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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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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笑澜见她虽不理她,但眉梢间的冷漠松动,试探着拉了拉冼朝的手。
  啪的一声,手上就是几个红印。冼朝下手从来不轻。
  “桃子精,这是血肉之躯,会痛。”
  力的作用从来都是相互的,这一下打下去,冼朝的手也痛。想起那天那个耳光,打得她自己手掌发麻,可见有多用力。听曾祖母说,那巴掌印好几日都不曾消去,还是最后上了药,才慢慢淡了。
  心里也是有些心疼的,口上却道:“你不痛,我打你做什么。”
  “唔,也是。”一边揉着被打的手,一边还点头称是。
  这狗腿的样子怎会不招人欺负。
  可冼朝分明又记起了曾祖母的关照,别太难为笑澜,她也有自己不可言说的身世。
  她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身世?不过是女扮男装上战场打仗罢了,还不及她曾祖母来的英勇。
  谁不为了那所谓的使命付出代价?
  冼朝沉下了脸回转了身子就走。
  她心里有一个怎么都过不去的坎。
  她可以理解她骗她,瞒她。她也不在意她是个女子,但是她没法接受她就是那个让她噩梦了一辈子的人。
  她为了她的离去而存在着。
  她是她的宿命




☆、第四卷

  裴笙与冼朝;在外人看来倒也郎才女貌。裴笙喜欢冼朝的开朗和偶尔展露的容颜,尽管和他一起时,冼朝基本都是以面纱遮面,高兴时搭理一下,不高兴时半句话都欠奉。百越女子素来开放;并不流行遮脸,也只有冼朝会得这样。即便如此,不与旁人多做来往的冼朝打破先例已让百越的青年们对裴笙敌意暗生。
  裴笙一边招架着年轻小伙们不满的眼神;一边心里打着小鼓。初到高凉冼朝与杨笑澜的态度亲密;可为何一夜间,冼朝就对杨笑澜不理不睬。他不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但也隐约能感觉到两人讲话时的亲昵。他们的师门渊源他是听说过的;莫非是因为冼朝得知杨笑澜已有了婚配……女人还真是时晴时雨,比之敌人的动向更难以捉摸。
  同为男人,裴笙对杨笑澜没有半分敌意,相反,此番南下,因着两人年纪相近,平时说话也远较京城为多。在裴笙的眼里,深居浅出的杨笑澜颇有些神秘,尽管关于他的传闻也时常是京中子弟们的话题。他原以为杨笑澜会得如何的张扬跋扈,却没有想到,他平时沉默寡言,斯文有礼,连进言时也是这般和言细语。
  他也听说过关于那个面具的传闻,无非是破相或者挡煞。曾在乐平公主成婚时见过杨笑澜一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纤弱的男子,他想,以杨笑澜原来的相貌不知受了何等的创伤,需要用这般可怖的面具来遮挡,实在是可惜了。冼朝喜欢这样温和的男子,无可厚非。
  裴笙本琢磨着回京之后请父母做主来向冼夫人提亲,又觉有些鲁莽。踌躇间,却见一旁的树丛中钻出个人来。长袖挽起,白皙的手臂上依稀有些被树枝刮伤的痕迹,素净的白袍上沾染了泥污和树汁,招牌似的青铜面具上也沾了些许尘土,像是在树丛里找些什么。军中也有瘦弱的士兵,只是裴笙从没见过一个身在行伍的男子竟会有如此白嫩的手臂,在阳光下更是耀眼地有些魅惑,以至于一时间他盯着那双手臂目不转睛。直到杨笑澜放下了挽起的袖子,拍拍身上的泥土,狐疑地问:“裴九郎,怎得发呆?晒糊涂了不成?”
  裴笙干笑几声,才回了神,道:“方才想些心事,叫四郎见笑了。”
  “无妨。”多是给那桃子精迷惑住了,杨笑澜呵呵一笑道,“那笑澜就先告辞了,九郎继续……想你的心事。”
  听出杨笑澜的挪揄,裴笙又叫住了他,这情之一事,向他讨教,应当没有错吧。“有件事情想请教四郎,不知……”
  “但说无妨。”
  “笙对冼家娘子一见倾心,这次回朝就想请人来向冼家娘子提亲,不知四郎可有建议?”
  提亲?杨笑澜一愣,道:“冼师侄的性子,九郎应该有所领教。她不想的事情,无人可以勉强,故而,在劳师动众之前,不妨先将想法同冼师侄说了,再行定夺不迟。如若九郎的举动让她觉得不快,她若是撒起气来,可有你受的。”
  这番回答听来真诚,裴笙又问:“四郎不反对?”
  杨笑澜反问:“为何要反对?”想起那天夜宴裴笙看两人的眼神,道:“无论结局如何,九郎皆不妨一试,就算是被拒绝了,至少也算是做过努力。不是么?”
  “四郎是觉得我一定会被拒绝?”
  “冼师侄性情不定,这一点九郎想必也有诸多体会。又何须再问笑澜。”
  “是。她确实难以驾驭,跟京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不同。”裴笙叹气。
  “但求无愧于心即是。”拍拍裴笙的肩膀以示鼓励。明知冼朝会拒绝仍旧鼓励他去追求,是对冼朝的一种试探,还是为了曾经的缺憾对这个亲和的年轻人加以提点?杨笑澜有些看不懂现在的自己。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引晓穿朱户。
  离开家中数月,不知大公主与子衿在家中是否一切都好。杨笑澜推却了冯盎的邀约,独自歇在房内躺着看窗外隐隐约约透过的月光,外面的歌舞鼓声似与她全然没有半点关系,她只在这静夜里,思念起家人来,心中自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之情。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杨笑澜从榻上跃起,一手抓着面具往脸上一戴,一手拉开木门。香风夹杂着酒气跌落进她的怀里。
  一阵紧张“怎么了?”
  “关门,快。”冼朝的气息在她颈后,有些痒。
  依言探头看看屋外,喧闹声还没传至门前,迅速又轻巧地掩上房门,冼朝的温度在手,心头有些恼怒,莫不是那裴笙表白不成想要灌酒。
  半抱着冼朝安置在榻上,没来得及问一句,又有敲门声传来。
  隔了一会儿换个刚睡醒的声音问“门外何人?”
  “是裴笙。”
  “稍等。”
  冼朝轻声耳语:“勿要让他进来……”
  杨笑澜点头,食指抵在唇上“嘘。”
  将门拉开一半,被晃眼的火把闪了眼,以手遮眼,问道:“裴九郎,怎么,要放火烧屋不成?”语气中甚是不悦。
  “我在找冼朝!”裴笙满眼的酒气,讲话已不复平日的礼貌。
  “她不在这里。”
  裴笙居然想入房找寻,杨笑澜抵住了房门,冷声道:“裴副将,你醉了。堂堂大隋副将,怎地如此浪荡,若是叫你叔父见着了,定不会轻饶。”冷眼向拿着火把的兵士喝道:“下去吧,休息!”
  要论官衔,杨笑澜比裴笙还大上几阶,莫说她还有个上柱国的勋位。兵士道了声是,也就各自散了去。
  “四郎……”裴笙一屁股坐在门口,一脸的苦恼,笑澜的厉声让他的酒醒了一半。“她……她终还是拒绝了我。”
  “既然在意料之中,又何必如此难过。”
  “我喜欢她。”
  喜欢她还要灌她酒,杨笑澜皱眉。况且婚姻这个东西,几时在大隋是爱情的结合了?不都是基于政治立场为了家族利益的结合么。
  “可是……她不喜欢我,我知道,我走不进她的心里。方才她一直在喝酒,她不开心……我问她,她说我不懂。四郎可会懂?”
  是冼朝自己灌的酒么……错怪了裴笙,杨笑澜内疚,挨着他坐下,道:“我也不懂。只是,这世上,有太多我们不懂的事情,我们得不到的人。”
  “四郎也有无法得到的人?”
  “自然……”
  “那……你是怎么做的?”
  “有些人,如高山之白雪,只可远观,不可近触。那么,我们就远远躲开即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九郎如此丰神的男子,何愁没有娇妻?此番回京,我让大公主也多方留意,为四郎娶一房娇妻可好?”
  “娶来娶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四郎这般,娶到心仪中人的。”
  “哦?”心仪中人?杨笑澜错愕,她的婚姻在他们看起来这般美好?初时,她倒是真不知道。
  “四郎看来还真是不知。大公主虽然年纪远大于我们,又育有一女,但确是不少大兴子弟的理想。大家一直以为会让那个年龄相仿品行甚差的柳原得了好去,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四郎。”
  “此事还确实不知……可是……她虽是公主,身份却也尴尬还带着娥英。你们这些长子嫡孙的,家族必定不会同意。”这……集体的俄狄浦斯情结么?
  “正如四郎所说,故而,我们无人敢提,无人敢讲。你们成婚那日,大家明知柳原和汉王会从中作梗都去看了热闹,倒不想四郎对答如流,回应的这样好。”
  杨笑澜只觉惭愧……当时并没有想那许多,只是不忍心见着大公主难堪。
  裴笙又道:“那时大家才对你认可,我们自问都无法做到像四郎这般程度。”
  杨笑澜干咳一声,道:“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呀。”
  裴笙笑出声来“四郎真是个有趣的人。”说罢站起,道:“方才是裴笙造次了,扰了四郎的清梦,还请四郎勿怪。”
  “无妨,早些休息便是。过不了几日,我们便要回大兴去了。”
  终于送走了裴笙,杨笑澜连忙回屋子里看那酒醉的冼朝。却不想,冼朝正站在她的床榻边瞪着她,目露寒光。
  笑澜扶额,还是让她继续醉着吧,否则又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大小姐,动不动就玩个以眼杀人。倒一杯清水递给冼朝,“先喝点水,貌似今晚你喝多了。”既然冼朝已经知晓她的身份,那么面具就无需再戴。“有没有头痛?”
  冼朝不接杯子,答非所问:“你知道他要向我提亲?”
  “是,我知道。”
  “杨宁,你居然听之任之。”
  “他想娶你是他的事情,你想不想嫁他是你的事情。之前我已经同他说过,你会拒绝……”
  步履还是有些踉跄,冼朝一手扶着床架,对方才两人的谈话,很是生气。一恼杨笑澜明知裴笙要向她提亲却不加以阻拦,二气她如此笃定她不会轻易嫁人,三不满她说起得不到的人时想到了独孤皇后,她就是知道杨笑澜所指的就是那独孤皇后。
  “好了,坐下歇会儿,站着多累。”杨笑澜扶着冼朝坐下,这女儿家的香味和着酒香,真是说不出的心旷神怡。将杯子塞到冼朝的手中,“来,喝水,消消气。想娶你也是件值得生气的事情?那你真是要气死了。桃子精那么聪明可爱,多少人都想把你娶回家呀,嗯,娶回家上房揭瓦……”
  险些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冼朝转过脑袋刚想要骂她,恰与她四目相对,两人的脸贴得极近,一个是目中含嗔嗔中含情,一个是眼角含笑,笑中有情,不知是否是凑得太近的缘故,呼吸竟也越发困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评论打分很忧伤……




☆、第四卷

  毫无悬念的深吻。
  酒、静夜、暗室、含情的少女;空白的大脑,停顿的思维。
  房内只有轻微急促的喘息,柔软的唇齿相依相缠。
  冼朝的舌尖带着果酒的芬芳,略有点湿滑的凉意。她的亲吻就如同她的人,妩媚佻脱。她一手缠绕着杨笑澜的脖子;一手揽在她的腰身,紧紧地,就好像在说;这些不够。
  直到两人都吻得透不过气来;才分开一些。这一分开,就好像给一时昏头的两人注入了新鲜空气;混沌的大脑少许可以运转。
  “啪。”又是一个松脆的耳光声响起。
  杨笑澜捂着脸上的火辣;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又觉颈上一凉。方才将她搂得极紧的冼朝此刻正拿着贴身的短剑抵在她的喉间,适才亲吻的触感犹未退去,这会儿生死又在她的指尖,这就是所谓的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么。
  冰火两重天,莫不如是。
  杨笑澜不生气,不发怒,没有紧张,也不害怕,依旧一脸的平静,平静中带着微微的诧异。她知道冼朝恨自己的使命和命运,连带着那个她一直等待着人一并恨上。只是没有想到,这恨居然来得如此之深。不过,随即也恍然,冼朝知道那个一直恨着的人是她,怕是更难以接受。况且……冼朝喜欢她,她亦喜欢冼朝,而她恰恰又是冼朝师姐的夫君,这给原本复杂的关系又蒙上了一层混乱。
  冼朝的短剑已划破了杨笑澜脖子的表皮,鲜血渗出,笑澜觉得有些痛,道:“我怕痛,所以,你若是要我死,麻烦下手快一些。”
  同那天问她的一样,她不会同她动手,她会让她杀了她,只是……不要让她痛。冼朝手上的剑一顿,伤口又深了一些。鲜血顺着颈部往下流,将领口处染得通红。
  “痛么?哼,痛才好。你可知,从我记事起,袁相士替我占卜命运,曾祖母便对我说,我这条命属于别人,不属于自己,故而,我不可任性行事。我随着师傅学佛习武,师傅说起那个在陈宫里天赋异能的师姐,她为世人所遗弃,她活得如此悲哀,而我又何尝不是,她的身子不自由,而我呢?我就自由了么?
  我的出生,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一个人完成救世的使命。我的人生,也都是为了那个人。可那凭什么!给了师傅心血之后,她跨空而去。当时虚弱的修养着的我就一直琢磨着,师傅既然失踪了,那么,我便有了可以逃脱机会。我这样告诉自己,如果遇上了一个我喜欢又真心待我的人,就和他藏起来躲起来不再理会师门的种种。
  然而命运……你又如何逃脱你的命运。
  在大兴的双星伴月楼遇到了你,那时只觉得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人都不同,你看着别人的时候只是安静的看着,从来没有任何的目的,你的眼里没有欲望。再去大兴时,才逐渐了解你,你身上总是带着疏离的真诚,有时像个登徒子有时又像是个傻子。其实你一点都不好,功夫差,没有上进心,人又笨,还被那皇后耍得团团转。真是给你气得要死,偏生你还是个花心鬼,一会儿师姐、一会儿公主、一会儿皇后的,这些还不够,还要对我语出轻薄。
  后来你成了亲,我回了家,这样挺好,我不会和别人共事一夫,我要那个人,全心全意地对待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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