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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雕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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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说它身有细甲,刀枪不入,铁爪锯齿,力大无穷,口喷雾气,近前便死。只有两眼和背上一个碗口大的肉包才能被利刃刺穿。老渔人接着道,这丹顶驼龙一身剧毒,肉是不能吃的,但它的嘴下直到尾尖有条小指宽的白线,没有鳞甲遮住,如捉到后用刀顺着白线剖开,便能剥下龙皮。再用石灰水煮上几个时辰,便可使它变软变薄,可受针线。制成衣服后,再用陈醋浸泡,渗出胶液,弥合了缝口,便能避刀剑水火,寒热不侵,价值连城……
经这个老渔人一说,弄得人人自危,连鱼也不敢轻易去打了。说来说去,竟传到了无锡城中的一个大恶霸黄义的耳中。
这黄义原是鱼霸出身,有人说年轻时也做过水贼海盗,以后发了家,在无锡、江阴、宜兴三地都有船支、赌场、当铺、田地,家中养有数十名恶棍、打手,人称“黄剥皮”,一贯欺压贫民百姓。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便搬着指头算也算不清。他听说此事后,派人到猪龙湾来宣称,他要把这张龙皮作为献给朝廷的贡品。如有人打死这丹顶驼龙,必得把龙应给他送去,他定给重赏,但不得私自变卖,否则定要报送官府治罪。猪龙湾的渔民本来既不愿,也不敢沾惹黄剥皮。但不除去这丹顶驼龙,不能去打鱼,也就断了衣食之源,所以这七八天不断有人来求冯家兄妹出手除了这个孽畜。
冯家兄妹曾经到那个看到了丹顶驼龙的老渔人那里请教,这老渔人大家都称他为爷爷了,他说自己是在一天黎明时看到的,这家伙足足有两丈多长,他老远望见便吓得跑开了,没敢细细看,有关丹顶驼龙的情形他还是听他爷爷说的。据他爷爷说,丹顶驼龙往往喜欢刚天亮或太阳落下时上岸。
于是冯家兄妹这几天中午傍晚或黎明,便前往这个老人看见丹顶驼龙的那一带守候。今天看到王牛儿潜游时把水搅动得那么厉害,就误认为是丹顶驼龙出来了。
王今儿同他兄妹谈得十分投机 也断断续续地把离开成都绿云庄以后,直到铜棍将军胡睦怎么把自己灌醉推入江心的事说了一遍。冯家兄妹听他谈到一路的侠义行运,斗杀经过,都眉飞色舞,羡慕异常。听说他是在南京落水的更大吃一惊;当听到王牛儿打算换上烤干的衣服便回俞府去时,冯青樟不禁摇了摇头,说道:“王二哥,我们这里已是江阴县了你知道这里离南京城有多远吧?”
王牛儿说道:“不知道。”
冯青樟说道:“我也没去过,只是常听人说坐船去也要好几天,走旱路想来也差不多。你和那个姓胡的坏蛋出来时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回去的盘缠可够?”
王牛儿还没有回答,青荷姑娘便说道:“王二哥的夹袋里只有几星碎银,恐怕还没有二两重,另外就是十几个制钱了,方才我烤衣服时摸出来的。这点钱,再节省也只够用两天,怎么走得拢南京!我看王二哥还是暂时住在我们这里,慢慢想法回去的好。”
王个儿道:“这可不成,我不吃饭也要走回去。”
青荷抿嘴一笑,道:“就算不吃饭,你总得住店吧?店钱总是要给的。再说你又不认识路,你边问边走,只怕七八天还到不了。”
青樟道:“我妹妹说的有道理。我们家前天买足了两个月的盐米,也只剩几十个制钱了,凑到一起也还差得远。王二哥,我看只好这么办了。我找个要到南京做买卖的熟人,托他带个口信给住在俞总兵家的龚公子,请龚公子从速来接你。或者把盘缠银子给你带来,就这样最快也得半个多月。你如不嫌弃,就暂时在我这里住,我们兄妹吃什么你便吃什么,干万不要客气。老实说,象王二哥这样的英雄侠客,我们平常想请也请不到哩!”
青荷也高兴地说:“对,王二哥就留下吧!我们还要请你教我们几手武艺哩。再说凭你这身功夫还可帮我们除去那作孽的丹顶驼龙,卖了龙皮。说不定龚公子还没到,你的盘缠也有了。”
王牛几本是豁达豪爽,提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也便答应下来。从此王牛儿暂居冯家,黎明、黄昏随两人侦伺丹顶驼龙的踪迹。平时或同冯家兄妹下江捕鱼,或把学自绿云老人龚养浩的拳脚功夫传授给两人。冯家兄妹使的是钢叉,叉法王牛儿不会,他便把大枪的套数教给兄妹俩。三人的感情也日益融洽,仿佛一家人似的。
大约是王牛儿来到冯家后的第七天的一个早上,三人来到江边那座大石上守候丹顶驼龙。
朝日初升,金霞灿烂,太阳把鲜红的光线倾泻在浩瀚的江面上和一片新绿的原野。到处春风骀荡,生机盎然,给人以一种融融怡怡的舒畅之感。
三人踞坐石上,一边注视着江面靠岸处的动静,一边天南海北的随意闲谈。不知不觉中便已经过了半天,正想起身回去……
突然狂风大作,卷石飞沙,江面上也涌起了一层层的波浪。万里蓝天瞬息间就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接着豆大的雨点飞朴而来。耀眼的电光不断掣动,竟然响起了“唿喇喇”的雷声,震得四野隆隆作响。雨也越来越大,只听到盈耳的“哗哗”声。
三人从头发到鞋袜刻间便已湿透,眼前是密密层层似乎铺天盖地的水的帘幕。冯青樟、冯青荷看到两步以外,处处便觉白茫茫地,什么也看不清。王牛儿眼力特强,但也只能看到四五丈远。五丈以外也是模糊不清。三人赶忙跳下大石,便顺着江边的小路在家里跑。但风大雨急,头上露雳不断,冯青樟、冯青荷被大风刮得举步不稳,加上头上流下来的雨水时时遮住眼睛,要用手去抹掉,所以跑起来比平时慢多了。心里对二月间竟有这种暴雷豪雨的反常情景,暗暗惊悸。
王牛儿功在身行,行走如飞,急跑得,却也只得跑一段便停下来,等他兄妹俩跑拢。这样跑出百十步时,王牛儿突然喊了声“小心!”把冯家兄妹一左一右夹到腋下,腾身倒跃出三丈多远,把他们放下,指着前面急道:“快看!丹顶驼龙真的来了!”
冯家兄妹定睛看时,果见前面有个从未见过的怪物,头如无角的水牛。两眼通红,嘴却又长又阔,几乎将近三尺,微微张开,露出了尖利细密的牙齿。全身包着一层暗蓝色鳞甲,在密雨中也象在闪闪发光,背上靠近头部突出个其红如血的大肉瘤,一根扁平的工尾不住摇晃。从头到尾的有三丈长,高约四尺。身下是四支粗短的腿,游动甚快,眨眼间便距三人立处只有一丈五六了。
冯家兄妹惊动初定,不约而同地把两支钢叉笔直地向丹顶驼龙的肉瘤射去。
也许是风大了影响了准头,也许是那孽畜爬得太快,两支钢叉都射到肉瘤后面的背上,一弹便落到地上了。
那丹顶驼龙浑如不觉,又逼近了几尺,越发狂恶可怕。冯家兄妹大叫:“王二哥快跑!”转身跑出十多步。
这时,突然听到震雳般一声暴喝,接着“哗啦”的一声巨响,两人惊得回头看时、正见王牛儿天神般地挺立着,双手抓住那丹顶驼龙的尾巴在往高处拖,那孽畜巨大的身子已仰面倒地顺着斜坡向下滑,四条腿偶尔摇动一下,看样子已死了一大半了。
兄妹俩人大喜过望急忙赶回来。那丹顶驼龙被王牛儿拖到平坦处,仍是肚子朝天地躺着,腿还在有气无力地划动,发出阵阵风箱似的喘息声。
冯青荷着急地喊道:“王二哥!你要防它喷出毒气,快退开点!”
王牛儿回头笑道:“不要紧,它的毒气伤我不了!”随即踊身高高一跃,向那丹顶驼龙肚腹间落下,双脚运劲一踩,随着“‘噗噜噜”的响声,那孽畜口眼溢血,肛门处却流出了一滩红红绿绿的东西,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四溢,使人欲呕。
青樟、青荷耐不住,急忙跑开七八步。这次连王牛儿也跳过来了,说道:“臭得很!难闻极了。”且喜风大雨急,那腥臭气被风很快刮散,一会儿便淡薄了许多。看那丹顶驼龙很久也不再动,连喘气声音也没有,显然真是死了。
冯家兄妹都不明白,这重逾千斤,又大又长的丹顶驼龙是怎么被赤手空拳的王牛儿弄个肚腹朝天的,争着问王牛儿。
王牛儿笑笑道:“回家后慢慢给你们说。你们先走吧,这家伙太腥臭,说不准当真有毒,我把它弄到河里洗干净再扛回来。”冯青樟说“你一人怎么拖得动,还是我们都来帮着拖吧!”
王牛儿忙拦住他们道:“我可以闭住气三五个时辰,有毒也不怕,你们如何禁得住?这家伙虽重,我还弄得动它。快回去吧,不要被雨淋坏了。”
两人哪里前听,定要上前,但走到离那丹顶驼龙一丈以内,就被那股浓烈的腥臭薰得脑袋发晕,只得又退开。
那王牛儿把气闭注,却和平常一同,拖住丹顶驼龙的尾巴便向江边大步走去,一面催他们兄妹回去。
原来王牛儿见丹顶驼龙迅速逼进时,忖道想:你这畜牲就算是个绝世高手,我王牛儿今天也要同你比上一比,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立刻涵胸拨背,抱元守一,气沉丹田,劲达四梢,微睁双目紧紧地盯住这孽龙看它作何动作。全身却兀立如山,纹风不动,蓄势待发。
那丹顶驼龙四腿疾划,一瞬间便已迫到离王牛儿八尺处,长尾支地,阔嘴骤张,红舌不断吞吐,抬起前腿,竟象人做的直立起来,向王牛儿猛然扑来。顿时腥风四溢,利爪突现。
王牛儿脑中的念头电光似的一闪:哈!你这家伙枉自长相凶恶,“武功”却太稀松差劲了!你起得太高,“下盘”不稳,“两掌”齐抬,“空门”必露,况且既无“虚招”,又缺“后着”,简直输定了!
就在这刹那之间,他身形微矬,箭似地向前一冲,双臂“后羿开弓”,力逾千钧地向两边一格。硬生生地把那丹顶驼龙抓向他双肩的前脚打得向外一分,露出胸腹。王牛儿左脚前踏,运足十成功力。一招“横推五马”,双掌平击,其快如风,“啪”的一声,正正打在胸腹之上。
王牛儿这一下气劲互增,神功相即,竟把那山岳般重的丹顶驼龙打得“砰”然仰倒,脏腑被震碎,脊椎也被震断成了三截,顺着斜坡滑下。王牛儿赶紧抓住它的尾巴朝上拖。哪知地上被大雨淋得又软又滑,那丹顶驼龙又重有一千数百斤,倒把王牛儿带得滑下了几步。王牛儿奋起神威,两脚往下力蹬,一挺腰,‘嘿”的一声,两脚登时陷进地下几寸,才稳住身体,又一步步地把丹顶驼龙拖上平地。
冯家兄妹回家烤干了衣眼,正弄饭做菜时。王牛儿已把丹顶驼龙洗净,半拉半拖地弄回屋前的土坝上。
那丹顶驼龙虽早已死去,但趴在坝中那庞大的身体,狞恶的模样,冯家兄妹看到,想起早晨的情景,仍觉心有余悸。午后雨停了,附近打鱼的、种地的都跑来围观,来的人络绎不绝,竟有十几里远的也赶来的。有些好奇喜事的,磨着冯家兄妹拿出柴刀、斧头、钢叉,试着在那丹顶驼龙身上斫斫,刺刺的,果然斫不破,刺不进,啧啧称奇。又来围着王牛儿要他说打死这条孽富的经过,王占儿说了他们又不肯信,寻根究底,纠缠不休。
青荷姑娘机伶心细,把王牛儿喊进屋里,叫他关了门去睡觉。出来对众人道:“王二哥累得不行,已经睡了!”方得把众人敷衍散去。
第二天一早冯青樟买回数十斤石灰,又借了口大锅在坝中砌了个灶,照那老渔人所说,三人一齐动手剐下龙皮,如法炼制起来。龙肉龙骨因恐有毒,只得埋了。足足煮了三个时辰,附在龙皮下的残肉、胶质,才全数化尽。捞起凉干后,见那张龙发已薄如粗布,十分柔韧,细鳞密布,蓝光莹然,真是一件异宝。
当天晚上三人商议了一阵;虽然都有些舍不得卖,但只有靠卖了此物,王牛儿才能得到回南京的路费。又因王牛儿不识路迳,又是满口四川话,从未作过买卖,所以商定由冯青樟将龙皮送到无锡黄义那里去换两三百两耳银子来。
冯青樟一去五天,不知怎样竟没有回家。王牛儿和冯青荷都齐感不安,只得托邻居看好房子,两人一起赶往无锡。
两人从没有出过远门,王牛儿虽然跑过几千里路,却都是有人一道,进止由人,对世事的了解比起青荷来也高不了多少。
两人因为省钱,没有雇船,是走路前往的,上路时只问了个大致的情形。路上两人谈得起劲,竟走到岔路上去了,错走了四十多里,吃午饭时才问明白,当天晚上只得在距无锡六十里的红碑集客店中住宿。次日巳牌时分到了无锡,问黄义的家,有人告诉他们出了南门还要走五里多路。两人便在南门外简简单单地吃了早饭,刚出饭铺,冯青荷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挑着一副空担子从门前经过,忙高兴地喊道:“陈大哥!陈大哥!”
这人见青荷却是一惊,向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并无熟人,才走拢来低声对青荷说道:“快跟我来!”
这陈大哥原是住在冯家不远处的农人。种的是黄家的地,因交不出租,两月前被黄义的管家逼着到黄家做杂役抵债的。
他把冯青荷引进僻静的小巷内,看了看跟来的王牛儿,问道:“这个大哥是你的……”
青荷道:“王二哥是住在我家里的,我们一起来找我哥哥的。”
陈大哥神色紧张地道:“青荷妹子,你不要着急,青樟兄弟几天前已被黄剥皮打死了!”
一句话真如晴天里响起了个霹雳,青荷脸色顿时煞白,“哇”的一声哭起来,王牛几也惊呆了。
陈大哥忙劝道:“别哭,别哭!青荷妹子,你快同这个大哥回去吧。黄剥皮心黑手毒,知道你来了,定会斩草除根。这杀人全家的事对他简直是家常便饭,算不了甚么的!”王牛儿瞪着大眼问:“青樟兄弟怎么被他打死的?为了甚么事?你快说!’陈大哥说:“详情我也不知道,听说青樟带来张什么龙的皮子来,要黄剥皮拿三百两银子来换。唉!那黄剥皮雁过也要拔毛来,哪里舍得三百两银子?收了龙皮,叫奴才丢了三两银子给青樟,反骂青樟兄弟是‘想银子想疯了!’青樟兄弟不依,黄剥皮就叫手下的奴才们打。也是青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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