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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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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再为那人烧一顿饭,结果,那个可怜的伙计在天 亮前死去了。
这是岸上发生的危机日益严重的一个写照。布拉德福德病倒的那天中午下起了大雨,大到不得不收工。 那天上午,有四个人被派到离定居点一英里半的地方去割盖房顶的茅草。他们干了一上午的活,其中的两个人 ,约翰·古德曼和彼得·布劳恩带着他们的狗——一条斯帕尼尔狗和“一条硕大的母狗”去寻找更多的茅草他 们叫另外两个人将已割好的茅草捆扎好,然后从后面赶上来。
当他们追赶上去时,尽管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还是怎么也找不到古德曼和布劳恩。他们沿路返回 种植园后给大家讲了这事的经过。众人派出去的一支搜索队也无功而返。
第二天,一支人数更多的搜索队——十来号人——又试着找他俩。当时的感觉是他俩肯定被印第安人抓 走或杀了。这支队伍足足跑了七、八英里,仍然不见他俩的踪影。他们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其他的人也有同 感。那天晚上,古德曼和布劳恩返回大本营,将他的见闻吹了一通。他们在走向一个湖时,在水边看到一头大 鹿。
两条狗在其后穷追不舍,他俩也跟随其后,结果跑出很远,一时无法找到归路。一整个下午,他们浑身 精湿,那天晚上结了冰、下了雪。他们穿的衣服很单薄,除了每人手中拿的镰刀之外,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 任何干粮,他们翻山坡、穿峡谷,沿途没有发现野蛮人住的地方。当夜幕降临时,他们既没有看到港口也没有 什么充饥的肉,在霜冻和雪地里,他们只好天作被子地作床,就地躺倒睡去。
命运似乎还嫌把他俩折腾得不够,他俩听到两只狮子吼了很久,后来,又听到第三只。第三只听上去象 是在非常近的地方,尽管当时越在高处越冷,他们还是准备爬上树去避难。他们决定呆在树根处,随时准备爬 树。他们几乎无法控制狗向有声响的地方冲过去的冲动。一晚上,他们在树下来回走动,驱赶寒意。天亮后, 他们继续赶路,穿过两湖、溪水和树林,发现了一片印第安人烧荒后开出的五英里长的土质良好、平整的土地 。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回到定居点,由于长途跋涉和饥寒交迫,几乎晕倒。约翰·古德曼的脚被冻,肿得厉害 ,大家只好用刀将他的鞋割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在割鞋时,他晕了过去。
这时,为弥撒团造的房子里已经挤满了一张一张并列着的床。卡弗和布拉德福德就躺在其中的两张病床 上,火药就放在那里,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毛瑟枪的子弹和火药装上了膛。星期天上午约六时,不知从哪里发出 的一个火花“飞进茅草”,一下子就着了火。尽管卡弗和布拉德福德病势沉重,他们还是急忙起身,逃了出来 。结果,房梁幸存了下来,但肯定被烧焦了。
在这场虚惊中没人受伤。那些在“五月花号”上的人看到岸上的火光则以为烧杀抢劫的印第安人正在攻 打种植园,因为这时住在岸上的定居者已经很多(有遵守安息日记录中的人数为证),所以丧生的人一定不少 。这时,整个参加远航的弥撒团团员的分布重心已经发生了改变,住在岸上的定居者的人数已超过了住在船上 的人数。在“五月花号”上的人们必须干等四十五分钟,等到大潮涨起,他们才能登岸相助——但此时已没有 什么可帮得上忙的事了。
星期一天又下起雨来,无法干活,“五月花号”上的人也无法登岸,接下来的三天都是这样的坏天气。 到了星期五,他们决定在为弥撒团造的房子边上再加上一个公共的棚子。这时,他们随船带来的给养已经堆在 岸上,假如印第安人在观察他们,看到“许多包包裹裹”,就会知道定居者是来定居的。定居者们自己也很清 楚,“我们生活的方式会发生重大的变化”。
第七章异域惊雷(5)
接下来的星期一中午,又下了雨,再一次影响了定居者的施工:
这天晚上,正患感冒的约翰·古德曼拖着他那条虚弱的腿去登大船。随身带着斯帕尼尔狗,从种植园中 走出不远,两条大狼在后追赶狗。狗吓得躲在他的两腿之间作掩护。他当时手里没有武器,但是从地上操起一 根树枝向狼掷去,打中了其中的一只,它们顿时逃散,但过了一会又跟了上来。
古德曼找到一根木棒,但是狼坐在“尾巴上,面露狰狞之色”,过了一会,觉得无机可乘,悻悻而去。
星期六,公共棚完工。星期天他们照常休息。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一,天气晴好,众人各自建造自家的房 屋。那天下午,他们“带着一大堆饭食来到公共大屋”。从一种真正的意义上讲,他们正在扎下自己的根。
再下一个星期的星期一,小帆船和划艇开始将他们的货物运到岸上,然后转运到公棚里。就在那一天, 斯坦迪什的妻子萝丝(年龄不详)去世。至于她的死因,历史没有记载。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和玛丽·阿勒顿 的死婴和多萝西·布拉德福德一起消失在历史昏暗的后台和一片沉寂大陆的宁静之中。萝丝·斯坦迪什这一辈 子是怎么过的,历史几乎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线索,我们只知道和她一起远渡重洋的这一群定居者,还有在一 个遥远的异乡的港口边建起的两排木屋,在两个艰苦、寒冷的冬月里,她曾远远地看到过这些房屋的雏型。
接下来的两天里,雨夹雪和霜冻迫使他们停工。琼斯船长和其他人在第二天看到过两个印第安人,但还 没等他们上前搭话,他们便逃之夭夭。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因为他们既认为印第安人危险又认为他们可能 有潜在的好处。定居者有可能要借助印第安人的技巧和经验度过这个艰难的严冬;他们可能和印第安人做交易 ,换取一些他们需要的食品和常用的给养。在好几个月里,他们不可能种任何东西,补充的给养得从三千英里 之外送来,而且那要等“五月花号”重渡大西洋,返回英国之后才有可能成行。否则,没有人知道他们所在的 位置。他们本来是应该定居在哈德逊河边上的什么地方的……
也许斯坦迪什这个军人已经试图寻找印第安人:“会会他们”是当时用的行话,但这有点含糊,因为那 可能指和他们会面或只是指找到他们。他当然懂得这个道理:除了象粮源这样的物质上的优越性之外,任何指 挥官都珍视有关他对手的情报,比如对手的组成、武器、人数和士气的情况。
与他们同时代的人没有提及他们试图让印第安人转信基督教,至少那时他们还没有那样做。他们称印第 安人为野蛮人,没有别的说法,就好象这个形容词是对一个包罗万象的事实的注释。定居者中来自莱登的人很 久以后提到了劝印第安人转信基督教的事,他们提到“上帝的福音在那些可怜的美洲印第安人中取得的真正的 、值得荣耀的传播,那些受人尊重和学有所成的牧师被用来用他们自己的语言传播福音”。
印第安人自己对此是怎么看的呢?要知道这一点是极其困难的。我们能做到的最接近真实情况的事是模 拟当年的情形。例如:一个最近的学术性的练习是请一个Wanoabiag部落的(名为“敏捷的乌龟”)的人把自己 放在1620年的背景中回答问题,这是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在有关宗教方面的问题上,他称莱登来的人都有“坚 定的信仰,他们都非常严肃和神圣,认为Wanoabiag部落的人应该信清教徒信的宗教——基督教,并且遵守他们 的行为准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从莱登来的那些人没有,也不会开始做这一类事情,但这是在这之后 的二百多年间的欧洲人进行的殖民征服过程中反复发生的事情,凡是笃信宗教的一些欧洲人碰到从未遇到的人 种,都要按捺不住地劝他们转教。
八个定居者在1月份死去。现在进入2月份,又是一个奇冷的月份。2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的天气之糟让岸 上的人担心起“五月花号”的安全,因为船上的货都被运到岸上的公棚中去了。风力比他们来此地后经历过的 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能吹倒房屋的墙壁。天气奇冷,他们干不了多少活。弥撒团大屋的房顶再次“由于一颗 火星飞上房顶”而失火,“但未造成严重损失”。同一天,琼斯船长射杀了五只鹅分送给病号,他还碰上一只 印第安人杀鹿取角后留在原地的死鹿,当时,一只狼正在吃鹿肉。
口粮越来越紧了。2月16日,星期五,象许多天那样,天气晴冷,刮着北风。中午过后,一个定居者来到 一英里半之外的一条溪边打算打只水鸟。他在芦苇丛中坐了下来。有十来个印第安人向种植园方向走来。他趴 下身子,隐蔽自己,在他趴在那里的时候,他又听到有更多的印第安人走过。他等他们走过去,然后拼命跑回 去报警。在林子里干活的人被召回,持枪戒备。
印第安人结果没有来。这只能给人增添一种种植园已被包围或随时可能被无数的、来无踪去无影的、甚 至会对妇女儿童施暴的野蛮人包围的恐怖感;那群人无形的眼睛在注视、在等待;那群人总好象在压过来,但 从未露面。
这时,接到警报,严阵以待的定居者却看不到一个印第安人的影子。然而,印第安人还真的在经过那个 打水鸟的人的附近的地方点上了一大堆火。在林子里干活的斯坦迪什和弗朗西斯·库克,丢下工具,前去察看 ,但是当他们赶到那里时,印第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走了。
第七章异域惊雷(6)
这一切都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效果。定居者决定加强周边的岗哨,确保大炮随时可以发射,尽管天气 潮湿,火药不易引爆。第二天,定居者召开会议,建立了军事建制,再次正式任命斯坦迪什负责防卫事宜。就 在他们开会的时候,他们看到有两个印第安人在离他们不到四百码的地方的一个小山坡上打手势请他们过去。 定居者以手势请他们过来作为回应。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为了打破僵局,斯坦迪什和雷普金斯大胆地挎起一 杆毛瑟枪跨越溪水向印第安人方向走去。在印第安人的注视下,将枪放在地上,以示和平,并表示愿意与他们 会谈。印第安人则不然;斯坦迪什和雷普金斯听到山坡后人声嘈杂,双方的会谈没有实现。显然,有关安全问 题的会议没有开完,如果他们真的继续开会的话,他们也没有作出任何明确的结论,因为数星期之后,他们又 一次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种植园在自卫方面取得了进展。2月21日,琼斯船长和他手下的水手带了一门小火炮登岸,所有人都帮着 将它拉上炮台。然后,他们又将另一门已经在海滩上的炮拉上炮台。这两门炮安装完毕后,具有直接的双重心 理效应,让定居者吃了定心丸,同时对印第安人起了威慑作用。
琼斯带来一只“大肥鹅与我们一起吃,我们有一只肥鹤、一只野鸭和一条干的neat舌(neat是一种属于 牛类的动物),所以我们非常友善和友好地在一起过了一天”。
即使到了现在,在历史的后台上发生的事还没有展现在前台。参加这次远航的人已经死了差不多一半, “尤其是在一月和二月间,进入冬天最冷的阶段,许多人死于房屋和其他生活条件的匮乏,以及这次远航及其 艰难的处境给他们带来的坏血病和其他疾病”。有时,“一天能死二、三个人”,“来的一百个人,只剩下五 十来人”。
有一段时间里,弥撒团中只剩下六、七个健康的人。但是他们
日日夜夜,不辞辛劳,历尽艰辛,不顾自己的健康到外面砍柴,为病人生火,为他们烧肉,为他们铺床 、浆洗他们的脏衣服,为他们穿脱衣服。简而言之,为病人操持了全部家务和必做的事情,就是铁石心肠之人 也会为之动容。
其中的两个人是布鲁斯特和斯坦迪什,尽管他们没有染病,但除了为病人减轻痛苦之外,也无能为力。2 月21日,威廉·怀特、威廉·马林斯和“另外两个人”死去。生下死婴的玛丽·阿勒顿也死了。在一间简陋的 木屋里,在她临终之前,她是否还能发问:“我的孩子们在这个地方怎么活下去呢?”
因为绝对不能让印第安人知道定居点里人力匮乏的真实情况,所有的死人都是在夜间在一个叫科尔坡的 地方埋葬的,这是身体虚弱的活人能够将死人抬得到的地方。他们的坟墓不作标记以掩盖死亡人数。也有可能 定居者在万般无奈之中,将病人靠在树干上,将他们的毛瑟枪放在他们面前伪装成哨兵。
女人们仍然沉默无言,男人的记录中也对她们只字未提。记录中没有任何有关何时准许妇女登岸以及她 们登岸之后能做些什么的记载。当时的记载很自然地描述了有关男人的探险活动、砍树割草、拖拉火炮、射杀 飞禽走兽、与印第安人作战和迷路见闻。在种植园定址和决定十九间木屋的位置时有没有征求女人们的意见呢 ?单身汉被分配住在这些房屋里。在决定谁住进谁家时,有没有征求女人的意见呢?妇女们是怎样将一间间木 屋变成一个个家的呢?她们什么时候与丈夫行床事?假如他们有孩子,他们在哪里做爱?她们的日子有多么艰 难,一天要干多长时间的活呢?她们有没有,或者多么经常伤心落泪呢?她们在这个地方有没有任何归家之感 呢?或者这里是她们在英国的生活的一种延续,男人挣钱、保护和决策,女人一辈子听从夫命?妇女们笃信宗 教的程度有多大呢?
不管这个历史的后台是怎样将妇女禁锢在那里,我们还是有可能——或者说我们肯定可以看到孩子们的 影子。他们就象所有的孩子那样,找到机会就会出来玩,或在溪边玩耍,或在木料堆里玩捉迷藏,如果跑远了 ,他们的母亲们便会出来责备:“印第安人要来抓你们了!”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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