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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过如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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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我出去送资料，一开始就感觉车子有节奏的一咣一咣的，我停下来N次生怕出什么意外，结果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总算平安回了办公室，把钥匙还了万大哥，万大哥下午就立刻把我叫出去，问我说，你他妈妈的和别人飚车拉，还是开车去香港了？怎么轮子都要掉了，你不知道啊？我说是吗？我有感觉有东西一跳一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啊？他说你呀，再也不借你了！
终于软磨硬泡，拿来了钥匙，因为我想阿波光临大驾，怎么也要排场一下吗！到了大门，看到阿波一改往日的邋遢，西装革履的站在警卫边，我马上下车和他握手，用最正规的国语问候道“欧阳老师一路可好？”他先一楞，然后说好好好。我说经理等你半天了，上车吧！看得警卫一愣一愣，我连忙解释说这是我们人资请来讲课的高级顾问，欧阳波波老师，要不要登记一下。警卫看架势不容忽视，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就带着他参观了场区。还用数码相拍了很多纪念意义的照片。晚饭后来就去了乾清花，不再赘诉！
89在家里呆了近一个月，陪够了老爸老妈，也陪够了兄弟朋友，非典的风头也已经悄无声息的暗淡下来，再不找工作，估计二老也快烦了！正好三好街有两家公司看了我的简历，约我面试。于是告别了父母，回到沈阳。老妈事先已经说了，最好在沈阳找吧，找不到了再回深圳不迟。离家近，有个照应，而且早晚也要回来，不如就先找找看！我想也对，打工在外，什么时候是头呢，父母早说过即使我在深圳安家，也不会过去，以为他们宁愿放弃我，也舍不得身边的一些牌友酒友们。那样友有什么意思，两个人在外地，辛辛苦苦赚钱，付个首期，30年内还清了，也老了。回到东北找个稳定点的工作攒点经验，也不是什么坏事！
面试以后，都没了音训，可能因为形象不咋地，更可能的是我工资方面可能要的太高，我认为搞技术的，尤其是软件研发的，怎么说也得要到2500，回来以后老婆就埋怨，说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要那么多，还不吓跑了人家。后来我就在期望待遇上忍气吞声的写了2000，结果面试的通知蜂拥而至，常常弄的我刚跑完道义开发区，又要坐50分钟的车跑去浑南开发区，弄得一天下来，汗流浃背，疲惫不堪。再后来就选择性的去，有那么两三家彼此都很满意的公司，薪水方面也给予不小的空间，也在考虑中。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金德集团，就是那个赞助沈阳足球的牛B企业。因为我在人资呆了快半年，外企先进的人力资源理念和成功的经验，使我也想尝试是否本人能在这方面有所造诣。正好他们集团招人力资源专员，面试那天下了瓢泼大雨，坐了快1小时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和副经理畅谈了快20分钟，彼此也比较满意，当问及薪水时，他一脸骄傲的说试用800，出差一天50，手机费能报点，别的没了？我瞪大眼睛说没了？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瞪了更大的眼睛说那你还想要什么啊？脸上狰狞的表情，好象我在抢钱。我说社保、医保、房补、餐补、奖金没有啊？他说没有，那意思好象这些东西他从来没听过！我说那连底薪带出差加起来才2000多，还不算吃住。他点点头，意思好象说夫妇何求啊？我就起身告辞了。他看我拽到这般，就把我简历团了扔进垃圾蒌，要是往常，我也就忍了，可那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还是恶劣的天气和长途的跋涉换来的待遇，我回头就连环炮样的说“牛比啥啊？金德牛比啊？妈的你别以为来面试的就好象跪下来管你们要口饭吃一样，牛比啊？几千人的破鸡巴企业就这么牛比，给你一令箭你不上天啊，告诉你，6万人的企业老子都不爱呆，人家一个月就200多亿，你们算个屁啊，还招募工作组呢，寒碜不？就这么招募啊？告诉你，能来你们公司面试的，都是看得起你们公司的，想给你们公司出一分力，但是你们怎么对待，我操，大雨这么大，这么远都来了，就这态度啊，这都不懂你还当个屁经理，怎么地，还想叫警卫赶我啊，告诉你，今天在这里谁敢碰我一下，包管你们歇菜，是你让我来的，我看你们谁敢碰我。马上我就打110，说你们敲诈、绑架。哎，你小子别走啊，我和你说话呢。你走我也打110，不服叫你们总经理来，800底薪？老子走人的时候4000多，管吃住，你们谁稀罕，你以为800老多了是不？老他妈多了，封妻荫子了，800大元，中街大果雪糕能买1000个，多牛比啊？脑袋进水拉，你们大爷的，今天你不道歉，没完！你先把我简历整理好，和原来不一样别怪我不客气。10个人就牛啊，老子公司人资130多人老子也没你那么牛比啊。妈妈的，看个屁啊，干你活，没见过男人啊你看！”一时间谁都不说话，整个诺大办公室掉根针都能听见。门口还聚集了不少来面试和正开会的人，我说“你们中间有总经理没？能管个事的就行，我和他谈谈，否则都没完！爱咋咋地！解决不了就找人民警察，你们骗我来，还侮辱我，浪费我打车钱不说，惹一肚子气！没完！”那些面试的都用羡慕的眼光看我，我说“你们回去吧，这样的公司没前途，别呆了，面个屁啊，不拿咱们当人，我卖雪糕都不来这公司，家里如果谁用了金德的管子，明天我就拆下来，娘的！”我刚要走出人群，去楼上找经理，那人连忙拉住我说“这位先生您别激动，是我不对，简历我整好了，您要不要自己拿走，我向你道歉，我刚才语气偏激，我们慢慢商量，再商量，那啥你们该干哈干啥，看什么啊？继续开会去。”然后跟一个略微年轻的人咬了耳朵，回头跟我说“刘先生，看看还用再商量吗？”我说“商量啥啊？有啥好商量的，底薪是你说了算吗？公司这么规定你还和我商量屁啊，没什么好商量的，一句话，来时候车票谁给报了。”我学着《昨天，今天，明天》里本山大哥的台词，惹的面试的男男女女们一阵开心的笑！那经理先看了看我表情，确定不是玩笑，立刻问我有没有发票？我说谁打车要发票啊，闹啊？他说那按公司规定，不能报，我可以私人给你，50元够不？我笑着说，你还真信啊？我穷成这个样，能打车吗？再说你们这个级别的公司，犯的上吗？我坐车来的，才4块钱，别以为有钱就牛比。你们慢慢维护你们公司形象吧。说着我拿回简历，提起雨伞走人了。跟我出来的有好几个本来打算面试的，也都不面了。走到门口，刚才的略微年轻的人拦住我说刘先生，经理吩咐，您可以坐公司车回去，我一看一个红色桑塔那2000引擎已经发动，看了看我旁边还有3个人，于是说他们3个随我走，不行就拉倒。那位问了司机，点头同意，我们和大家说，走，愣啥啊？不坐白不坐！操！
在车上他们说“操，哥们你有种，我早看那小子不爽了，那么年轻就是经理，肯定有猫腻。不是好鸟！早听说金德内部钩心斗角。看来没前途了。”我说别的我不管，公司没前途我们可以让它有前途，但是对人不重视就免谈。大家纷纷表示赞成，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各自回家了。最后剩我，我坐在副驾驶和司机大哥聊，我说刚才那是谁？他说是人资干事，听说你和经理干起来了。我说那不叫干起来，那就他一个人被干。挨打和打架可不一样。她笑笑说，他人混的挺失败，人脉不行，的确是靠关系上去的，还没谁敢那样对他，呵呵。我说我怕啥，黑社会大不了了，实在不行就走人呗，惹不起躲不起啊？谁让他那么牛比！给谁看啊？
回到对象家以后，说实话还真有点后怕，腿肚子老哆嗦，吓的我对象也几天没让我出门。推了好几个面试公司。
后来，过了阵子沈阳市外企专场招聘会，在最醒目的地方我又看到了金德，看到了那位干事，他开始没认出我来，我走过去故意问了句“人资专员招完没有？”他刚要说话发现是我，就笑了，然后说“没有啊，都是你老人家闹的，原来招的也不要了，重新整顿招聘队伍，严格政策。你的大作总经理知道了。”我说“我操，那我启不是作孽，让不少阶级弟兄白白丢了工作。”他连忙用官腔说“这跟我们工作失职有关系。跟您可没有关系，还得谢谢您的提醒呢。”我说“不错啊，不错，批评和自我批评尺度把握很好，两个文明一起抓，好哇！哈哈。”看他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看我，我也知趣的走开了。那时候腿肚子还有点转筋。
90“喔喔喔，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80年代，10来岁到城市不怕那太阳晒努力在90年代……”ANDY的《笨小孩》，改了词以后照样好听无比！唱出了我们这代人的心声！
耀祖在请几个比较近的同事时，也找上了我，一来大家也都是以前的同届，二来可以挡酒，快结婚的人，好多事情要忙，少喝酒为好。喝完了自然会有哪位喝的仁义的兄弟安排唱歌，歌厅都关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比较熟悉的，敲了门，半天也只开了道缝，象是黑社会老大们谈判，或者要交货一样小心谨慎，把我们一个一个放进去以后，开了不大的灯光和音乐，于是才唱起来！其实大家也都喝了6、7瓶，再喝下去也无必要，没准那山珍海味就随着一翻“啊喔哦”还给了大地！该睡觉的也都躲在角落里鼾声连连了。
耀祖原定7月份就结婚，看来又要搁浅了，房子有好几个供选，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落实下来，装修的时间也没有了，而且家电和一些设备都无着落，非典闹的沈阳都去不了，就是真的结婚了婚礼上估计也有远方的亲戚朋友不能到场，还有什么意义。电视说非典给中国带来经济损失300亿，我看不止，间接伤害何止啊，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用钱没法衡量。
回到沈阳以后，除了找工作陪老婆以外，就是落实给他买电脑的事情，他倒心大，只告诉我看着买，不超过6000就行，那个时候价格回升，我就按兵不动，后来刚要出手，他又告诉我要液晶的，比较排场，我在价格和款式等方面极力反驳，还是没有动摇他，就决定依着他了，液晶就液晶，就是精液我也得给弄去。谁让从小到大的兄弟呢！
忍了快半月，主机基本落实，奔四1。8G，256DDR，GEFORCE4显卡，BENQ光驱，爱国者优盘，80G硬盘，逻辑键盘鼠标，才用了3500多，也算超值享受了。液晶这东西就等他自己来选吧！省得他埋怨我眼光，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先垫上！
其实说起配电脑，我也可以沾沾自喜的说是老本行哩，从大二开始，我就和三好街几个元老级的老板打的火热，帮他们接了不少主页和广告方面的活，也介绍了不少生意给他们，后来我就以“行里人”自居，可以拿到比较不透明的价钱的货。有些朋友介绍的朋友来找我装电脑，也大致赚点生活费用，以求解决一些和女朋友在一起的颇高开销，规模最大的时候是大三，那个时候电脑价格经常波动，好多人就来凑热闹，于是经常有生意，赚到钱就和张老板喝酒，大西门的扎啤1元一杯，而且还是家乡的墨泥啤酒，虽然明显尝出对了水，但是喝起来也可以满足在杯数上的虚荣心，经常喝到2位数，还保持不吐！象是练了六脉神剑！有一次我和老婆和他们两个喝，先说好谁吐了就去理光头，6、7月的天气，理了也不显得与市不入，到也能接受，于是一起喝，到后来他们都吐了，然后又来灌我，我拼了命加上老婆舍生取义，才保住了贞洁。第二天他们两就灯泡样的上课去了。从此他们就不能逃课，因为只有他们两个脑袋特别亮，老师记住啦！痛苦一直持续到暑假！再后来打赌他们就不从了，说是宁愿剪了下面的毛，也要“头可濡，血可流，头发不能丢！”
91说起深圳比较繁华的地段，其实也只有那么三大块：东门商业区，华强北商业区和南山区中油附近的区域，严格点说东门和华强北再加上车站，其实都是一个地方，走路也不过三、五站而已。不象沈阳，中街、太原街和北行，每一个都独立存在，走路去是甭想了。
因为春节马上要回家，怎么说也要带些东西回去才算体面，考虑东门附近是衣服为主的商业区，而且华强北我们早就逛了个底掉，所以今天就直接去了东门，下了车，过了天桥。就进入了东门步行街。
我和阿伟有一句没一句的吹着牛比，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旁边叫卖的小贩，不是什么衣服跳楼大甩卖，就是什么什么清仓大处理，看起来和五爱市场没什么两样。后来实在没了主意，我就给远在家乡的老婆发了信息，问她到底需要带什么东西回去，有没有什么方针政策，她回了说老爸需要件羊毛衫，好点的，颜色深点就行，老妈需要个手表，一般的女士坤表就行，牌子要好点，她自己就没什么需要了。说是这么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买东西回去呢，哪怕只是一个别针，一个挖耳勺！
总的来说卖纯冬装的还是不多，后来还是在角落里发现了卖羊毛衫的专卖，阿伟帮我参考了半天，终于选中一款暗红色的，样子挺高雅，价钱也不菲，而且没有还价的余地，就包起来了，阿伟也买了一件较为阳光点的，说是要回家路上穿，省得冻死，我说大哥，火车上的空调一直开着，到时候你不脱衣服就不错了，他说我坐什么回去还不知道呢，没准飞回去呢，妈的机场离我家可不近，那一路我还不得穿点。我想也对，但是想来想去自己下了车老婆和他爸会来接，就那么1、2分钟，也冻不到哪去，况且我也是典型的冷血动物，怕热不怕冷，大冬天穿假鞋和春秋装，也都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犯不上为了回家就改变自己有个性的形象，于是还是主要给老爸老妈和她挑选东西为主，在一家夏装时装店看到一款浅绿色比较适合中年女性穿的套装，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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