵,喜一阵、嗔一阵,他的心思慢慢活动了。
矢菊阏氏说得也对,一山不容二虎,带头羊只有一头,万一冒顿回来了,别说昆脱与矢菊阏氏要倒霉,自己的位置也会不稳。再说让冒顿去月氏已经触怒了他,也表明自己已选择了昆脱,那以后就该为昆脱着想,也为那女人着想,如果再在其中犹豫,会酿成大乱。另外,自己已年老,只想跟那个女人过几年安稳日子,如果伤了那女人的心,那太不值得,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他渐惭从激烈反对到缄口不语了。
矢菊阏氏注意到这种变化,便干脆地对他说:“我也知道你为难,冒顿总是你儿子嘛,尽管这个儿子不把你放在眼里,尽管这个儿子野心勃勃,要取而代之。我看,这件事也别叫你为难,就让我哥哥去办吧,你不点头也别摇头,算是我与昆脱让他干的。我也是为你好,为儿子好,为我们能安稳过上几年好日子。天神不是说了昆脱是太阳神的使者吗?天神是会宽恕我们的,如果天神降罪,与你无干,就让我这可怜的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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