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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下的玫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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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
于是,我立即穿起孕妇裙,包起头巾,躺上大床,怀抱着这个陌生的孩子等待吴子瞻的到来。两天后,当风尘仆仆的吴子瞻到来时,我正蜷缩在床上用奶瓶喂孩子。那熟练细心的动作,俨然一个母亲的样子。吴子瞻一把抱起孩子来,仔细地端详着,又轻轻地亲吻着孩子细嫩的脸,吻着吻着,他突然大叫一声:“我终于有儿子了!”幸福的泪水不禁潸然而
下。
吴子瞻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怪怪的名字:吴子梦。其间寓意不言而喻。
放下孩子,吴子瞻又轻轻抬起我的脸颊:“谢谢你给我生了胖儿子。”他又说:“我有两件事最重要,一是我的事业,二是我的儿子。事业让我有钱可赚,儿子让我有寄托和精神动力。”我突然冒了一句:“可惜他是私生子……”吴子瞻一听这话,情绪一落千丈。
半晌,他才说:“私生子又怎么了?他有爸有妈,我们可以让他上最好的学校,给他请最好的老师,他同样会幸福的。”我听完这话,漂浮半年多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是啊,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下半辈子终于有靠了。
此后的三年多时间里,吴子瞻像一只“黑蝙蝠”一般,在深圳与湖南两地穿梭,而他在台湾的太太竟丝毫没有发觉。他每月按时汇给我们“母子”俩5000元的生活费,并且给孩子添置了钢琴和许多高级玩具,他甚至在百忙之中,每天还抽时间在电话里给孩子讲故事。就这样,孩子越来越喜欢他这个“老爸”了。
我总是泰然自若地看着这一切。在小县城,我俨然像一个贵妇人,打扮入时,养尊处优,除了接孩子上幼儿园,闲暇时便邀几个姐妹在楼顶花园里品香茗,设牌局。空虚之中,又感到莫大的充实,我准备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
我的朋友何清却冷眼看待这一切,她总是担心:我的假戏不会长久,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她的担心终究应验了。
那天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家。快进校园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农妇正哀怨地盯着自己。刚开始,我并没在意,走进校园时,农妇也跟了进来,那令人害怕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觉得有些奇怪,愤懑之中朝那农妇瞟了几眼,就径直进了教室。
当我牵着孩子的手走出教室时,我又看到了那双忧怨的眼睛。那个脸色蜡黄憔悴不堪的农妇跟着我和小梦挪动着脚步。她显得心事重重,痴痴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小梦蹦蹦跳跳的身影。
我有些害怕起来,拉着孩子一阵小跑回到家里。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吃完饭坐下来看电视,这时,门被敲响了。我叫了一声:“谁呀!”便凑上猫眼一瞧,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那位农妇正立在门口。我始终没敢开门,敲门声一阵阵地紧了起来。
在里屋玩积木的小梦以为我没听见,突然跑出来开门,门刚一打开,那位披头散发的农妇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抱住小梦嘶哑地大叫一声:“儿啊……”小梦被吓得大哭起来。
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到来了!那农妇忧怨的目光像在杀人:“我还你钱,你把儿子还给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到我面前。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那农妇絮絮叨叨地哭诉着她的遭遇。她说当时生小梦时是难产,生下小梦后她就永远地失去了生育能力,可丈夫为了贪钱居然把这个宝贝儿子卖给了别人。为了找儿子,她历尽了千辛万苦,受尽了种种委屈。打听到了儿子的下落后,她又去了福建打工赚钱,想把儿子赎回来,当她用自己的血汗凑齐了赎金时,那份执著的母爱已变得近乎疯狂。
我把厚厚的一叠钱放在农妇手里,流着泪给她跪下,说:“姐姐,我求求你,我离不开小梦,小梦也离不开我。小梦跟着我,他会过上好日子,会受到好的教育,会有一个好的前途,你把他带回农村,他只能受苦,好姐姐,你忍心毁掉你儿子的前程吗?”
流不干的泪又一次迷蒙了农妇的眼睛,禁不住我软磨硬泡,农妇最终没带走小梦。临出门,那农妇挥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打过之后,她又捶着自己的胸膛,哭嚎着出了门。农妇刚走出门,我就瘫倒在了沙发上,如此惨烈的母爱让我未泯的良知辗转难安。我有一阵子差点把持不住自己,险些成全了她,但还是咬牙挺了过来。我付出了这么多,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小梦,因为那意味着将失去吴子瞻,失去“情人”的地位,失去眼前安逸的生活。
短暂的宁静,并不意味着暴风雨的消失。等待我的命运是残酷的,偷来的幸福注定是水中月镜中花。末日的审判终于还是降临到了我的头上。这天,刚从深圳飞来的吴子瞻正逗着小梦玩得高兴,突然响起一阵门铃声,我的心莫名的随之七上八下地不安起来。
吴子瞻起身去开门,那位农妇猛地冲了进来,痛哭流涕,一下子就跪在我的面前,一个劲儿地磕头。我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姑娘,我没办法活下去,实在没有办法呵!我就是一个劲儿地想我的孩子,时时刻刻在想,不停地想,求求你把他还给我,为了报答你,来生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农妇哭诉完,又在地下当当当地磕了几个响头。
看着这一切,吴子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大声地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我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好像死亡马上就要来临、末日已经到了似的。这时,那个农妇又说话了:“那是我的孩子啊!我那不争气的男人为了图那一万块钱,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给卖了,害得我们骨肉分离,求求你行行好,让我们母子团圆吧……”听着听着,我突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来。可是,一切都已结束了,什么都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吴子瞻,这个曾经寄托了我一生希望和幸福的男人,竟是那样的绝情。他听完我的哭诉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当天下午就头也不回地坐飞机走了,而小梦也被那农妇领走了。人财两空,我只有空对四壁。
于是,生活留给我的,只是偌大的空房和无休无止的寂寞与空虚。为维持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处心积虑,苦心经营,甚至使出撒谎欺骗的手段,熬过了4年漫漫孤单寂寞的时日,想不到最后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第一章 漂一族女孩的辛酸梦女大学生的泣血经历
主人公小档案
刘娜,22岁,某省城高等学府的大学生,家教和夜总会招待。
何伟,28岁,风流倜傥的年轻经理。
大款就是一本活生生的人生教材。
他的阅历、判断与处世方法,
在彼此的交流中,悄悄地转化为自己的财富。
傍款就像爬大山,傍款就像过大河,
爬山过河后,你的前面就豁然开朗了。
为学费和家庭经济负担所累,在做家教的时候被家教主人诱奸而走上了傍款路。
社会改变了她,她改变了自己。
可喜的是,面对改变后的自己,她明白了自己的活法儿。
我在采访结束后,心底里由衷地祝福她:好人一生平安,愿她一路走好!
我叫刘娜,是一个从边远小山村考入省城高等学府的大学生。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们家的日子就过得十分艰难。母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父亲尽管含辛茹苦,兢兢业业,在农田里把腰累成了弯弓,也没能改变我们贫困的家境。我们一家人一直在贫穷的生活线上挣扎着。
几代人由于饱尝稼穑的艰难,因此,大字不识的父母忍辱负重,即使自己再苦再累,也要把我和弟弟培养成为有知识、有文化、生活有保障的人。苍天有眼,父母的付出终有回报,我很争气地考入了县重点中学,而后又如愿以偿地考入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学。一时间,我成了全县的骄子。
“你是我们县飞出的一只金凤凰啊!”我还记得一位姓王的县长将助学金塞到我手里时说的这句话。就这样,我“飞”到了那个高等学府。在家里那幢破茅屋和父母又黄又瘦的身影的感召下,我发誓上大学后,一定要自食其力,不再让父母在那贫瘠的土地上苦苦挣取我那巨额的学费。
由于从来没有到过城市,所以我刚到省城的那一段时间里,整天为找不着方向而冲来撞去,浪费了不少时间,也闹出不少笑话。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校园的路线弄清楚,这个样子的我,怎能奢谈什么挣钱养活自己?因此,每次收到父母寄来的生活费,我都觉得自己是在耗他们的心血、耗他们的生命。我舍不得吃食堂里的肉菜,经常用馒头夹点咸菜吃饱了事。我拼命读书,因为我觉得读不好书便是罪人。同学们了解我的家境后都同情我、赞助我,并通过学校家教中心帮我找了份家教工作,薪水也比一般的家教高。那时的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我终于可以挣到第一份工钱了。于是,我赶紧给父母写了封信,向他们报告了这一大好喜讯。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藏。谁知,这份好工作竟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
来到做家教的人家后,恍惚中,我以为自己置身于梦中的天堂。主人富丽堂皇的室内布置令我眼花缭乱,目不暇给。迎接我的是孩子的父亲贾学仁,一个40岁左右的医学硕士。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他对我说:“我儿子很聪明,就是不爱学。我爱人又从事外事工作,经常不在家,而我救死扶伤,倒班是常事儿,所以请你在学习之余顺便照顾一下孩子,不过关键的还是把他的学习兴趣激发出来。”在我点头应允的时候,我发现贾学仁正盯着我看,我有些局促不安。他说:“你长得很美!”我不禁羞红了脸。
在我的精心辅导下,那个孩子进步很快,贾学仁对我的工作也很满意,第一个月便给了我600元钱,比原定的薪水高出了不少。他说出来的理由容不得我半点儿推辞,我尽管有些不安,但还是收下了。我将第一次挣的钱大部分寄回了家,可是这些钱又被父亲寄了回来。
父亲还托人写信告诉我,家里供得起我,现在只要我把学习搞好就行了,直到我把成绩单寄回去,父母才彻底放下心来。
在以后的接触中,贾学仁对我很关心,有时把我留下来吃饭,有时把爱人不穿的衣服送给我,就这样,我的处境改变了不少,我的面前似乎出现了阳光明媚的蓝天和灿烂的鲜花。
不过,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我慢慢地感觉到贾学仁看我的目光中有些别样的内容。
没过多久,在重点高中就读的弟弟来信说,母亲的病情日益加重,家里又欠了很多债,而且有一次父亲给他送生活费时,钱里竟夹着一张卖血的收据。弟弟的信上有明显的泪痕。我写信告诉弟弟要安心读书,我会挣钱供他上学。这时,善于洞察别人心事的贾学仁见我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不会撒谎,就把家中的情况如实说了。当天,他竟塞给我3000元钱,我坚决不要,最后他说这是预付给我的薪水,我才勉强收下了。那时,我对他很感激,也有些说不清的恐惧与不安。我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就这样,我忐忑不安地继续着我的家教工作。此时的贾学仁对我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怀,而他的目光则更多地停留在我的胸脯上,有时他还夸我“有着林黛玉般的忧郁气质”。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我只有小心谨慎地和他交往着。
一天,贾学仁喝了很多酒,他借着酒劲儿对我说了很多话,大讲特讲他那个在我眼中温柔典雅而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妻子,讲他们夫妻生活的不协调,内在矛盾的不可调和,说着说着还挤出几滴泪水。他说我纯情、质朴,是人间难找的美人,说着说着竟过来要搂我,我惊恐如小鸟的样子更激发了他的欲望。他一把将我拦腰抱住推到了沙发上,用那充满酒气的嘴吻我,还含糊地说着“我爱你”之类的话。他边说边撕扯我的衣服。强烈的愤怒使我产生了巨大的力量,我猛地一个翻身把他掀落在地上,随后我从沙发上跳下来,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并警告他如果再靠近我,我就拨“110”。贾学仁被我打愣了,我抓起书包就往外走,这时他忽然说:“你还欠我3000元钱呢!”“我会尽早还你的!”说完,我一溜烟似的逃离了贾家,逃离了这个令人恶心的伪君子。
医生,这是一个多么高尚的头衔与职业。可是,我面对的却是一只天良丧尽的色狼。他为了满足自己无耻的性欲,竟然不顾自己的职业道德,也不顾自己孩子的学业与前途。
回到学校,我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就在那天,弟弟来信了,告诉我父亲得了乙肝,他的生活费也没有了。正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贾学仁来电话了。他反复地向我赔礼道歉,并请我继续辅导他儿子。被我一顿臭骂后,他又故伎重演,追着我要钱。最后我答应第二天中午和他谈,地点选在了他的办公室,因为他说自己忙不过来。我也觉得那里比较安全,哪知单纯的我竟中了这个恶狼的圈套。
那天中午放学后,我到了贾学仁所在的医院。我进他办公室的时候,屋里的两个小护士都退了出去。贾学仁请我坐下,倒了杯茶递给我。他一边喝茶一边向我赔礼道歉,并说什么相识是缘分,朋友做不成也不能成仇人,钱什么时候还都可以。由于天热,我杯中的茶在不知不觉间就喝光了。忽然,我感到浑身燥热,软弱无力,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体内躁动,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一定是他在给我的茶里下了药。
看到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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