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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影响未来中国传媒30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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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明:《财经时报》创办于1999年6月30日,我也参与了最初的设计和运作。现在回想,我们当时的心态还是比较简单,过于乐观,认为有资本运作的经验和基础,有《财经》杂志成功的先例,在两三年之内再办一张财经类日报,似乎不是什么问题。过分的自信,至少导致了对市场的分析不够敏锐和全面。这样,《财经时报》从周报起步,半年后就改成周三刊,后来又扩展到周四刊。
2001年7月,投资人和新闻人坐到一起,重新反思了国内财经报刊的市场空间和自己的发展战略。当时发展中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咬牙坚持下去,按照日报的路子走下去;二是改版,“退回”到周报。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根据投资人整体收缩的意向,我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编辑部裁员,大约要减掉二十来人,留下的人也全部减薪。同时,我们加紧了报纸的改版,重新确定编辑方针。此时,我本能的想法是四个字“守正”、“创新”。“守正”,是要求无论从记者、编辑的心态上还是报纸的形象上,先平稳下来;“创新”是第二步,因为报纸必须是充满活力的、生机勃勃的,必须要提供一个空间让大家去创造性地发挥才能。
调整后的第一次编前会上,我提出报纸要“真实、扎实、平实”。从这么多年的办报经验来看,报纸首先要真实、客观;其次不可太浮躁,从采写方式、版面设计上都必须很扎实,而且报纸正处于转轨期,大家都要殚精竭虑;平实是当时心态的写照,既然要从头做起,就不能太轻狂。
第三部分第51节 活跃在财经新闻的风口浪尖上(2)
采访者:近年来,财经类报纸竞争激烈,呈现出群雄争霸的局面。你采取了哪些措施来重新赢得《财经时报》在市场中的竞争地位?你如何评价当今财经媒体的竞争局面?
杨大明:接手《财经时报》之初,我根据在《财经》、《中华工商时报》等媒体的一些经验或者说一种“惯性”,暂时定下一个基调,边走边调整。面对竞争对手的迅速发展,编辑部内部大多数人坚持要“正面应对”,“他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
我当时的考虑是,其一,正面应对的难度非常大;其二,总体上,国内的财经类报刊还是刚刚起步,真正做到扎实、稳定地提供新闻的报纸很少,读者可选择的余地非常小。为了谨慎,当年(2001年)11月我们又请瑞士荣格集团的专家来进行培训,主要分析了国外成熟的财经报纸的定位、思路、写作风格、新闻理念等等;另一方面,从版面等专业角度剖析了国内现有的财经报纸。
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了一个较为明确的市场定位:首先,给中国人看的;其次,给关心中国经济发展、有一定经济基础、经济常识的人看的;第三,这些人并非最高端的直接决策者,更多的是中层管理者,从某方面可以影响决策者的人;第四,这些人应当有一定数量的个人财富,有一笔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
到了今天,回头来看这些定位,其实也是在逐步调整的。因为我觉得现在中国的财经报刊的阅读者还没有清晰地分出层次来,《21世纪经济报道》也好,《经济观察报》、《中国经营报》也好,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实际上,我们争夺的几乎是同样一批读者,读者群并没有真正达到细化,大家还是在选择的过程中。我个人认为,财经报纸准确的定位肯定是有助于报纸的选题策划和市场开发的,但这一定是与它的新闻资源优势、与编辑部的兴趣、欲望相吻合的。
事实上,财经新闻写作的困难是全球性的,不只在于中国,国外也如此。当然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有一点值得重视,国外的媒体特别强调“每一个读者”,特别尊重人。国内有的媒体不大尊重人,记者写完了不管读者爱不爱看;如果读者不爱看,那是读者阅读水平不够。更不负责任的做法是按照自己的想像去写作,这绝对是对读者的不尊重。我们常说文章要有人情味,人情味决不单指文字细腻,有场景有对话。人情味首先是要尊重读者,吸引读者读你的文章。这对我们是一个大课题。
财经新闻与社会新闻有所不同,社会新闻可以有所夸张。比如说美伊开战,一张都市报纸,就可以用非常醒目、巨大的标题。财经新闻很难用这种很夸张的视觉冲击力来表现,它需要用细致入微的、平和的方式来表现。
采访者:《财经时报》一直以办成“中国的《华尔街日报》”为目标,与这样一张国际著名财经大报相比,你认为《财经时报》的差距在哪里?发展成如此级别的报纸还需要多久?
杨大明:我认为《华尔街日报》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符号,或者说是一份能够客观、稳定、清晰地提供经济信息和评论的、有权威性的财经报纸的象征,绝不是说你照搬了它的写作风格、版式、栏目就成了《华尔街日报》了。
无论如何,报纸是对经济变动、成长的反映,既不可超前,也不能太滞后。从这个层面来说,《华尔街日报》非常稳定,能够把给读者的信息调控到最佳状态。也就是首先信息要清晰,然后是提供的信息量恰到好处,不能不够,也不能太撑。《华尔街日报》早期的报道和现在的报道都保持了非常稳定的体系。
在我看来,谁都不可能为一份报纸服务一百年,但我们可以享受这份追求和体验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态和所体现的价值。
作为一份报纸,怎么信仰,就怎么生活,就怎么选择,这就是报纸的编辑方针。《华尔街日报》的定位是“自由的市场,自由的人”。但是,就目前中国的国情而言,财经报纸还面临两大困难:一是不能真正保持客观;二是财经新闻本身的专业性难度。因此,我们只能正视自己的差距,不能太“较劲”。
采访者:纵观你的事业轨迹,似乎每次变化都是由极大的“不安分”因素导致的。每当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就不愿再重复过去的工作,包括过去的成绩;而在你所从事的每一项具体工作中,又体现了沉稳的作风与平和的心态。你认为自己属于哪种性格?你是个理想主义者吗?
杨大明:双重性格,一方面很躁动,追求新鲜,追求完美;有一点时尚,还有一些自由、散漫。这也许决定了我只能做媒体,因为猎奇是记者的一种本能。不过,我想下辈子我不一定会去做记者,可能去做设计,诸如平面设计之类的工作。
同时,我也比较保守、传统。我是从电台记者起步的。当时那种基本属于政府部门性质的管理制度,对记者的要求是比较严格的。我在日常的编辑工作中已经培养出了一些习惯。我平常不是很外向,内心也不是很刚烈的人,习惯水到渠成,通常在大的规则下做事情,比如我认为,财经报纸应当保守、谨慎一些。
其实年轻时总是看重目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发现真正重要的是体验过程。在我生命中受到震撼最大的一件事情,莫过于我父亲的去世。1997年7月6日,父亲因为一次意外事故逝世,让我意识到原来很多东西会突然地降临到你的面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短暂而不能完全控制的生命中,以平和的心态与身边的人相处,在有限的时间中让别人了解。
我承认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需要不断地迸发想象力,富有创造力。
经济活动充满了活力、情感、行动和各种争论,枯燥、繁琐与虚伪并不是财经新闻与生俱来的特色,新闻要讲故事,要有情节。
财经新闻是不能举重若轻的,它和娱乐新闻不同,它要求财经媒体具有扎实的制作水平,这一方面是指内容为主,内容上有看头有深度,另一方面是指一个财经媒体要保持整体风格的统一、稳定和延续。
财经记者成功的条件,包括五个方面:一是新闻理想,这是记者或者是新闻工作者的职业态度和追求;二是对职业的兴趣和职业态度的把握能力;三是宽阔的视野和拥有的新闻资源;四是熟练的新闻专业和财经专业的技能;五是刻苦性、坚韧性和一种机会。
拥有可以量化的经济学常识当然是财经记者必备的业务资质,但更重要的是诚实、理性、具有献身精神。
致力于开创一张真正“在商言商”的财经报纸,实践“独立、独家、独到”的职业记者精神。杨大明的探索,堪称中国财经传媒发展的一个缩影。
杨大明,男,1957年2月生于北京,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1982年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人民广播电台,从记者至新闻编辑组组长。1989年夏,参与创办《中华工商时报》,先后任市场新闻部主任、副总编辑。1998年春参与创办《财经》杂志,任联合主编。2001年起,任《财经时报》总编辑。
当我们向《财经时报》的记者打听他们的“杨总”时,得到的第一句回答却是:“我们都叫他‘大明’,他也喜欢这个称呼。”果然,他没有一点“老总”的架子,初次接触就让我们感受到他那如同邻家大哥般的平易。他在收到采访提纲后,很快通过电子邮件回复道:“看了采访提纲,心中深感惶惑。但是,我也很希望借此机会反思一下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就当我们一起做些业务交流吧。周六下午如何?我开车,可以就近你们。听你们的意见。”未见其人,心中已有几分亲近。
我们的采访就在北京大学南门附近的一家幽雅的茶馆中进行,平和安静又自然随意,正如杨大明给人的第一印象。他总是面带微笑,眯着笑眼,长相属于不帅但很有人缘的那种。他语调平缓,不紧不慢,那份实在劲儿不像在接受采访,俨然是唠家常。
杨大明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身上不乏北京人的豁达、随和与坦诚,甚至还有一点北京人的散漫。他很健谈,但语言淳朴,从不夸张,更难找到什么豪言壮语。他不愿过多渲染自己的成绩,而对前辈和同事的帮助总是念念不忘。他是一个深受中国传统道德影响的人,为人随和,心态平和,待人谦和。
杨大明称自己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在他的言语与思想中,的确时时会闪现出两种性格碰撞而出的火花。在平和之中求发展,在躁动之中求创新。
这就是杨大明,一个正在路上奔走着的中国传媒人。
第三部分第52节 模仿没有出路
模仿没有出路
访导演兼电视节目主持人英达
文/郑伟刘丹
采访者:作为一个电视剧的导演兼电视节目主持人,你认为中国的电视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英达:起步状态,非常混乱。实际上,电视业只能靠市场本身来调节,它应该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但目前市场调节只是发挥了一部分作用。我们的电视业正在向正路走,但还没有完全步入正轨。
采访者:在我们看来,国内电视台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克隆”,比如说,北京电视台有个很不错的栏目《夫妻剧场》,别的电视台马上就会出个类似的节目,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英达:这是好事。说句实在话,这是因为存在着自由竞争机制。你有个好东西,凭什么你就垄断呀,没准我能做得比你更好呢?当然他们试试之后可能会发现他们做不了,这可能不是个资金问题,也不是电视台的垄断问题。比如中央台的《艺术人生》,做这个节目就有很多有利条件。在这方面我们做不到,我们只能靠品牌好、人缘好来吸引名人、明星。反过来说,它就是再大的台,有再多的钱,再厉害,如果节目做出来没意思,主持人说出来的话没有质量,还是不会成功。不是说只要多给钱,话就更有趣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有信心的。
采访者:那能不能这么说,艺术创作一定要经历从模仿到突破再到创新的过程?
英达:这是一定的。有个好东西,凭什么你要独占呀?别人可以来模仿呀,但模仿的东西肯定没有原装的好。它要比原装的好就不叫模仿,就叫超越了。既然模仿没有原装的好,大家还是会看原装的,尤其是频道本身不再被垄断和封锁之后,我随便一调台,就能看到原装的,干嘛要看拙劣的模仿呢?在这种情况下,节目制作会经历一个模仿阶段,模仿阶段过了以后,大家都会明白模仿没有出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以为模仿有出路,还自以为得意呢。
采访者:美国的一些情景喜剧,比如《欲望都市》、《成长的烦恼》、《老友记(friends)》等等,有的一播就是七八年,为什么我们的情景喜剧,像《我爱我家》这样受人欢迎的作品,就不能拍个几百集,也播出七八年,有这种可能性吗?
英达: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们的播出机制和他们不一样。观众只知道有些电视剧播出十几年,但是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他们一共拍了多少集。一般美国人管一年叫一个演出季节,英文叫一个season,一个season一般是二十六集,一个礼拜播一集,一部戏播半年,最好的戏也就是五十二集。我们的《我爱我家》一共拍了一百二十集,这要在美国也够他们播几年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钱的问题。这个还不能不承认,我们在拍《我爱我家》的时候报酬很低,如果你要是拍起来一拖几年,还不把人给饿死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快拍,几个月就拍完。这样大家一看,几个月的收入还是不错的。
而美国的情景喜剧,像你刚才提到的“friends”;它的拍摄费用,咱不从它的season开始的时候算,就说2002年,拍摄一集是六百多万美元,大约合四五千万人民币,那拍出来当然好了,那么多钱,大家慢慢精雕细琢呗。剧本也是如此,他们可以一年给剧作家一百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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