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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雕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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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北京乃是辇毂之下,人物繁阜,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雕车宝马,画阁朱楼。罗绮飘香,金翠耀目,游赏之场,何处无立?娱心之所,所在多有。石南两人在镖局也是无事,所以时常出来游转散心、虽有几次听到人们在谈论京城出了飞贼的事,两人都是老江湖了,不以为怪。
今日雪霁放晴,两人本是无意间上了这家酒楼来饮酒赏雪的。眼见楼上再无别人,南廛笑道:“帝都所在,果然不同,我们才坐了片刻,便既遇见了学富五车的文人,又会着了功盖九城的武士!”
神医石焕章喝了口酒道:“文人倒也罢了,无非是脸皮厚点,本来这些举人、进士老爷,八股文虽然写得来,真正有学问的也不多!只是那个‘赛益尝,武功盖九城’的崔二哥一定有几手。”
南廛道:“不错,他两眼湛然有神,走路又轻捷又沉稳,武功多半不弱。”
石焕章道:“不止此也!他说这番话时,眼光直往我们身上溜,也已看出我们是身有武功的。也许还疑心我们就是飞贼,倒也有趣得紧哪。”
南区沉思了一会儿,道:“大叔,今天听了他们说那飞贼的情形,我倒疑心起一个人来,使宝剑,发飞刀,专偷女人的珍饰,三样都合得上谱,虽然似乎不可能……”
石焕章倒了点酒在桌上,用指头蘸着写出“玉罗刹”三字,问道:“你疑心是她?”
南廛道:“对!我疑心的正是她,这贱人在鸡公山便是从小侄指缝里溜掉的。但她似乎又不可能窜到北京来。大叔,这飞贼的事,小侄倒想访上一访了。如果真是她,那就一举两得;如果不是她,弄清楚了,小侄也好安心睡觉。”
石焕章含笑点点头说道:“如的是她,费些力气查查也还值得,不过北京城少说也有数十万人丁,你人生地不熟,查起来正象大海捞针一样不好办啦!查你尽管去查。老夫却不能天天跟着你东跑西颠地去碰运气。”
南廛道:“那自然不敢劳烦大叔,跑脚的事归小侄,访实了,拿个甚么主意的却要靠大叔了。”
石焕章道:“好,那我们便回镖局去计议计议。”
从此鬼神愁南廛便天天出去逛,有时午饭也没有回镖局吃。石焕章倒很少上街了,有时和唐效先闲聊、下棋,有时到镖局练武场内看镖头、伙计们练武功,一晃便已过去了四天。
第五天午后不久,南廛匆匆回来,在卧室内和石焕章谈了一阵,出来把总镖头唐效先请了进去。
石焕章道‘唐贤侄,你可知道一个叫崔承佑的人?”
唐效先道:“当然认识,‘赛孟尝,武功盖九城’崔天佑在北京算得上响当当的脚色。九城内外,上自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可以说没有哪个不知道崔公子的!师伯怎么会问起他?”
石焕章没有回答,却继续问道:“他平日为人怎样,武功究竟如何,你和他交情深不深?”
唐效先道:“崔承佑为人说好固然谈不上好,说坏似乎也谈不上有多坏。他是户部尚书崔承辅的亲兄弟,家大业大,却不务正业,吃喝玩乐,呼卢喝雉,驰马射箭,斗鸡走狗,无不喜欢,又爱结交朋友,九流三教的人他都在相与,出手豪阔。家里有百十客人开饭是常事,是北京著名的王孙魁首,纨裤班头、‘赛盂尝’的外号便由此而来。平素也没听人说他作了多少坏事,只有一件不好,便是好色,听说他家里有五六个小老婆不算。在外面还时常偷情买笑,风流事儿不少。他虽然有钱有势,又有不少人吹捧,对人却并不骄横,对武林中的朋友还十分谦恭有礼。此人武功究竟怎样,恐怕没有多少人真正知道、北京城有许多人吹他‘武功盖九城’,但他自己却深藏不露,这些年还没听说他和谁真正交过手。不过我倒是同他交换过数十招,不瞒师伯,却是师侄输了,他当时替师侄遮了羞,硬说只是平手。”
南白吃惊道:“唐兄真的输了,是几时的事,怎么打起来的?”
唐效先端起茶喝了两口,继续道:“那是前年春天的事。那天崔承信带了几个门客拿着帖子前来拜我,相见后被此说了些慕名的话,便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自然便说到武功上去了。这崔承佑在武学上确实谈出了不少精辟的见解,老实说我和他谈得相当投机。后来又谈到了剑法,他说早就听人说我在八仙剑上有很高的造诣,一定要请我练一趟,让他开开眼界,话说得很诚恳,很客气。当时我也兴致勃勃,便来到练武场上当着众人使了一套八仙剑,练完后他很称赞了几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听起来决不是随口敷衍的话,最后却说我使的这套剑法中也有几处小小的疏漏。我便向他请教,他就举了个例,说我第三十三招,由‘韩湘子箫动蓝关’,化为‘汉钟离斜挥宝扇’时,如果对手在巽位发拳攻我右肩,迫我退到离位时,对手转乾位挺手出剑,必会刺中我风市穴,二位请想他这说法对吗?”
南廛道:“恐怕没有这个道理吧,他的手臂再长,这一掌也够不上部位呀,即使他掌力十分雄浑,你微一坐身便不妨事了,哪会退到离位去挨刺呢!”
石焕章也说道:“这说法看来确实不对,除非这一掌有甚么古怪。”
八仙剑唐效先一拍大腿,说道:“正是这样!当时我也象南兄弟那样想,因此犹豫未答,崔承佑便笑着说道:‘唐总标头大概还没有琢磨透,我们便用这甘蔗来印证印证可好?’当时有丁镖头正拿了一捆甘蔗来分吃,他拿起刀便砍了两截三尺来长的甘蔗,递了一截给我。我一则对他的说法并不信服,有几分好胜,二则也想掂量掂量他实际的武功究竟怎样,也便点头同意了。我们两人一动手,才过了二十几招,我就觉得他的武功远远高过了我原先对他的估计,他步法谨严沉稳,剑势却十分奇诡飘忽。”
石焕章问道:“可看得出是哪个门派的根底?”
唐效先摇头苦笑道:“说来惭愧,师侄到现在也猜不出来!有几招象少林派的达摩剑法,有几招象峨眉派的‘蛇倒退后着争光’剑式,有几招又象武当派的两仪剑法,但运剑之快,变招之奇,又明显地不同于三派的家数。”
鬼神愁南廛听得暗暗吃惊,因为他知道唐效先走镖将近三十年,足迹几乎遍及全国,凭着师门所授的八讪剑法,会过的武功名手、绿林渠魁真不知有多少,见闻的广博是自己一向钦佩的。现在听他说来,虽然同崔承佑过了数十招,却一点也看不出姓崔的武功来历,这姓崔的这身功夫究竟有多么厉害呢?
唐效先继续往下说道,“我同崔承佑斗到四十多招时,不知不觉便使出了‘韩湘子箫动蓝关’接‘汉钟离斜挥宝扇’,师伯清楚,咱们八仙剑法中的这两招,式中套式。变化和后着也颇奥妙。师侄刚一出招便想到你姓崔的要迫我退‘离’位,我偏不退‘离’位,我就倒跃到‘坤’位,或退远点,退到‘震’位又有何不可?
“崔承佑果然轻飘飘地出左掌拍我的右肩,我立感到一股冷气袭来,就象跌进了冰窖里,全身机伶作地打了个冷颤,同时又有一股虽然柔和但又巨大的力道无声无息地从身右涌来,迫得我连想也来不及想便向左后方踉跄地退了几步,正正遇到‘离’位上,他一挺手那甘蔗梢闪电般地已轻轻戳中了我的风市穴。”
“崔承信却装出站不稳的样子,接连退了三四步,大声向旁观众人道‘平手!平手!唐总镖头的内力好生了得,我虽然侥幸刺中了唐总缥头的风市穴,但竟被震退了三四步还差点站不稳!”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对他真是又佩服,又感激,当下便道:“崔公子的武功高过老朽何止数倍!公子替老朽保全脸面,老朽心里自然明白。今天这场比试,在下是输得心服口服的。”
“他却仍说道:‘你我打了个平手,是大家都看到了的,崔承佑能和唐老英雄相交,深感荣幸!总镖头就不必说客气话了。’这样看来,崔承佑岂不是个谦谦君子?所以,那段时间我们确实交得很是热络。只是后来多次听人说起他好色贪淫,甚至朋友亲戚的眷属,只要有几许姿色的,他也要想方设法,弄上手去,才知此人重色轻义,不算英雄,也就有意疏远他,走动得逐渐稀少了。今天师伯的南兄弟一再询问他,难道出了甚么事?”
南廛道:“是有件事,不知和崔承佑有无干系,有多大的干系,我与石大叔正想和你细细商量一下。”
原来鬼神愁南廛总觉得北京近来的飞贼很有些象“三神”之一,两河帮主神雕伍昆的女儿玉罗刹伍灵芝,便决心暗中查访,弄个水落石出。
他自己便是妙手空空一流的个中高手,从这个飞贼是近几十天才出现的,便知定是从外地来到北京。从此人专偷大户人家内眷珍贵的首饰,而这些失盗人家又往得很分散这个事实,他便推想到这个外地来京的飞贼只有在这些太太小组们出出聚会的地方,才能物色到值得下手的东西和人家。但这些太太小姐们平日都住在深闺肃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么事才能使他们出门聚会,连陌生人也可远观甚至靠近呢?南廛本是个十分机敏的人,他稍一思索便想到了求神祈福的庙会了,对!正是庙会才合情对景。
于是连续几天,南廛便都往打听来的城内城外著名的有庙会的地方跑。
他逛庙会。对那些唱大鼓的、扮戏文的、玩翎毛、教虫蚁的、耍高幡、弄刀剑的、撂地摊、变戏法的、算命的、卖卜的、吆喝茶汤、涮羊肉的,一概不看,只在有富贵人家内眷来往的地方打转,只注意有哪些人特别盯着这些太太小姐们的穿戴,尤其是其中的女人。
今天近中午时,在西山宁寿观的庙会上,南廛偶一回头,见一男一女从三丈多远处的花林石径上走来。他只瞥了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吃了一惊。
那女的身穿一件大红绣花缎祆,白缎镶金线皮裘背心,下着青缎雨花百褶裙,头上挽着窝云吉,翡翠压发,金凤钗儿,珍珠耳坠,手上是闪闪发光的金镯子和镶宝石的戒指,任谁见了都要说是个富贵人家的娇滴滴少奶奶。
但南岛又一眼便已认出她正是两河帮的总舵巡使、倭酋宫泽三郎的情妇玉罗刹伍灵芝!这个凶悍狡诈,杀人无数的女魔头,在河南鸡公山从自已手中逃脱不过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怎么竟会到了北京,而且还扮成了个贵妇人的样子?南廛真是想不通。看她肌肤白腻,脸儿红红,媚目而波,眉如弯月,笑意盈盈的样儿,想必活得惬意开心得很,丝毫也不象是个漏网游魂的逃亡匪首。
那男的赫然正是在裕和酒楼和南廛照过面的被称为“赛孟尝,武功盖九城”的崔承佑!这两人又是何关系?当下鬼神愁南廛便隐蔽起来,然后不动声色地缀了下去。见这男女两人一路叽叽咕咕又是说,又是笑,宛如一对夫妻。
两人在花林内转了半响,又进入观中兜了一圈,才慢慢走上大路。路边有一辆骡车等着,一个小丫环笑迎上来,把伍灵芝搀扶上车,还有个穿直缀的家人驾着骡车向城里驰去,那崔承佑却上了一匹白马,傍着骡车前行。
南廛暗骂:你这贱人倒似模似样地扮起官太太来了!脚下一紧,便继续跟了下去。也亏得是南廛这样的天下第一等的轻功高手,如换了别人用两条腿和四条腿的骡马比赛,不到城边就一定会被甩脱。而且大白天的,只要一快步奔跑,立刻便会被玉罗刹伍灵芝和赛孟尝崔承佑察觉。
鬼神愁南廛便不同了,他提上一口气,走得又快又稳,又从容自然,丝毫也不显奔跑之状,脚下却宛如行云流水般地往前赶,把在前面放小跑的骡车跟了个不即不离。这一跟就直跟到织造街纱帽胡同口,眼见崔承佑低头同车内的伍灵芝说了几句话后,往回走了,骡车却折进了胡同。
南廛直盯着骡车驶进了四合院后,又在附近转悠了一阵,不见有人出来,便编了个寻亲的借口,向周围的住户打听了一番。
人们都说那家的户主是兵马司的吴指挥使。吴老爷家中只有一个娘子姓林,长得挺俊俏的;左眉上倒是有颗黑痣,却不是姓伍。至于是不是才结的亲?多半不是吧,吴家还有个小少爷都七八岁了;姓林的娘子是原配吗,还是续弦的?都说不清楚;是不是才从河南迁来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从外地进京的,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情。
南廛虽没有完全探听明白,也能料到个七八分了。这才回到虎威镖局来与石焕章说了,并把唐效先也请来商议。
唐效先听完后紧皱双眉道:“这件事难办得很!在这里别人都知道她是吴指挥使姓林的娘子,谁信她是伍灵芝?纵然她自己承认是伍灵芝,河南虽在缉拿她,京城内却没有她的案。咱们一不在官,二不当差,又没有海捕文书,凭甚么动她?何况她又和崔承佑傍在一起,这崔二公子在京城内真是个炙手可热、手眼通天的脚色,官面上咱们是弄他不过的。所以,如果这女魔头缩在家里正儿八经地当起官太太来,咱们便也无法可想,难道还能到她纱帽胡同的家中把她杀了!”
石焕章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如果伍灵芝从此改恶从善,安份守己地当她的官太大。她过去纵有千桩罪恶,我们又不是她的苦主,自然不必斩尽杀绝。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象她这种凶残无比的女魔头,一身的功夫又还在,要她从此便做个良家妇女,恐怕比登天还难!只是现在我们确实又还动她不得,效先说得好,没有凭证嘛、我看目前还是一面由南贤侄在暗中把她盯住,看她究竟安不安份,一面嘛,效先身体再好一点时,便可到崔承佑处去走走,看有没有甚么蛛丝马迹,可以弄清楚这个名满京城的阔公子怎么会和一个漏网的女匪首搅在一起的。你们两个看看这样做要的吗?”
唐效先道:“师伯的主意好!”
南廛也道:“好,只是唐兄,我总疑心玉罗刹伍灵芝和这十多天来在京城闹得满城风雨的飞贼是一个人,你可不可以找局子里稳慎可靠的镖头,伙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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