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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雕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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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珠用手捧着脸蛋想了想,道:“主意倒有一个,周老伯、三位哥哥和爹爹看使不使得。我想,我们吃亏就吃亏在那人总是在暗处,我们却总在明处。如果我们也有人在暗处,那自然就会好些。我们以后最好分为三起走,住也住在两处。比如说,请周老伯每天都比我们先赶一站路程,察看前面的情况,沈大哥却等我们动身半个时辰后再走,察看后面的情况。因周老伯和沈大哥出门在外的经历比王二哥、龚三哥多些,自会更容易看出有无可疑之处。住店时周老伯、沈大哥和我们也各住各的,表面上不相往来,发现了不寻常的事便一起商量,互相策应。这样,即使不能完全瞒过对方,但对方再要捣鬼时,却也就不那么方便、容易了。”
大家听了都说此计甚好,又是王牛儿连声道:“不好!不公道!”
龚成不解,间道:“怎么不好?又有甚么公道不公道的?”
王牛儿瞪着灼灼发光的大眼,嘟着嘴道:“她只请周老伯走前面,要是周老伯把那偷马贼打跑了,我还有甚么搞头!这不是不公道吗?”
慧珠听完不禁发出一串银钤似的笑声,边笑边问:“王二哥,你是不是想打架?”
王牛儿道:“对,我就是想和那些偷马贼扎扎实实地打上一架,你派我去打架,我就说你公道,你不派我打架,我就说你不公道,一点都不好!”
大家都忍不住笑。慧珠道:“王二哥,你认识偷马的人吗?”
王牛儿一愣,道:“不认识呀,要认识的话,我早就把他捶扁了!”
慧珠道:“是呀,你连人都不认识,走到前面去打哪个?你走前面去了,如果后面打起来了,你岂不还是没有搞头吗?”
王牛儿搔着头说:“是呀,是呀,小妹,你说该怎么办?”
慧珠抿嘴一笑,道:“我请周老伯和沈大哥一个走前,一个走后,就是要他们一见有架可打时,就来找你去打。这打架的事都包给你了,你还说我不公道。那,我就派你走前面好了!”
王牛儿立刻眉开眼笑地连声说到;“小妹公道!小妹最好!既然包打架,我就不走前面了。谁敢说小妹不公道,我王牛儿马上就和他打一架!”
众人全都被王牛儿的认真劲惹的哈哈大笑。慧珠含笑对王牛儿道:“王二哥,昨晚你不是答应了要陪我上街去耍吗?那我们就走吧。”又向俞大功眨眨眼,“爹爹,你说可以吗?”
俞大功知她必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却又叮嘱道:“走走可以,但不许和你王二哥调皮!”当下两人便高高兴兴地出厂店门。
一路上,慧珠的话多极了,甚么都问:绿云庄多大呀,龚成和王牛儿家里还有哪些人呀,龚成和王牛儿怎么读书,怎么练武呀,他们失去的马有多高、多大,什么毛色,鞍蹬是甚么样子呀,等等。王牛儿只觉得这个小妹象只可爱的黄莺儿似的嘴一直唱个不停,心里十分欢喜,也就有问必答,倒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街上的人见他们两个:一个健壮雄伟,双目如电,刚猛可爱;…个娇艳秀丽,两颊如春,柔美可亲。给人的印象恰好相反,偏偏走在…起,都十分注意。慧珠看在眼里,便对王牛儿道:“王二哥,小妹最喜欢多知道些事情。有不明白的,总想问,你威风凛凛地在我身旁,别人见了都有些怕,便不肯和我说了。我去问别人时,二哥就走到一边等我,好不好?”
王牛儿瞪着圆眼盯住附近的人看,果见别人一碰到他的目光。差不多都把视线赶紧避开,觉得慧珠说得不错,便点头答应,道:“好,我走到旁边等你,你可不要问得太久了。”慧珠答:“是”。
就这样,慧珠遇到酒楼、饭铺、旅饯、街角摆摊的,甚至街上成堆哄闹的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要去同人家攀谈,一连走了几条街。王牛儿也不知她去同别人谈些什么,好在每次时间都不长,便只是耐着性子跟着她走。最后,慧珠忽然满面笑容的说道:“王二哥,我已经耍够了,我们回店去吧!”
王牛儿问:“你不买点甚么,吃点甚么吗?”
慧珠嫣然一笑,说道:“不啦,我要的东西都有了。”
王牛儿打量着她,惊讶地说道:“没见你买甚么东西呀!”
慧珠只是“格格”地笑,催他走。王牛儿只好又陪她走回店来,一路纳闷不已,心想:这么白白地跑来跑去,有甚么耍头!
这时俞大功等正在正房外间饮茶谈天,见他们回来,都问道:“走到哪些地方去耍了这么久?”
王牛儿说道:“没甚么耍头,还不是就在街上走来走去,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慧珠徽微一笑,捧了杯茶送到王牛儿面前说道:“王二哥,小妹请你喝水!”
龚成见她眉弯秋月,笑晕桃花,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隐泛异采,知她必有高兴的事,便含笑问道:“小妹曾说等牛哥陪你出店走耍后便告诉我们偷马人的相貌,现在一定探问清楚了,就请快说吧。”
慧珠‘呀”地叫了声,笑着向龚成说道:“三哥真是厉害,一下于便把我的把戏拆穿了!好,我说。这两人果然是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岁左右。穿红绸短衣,牛皮靴子,打扮得极为漂亮、华丽,腰悬长剑,左眼眉上有颗黑痣;男的看去六十多岁,身材高大,同王二哥差不多,有一个挺大的鹰钩鼻子,颧骨很高,眼窝很深,穿青布长衫,没带兵器。两人都是南方口音。”
王牛儿听了,不觉怔了半响。问俞慧珠道:“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慧珠笑道:“我可没看见!你方才不是看着我一处…处的问,连问了十几处才问清楚的么?”
王牛儿自己也哈哈直笑,说道:“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这件事,如若早知道,我也走拢去听听多好。”
俞大功见周勤田一直在皱着眉沉思,忙向大家摇摇手说道:“你们不要笑了,看样子你们周老伯知道一些这两人的事。”大伙儿都把眼光转向周勤田静候周老伯如何见地。
周勤田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神情严肃地说道:“照慧珠姑娘所打听到的相貌,这女的很象在南方赫赫有名的‘玉罗刹’伍灵芝,据说伍灵芝左眉上就有颗黑痣,很爱穿着打扮。男的么,难说得很,‘大大的鹰钩鼻子’……”,周勤田久闯江湖阅历甚广,尤其是各路名家更是了如指掌。沉思片刻,他又道:“二十年前以碎金指力独步武林,戚震江湖的神雕伍昆就有个很大的鹰钩鼻子,算起来他应是七十岁以上的人了,平白无故找上我们干甚么?我们和他们似乎没有多少牵涉。喔,是了,那林柴倒是对人说过伍昆是他的师伯。如果真是这两人,那就很不好对付。”
龚成说道:“现在已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周老伯还是说说这两人的功夫,为甚么不好对付?”
周勤田说道:“大前年我去过一次浙江,一到江南便听到武林中的朋友说近几年出了两个武功绝高、下手毒辣的年轻人,似是兄妹两个,男的叫‘瘦煞神’伍灵杰,女的叫‘玉罗刹’伍灵芝,他们财色两贪,凶淫成性,黑白两道全不买账,下手极为残忍,武功又极高,在浙江各地作案累累,杀人无数,行踪却诡秘难知。到了浙江后,谈的人就更多了,但传说又略有不同,都说这两人是倭寇的帮凶、线眼,倭酋宫泽三郎的心腹。连浙江、福建人闻名丧胆的海盗头子人蛟汪直都要听他们的指挥。还说,有被倭寇掳掠去又逃回的商人曾经亲眼看见宫泽陪他们喝酒,汪直却恭敬地在旁侍候。至于他们的武功传自何人却谁都说不清楚。现在想来,这两人都和神雕伍昆同姓,也可能有甚么渊源。”
慧珠接口说道:“那伍灵芝既然和倭寇狼狈为奸,自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神雕伍昆平素的为人又怎样?”
周勤田说道:“神雕伍昆是二十年前和龚贤侄的祖翁绿云老人齐名的绝世高手,武功之强自不待说。为人却不如绿云老人和明霞堡主夫妇那样被尊为德高望众的一代大侠,只听人说他性情孤僻,做事全凭喜怒,喜欢独来独往,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真是伍昆和伍灵芝来寻事生非,我们今晚倒要特别小心才是。”
慧珠摇头分析道:“周老伯和各位哥哥现在都不必担忧,不管偷马盗刀的是不是他们,这几天都不会来生甚么事。他们既然留言要在信阳还马,昨夜又拿走了林柴的剑,可知在到信阳府以前,他们是不会做出甚么妨碍还马的事的。要有甚么事的话,那一定是我们到了信阳府的时候。”龚成点头赞称说道,“小妹聪慧明敏,无人可及,这话极有道理,这几天我们倒不必不安。只是我还有个闷葫芦始终打不破,想请小妹帮我再推详推详。其中究竟是何缘故。”
慧珠星眸一闪,道:“龚三哥可是指昨晚莫名其妙地失刀之事?”龚成道:“正是,为甚么我们在场的人都毫无所见,就象全成了瞎子一样,真是离奇了!”
慧珠摇了摇头,道:“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到了晚上,也许还能猜猜。”龚成紧皱双眉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连连叹气。
那俞慧珠见龚成剑眉攒蹙,闷闷不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几分难过,忽然想到一个念头,便转头问俞大功;“爹爹,你认为龚三哥是不是个义烈之士?”
俞大功笑道:“你这丫头不知又有甚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忽然发此怪问!你龚三哥、王二哥及周老伯、沈大哥,不惧艰难险阻,不远千里之遇,护送我们还乡,就是有人饥己饥、人溺己溺之心嘛,当然都是旷世难求的义烈之士!”
众人连忙逊谢,都说俞大功不应又说见外话儿……俞慧珠却面容庄肃地对俞大功说道:“爹爹讲的极是。女儿常听爹爹教诲,知道大凡奇珍异物,重宝利器,总要得人,方能流名千古。不这样就是明珠投暗,暴殄天物了。龚三哥义气如山,才兼文武,更巧的是在刀法上独擅胜场,俗话说‘宝刀赠烈士’,女儿想把爹爹所赐‘碧寒宝刀’赠与三哥,使它威名扬天下,不知做得对或不对?”
俞大功掀髯大笑,说道:“为父今晨听说龚贤侄失刀时,便有此意,还怕你舍不得哩!还不快把此刀捧出。”慧珠笑容满面地便向里间奔去。龚成听他父女的话,就知此刀必然名贵异常,忙起立推辞道:“这样名贵之物。小侄怎敢承受。况且,我们练武的人倒井不着重外观装饰的华美与否。”
俞大功道:“贤侄之言差矣!赠刀出自你慧珠妹的诚意,非贤侄不足以佩此刀。这刀不仅装饰华美。而且锋利无畴,的确是斩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本是云南一位土司的家传之物,据称原是司王的镇宫之宝。不知怎样辗转地落到他祖辈手中。他因受沐国公府总管的凌虐陷害,我任云南提刑使时方替他昭雪了。这本是我份内之事,他却执意要赠我此刀作为报答,土人性拗,屡拒不允,只好收下。前年珠儿得病,都说是撞了什么邪祟。便把此刀给了珠儿,姑且以后应俗避祟,也不知有无灵验,一直压在箱底罢了。现在小女把它赠给龚贤侄,真是物逢其主了……”话还未完,俞慧珠已笑盈盈地捧着刀走来了。众人聚观,只见绿鲨鱼皮的民鞘,用金银细丝嵌成飞龙舞风之状,中间镶了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紫铜吞口;刀柄上有亮晶晶的小珍珠镶成的篆文“寒碧”二字,两面相同。
俞大功指着这两字道:“这刀本来无名,‘寒碧’的刀名是我取的,珍珠也是我请了个巧匠镶的。”
俞慧珠近前庄重地向龚成敛衽为礼,双手把刀递上,说道:“三哥请看。”
龚成也打躬还礼,接过刀,反复看了看刀鞘,笑向众人道:“这把刀装饰得这么华美,佩在身上,会不会太惹人注意呢?”
沈怀远扳着他的肩道:“贤弟佩着这刀,正是贵家公子,游侠少年的身份,愈发显得英俊高华,人才一表!可不能再自称:‘贾斯文’,‘溜酸居士’喽!”龚成道:“沈兄休得取笑。”沈怀远急道:‘快抽出来看看!”龚成手触暗簧,一按一拔,只听“呛琅”一声,…道碧莹莹的光芒脱鞘而出,但觉满室寒气森森,映得人须眉皆碧。最奇的是这口刀似是有形无质,通体透明,宛如一泓碧得发亮的清水,简直不象钢铁所铸。
俞大功已命家人取来一根食指般粗细的铁棍,递给龚成说道:“贤侄试试这刀锋利否?”
龚成倒怕碰损了刀刃,只轻轻一削。“嚓”地微响,如断瓜蔓,接连削了几刀,无不应声立断,毫无滞碍,细看锋刃,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龚成大喜,不觉向俞大功深探一揖,说:“确实是旷世难求的宝刀,多谢老伯!”
俞大功哈哈一笑,道:“这是你的小妹所赠,何必多礼。”龚成脸倏地一红,连忙对俞慧珠施礼说:“多谢小妹!”慧珠也还礼道:“这才是物得其主。三哥,小妹还诌了几句‘打油诗’,请三哥指正。”
龚成说道:“小妹何必过歉,那一定是好的了。”
慧珠粲然一笑,当即曼声吟道:
“千古人豪今复来,锦城公子自多才。
胸中华岳撑空立,眼底浮云一刀开!”
龚成听罢,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深为感动。这首诗不仅时地人事都十分切合,而且对自己期许甚高,这种知己之情,也很难得;深为感动的是诗的三四句,含蓄地劝慰自己不必为失马失刀之事烦恼,这些事无非是“眼底浮云”,而要志气恢宏,胸怀高远,象撑空而立的华岳一样。小妹这等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又有何人更能如此。
龚成不禁又向慧珠深深一揖,说道:“小妹既赠宝刀,又赐佳句,勉励之情,箴规之意,愚兄自当铭诸肺腑,永志不忘。”慧珠也赶忙答礼。
王牛儿见了很觉奇怪,说道:“你们两人怎么总是弯腰作揖的,互相拜了又拜?倒有点象结亲拜堂的样子!”沈怀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子出来。
俞慧珠羞得满脸通红,啐了王牛儿一口。周勤田也想笑,因是长辈,只得勉强忍住,转头望着窗外。龚成尴尬得两耳发烧,瞪了王牛儿…眼,说道:“你少胡说八道的!”
俞大功毕竟老练,忙把话岔开,说道:“别只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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