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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修罗业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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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用红宝石和蓝宝石点缀。底部一条腾龙栩栩如生,霸气奢华。
我只在国宝杂志上看到过这东西的照片。你要问我这东西值多钱?我只能说,根本没办法标价,这就是个无价之宝。
这东西竟然成了闷油瓶房间里的一件摆设。泥玛你这死瓶子,到底多有钱?他们张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厚?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再看一下四周,墙壁的上挂着几副水墨凡青,看得都是出自大家之手,但其中有一副字画,上面写着:“雨过琴书润,风来翰墨香。石塌看云坐,溪窗听雨眠。”是瘦金体,字迹清透洒脱,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闷油瓶的字迹。
看到这,我不由得呆了。
这个能徒手拧断一个血粽的人,内心之中,竟如此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眼前仿佛看见窗外烟雨蒙蒙,室内一片宁静,闷油瓶独自茗茶、安心看书。一会看累了,就闭上双眼,聆听着窗外的细雨之声,让思绪进入内心的世界,所有一切人与物都被他统统隔绝。
“我该走了。”闷油瓶的声音将我从刚才幻想中拉了回来。
画面中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闷油瓶放开了男子。大步向门口走去,他的表情坚毅,那张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狠戾。
“启灵!”男子突然上前从背后抱住了闷油瓶。“保重!”
“嗯。”闷油瓶没回头,我估计他是不敢回头。
可是正在这时,那男子抬起头来。那张脸一映入我的眼帘,一时间我惊得感觉心脏都停顿了几秒。
这张脸,我太熟悉啦,我看了它整整二十六年。这这这。。。这不正是小爷我的脸吗?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我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他是谁?!”等我回过神来,颤声问道。
身边的闷油瓶像消失在了这画面里一样,几乎没有存在感。
“你!”闷油瓶非常肯定有力的回答。
“我??”我脑子突然糨糊了。
“别问,接着看。”闷油瓶不打算再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大楼(二)
张家大楼(二)
于是画面又出现了另一幕场景。
闷油瓶骑着一匹彪悍的棕色骏马,还是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但不同的是这次这身军装好像晕染了些许尘灰。看得出军装的主人风尘仆仆的赶路,根本没时间料理它。
闷油瓶的坐骑停在了张家大楼恢弘巨大的门脸前,他轻盈的翻身落下。后面隐约可闻:“当家的,等等我。”
闷油瓶置若罔闻,直径冲了进去,穿过照壁,一路飞奔进了院子。
顿时,门楼、游廊、庭院、石山、正厅、楼梯。。。整个画面呼啸而过,快得几乎看不清楚。
隐隐听到有人招呼道:“当家的。。。老爷。。。主子。。。”
闷油瓶一路狂奔,一秒都没落下。直接冲到了张家楼主的房前,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叫道:“小羽!”
一个箭步迈了进去,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又叫了一声“小羽!”
可那男子估计没在里面。
于是闷油瓶转身回到房门口吼道:“常乐!常乐!”
一窜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个身材不高一身藏蓝布衣的青年男子,喘着粗气跑到了闷油瓶面前。
“人呢?”闷油瓶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就质问道。
“当家的,您说谁?”那叫常乐的人疑惑道。
“齐少爷!”闷油瓶不耐烦的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啊。。。齐少爷。。。当家的,是这样,前几天宗祠的主簿,张老爷子来人说要请齐少爷过去,说有事相谈。然后。。。齐少爷就过去了,然后。。。呃。。。”那常乐没再说下去。一脸惊恐,用手抹着头上的汗,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闷油瓶。
“然后。。。?”闷油瓶目光凌厉的逼问道。
“然后,齐少爷就一直没有回来。”常乐说完吐了口气。
闷油瓶没再理会他,忽的一闪下了楼去。估计是直接朝宗祠主簿那里奔了过去。
这次他走得稍微慢了些,可能是在思考如何应对。
穿过抄手游廊,两边的庭院尽收眼底。庭院中山石树林,幽深宁谧。楟榭廊阁错落有致,小石拱桥微露水中,池中粉嫩的莲花,亭亭玉立。
眼前此景倒有一番苏州园林的气派。江南以水著称。而广西地属亚热带季风气候,这里也是以水著称,桂林山水就是最好的代表。
每年摄影展都会出现几张广西龙脊梯田的作品,如果没有丰富的水资源是无法孕育出龙脊梯田这样的人造美景。所以在这里会出现江南风格的园林,并不稀奇。
可是现在闷油瓶根本无心眷顾眼前美景。穿过游廊与庭院,眼前出现了一个拱门,刚开始以为拱门内的房屋一定不大,进入之后才知道大错特错。出完拱门后,竟然又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正房大院。不同的是眼前这座大宅子有一种幽居暗隐的感觉,相当的庄严宁谧。
顺着游廊来到了正厅前门,门上挂有一块金字的大扁。上提:“张氏大宗祠”落款张家楼主。
一进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
“当家的。”老人见到闷油瓶马上从花梨木雕花椅上站了起来,表情恭敬。
“嗯,张主簿呢?”闷油瓶微微颔首。
“当家的找他有事?”
“嗯,让他来见我。”
“是,我给您请去。您在此等侯一下。三福,给当家的上茶。”说完老人做了个作揖,就往里堂走去。
一会,一个银发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他的眉毛胡子都成了灰白色,却仍是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眼里透着威严。
这人估计就是张家的主簿。
所谓主簿,估计就是主编张家族谱的人,古代人很注重族谱。一般都会请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做主簿,也相当于宗祠的理事长。看来此人在族中应该有相当高的威望。
“当家的。”老人一照面就给闷油瓶作了一个揖。看到如此年迈的老人,给闷油瓶这样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作揖,真是相当别扭。可是我估计这是他们张家的规矩。
闷油瓶也不是不懂礼貌的人,相当克制的给老人回了个礼。
“张主簿,听说你带走了齐少爷。”礼罢,闷油瓶也不跟他寒暄,直奔主题。
“嗯,是。”老人也不避讳。
“人呢?”闷油瓶直视着他问道。
“当家的,我有事相谈。不知可否容我说几句。”他慢条斯理的回道。
“讲。”
“当家的,您请。”老人打了个请的手势,和闷油瓶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
“当家的,您身为族长,以您现在的年纪也应该是妻儿常伴了,可是您现在却无有妻室,更不用谈什么子女。张家历代都以传承为主,现在我们族里适婚的女子,我都让分支主事的承了上来。那堆红帖子都已铺满了我的桌案,就等您战事一过,可以好好择一良妻。我也从中为您选择了几位相貌,才学相当的,就等您回来过目。”老人缓缓的说道。
闷油瓶缄默无语。
老人看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当家的,传宗接代,那是一件大事。您父亲过世的早,身为宗祠主簿我有责任要提醒您这事,希望您能给个准信。”
“这件事情,从长计议。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齐少爷在什么方。”闷油瓶再次挑明来意。
“当家的,现在张家估计敢说这话的人只有我了,我老了,这条命也算活够本啦,所以我还是要给您提个醒,那齐少爷可是个男儿身。您要是娶了妻妾,再包养个戏子伶人或者逛个鹞子什么的,老朽,绝对不会干预。但现在关系到我们张家传承的问题,老朽就不能不管。”老人继续说道。
“你想怎么样?”闷油瓶脸色一沉厉声问道。
“我给您备了些红帖,您从中挑一个,老朽给您看个好日子。把亲成了,我就把人放回给您。”老人撑起了那个皱巴巴的眼皮,试探着看向闷油瓶。
“如果我不答应呢?”闷油瓶面露凶色。
“那老朽可能就要对不起当家的您啦。”老人意味深长的咪着眼说道,语气中带着胁迫。
“你敢!”闷油瓶咻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直接冲到了老者面前,奇长的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锁住了他的喉咙。
这些年我跟着闷油瓶走过许多的古墓,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此时闷油瓶眼里的那股杀气,就像当年他飞刀掷向胖子和徙手拧断血粽时一样,相当的狠戾。那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当家的,别啊!”青衣长衫的老人见状惊呼道。
此时,那个喉咙被锁的张主簿脸已涨得通红,只能艰难的从喉底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双皱巴巴的眼睛因惊恐而浑浊不清。他万万没有想到闷油瓶会来这一手。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闷油瓶面露阴鸷,眼神凶狠。但语气却相当的冷静。
张主簿喉咙被钳,说不话来,急得伸出双手不停的笔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闷油瓶也不管他,手上的力道好像又加重了些,只见老人一声闷哼就跪在了地上。
“说!”闷油瓶命令道。
可是老人根本无法开口。
闷油瓶锁着张主簿的喉咙,半提半拎的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喝令道:“你带路。”
老人无奈,此刻他已是俎上之肉,只能乖乖听话。
闷油瓶锁着张主簿的喉咙将他推在身前,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祠堂。张主簿带着闷油瓶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经过突兀嶙峋的假山,再绕过青翠茂盛的树林,来到大宅的后山,他在一个山洞前面停了下来,然后用手指了指。
闷油瓶一见那洞口当下面如死灰,那种感觉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吼了一声“滚!”便放开了老人,直接冲进了山洞里。
与其说那是山洞,还不如说那是条缝隙。张家底下星罗棋布的缝隙,我也算是领教过。而且里面住着那种绿油油的怪物,要不是很有必要,我真是不愿再回忆起密洛陀那张恶心狰狞的脸,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闷油瓶进入的这条缝隙,让我的记忆顿时又涌现了出来,这条缝隙太像当时我们走过的,小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里面的样子。两边的岩壁,透着阴森恐怖的黑色,里面的空气似有若无。虽然我身不在此境中,但却仍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蜿蜒曲折的缝隙一路斜斜的向下延伸。这缝隙里时窄时宽,路又很不平坦,闷油瓶好像疯了一样,也顾不得身旁那些尖尖的石棱,一路就这样蹭了过去。好在身上的军装够厚实,不然准得脱层皮。
奔跑了一会,眼前出现了一面青砖墙。左右各放着一只驼灯兽。灯里的火光不大,但在这暗室里,也算能看得清楚。
闷油瓶站在青砖墙前,伸出二指在墙上一阵摸索。突然手指戳进了其中的一块青砖。顿时,这面青砖墙从中间整齐的迸裂开来。在青砖墙打开的同时里面突然亮了起来,那一定是长明灯。闷油瓶心急如焚的冲进了密室里。
这种设计的密室应该就是关压犯人的囚室。
里面的墙壁不再是什么黑色的岩石,而是那颠覆我人生恶梦般的翠绿——玉脉。
那句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仿佛仍然萦绕在耳边。
闷油瓶沿密室里修好的楼梯噌噌的往下窜去,几乎三步并两步的跳跃着。两边的长明灯将这个密室笼罩在魔鬼般的幽绿之中。闷油瓶一直下到了最底部,那是一个平台。隐隐约约能看见平台上有一个人。
“小羽!”闷油瓶痛苦的急呼道。
他迅速的来到那个人的旁边。这时我才看清了那个男子。天啊!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撕烂,残破的挂在身上,白色的绸缎已被血液浸透。里面的伤口血肉模糊。每一道都深得可以看见骨头,肠子都已流了出来,暴露在肚皮的外侧。那种横向的抓痕和当年闷油瓶与胖子身上的抓痕如出一辙。真是惨不忍睹。而且那张脸还是小爷我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感觉身上都一阵阵的疼。
“小羽。。。”闷油瓶肝肠寸断。可是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紧紧阖着双眼,面如死灰。
闷油瓶,迅速的将他抱起,冲出了密室。阴暗之中隐隐看见他一张惨白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大楼(三)
张家大楼(三)
接下来又是另一个场景。
闷油瓶又重新回到张家楼主的房间里,夜晚。
纱幔低垂,锦被绣衾。大红酸枝木床里静静的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
闷油瓶面容憔悴,床边坐着一位穿着灰色长挂的中年男人,正为床上的男子把脉。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一位大夫。
“怎么样?”闷油瓶拧着眉头问道。
“唉。。。”大夫摇了摇头,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闷油瓶一个箭步跨到他面前,伸出二指夹着他的手腕,沉着脸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
那大夫一吃痛,竟然跪了下来。微微颤颤的说道:“大当家的啊,我只是个大夫啊,人说药医不死之人啊,这位小爷现在的情况,估计要太上老君的仙丹才能起死回生啊。您就饶了我吧!小的能力有限啊”
闷油瓶听完慢慢的收回了手,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还有多久?”
地上的人也不敢起来,回道:“情况好的话也就是一年半载,如果情况不好。。。可能随时都会。。。。”他不敢再说下去。因为闷油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射出了两道兽一般的光芒。
“滚!”闷油瓶低低的吼了一声,转身向床上的男子走去。
“小羽。。。”闷油瓶缓缓的坐在了床边,温柔的呼唤着眼前这个气息奄奄的男子,他眼里的悲伤撕心裂肺。
他执起男子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双手合着,包裹着。接着抬起左手轻柔的拨弄了一下男子前额的头发,然后慢慢的滑过他的脸颊,那指尖竟有一丝颤抖。
“小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闷油瓶好像在呓语,也好像在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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