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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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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从声音来判断,说话的女人不很年轻。她的话先是把乌索夫吓了一大跳,后来才让他平静下来。她说:
“他不在,什么时来,也不清楚。如果您每隔一小时就来一次电话,我也生不出他来,因为我已经不是生孩子那样的年岁了。我什么都已说过了,您把音录下来吧。现在每个鞋匠都有录音机。上帝啊,我忘了,皮鞋匠现在没有了,以前他们并不富有,然而是受人尊敬的人。您是明天还是今天晚上打电话来?我求您早点打,我睡得早……”
“谢谢,对不起,打扰了。”乌索夫说道。他听到那女人还在继续说话,便把话筒放下了。
“这就是说,‘工程师’是个有远见的人,他知道他的‘要求’,带有相当大的风险。然而他没有预先提出。没关系,如果事情牵扯到金钱的话,那就一切都会考虑到的。然而好人经常在我的老板——部长家里作客。”尽管令人惊讶,这事还是一开始就散发出刑事犯罪的味道。否则他,乌索夫就不会把借款人转送到波里斯·彼得罗维奇·加依那里去,就会不加掩饰地直接处理这个事情。
乌索夫给加依打电话。加依很忙,于是乌索夫上校便把电话接到公馆。拿话筒的不是扫院子的工人,而是一位不大清醒的姑娘。
“哈啰,”她回话时似乎企图把什么东西吞下去。“这是部长官邸。这家里的人喜欢使用外语词汇。”
“姑娘,屋里有年纪大一点、头脑清醒一点的人吗?”乌索夫干巴巴地问道,因为他知道正是这样的口吻才最能对官邸里的年轻客人们发生作用。
“有的,请稍候……”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回话了:
“我是斯捷潘·米特罗范诺维奇的助手。”
“是维克多吗?”乌索夫认识这个年轻、爱面子、正派、不喝酒的青年小伙子。他很不喜欢呆在郊外的房子里。“我是乌索夫,你何苦钻到‘鸟窠’里去呢?”
他们互相同情。维克多显然是用手捂着话筒回答的:
“您好,巴维尔·彼得罗维奇。您在什么地方?”
“以后再告诉你,我有一两天不来上班。”
“不好。老板和他的夫人飞走了,他们把这个阿尔卡什人保镖交给了我,他已经——青年人喜欢玩。”
“我很同情你,但没法子帮你。你坚持一下吧,维克多!”
“不管这一切有多么可恶,可我还得去工作……”
“你不会去的,”乌索夫打断他的话。“他们会喝得醉醺醺的,会睡着的,我明天早晨来呆个把钟头。”他按了一下按钮,又拨了加依的电话。
当赌场老板回答时,乌索夫没有自我介绍就说道:
“波里斯·彼得罗维奇,在执行您的任务时,赌场职员阿尔焦姆·杜罗夫病了。有好几天不能来上班。”说完没等回话就把话筒放下了。
所有不能拖延的电话都打过了,现在需要解决皮货商人的问题了。两百万美元是一笔很大的钱,放走萨比林是不行的,必须充分利用他所犯的错误,把钱榨出来。也许,对于石油或麻醉品的商人来说,两百万只是他们流动资金的一部分,但对于他萨比林来说,这可是他的全部财产。
现在皮货商人很像一个拿着自动枪的人,处在武装保卫人员的包围之中。他站在一个有许多敞开着的房门的房间里,房间里面灯火辉煌,但门后面却漆黑一团。从任何一扇门里都可能有人开枪,而且说不定会打中的。这小子的处境糟透了,没人羡慕。如果需要,乌索夫可以组织五六个相当不错的射手。不过他需要的是钱。而不是打仗。必须让过去的刑侦人员杜罗夫把全部真实情况都讲出来。他并没有撒谎,一切都是那么发生的,但他没把话说完。乌索夫很了解不完全的真实有时候比厚颜无耻的谎言更危险。杜罗夫有什么话没说呢?他是在一定的条件下被放出来的吗?他的手伤得很厉害,他可能流尽鲜血死去。他是从窗户里跑出来的,这没有疑问。我们假定汽车停在不远处……如果要走那么远的话,他们肯定会把他打死的,他们的证人多的是。等到民警赶来,尸体早就运走了,他们会说,是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来袭击打死的,凶手早已逃走。这种事在莫斯科天天有。
杜罗夫在梦中模模糊糊听见乌索夫走后有人关门上锁。但做梦的时间持续不久,他就醒了。他的神经很紧张,但头脑很清醒。
杜罗夫把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他如何将窗户打碎,如何落到地上打滚,甚至记得自己的惊恐神态。他拖着一条腿爬起来,闪到一旁,听到背后啪的一声枪响。他还记得他们是用无声枪打的。他当时跳到一旁,边走边从茄克口袋里掏出汽车钥匙。这次钥匙没有挂住口袋,而平时是经常挂住的。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两下枪声。两枪几乎是像一声枪响,显然是职业枪手放的。杜罗夫听见一个陌生但很有信心的声音:“在窗户那里!把大炮扔下,傻瓜!”以后就没听见了,因为汽车马达已经发动,车子已经高速向前开走了。
似乎还响过一枪,但杜罗夫对此没有很大的把握。
“在窗户那里!”这就说明开枪的人是站在院子里。是谁呢?谁需要救他这位过去的刑侦人员呢?要知道,开枪的人是在冒生命危险呢!窗户上站着的,远不是几个小孩子,再说他们的朋友们肯定已经跑进了大门。在对这些问题没有找到答案以前,绝对不能同乌索夫上校交谈。
最简单的回答是,正在这一时刻,一些投机商人来到了办公室。这是很蹩脚的答案。任何匪徒也不会对一个跳窗的人感兴趣。但是如果来的人是审理案子的,那他们来得正是时候,为什么不进事务所,不进办公室?主要是杜罗夫还没有意识到,开枪的是一个人。也就是这个人的声音!人是陌生的,但能这么喊叫的,只能是民警。不是尖声骂娘和杂乱的射击,而是一颗紧接一颗地射出两颗子弹,而那声音表明这个人深信力量在他那一边。但是民警也不会一个人单独干这种事的。而且对于民警来说,逃跑的和追捕的……杜罗夫想着想着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手没放好,他是手腕痛醒的。他整了整扎着绷带的手,坐下来四周隙望。他什么都记得。隔壁的床上躺着一位上校,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这倒不使杜罗夫着急。他看了看表,时间是七点半。显然已是早晨了。这就是说,他睡了十个多小时。是呀,几乎是十二个小时。他走到桌前。往杯子里斟了一杯白兰地。
“也许够了吧?”乌索夫问道。
“对,”杜罗夫一饮而尽,这一次他马上就感觉出了白兰地,好像这白兰地经过肠胃,直接流进了血液之中。阿尔焦姆拉开窗幔,灭了落地灯,然后转身对着乌索夫上校:“我不喜欢别人从我背后开枪和问问题。”
“我们时间不够,你又被打伤了。”
“还活着呢!眼睛、睾丸都在原来的地方,而且都是分开的。”
“对,对,”乌索夫回答完后,开始迅速穿衣服。“我必需到别墅里去一趟。我快去快来。阿尔焦姆,请你别喝多了,我们应该讨论所有的问题。”
“讨论吧,不过你得考虑,我没有掩护是再也不会去找这些小子的。会面只能在白天,而且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好,好,我理解你的意见。”乌索夫走进洗手间,开始刮脸。
自称是莫斯科市刑事侦查局的工作人员的古罗夫,仔细检查了萨比林的办事处。他们并没有根据已发生的枪击事实,进行认真的检查,但所有的各种手续必须严格履行,否则老板们可能发生不必要的猜测。
昨天,检察院的一名侦查员和区民警局一些侦察员已经进行了检查,审问了办事处的几名工作人员。萨比林编造的神话,不真实得出奇,但因为有几个人作证,所以可以装傻,不必特别纠缠细节,也不必去抓那些矛盾百出的说法。
编造的神话是这样的:大约在十三点钟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北方狩猎公司代表的人,来到公司经理的办公室,谈判一笔狐皮的大宗生意。萨比林说没有看到样品,连预备性的谈判都无法进行。于是那陌生的来人便拔出手枪,命令他打开保险箱。萨比林按了一下隐蔽信号的按钮,便朝保险箱走去。就在这时,警卫队冲了进来,于是开始了一场搏斗。一名土匪跳进走廊里,一个没有护栏的窗户里。保卫人员开始打算追击,但院子里传来了枪声,一个保卫人员肩部中弹负伤,犯罪分子钻进自己的“日古力”车逃跑了,他的同伙跑到了另一边,看来他在那里有一辆车子。窗户下面停的是老板的一辆“ЪMB”,但前轮已被打穿,无法组织追捕了。
古罗夫默默地听完这一套胡言乱语,没去审问任何人。他要了一杯茶,便同老板一起单独留在办公室里。
“您要我相信您的说法吗?”古罗夫冷漠地问道。他用手势拒绝了主人提出喝白兰地的要求。
“我不明白,为什么莫斯科市刑侦局对这类事件发生兴趣。”老板取下眼镜,开始用一小块麂皮擦镜片。“莫斯科天天有人开枪,而且枪法很准。区里的先生们昨天把所有的人都详细审问过了。”
古罗夫没有掩饰自己的关切,注意地察看办公室的主人。
“哪一个刑事犯罪分子的头头负责‘管辖’您的交易所?”
“我不明白。”萨比林戴上眼镜。“我同犯罪分子没有任何联系。”
“你们区是由我的老熟人绰号廖恩奇克(鞍架)的阿基姆·列昂季耶夫负责监督的。”古罗夫很克制地微微一笑。“您打算向他控告吗?不是秩序太糟了吗,有人要钱,却不能保证安全。”
“我不明白。”老板顽固地又重说了一遍。
“你的抢劫者提出了什么要求?”
“要求打开保险箱。”
“您在今天的生意场中已不是生手,您明白,已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序幕,紧接着就会有第一章……第二章……”
“您别折磨我的心!”萨比林脱口而出。“您没法保护我不受黑手党的侵害,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您到底还是把真相说出来了。”古罗夫把茶碗摆到桌上。“可您的茶却很糟糕。一名黑手党的成员无法保证您不受到黑手党的伤害,正如一个人无法保护自己一样。他们要求您还债,您前天拒绝,今天却准备还钱。您相信您不需要我们帮助吗?”
“您要达到什么目的?”萨比林用手巾擦脸庞,差点把眼镜擦掉了。
“要时间和地点。什么时候您将在哪儿交钱。我需要那个发起反对您的这场运动的人。”
萨比林像着了魔似地看着对方漂亮的脸庞、他的一对浅蓝色的、带着一点冷漠的嘲笑意味的眼睛。他明白他不是在与莫斯科市刑侦局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打交道。这个人毫无疑问有很大的能耐,但任何人也不能破坏业已形成的制度。就算他可以使廖恩奇克中立,甚至抓住讹诈者,到那时整个犯罪交易就会揭露出来,他,谢尔盖·里沃维奇·萨比林就会失去一切,而不只是两百万美元。这位上校,萨比林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比今天的敌人更可怕,你无法把他打发走掉。
古罗夫猜透了萨比林的思路,他明白他不会取得什么结果,但不习惯于退却的他还是说道:
“您错误地评价了我低微的身份。您整个的活动,并不引起我的兴趣。税务机关和反经济犯罪局会来处理您。前天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影响您与上述机构的关系。我感兴趣只是一个人,他也使您感兴趣。您可对付不了他。如果您能帮我找到他,我保证不管您在商业上玩的骗人勾当。”
“保证?”萨比林并不觉得可笑,但他却笑了。
“您还年轻,所以不了解我。在您所认识的刑事犯头头中,找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您告诉他,古罗夫上校已经作出保证。我相信他们会向您证实,古罗夫的话是值得信赖的。我不能作出过多承诺,但性命是可以保留的。”古罗夫站起来,把椅子往墙边推过去,拉了拉上衣,嘿嘿一笑。“告诉我交钱的时间和地点。”他翻开萨比林的台历,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走出办公室。
女清洁工们已经干完了活,乌索夫发现公馆相对整洁。二楼的卧室他没上去,而是走进了厨房,部长的一个私人保镖正在那里吃早饭。此人之所以没被赶走,是因为他以前在总统的私人卫队里干过,而且是在那里开始喝酒的。一同在厨房里用餐的还有部长的助手维克多,乌索夫头天晚上同他谈过话。
这位过去的上校忽视了私人保镖的存在,他客客气气地同维克多握手问好,然后问道:
“怎么样?还能对付吧?”
“上帝保佑!巴维尔·彼得罗维奇。”维克多是个有知识的聪明的青年人,他尽量不看醉醺醺的保镖,抓起乌索夫的手,把他带到凉台上。“十一点左右,从保卫局里来了三个人。他们很有礼貌,但态度十分严厉。他们把年轻人赶开,询问您的情况。有一个人留在您屋子里等您。”
“证件你检查过没有?”乌索夫问道。
“检查了的,其实他们的一切个都写在脸上。”维克多厌恶地皱起眉头,朝厨房方向点了一下头。“这个人也认识来的人。”
“现在谁在家里?”
“科里亚已经吃了早饭,在自己房里,一定是在学习。尤丽亚还没露面。我说不准,不是我管的事,不过,我看有人在她那里过夜,现在还没走。”
部长有两个孩子,儿子叫科里亚,女儿叫尤丽亚,儿子已经成了少年,很谦虚,女儿却很放荡。
“好,我回自己房里去,看看谁来找我的麻烦。你等等我。”
乌索夫不抽烟,所以一走进自己的房子就闻到了一股烟味。靠窗的围椅上,坐着一个男子。正在一边抽烟一边看报。他毫无疑问是听见了门响的,但直到乌索夫走进房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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