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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三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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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好,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衣上云笑道:“他们又不能闻着味儿找到我们,怕什么。”一边说,一边牵着她,大模大样的在街上走。
青弦用力点头,由他拉着,张大眼睛东张西望,两人起初走的是一个偏僻的小巷,周围甚是清静,可是一出了街口,道路便宽了起来,房屋也愈见奢华,雕梁画栋,屋宇堂皇,京城气象,果然不同。
青弦虽然欢喜,却仍有些不安,悄悄向路边的暗影中移动,衣上云有些好笑,偏要拉着她在路中间,一边指指点点的告诉她,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不愿拂了他地兴致,且想燕云开也毕竟不是神仙,索性由得他去畅怀,其实自己心里也是开心,笑盈盈的转目四顾,看什么都加倍的新鲜些。
其实此时本在城边,一路走去,越走越是清静,房屋也稀落起来。衣上云转目间看她笑逐颜开,雪颊桃晕,不由心动融融,悄声一笑,忽然便伸手挽了她腰,飞快地滑入身边屋檐之下,连过两间屋子,才停了下来。青弦一怔之间,急伸手掩了自己的口,衣上云神秘兮兮的嘘了她一下,一边向外做势张望,手却悄悄挽了她腰,耳鬓厮磨,两相贴近。
青弦有点紧张,张大眼睛看他,其实衣大侠本来只是玩笑,想要借机亲近,可是看她眸里俱是警惕,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又觉不好意思,咳了一声,正想找些事儿来说,忽然听到马蹄声响,立刻精神一振,笑道:“弦儿,你不是喜欢策马扬鞭么?我们骑马去城郊好不好?”
青弦看他星眸中神采变幻,早猜到他本是调笑,有点儿好笑,也不揭穿,含笑道:“衣大侠本是逃犯,还敢当街抢劫么?”
衣上云笑道:“怎么不敢?”随手拉了她袖子,伸手进去掏呀摇,顺便摸摸手臂,终于从里面掏了帕子出来,便覆在面上,笑道:“蒙面大盗的事儿,我简直是驾轻就熟!”
说话间那几骑马已到身边,又转瞬掠过,衣上云回头一笑,轻飘飘的弹身赶了上去,掌指挥洒间,那几名骑士未发一声,已经落下马来。衣上云随手扶过一匹,跳上马背,单手握了,策马过来,便在马背上一长身,把青弦揽入怀中,缰绳一抖,马儿便泼刺刺向外飞驰而去。
夜风清凉,扑面而来,他的手环着她的腰,揽的紧紧地,她情不自禁的深呼吸深呼吸,抑不住唇角的欢笑。马儿飞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林间村落,周围愈是静谧如水,青弦仰面看着天暮,一边笑道:“这星星真是漂亮……”停了一息,又笑道:“这风儿里,都有草的清香……”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02章:总是磨难缠卿身
衣上云失笑出来,笑道:“是啊是啊,今天晚上的月亮,都是格外的亮。”嘴里说月亮,却连头都不抬,只是凝望着怀里的佳人,良久良久,才忽然一笑,轻轻叹气,拥紧她,靠紧她的颊,柔声道:“我的小弦儿真是比仙女还美。”
她含着笑,窝进那个舒服的怀抱,轻轻闭上眼睛,满怀俱是温馨。两人便在月下静静相拥,任马儿自在游走,不时低下头咬两茎草叶。许久许久,衣上云忽然笑道:“弦儿,我唱个歌儿给你听,怎么样?”
青弦讶然,回眸看他,笑道:“原来师父还会唱歌么,好,弦儿洗耳恭听。”
衣上云笑道:“这是我师父唱的山歌,我只听过几次……”一边说着,便清了清嗓子,在她耳边轻声唱道:“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软,呀呼嘿;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呀儿呦。头一回看妹妹你不在,呀呼嘿;你妈妈劈头打我两锅盖,呀儿呦……茅庵庵的房房、土的炕炕,烂大了个皮袄伙呀么伙盖上。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对对,切草刀铡头不呀么不后悔……”
声音虽轻,却是字正腔圆,极有陕北民歌的韵味,简单质朴,火辣辣的情意却是扑面而来,青弦细细咀嚼歌中之意,竟是耳热心跳。他唱完半晌,听她一直不开口,立刻笑嘻嘻的蹭蹭她的发丝,笑道:“不好听啊?那弦儿唱给我听啊!”
“没有,很好听。真的……”她悄悄的咬了唇,小手扶上去,抚上他凉滑如玉的颊,他乖乖的顺应她的力量,缓缓的低下来,贴上她的发丝,她心满意足的微笑,轻声道:“有师父在身边,真好。”
他握了她手。放在唇边吻吻,笑嘻嘻的道:“那好啊,都说了要赖你一辈子了……”一边在她耳垂边偷了一个吻。
头顶似有树叶哗响,她正要惊起,他却早顺手拉了回来,笑道:“没事。鸟儿起夜呢。”
她便倚回,温颜道:“师父”
衣上云不待她说,已经笑嘻嘻地截口道:“信我一回,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他又是素来以儒生形象示人的,必有所顾忌,决不敢大张旗鼓的搜查。若要向外,不近不远。反而不易隐藏。”
其实有很多事情,还是埋在心里,忐忑不安……那只信鸽。那何玉,那能走却不肯走的风前舞。可是,这夜这么美,不愿去想,且让我明天再来想吧!她嗯了一声,他随手抱紧她,从马背上跃下,便在树下坐了下来,笑道:“弦儿放心。好好睡一会儿吧。”
本以为一定睡不着。谁知许是忽然松懈下来。许是这怀抱太过舒适。居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竟是一片冰天雪地。梦到情郎举剑。青丝化雪。无边无际地天涯不归路。怎么跑都找不到方向。在梦里大口喘气。忽然惊醒过来。像启动了身体内地电源。忽然便是一阵剧痛。竟不由呻吟出声。
衣上云大吃一惊。急紧了手臂抱住。惊道:“怎么?”
青弦只痛地脸色都变了。咬着牙道:“好痛。”
衣上云急去把她地脉。指尖直颤。扣紧许久。竟似辩别不出。青弦已经向地上软去。他一把捞起。脸上变色。道:“为何竟是如此?”
青弦挣扎着问道:“怎么?”
“脉象上看来,情琐之毒,居然未解,反似深入……”
青弦只觉头嗡的一声,竟似不明白他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的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喃喃的道:“不可能啊,我们不是已经出来了?”
衣上云涩然道:“我也不知。”
情琐,情琐,最雅的花香,却是如此惨烈,竟如附骨之蛆,百般挣扎不脱。青弦哑然,良久才惨然一笑,满心俱是绝望,用力捏紧了胸口,用疼痛分离那疼痛,缓缓的道:“师父,求你,杀了弦儿罢!”
衣上云手上一紧,缓缓的闭目,再张开时,神情已经是洋洋带笑,笑道:“没关系,咱们回风月楼去。“不,我不想再回那个地方……求师父,杀了弦儿罢!”
衣上云俯下来用力抱紧了她,柔声道:“弦儿别怕,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才出来几个时辰而已,还有时间,乖。”
青弦痛的全身抽搐,也无力说话,只是摇头,衣上云咬紧牙关,转身负起了她,便弹身向来路返去。
天色已是微明,衣上云地脚步快愈奔马,飞也似的回返,楼宇重重,俱从脚下掠过。青弦伏在他的背上,只是咬紧牙关抵挡那越来越剧烈地疼痛。他从一间楼宇门口掠过,脚步略略一顿,那楼富丽堂皇,绮丽柔靡,上书三个烫金的大字:“风月楼”
竟是逃不开这个牢笼了么?只不过离开了短短几个时辰,便又要回来,是,他根本不必派人来追,因为,逃出的人,会主动,乖乖的回返来……青弦只觉喉口一腥,竟似要吐血,强自抑住,衣上云已经迅速折身,轻轻巧巧的滑进围墙,定了一定,仍向风来堂飞掠而去。
青弦略觉不安,挣扎着道:“师父。”
衣上云并不回头,温言道:“我不知风前舞为何要顾着燕云开的命,但是我信的过他不会害我们。弦儿,我对药理,所知不多,风前舞显然是个中高手,若他要害你,完全不必这般费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风来堂门前,衣上云倒手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却坚定的道:“弦儿,不怕,我在这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弦儿生,衣上云生,弦儿……”他说不下去,略顿了一下,漆黑的星眸深不见底,庄容道:“弦儿,你我魂命相系,不离不弃。”
她大大地一怔,那一瞬间,连身体内的剧痛都忘记了,衣上云一向嘻笑无状,纵是当真说些情话,也是隐在笑容之下,嘻嘻哈哈。可此时,这承诺竟如宣誓……师父,你在怕什么?
她缓缓的抬手,想去抚他的脸颊,他勾了唇角向她一笑,瞧来仍是轻松,却掩不住一丝沧然之意,随即深深吸了口气,一步迈进了风来堂。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03章: 惆怅弦断留佳人
方当清晨,四处寂然,风来堂竟是琴韵悠扬,惆怅缠绵,衣上云用脚尖弹开了院门,用力巧妙,声音极是细微,却遥遥听到那琴弦嘣的断了一根,然后琴声断止。
衣上云一步跨入,风前舞刚好向外迎出,一见之下,立刻哑然,怔愕了一下,才急急的问道:“怎么?”
衣上云盯了他一眼,缓缓摇头道:“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看起来倒似是情琐之毒未清,可是若是情琐,又怎么可以暂时离开?又怎么会回到这儿,仍是这般疼痛不止?”一边说着,皱眉看着怀里的青弦,眸里俱是痛惜,却又偏偏无法可施。
风前舞急伸手来把青弦的脉门,凝了眉把了良久,才缓缓的举了手,以食中二指扣了她的脉门,忽然运力一冲。
青弦本已痛的神志迷糊,被这外来的力道忽然冲进脉门,奇经八脉,竟似翻江倒海一般,冲口惨呼出来。衣上云神色立变,用力拥紧了她。
风前舞的神色也是略见焦灼,却望了她不动,良久,她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那一痛盖过了身体内的痛,几乎无法承受,可是,一击之后,身体里的痛,却缓缓的减轻了些,终至于无。
衣上云额上竟是见汗,却尽力稳了声音道:“怎么?”
风前舞抬头看他,微微一笑,笑中却俱是苦涩:“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燕云开了。弦姑娘脉象不稳,体内仍有毒素,而且与情琐极为相似,可是,她身上的情琐之毒,确然已经解了,据我猜想,却是有一种新的花毒,与情琐相似。又似乎更坚韧些,我竟不知是什么毒。”
青弦只是张大眼睛,竟似听而不闻,衣上云吸了口气,缓缓的走进去,把她放在厅内的凉榻上。向她微微一笑,眼睛仍是看着她,话却是对着风前舞,缓缓的道:“洗髓丸可解么?”
风前舞沉吟道:“洗髓丸可解天下之毒,纵不能尽解,也必有奇效。”
衣上云点了点头,便要起身,青弦只觉满心不安,勉力拉了他的袖子。他便一笑,在青弦颊上轻轻一吻,抽出袖角。回过身来,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温和道:“我立刻去取洗髓丸来,去去即回。”
风前舞道:“衣兄千万小心。万事欲速则不达。留得青山在……”话未说完。衣上云早已经飞身纵上屋檐。遥向他略略点头。脚尖微错。已经影踪不见。
风前舞有点苦笑。缓缓地走到榻前。青弦仰面躺着。竟无丝毫表情。只是怔怔地张大了眼睛。风前舞倒了一杯茶过来。微微俯身。温言道:“弦姑娘。喝一口茶。”等了一息。她不答。也不动。他再说了一遍。她仍是听而不闻。风前舞看她唇角已经干裂地没有一丝血色。只得扶起她来。把茶杯凑到她唇下。半喂半灌。喝了半杯。
她竟似神游物外。只是张大眼睛。风前舞温言道:“姑娘。好事多磨。且莫太过忧
青弦一震。淡淡地苦笑出来。温言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风前舞竟被这话说地心酸。想要安慰。却觉无力。青弦缓缓地转目看他。一对清澈明透地美目。竟是月一般地皎洁。却又木一般地迟涩:“只是对不住。风大哥一向云淡风轻。超然物外……若不是为了今日这些是非。风大哥又岂会弦断心苦?”
风前舞略微沉吟。她却又转回头来。轻悠悠地道:“师父这般游戏生死。玩转江湖地大侠。若不是倒霉碰到了我。又岂会这般处处挚肘。疲于奔命?”
风前舞轻声道:“弦姑娘……”
她听而不闻,张大眼睛细细的想,然后浅浅一笑,点一下头:“我的命不好。”
风前舞哑然,她却生怕他不懂似的,娓娓的解释道:“我的命不好,之前不好,穿过来,仍是不好。若是早知这样,实在不应该费事儿攒钱的,免得到这儿来害人。”
风前舞听不下去,轻轻握了她肩头,柔声道:“听我说,弦,不是你的错,风月楼本是藏污纳垢之地,你只不幸被命运拖到这儿……”
青弦浅盈盈地微笑,道:“我永远出不了这风月楼了……”
风前舞轻声道:“姑娘……”她不答,缓缓的再躺下来,闭上眼睛,隔了一息,竟当真睡了过去。
风前舞看她玉颊清减,脸色灰白,楚楚可怜,只觉满心不忍,急收回了目光,缓步走到门边,可是想她言辞怪异,竟有破罐破摔的意思,又怕她有轻生之念,不敢走远,叹了口气,仍是走了回来坐下。
一直候到天色过午,她竟始终未醒,而衣上云也始终没有回来。风前舞越等越是焦燥,偏偏竟是寸步难行。正徘徊间,院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风前舞神色一凝,立刻缓缓地坐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那人影缓步进来,状甚悠闲,宝蓝色的长衫遮住了门口的阳光。
风前舞抬了眼看他,他去做势去看了眼门外的天光,笑道:“今天天气不错。”
风前舞道:“你回来的真是快。”
燕公子竟笑出来,缓缓的走到榻前,微微凝眉,却又舒展开来,笑道:“弦儿,我来了。”声音竟是轻柔,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面前的那张脸,竟没有丝毫的惊讶,看了他不动,燕公子笑道:“几天不见,弦儿清减许多,可是思念我么?”
她仍不答,他便俯了身,贴着耳边笑道:“咱们走吧,弦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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