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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恋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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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反正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邹蒙,大声喊:“邹蒙,你给我解释,你这个王八蛋,你背着我干这种事。”
邹蒙说:“没有什么解释的,我们不合适。我是农民的儿子,你是企业家的女儿,我们纯粹是两个阶层,我跟你在一起会有压抑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我说:“你说分手就分手了,有这么简单吗?我肖梅是皮球,就让你踢来踢去?”
那女人眉毛一扬,大声说:“滚开,没听到人家说吗,死皮赖脸的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呸,我们说不配你是给你留脸,事实上我们不要你了。走,邹蒙,甭理这疯子,真是个疯子!”
我吼:“你说什么?”
她歪歪头说:“你是不是想让我说你贱货?”
我伸手便甩了她一巴掌,结果她很快地还了我一巴掌,随后我们扭打在一起。邹蒙把我们两个撕开,拉着那女人走了。我在后面追,刚追上,邹蒙回身推了我一把,结果我被他推倒在地上了。我坐在那里大声地骂:“邹蒙,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我要是不报复你我就不姓肖。”
那位找车的男生从地上抚起车,推着车子来到我的跟前,看来他本来是想糗我的,看到我这种样子,伸手把我拉起来说:“算啦同学,坐在地上哭,可不是北大人的作风。”
我说:“谁哭啦?”
他笑了,说:“你眼里流出来的是什么?”
“我眼里流出来的是水,因为我的眼睛不好,所以我要用这种咸水洗洗。怎么,这犯法吗?”
“可是你偷我的车子是犯法。”
“我借你知道吗,我借得急了点,你知道吗?”
他又气又没办法:“好啦,好啦,我也没有说你呀。我知道你有急事,我看到了,你爱的人不爱你了,你伤心过度,你的行为可以原谅。”
我心里一热:“好吧,你把我送到西门,我请你喝酒。”
男生说:“不行不行,要是让我的女友看到,那他肯定也会像你一样用这种咸水洗眼睛。这样吧,我可以把你带到西门,但不能跟你喝酒。”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便向西门走去。走出那位男生的视线,我的脖子顿时蔫了,步子也迈得很无力。我像僵尸一般慢慢挪到我的住房,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整整齐齐。邹蒙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而我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少。看来,就在我找邹蒙的时候,他把东西全部拉走了。
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肖梅,我走了。说实话,我真的不配你,真的,我内心中压抑着很重的自卑,我需要出国留学,我需要到一个更高的位置上才能去掉我的自卑。而你,本身就有很强的优越感,我们不合适。我不想使自己处在你的阴影下,变得更加不像一个男人了……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的人……”
第三部分第14节:这样不好吧
妈的,他邹蒙也太没有耐性了,我说不给他钱他就这样对我。事实上,只要他对我好我能不管他吗。我突然想报复,我想起了刘朋,我想起了希尔顿。我甚至想找几个人把他给打一顿,但后来我突然冷笑了,他邹蒙这样对我,足以说明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我,我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我又不是缺男生爱。
我马上给希尔顿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喝酒。
希尔顿高兴极了:“OK,我在西门的百事吉等你。”
我用水冲冲脸,做便打车向西门奔去。在车上,我给邹蒙发了一个信息,上面写道:今天夜里,我要跟希尔顿在我们曾住过的房子里做爱,因为老外比你有本事,而你充其量是个胆小鬼,是个阴性的男人,跟你生活就像同性恋没有什么区别。发完信息,我嘴角上泛出一丝冷笑。
到了北大西门,我发现希尔顿掏着裤兜正站在那里来回走动,看到我后,手从裤兜里掏出来,迎着我跑上来。
他兴奋地说:“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少跟我说话,我烦着呢。我现在想喝酒,想跳舞我想疯狂,就是不想废话。”
他拉长了脸,装着沮丧的样子,双手往小腹前交叉垂着,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正在接受都是的训斥那样,ㄗ抛焖档溃骸昂玫模我错了,从现在起我就是哑巴。”
我憋住笑哼了句:“这样最好。这样才乖。”
希尔顿上了车,我让司机开车直奔城里。我不想在北大附近的餐馆里,因为在那里很容易碰到同学,这样我会更难过。司机说了一声好嘞,便顺着海淀奔向中关村大街,然后向人大附近驶去。最后,我们来到西直门外大街。
希尔顿付了车费,我们向“德宝饭店”走去。希尔顿不时看看我,吐吐舌头,但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我要了一个包间,并要了两瓶五粮液。饭菜上来后,我红着眼睛说:“每人吹一瓶,谁喝不了谁是王八蛋。”
希尔顿耸耸肩说:“不成不成,会喝醉的,你不知道,黑人在夜里喝醉很容易出事。在我们美国,一位黑人喝醉酒倒在路上,开车的没有发现,给扎了。”
我一听便乐了。要是邹蒙也有这样幽默风趣,这么体贴我,多好呀。想到邹蒙,我又来气了,我甚至觉得眼眶发热。我急忙打开酒瓶,不管希尔顿,提起瓶就吹。
希尔顿急了,忙把酒瓶夺下来,着急地说:“肖梅,不要这样子嘛,这样我会心疼的。”
结果,我喝得大醉。后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忙摸身上的衣服,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的,我感觉一下身体的关键部位,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我抬起正痛着的头,发现旁边坐着希尔顿,便大声问:“希尔顿,你把我弄到哪儿了?”
“你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所以就回我住的地方了。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只吻了吻你的额头和手。其余的地方我没动。”
我又低头看看我的衣服,感觉了我的身体,希尔顿说的并没有假。我知道,希尔顿是很想跟我做爱的,他完全可以趁着我醉的时候把我给做了,不过他没有那么做,还说明他是个不错的黑人。
我哼道:“量你也不敢。”
他耸耸肩,有点难为情地说:“肖梅,其实,我很想做。”
看他兴奋的样子,我逗道:“为什么不做?”
他一弹就起来了:“真的?我们现在开始?”
我也上恢复正经,板着脸说:“ON,现在我头晕。”
希尔顿低下头,一副受到委屈的样子。我看看希尔顿的房子,这是一所十多平米大小的居室,墙上挂满了黑人拳击手的画像,床头柜上摆几瓶酒,几盒烟。我吸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一种茉莉香气。
我长长地叹口气,问:“现在几点了?”
希尔顿:“凌晨四点。”
我说:“你不睡觉干什么?”
希尔顿:“我一直看着你。”
我说:“睡吧,我得走了。”
希尔顿:“你放心睡,我不会动你,我是有原则的。”
我说:“我真得走了。”
我爬起来套上鞋往外走,希尔顿跟着我出来。我说thank you,你很优秀,我怕以后会真得爱上你。希尔顿的呼吸有点儿重,他用手握着我的手什么都没说。一路上,他的手都紧紧地握着我。我感受到他的血液在急速流动,我并没有抽出我的手来。就这样,我们走到了路边。然后我们打车回到了我的住处。希尔顿提出要到我的房间看看。
我摇头:“这样不好吧?”
希尔顿咧咧嘴,苦笑了笑,耸耸肩。我向他打个飞吻,把门闭住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想着邹蒙与那位姑娘的事情,想到希尔顿追我的事情。他妈的邹蒙还不如希尔顿,我在心里骂着。遗憾的是,希尔顿不是中国人。归根结底,我不太喜欢混血儿,而跟黑人结婚,又肯定会生混血儿的。当然,我也不敢肯定,会不会像兰亭那样否定自己的原则,向黑人投怀入抱。谁知道呢,反正希尔顿是个优秀的青年。
一天中午,我独自走在未名湖岛上,真是物是人非。以前总是邹蒙与我坐在某个角落,听我侃侃而谈,现在,所有的景物都会揭出我的伤疤,提醒我该伤心难过。庆幸的是,我并没有用自己的钱把邹蒙送出国外,否则,我将是天下最大的傻姑娘。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我不想再一次流下泪来。虽然我不泛坚强,但我也不泛脆弱,因为我坚强,眼里存了很多泪水,因为我脆弱,那些泪水会汹涌下来。
我摇摇头自言自语,肖梅,这是他妈的什么理论呀,不就是一个邹蒙吗,在学校里闭着眼睛一摸,都会摸到个比他强十倍的男生。为他眼里流水值吗?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兰亭与拉丝。他们手拉着手在路上走着,发现我后,拉丝把脖子缩缩,手立刻放开了兰亭。兰亭怒视着我,手勇敢地握住拉丝的手,瞪着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们面前说:“拉丝,对不起。”
拉丝低下头:“没关系。”
我轻声地说:“我并不想拆散你们,你要知道。兰亭是我的师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而现的男人大多靠不住,所以我想提醒你,珍惜我师妹,她是个好女孩。”
这是我发现兰亭脸倏地一下红了,她有些感激与懊悔。
拉丝笑了笑,对我轻声道:“我们是真心的。”
我接着说:“为了表示上一次的歉意,我想请你们出去坐会儿,不知道你们赏不赏脸。”
拉丝说:“还是我们请你吧。”
我对兰亭说:“兰亭,还生气呢?”
兰亭走过来抱抱我:“师姐,你这才像我的师姐。”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我也心中一热,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拥着兰亭,轻轻地为她擦着眼泪:“那我以前就不是你的好师姐了?”
兰亭破涕为笑:“对不起啦,你永远是我的好师姐。对了,邹蒙姐夫呢?”
我的脸拉下来:“俱亡矣,不堪回首呀。”
“你把他吹了?”
“是人家把咱们吹了,人家找了一位美丽性感的女孩,人家长得比你师姐酷呀,没办法!所以,我对你的事比较关心,想想邹蒙那种人都见异思迁,何况别的人呢。”
拉丝低下头:“不会的,我与兰亭是真心的。”
我说:“好啦好啦,我们去喝点儿,庆祝我摆脱了一位让人爱恨交集的臭男人。以后我又自由了,成为守望者了。”
随后,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兰亭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们来到百事吉,老板娘见面后便招呼:“肖老师,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对了,你的朋友邹蒙呢?”
我笑了笑说:“吹了。”
老板娘说:“我也在想,就妹妹你这样出众的姑娘,怎么会看到他那样的人物呢,就他那小气样,一看就是个小地方出来的。”
虽说邹蒙负了我,但听到老板娘这样刻薄他,我心里还是酸酸酸的。
“是他跟我吹了,他找了一位比我漂亮的姑娘。”我叹道。
老板娘愣愣地说:“这种臭男人真没劲,我们不用理他。你们想吃点什么,尽管点。”
拉丝把菜谱递给我,我随便点了几个青菜。兰亭一直阴着脸在那里,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摇摇头说:“我是在生邹蒙的气,他用着你的手机,住着你的房子,你给他买了那么多东西,他为什么还要背叛你。我在想,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我说:“算了,人家姑娘确实比你师姐漂亮。”
她说:“妓女也有漂亮的,她们能跟咱们比吗。”
我说:“算了,不提他了,再提我怕吃不下饭了。”
拉丝慢吞吞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笑笑说:“拉丝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放心,你师姐自信,还会有很多男生会为我而狂的。”
菜上来了,老板娘突然说:“为了庆祝我们脱离了一个臭男人,我给你加个菜。”虽然我强调说不用,但她还是向厨房里喊:“上个醋溜土豆丝。”
我端起啤酒对拉丝与兰亭说:“来,感谢你们赏光,也应祝我与兰亭又成了好姐妹。”拉丝端起酒来扬脖喝下,我看到他端杯子的手黑乎乎的长满了毛,心里还是为兰亭这样的选择而感到别扭。我不否认黑人有黑人的诚实,但我怕是无法接受他们。就像希尔顿,各方面都比拉丝强得多,我都从没有想过要跟他发生点什么,更没有想到做他的太太。
饭后,我要去“风入松”书店去买书,便告别了拉丝与兰亭。我在书店里转来转去,找本书坐在地上看起来。那是一本关于女人格调的书,里面尽是些有关女性的新名词。事实上那些新名词的内容并不怎么明确,但我还是想明白这些名词。要不突然在大街上喊出一句时尚的话,你听不懂,打愣,那就很落伍了。作为一个优秀女性来说,应该走在时尚的前沿,甚至创造时尚。我便买了它。最后,我又买了一本海岩的《永不冥目》。虽然这本书我看过几遍了,但我还是被里面的那位男大学生感动,有时候我在想,我会不会是那位欧阳兰兰,但我分明又有欧庆春的性格。
出了书店,我来到太平洋电脑城,在里面看看硬件报价。我几乎每个礼拜都来这里看看,不买没关系,但我能够知道这里的报价。这样很能体现你身处中关村的优势。有时候老家的朋友打电话问电脑的事情,我能用嘴一下说出很多专业的名词,以及主板的参数什么的。我在里面转了好长时间,手里攒了许多宣传单,然后坐在椅上去看那些报价。这不由又让我想起给邹蒙的装的那台电脑来。如果以现在的价来算,已经要减掉两千元了。IT行业真是日新月异,价格更是时时在变,不买不过时,一买就落后。
电话突然响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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