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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之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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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三哥……”
此刻,李冲也猫腰跑到了张劲灵身边,急促地道:“灵叔,此处不可久留,快,
我们先去看看鼠婆婆。”
张劲灵即刻醒悟,由李冲挽着,脚下生风,回到鼠婆婆的屋里。
满屋的老鼠在吱吱地叫。
“迟了。”李冲道。
“完了。”张劲灵说。
俩人冲进屋里,见鼠婆婆已经毙命。
李冲察看了一下鼠婆婆的伤痕,只见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可知凶手出刀
又猛又辣。她看了张劲灵一眼,没有作声。
张劲灵愤愤地道:“真是阴毒。”
“现在怎么办?”李冲问。
张劲灵深呼吸了一口,道:“这只是个信号,一个烟雾弹。钻石没有重现之前,
我这条命丢不了的。”
李冲带着几分不安,道:“灵叔,武三叔炸死了,鼠婆婆遭人暗算,你不要太
掉以轻心。”
张劲灵冷笑道:“冲儿,灵叔在江湖上闯了二十几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真能要我的命,只有一个人。”
“谁?”李冲睁大眼问。
“我!”张劲灵终于悲伤已极,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豪气干云地道:“我
自己!”
李冲似有不忍,道:“灵叔,我们走吧。”
张劲灵摇摇头,说:“雷声过后,必有雨点。这一声爆炸后,还能没有警察记
者来?等一等吧,明天的香港报纸,更是满城风雨了。”
张劲灵一派大家风范,倒是把李冲给镇住了。
对付完记者,对付完警察,回到连城山庄,张劲灵已是满身疲惫了。他坐下来,
拨通了范才良的电话。
范才良正和章沁在喝问酒。吴久夫的指令固然是悬在头上的利剑,而今又有章
沁陪着,一步不离,使他生不出一点快乐来。
听完张劲灵的电话,他嘟哝着道:“张劲灵自己挨追杀,倒来关心我的安危,
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师兄动手也太快
了点,怎么先从他头上动起来了?”
章沁亿斜范才良一眼,道:“不可能。”
的确,如章沁所言,向张劲灵动手的不是吴力棋,而是挂“太子兄弟屋业”牌
子的贼帮“太子手”。
这两天,“太子手”的两个老大差点要翻脸了。
周培代,来自台湾。他听人说香港很好赚钱,几乎到了满地是黄金的地步,便
向亲朋好友借了二百五十万元,只身来香港。谁知不消半个月,亏了个底朝天,回
乡不得。
马颜飞,从内地偷渡来港。这位文革时期的红卫兵司令,长成人后百无一能。
可眼界颇高,东也不就,西又不成,广州打两年工,深圳打两年工,一个机缘,竟
偷渡而来。原以为在香港可以混一混,却不知像他这种偷渡客,人不人鬼不鬼的,
香港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十年前,周培代和马颜飞相识了。那是在九龙火车站,黄昏,俩人同时看中了
垃圾桶边的半篓子蛇果。结果大打出手,可势均力敌,双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打到后来,索性不打,都喊对方通过姓名,并商议半篓蛇果,各人一半。
吃着蛇果,双方各自把心腹衷肠之事,都说了一遍。越说越投机,越说越产生
出相见恨晚之恨。趁天黑,俩人找个僻静处,磕了四个头,结拜为兄弟。真可谓是
不打不相识了。
当下,俩从就地坐了一夜,商议在香港的发展及个人前途。以这二人的能力及
身份,显然熬不出什么好的前景,遂决定成立一帮会,先以拳头征服一片地方,收
罗几个小唆罗,再图发展。发展的方向,自然以偷、扒、抢、窃为主要目标。
半篓蛇果吃完,“太子手帮”就算是成立了。
以后,周培代主外,马颜飞主内,携手合作,富贵与女,险难与共,甚至于女
人与共,硬是成为了香港黑帮中的一支后起之秀。拥有小喽罗四百余人,并正式向
外挂起了“太子兄弟屋业”的牌子,以期靠雄厚的财力买一张通向香港上层社会的
通行证。
然而,这两天,“太子手”的哥俩几乎要反目成仇了。
为的便是那三颗钻石。
“太子手”以偷窃而立足,三颗钻石要在香港展出,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
了。但动不动手,却是费了些周折。
一开始,马颜飞是极力主张动手的,这位造反司令,在这些年发迹后,更是天
不怕,地不怕,狂妄得很。周培代来自台湾,受的教育比马颜飞要多一些,且来香
港之前,还随亲友游历过几个国家,自然在见识上要长马颜飞一筹。他审时度势,
以为万万不可以动手。一则此次为张劲灵的联成集团投保。联成集团设备及人才都
颇为强大,与“太子手”历来无过节,倒是逢年过节,联成总有些厚礼相赠。二则
钻石由美国运来,盯着它的眼睛不会少,“太子手”以今天的实力,还难以一枝独
秀,势必会卷进一场天大的纷争之中。诸如此类,“太子手”实不宜动手干这一宗
大买卖。
马颜飞只是有勇,在谋略上却大不通。听周培代说的头头是道,仅管心里还是
痒痒的,也只好作罢。
不料风从平地起,钻石尚未展出,来港不到两小时,就被人偷走,且无踪无影,
毫无线索,无论是联成,还是威斯敦国际,抑或是警方,似乎都束手无策。
马颜飞闻之,不禁大为光火,酒杯一推,冲周培代道:
“你瞧你瞧,当初你东也不能动,西也不能动,现在呢?别人动手了!动得干
净利索。”
周培代道:“正是有如此高人在,我们没有动,才不会惹出麻烦。”
“麻烦?”马颜飞睁圆怪眼,道:“干我们这一行,还能少了麻烦?!大不了,
一刀一枪,杀个人仰马翻。”
周培代耐着性子道:“兄弟,我们如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味蛮干,是行
不得的。”
马颜飞任周培代说他一味的蛮干,拍着胸脯道:“我就是个大老粗,我就是没
文化没修养,只有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狗崽子才会讲什么文明。算计来,谋划去,
狗屁,一宗大买卖风消云散,看着银子化成水。”
周培代也有了几分焦躁,道;“谋划又有什么不好?如今这家业,又岂不是谋
划就可以创得的?”
马颜飞喝下一大口酒,推倒酒杯,站起身道:“好,你在这里谋划,我干我的
去。”
“兄弟哪里去?”周培代拉马颜飞,急急地问。
马颜飞喘着粗气,道:“我先给张劲灵那龟儿子一点颜色看看再说,早知他设
的保豆腐一样软,还不如先放水让老子们动手了。”
周培代道:“兄弟,这话好没来由,关着他张劲灵什么事?”
马颜飞道:“你不要咬我的鸟,我今大非干一下子不可!”
说罢,马颜飞推开周培代,带了十几个小喽罗,炸了张劲灵的车,杀死了鼠婆
婆,也因此意火上身,令“太子手”全军覆没,这是后语。
马颜飞怒气冲冲出去后,周培代急得在屋里直跺脚。与马颜飞合作十年,周培
代得知马颜飞,粗则粗点,然打砸枪、偷扒窃,实在是一条不可多得的汉子。但此
番出门,难免不捅到马蜂窝上。周培代派出助手,要他们四处寻找马颜飞,就说有
新情况,请他急速回来商议对策。
周培代油一根烟,想在午饭后养养神。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周培代心一惊,一
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想不接,但还是伸了手。
话筒里接线小姐的声音温柔而悦耳:“周总,冠虹公司的冯雪峰总裁求见。”
“有请。”周培代放下电话,由心惊转而心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马颜
飞还出去找别人的麻烦,没准这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所谓的“冠虹公司”,其实质和“太子兄弟屋业”一样,是一个“挂羊头卖狗
肉”的玩意。
冠虹公司的班底,便是曾一度辉煌的职业杀手帮会:长空一剑。
长空一剑始创于清末民初,创始人是一个日本浪人,名为本田辽太郎。一开始
是一个除暴安良的组织,传至第三代,逐渐演变成为一个职业杀手的帮会。六年前
香港皇家警察出动大批人马进行围剿,重创长空一剑,其第三代掌门人王樱红只身
逃往台湾,隐姓埋名,不再复出江湖。长空一剑剩下的残兵败将在冯雪峰的召集下,
欲洗心革面,重振雄风。冯雪峰也就理所当然地做了第四代掌门人。六年前,冯雪
峰锐意改革,内外政策得当,旗下又起了一二百人马,且个个武艺高强,枪法出众。
同时,冯雪峰对外挂出了“冠虹公司”的牌子,以进出口贸易为主,四处出击,大
量与人合作,帐目分明,在香港已颇有口碑。
冯雪峰身材瘦弱,戴一副眼镜,笑起来左颊上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怎么看,
都文质彬彬的,让人无法把他与一个职业杀手帮会的掌门人相联系。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认为百分之百不可能发生,偏就百分之两百在
你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冯雪峰一进rl就打拱手,满脸春风满嘴笑,说:“培代兄,久违久违。”
周培代一下摸不着冯雪峰所来的底细,当下只得满脸堆笑,起身道:“哦,是
雪峰老弟。听说老弟穿梭来往于香港与欧美之间,忙于进出口贸易,今日是什么风
把老弟也吹到我这贫民区来了?”
冯雪峰道:“我只是赚点行脚憎的钱,那比得你培代兄,坐地生钱,一本万利
啊!”
“见笑见笑,”周培代打着哈哈,道:“雪峰老弟年轻有为,事业蒸蒸日上,
四海之内,谁人不知?听说最近冠虹与大陆的华海联营,搞海上运输,又是一大笔
红利。”
冯雪峰笑道:“培代见真是消息灵通。我那点小本买卖,与培代兄比,是小巫
见大巫了。最近大陆广州的房价回升,
培代兄的那几座花园别墅,怕是要挣个钵满盘满的了。”
周培代笑说:“彼此彼此。请,请坐。”
寒喧一番,双方这才坐下来,秘书小姐也不失时机地献上一杯茶。
周培代点着一根烟,大口大口吸着。
冯雪峰端起杯,尖着嘴喝茶。
一时间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与刚才热情洋溢的问候大相径庭,让人心中
好不尴尬。
周培代干咳了两声,毕竟是在他的地上,他是地主,倘或这么坐着,岂不让人
小觑了?也就单刀直人,道:“雪峰老弟事务繁忙,今日光临寒舍,想必是有什么
指教的吧。”
冯雪峰笑而不语,只管喝茶。
周培代道:“茶的味道如何?”
冯雪峰道:“很好。当年到西湖,也没喝到这么醇香的龙井。”
周培代笑道:“雪峰老弟不是专程来喝龙井茶的吧?”
冯雪峰这才放下茶杯,道:“培代兄真是豪爽人,心中装不得半点曲尺。自然,
兄弟这次登门,不是来寒暄,也不是来喝茶。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哈哈!”
周培代道:“我们两家,既不在同一地盘上,觅食也不在同一行中捞饭,向来
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当然,”冯雪峰正色道:“我们见钱杀人,杀人见血,自然不比兄台鸡鸣狗
盗,逍遥自在。”
周培代听出冯雪峰言语中颇有不友善之意,心中不快,说道:“以我们马大哥
的话说,这个世界只有职业的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知道我们这些鸡鸣狗盗
之徒,在什么地方开罪了贵帮,以至使得掌门人兴师,真是万分惭愧。”
冯雪峰干笑两声,道:“做兄弟的见识狭窄,刚才一时失言,望培代兄海涵。”
周培代道:“事实如此,说之何妨。”
冯雪峰道:“既然培代兄大人大量,我就直言了。”
周培代不动声色,道:“请。”
冯雪峰扶了扶眼镜。道:“兄弟此次登门,只为那三颗钻石。”
周培代闻言色变,心想果然来者不善,更可怕的是居然是为三颗钻石。稳稳神,
周培代道:“做兄弟的愚钝,不明白老弟的意思,三颗钻石,怎么样呢?”
冯雪峰笑道:“全香港都说动了,沸沸扬扬,说是来港展览的三颗钻石抵港不
后到两小时就失踪了。我想如此高明的手段,除了擅长此道的‘太子手’,还能有
谁干得出来?”
周培代道:“兄弟真是抬举我们了。”
冯雪峰道:“小弟的意思,如果三颗钻石在培代兄的手上,就乞一观;当然,
如果不方便,小弟空手也去了。”
周培代心想:妈的,什么叫空手也去了?难道如果钻石在我这里,你就要拿走
不成么?当下道:“兄弟客气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冯雪峰道:“我上门求宝,已是打扰了培代见了。培代兄倘若想知道小弟一点
什么,但问不妨。”
周培代道:“刚才雪峰老弟说了,老弟的弟兄们,历来是见钱杀人,杀人见血,
做一等一的稳妥买卖。怎么突然对
我们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感兴趣了?”
冯雪峰哈哈大笑,道:“培代兄说的对,原本兄弟是不敢窥觑见台的道路的。
只是一,这三颗钻石过于诱惑人,似乎也不仅是鸡鸣狗盗者的专利;二么,我听说
联成保险部的经理郁达力已被人砍得尸骨不存,既然已开了杀戒,大家伙何不都提
着刀子上,也分一杯羹尝一尝。”
周培代打了个寒颤,道:“雪峰老弟也说的是。只是为兄不才,根本不敢窥觑
那三颗连城瑰宝,也根本不敢发一兵一卒。所以,此次案件,做兄长的真是无所作
为,只好叫雪峰老弟笑了。”
冯雪峰道:“如此说来,培代见是不肯给我冯某人一个面子?”
周培代道:“雪峰老弟的事,只要一声召唤,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
但这一次,实在抱歉。”
冯雪峰道:“既然这样,他日兄弟做出什么对不住培代兄的事,还得请培代见
和颜飞兄海涵。”
周培代按着桌子慢慢站起来,道:“若是雪峰老弟用强,我周培代还不是对手。
周某若真是得罪雪峰老弟,也只好悉听尊便。”
冯雪峰击掌道:“好!”
话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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