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提起裤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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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了，又过了两天，爷爷的病一点都没好，只是偶尔在口中发出粗沉的咳嗽。凌志浩就那么用手，用针管把爷爷口中浓痰抠出来，吸出来。

七天，药物并没把爷爷救回？

那年家里一起走了两个老人，爸妈的样子都很憔悴，总是唠叨着，生前没有尽到孝道，对不起老人！

63　回家过年（2）

冥纸烧完了，凌志浩站起身，默默的往回走。

“小兄弟，问个事。”

是个打听道的？

“什么事　啊？”

“你们这有没有个骑黑摩托车的？”

“黑摩托车？”凌志浩想半天，别说是黑摩托车，就村里有几个摩托他都不知道。

“好像没有！”琢磨琢磨，好像见到的多是红摩托，没见过骑黑摩托的！“找人？”

“啊！应该就是你们庄儿的，我在路过的时候见过他。”

“谁啊　？”

“我也不认识那小伙子，就是在这附近的见过。昨晚上，我骑着车正往家赶你。他骑着摩托从后面上来，噔噔的，就从我身边开过去了，正撞前头停路边上修车的一挂车上头。我当时正看见不是，赶紧的给120，还110打了电话。我还把那车号记下了。这不，找找谁家孩子，赶紧的上医院看看去。”

这谁啊？算了给谁家都是丧气的事。

“那个，黑摩托的可能不是我们这的，要不你先村里在打听打听。”

“行，我在他、打听打听，派出所那一会还得录口供去呢！”

那人走了，凌志浩想半天，还是不知道村里谁骑的黑摩托。

现在日子好了，村里的小年轻的都有个摩托，上个班什么确实方便了。可你也时注意点啊！闲得没事往人家大车上撞，这不嘬死呢么？就是撞车也是找个自行车什么的，撞别人总比撞自己的好！

现在这摩托车出事的真多，那年回家都能听见几起出事的。前两天那个二旺，从工作到现在换了四两摩托了！都是车祸弄得。

头一辆自己借一外地的工友了，结果那哥们骑着他的摩托出事了。直接在医院躺了一礼拜，也没救活，放太平间里一个月都没人认尸首。弄个刚买的摩托就在交警队存车站扔着，也不敢去领。怕医院跟他要医疗费。听他说是，那哥们的家里来人了，在医院病房扒着门看看不行了，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撂下。

他一堂兄也是车祸撞死的，不过不是撞的车。当时黑灯瞎火的，往那骑不好，非得往人废墟上骑，车速还挺快。等第二天，有人发现了，车在废墟下头躺着，人直接飞出去老远，废墟上还带着血，人身衣服都蹭破了，身上全是血。最严重的就是脑袋，连个安全帽都不带，脑门上一个大洞，血都流干了！好像听说还点点白刺啦的东西，是不是脑浆就不清楚了！

就这么这，凌志浩回了家。

中午快吃饭了，凌志浩他爸问道：“二旺跟你谁大？”

“我比他大一岁。”凌志浩奇怪，怎么老爸问这干嘛？

“哎！年轻轻的就走了！”

“啊！”凌志浩有点吃惊，前两天回来，还遇上呢！这就死了！

“出车祸了！”老爸道。

“车祸！前两天我刚回来时还见他了！”

“就昨晚上的事，听说，是昨晚上跟工友喝酒去了，半夜回来的路上出的事。”

凌志浩这才想起今上坟时，遇的那人，看来出车祸的就是二旺了！

妈的！也是他有点嘬死！凌志浩以前跟二旺喝过酒，挺能喝。有一次跟凌志浩俩人喝了快一箱啤酒，他还敢骑车，还说驮着凌志浩回去！凌志浩可没敢，自己打个车回的！

“二旺定亲了吧？”凌志浩他爸又问他妈道。

凌志浩母亲道：“说是定的明年五月初三的日子。”

“得了，这不还没结婚就吹了！”

“二旺没结婚呢？我记得不是说今年二月就结婚么？”

“好像二旺跟女方那头不愿意了，退了。”

行！就自己知道的就三个了，初中就开始勾搭了，到现在，好么！还没结婚呢！

63　回家过年（3）

腊月二十七，小北风刮着，有点冷。

“噼啪……”

一阵鞭炮响起。

“里了瓦，里了瓦……”长长的喇叭吹着。

今儿二旺尸骨取回来的日子，二旺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二旺还没结婚，就给他取了个骨尸！找了个刚死的，也没结婚的女孩的尸骨，冥婚！全当阴间凑个伴儿！

冥婚的女方也是刚死不久的，二十出头，也是出车祸死的，俩人倒是挺有缘分的！听说生前是个美女，不过没见过！

冥婚也有媒婆，就庄儿里的小老太太。

二旺家的院子里挂的都是白布，墙上挂白灯笼，院子里摆着七张桌子，桌子上铺的白布，转圈七个凳子，取七七四十九之意，表示死者的终结，凳子上漆的白漆。

另外还好好几十个纸人，男女老少都有，糊的跟真人一般大小。按老人的话讲就是请过路游魂饮酒吃食，这些鬼魂进来讨了酒水，吃了食物，就不会骚扰死者的亡灵。要是里边有点阎王爷派来的日游神，夜游神之类的，还能说点好话！

而院门正中贴着白纸剪成的大大的‘喜’字，正对面则摆放着香堂和灵位。

天有点黑了，正是冬天，北风一刮，纸人一晃，还真有点阴森森，脊梁骨冒凉风！

一男一女，一人抱着个洋娃娃，看着两个洋娃娃的穿着！一个洋娃娃穿着黑西装，带着黑礼帽，应该是男的！另一个穿着婚纱，这个是女的！跟正八经结婚一样，两人抱着洋娃娃踩着白布，从院外头进来。

这婚礼有老习俗，还有新礼节，真是！真是传统文化与世界文化接轨啊！

二旺的父母在正中一坐，两人抱着洋娃娃到了近前，把两个洋娃娃往前一举。

还有证婚人！

好像阴间也得要结婚书？找人糊了个大红的结婚证书，上面还阴间专用的章，阎王爷的大印也在上边扣着！看来这张纸确实挺重要的！连阎王爷他老人家都看！没有的话，估计在那头也算是非法同居！

征婚拿着大红的折子，上边四个字‘结婚证书’！开始宣布：

“根据阴间婚姻法，我宣布她们成为夫妻！”

“啪啪啪……”下面掌声响起。

凌志浩始终注意着抱洋娃娃的那个男的，头发不长，方脸，怎么看怎么眼熟！就问身旁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哥们，道：“给二旺抱着娃娃那小子谁啊？怎么不像咱们一个庄儿的？”

“那人啊！那是二旺以前的工友，关系挺好的，就认了干亲了！二旺底下不是没有没结婚的小辈了么，就叫他当的伴郎！”

“你知道他名么？”

“好像姓徐，恩，姓徐。二旺老是钢子、钢子的叫他，大号……就不知道了。”

“他那的人？”

“市里的，具体住那不知道！”

“哦。”

等婚礼举行的差不多了，凌志浩到了伴郎身边，问道：“哥们，你跟二旺关系不错啊？”

“恩，铁哥们！”那人看看凌志浩，不认识，就问道：“你是？”

“我跟二旺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你可能没见过我，我一直都上学来着，很少回家，就一庄的上点岁数的有很多都不认识，也就差不多大的还认识！”

“哦。”

“现在兄弟你干什么工作的？”

“我跟二旺一个厂子的。”

“哦，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啊！以后交个朋友！”

“我叫徐刚。”

“哦，行，你先忙着，近咱就算认识了，以后有空在唠！”

徐刚见凌志浩转身走了，有点纳闷，这人什么人啊？

凌志浩离开二旺家，就给强子打了个电话。

“唯，强子现在在网吧呢没？”

“浩哥啊！这不刚换的网管去吃饭了么！”

“你一会把出事那天的录像调出来，重点是打董洁那小子。一会我QQ就上线，你把照片给我传过来。”

“恩，行。”

凌志浩回家，骑着自己行车就奔了镇里了。他村里可没网吧，上网得去镇里。

到了网吧，找台机子，上了临时。

刚登陆QQ，就过来消息。

“浩哥，上了没？”

“强子，照片调出来没？”

“调出来了。（一张图片）。”

凌志浩盯着强子传过来的照片，看了好半天。妈的！真他妈的巧了！

“强子，赶紧报警，就说砸网吧的人知道谁了。”

“（疑惑表情）。”没明白怎么回事呢！

“今我见一人，开始就看着眼熟，等看见这张照片才确定。还记得半导说的，砸网吧跟杂饭店的是一帮人吧？里面有个跟我一个口音的小子！”

“浩哥，那小子真是你老乡啊！”

“算是吧！赶紧报警，就说是有哥们在外地看着那人像。”

凌志浩不想叫警察找上来。网吧的事，他都没跟家里说。这些天在家一天到晚的就是拿着手机跟秦雪聊天了！他感谢腾讯手机QQ功能，太省钱！

他爸妈只当他是跟女友聊呢，老两口还挺高兴，不用为儿子没对象发愁了！在家凌志浩只坦白了自己有对象这件事，至于外边干什么，做什么工作，只说是在家网络公司当网站管理员。父母也不知道什么网络服务，反正儿子在外边是有工作了，而且赚得钱还不少！

“恩。”

“那小子，叫徐刚，在T市顺丰钢厂上班。”

“好嘞！”

“现在网吧生意咋样？”

“能怎么样！学生都放假了，一天就那么几个人。”

“哦，没事了。”

凌志浩看看时间上了还没十分钟呢，下了有点亏，都是按一个小时给钱，而且这上网还贵！临时卡一小时四块！

玩玩游戏，一上号，秦雪在呢！

“（亲表情）在那！”

“恩，你怎么上网了？”

“刚有点事，跟强子交代声。你QQ怎么没在线？”

“你不是今有事么，上QQ没意思，就下了，玩玩游戏。”

“哦，事都办完了，晚上我陪你。”

“恩。”

凌志浩给家打个电话。

“爸，今晚上在同学家，不回去了。”

“哦，那的同学啊　？”

“就以前高中的同学，好长时间没见了，今就不回去了。”

“恩。”

挂了电话，这瞎话，张口就来，难道跟家里就真没啥说的？

晚上凌志浩陪着秦雪玩游戏，快12点了，凌志浩叫秦雪回去睡觉。

秦雪挺听话，凌志浩说完就下号了，看来是困了！

自己也困，爬到网吧电脑桌上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了，腰真疼！坐着睡觉真是不像躺着睡的舒服！跟当年上学的时候，网吧通宵，‘连通代言人’的时代没法比了！

63　回家过年（4）

炮竹声声辞旧岁，　礼花点点迎新春。

过年了，越来越觉得过年没意思。在家除了包饺子，看电视，都不知道还能干什么！看看电视也没意思，春晚是一年不如一年。以前还听听牛群冯巩的相声，看看赵本山的小品。这两年，牛群也不说了，冯巩也单飞了，赵本山的小品也没以前可乐。换个频道吧，还是转播这玩意！

过年过的，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农村还好点，放个烟花炮竹的，没人管，还算热闹，有点过节的气氛。市里，放个鞭也得到固定的燃放点放去，整个城市到了过年，除了人，什么都没有。

“呵呵……好，等你那天过来，叫你婶子给你包，呵呵……”老爸打着电话，一边乐，一边往凌志浩这边瞄。老妈就在一边听着音，嘴就一直没合上。

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学生就该好好上学，别扯那用不找的。可快毕业了，又催你，赶紧找个对象，你看那谁谁谁，跟你差不多大，儿子都快打酱油了。你在看那谁谁谁，也上学的，回来就把对象领回来了，一点都不叫家里操心！你说你怎么这么没本事，连个小姑娘都骗不来！这刚几年啊！没两年呢，话变得怎么这么快啊！不叫谈恋爱的是你，没搞对象，不满意的还是你！

今大过年的，凌志浩叫秦雪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就当给家里拜个年，叫老两口高兴高兴。

秦雪电话过来，老两口确实乐了，扯起没完了。秦雪家干什么，到亲戚，好么，把秦雪祖宗八代都打听出来的，连秦雪家以前地主成分都套出来了！自己跟秦雪那么长时间，除了年龄，性别，生日，其它的还一概不知呢！对，还知道身高三围！

对方父母是见了，现在还叔叔婶婶的叫，连名字都说不上来呢！看来自己还是年轻啊！

老爸老妈那边跟秦雪唠嗑，凌志浩自己无聊的看着春晚，没意思也得看，要不看更没意思。

白天强子过来电话，徐刚那小子抓住了，在局子里都交代了。砸网吧就是他带人干的，是为了几个兄弟把创。其他几个同伙都是外地的，不在T市，公安暂时还没抓到。至于主使的三个，据徐刚交代，在案发前前已经跑了，没敢在家待。现在已经派人与那几个家的地方公安联系了，也都被他们当地的地方的公安盯上了，估计结案也就是几天的事。强子还说，在公安局他还上电视了呢，较凌志浩明天看看，新闻的名字就是‘公安干警春节办案，千里追凶，勇破大案’看他上不上镜。凌志浩都好笑，两城市之间有三百里啊！还千里追凶！

“孤独的灯光陪我在小巷

爱情磕磕绊绊又一天

初恋的承诺月老的红线

而今不知又栓在哪一边

身份角色来回变换是我情愿

到头来我也算终于明白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忙碌了一年真想回家看看

……”

王宝强的，唱的还不错，而且道理也挺对的！有钱没钱的都得回家看看，回家过个年，哪怕只是给家里一个交代。不过也挺奇怪的，王宝强长的扔的人堆里找不找的一人，楞是火了，还是大火。感觉自己都比他长的帅，他怎么火的呢！看过《士兵突击》有点搞笑，但觉得现实中李三多那样的根本活不了，可观众就是喜欢！哎！自己要是碰上个导演是不是也能火呢？

等着老爸跟秦雪唠了快俩小时了，凌志浩手机响了，秦雪发来的求助短信。实在招架不住了，在唠下去，连秦雪自己都说不清的自家内幕都可能被套出去。

“爸，差不多了，挺晚了，都快十一点了！”幸亏是叫秦雪晚上打，要白天还不知道扯什么时候呢。

“哦。”

“叔儿这先挂了，你早点睡啊！”

挂了电话，老妈有点不满意的看着老爸，半天了，老妈就在旁边听音儿了，还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