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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杀人事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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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汉有些失望。    
    “真不巧,他已经从我们的可疑名单中删除了。……但是一定还有人是她的入幕之宾。努力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有帮助的线索?”    
    克莱佛好像很认真地在思考。    
    “如果只是问谁是她的入幕之宾,”他说,“我想还有一位林格斯特医师——他的名字好像叫做安柏洛斯,住在第四十几街靠近莱辛顿大道附近。我不知道他对你是否有任何价值可言,不过有一段时间他和她走得非常近。”    
    “你是指这位林格斯特医师和她不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我不想这么说,”克莱佛抽了一会儿的雪茄,仿佛心中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事实是:林格斯特是这个‘专业社会’的专家之一——他自称是神经学家——而我认为他是一家针对神经兮兮的女人开设的私人疗养院院长之流的。他一定很有钱,当然,社会地位对他而言也是一项重要的资产——他是那种金丝雀找来当做金钱供应站的男人。我还知道,他来看她的次数比一般神经科医师来看病人的次数要频繁得多。有一天晚上我在她的公寓碰见他,她介绍我们两人认识的时候,他甚至不是很有礼貌。”    
    “这至少是个调查的线索,”马克汉回答得并不热中,“还知不知道什么人或许对这个案子有帮助?”    
    克莱佛摇着头。    
    “没有——没半个。”    
    “她从来都没有向你提过她害怕什么人,或是暗示过可能发生什么麻烦的事?”    
    “完全没有。事实上相关的新闻我都是从报上知道的。我是不大看报的,除了《前锋报》——当然,晚上我也会看《每日赛马新闻报》。由于今天早上的报纸没有谋杀案的新闻,我一直到今天晚饭前才知道这件事。撞球间里的孩子们一直在讨论着,我才出去找了份今天下午的报纸来看。如果不是那些孩子在讨论,我恐怕要到明天早上才会知道这件事。”    
    马克汉和他谈论这个案子一直到八点半,但是仍然没有进一步的线索。最后克莱佛起身准备离去。    
    “抱歉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忙。”他说,红润的脸现在终于有了笑容。他非常友善地和马克汉握手道别。    
    “你真的非常聪明,知道如何应付这类难缠的家伙。”万斯在克莱佛离开后对马克汉说。“但是他从某些方面来看非常奇怪。他从茫然呆滞的眼神转变到喋喋不休的自信太过突然——事实上,是让人不能不怀疑的突然。我或许是有点小人之心,但是他无法让我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也许是因为我不喜欢他那冷漠的眼神——不知怎的就是和他矫揉做作出来的坦诚不搭调。”    
    “或许这是因为他处境尴尬吧,我想这是说的过去的。”马克汉宽容地说,“承认被美女所骗而且还被勒索,的确不是件愉快的事。”    
    “但是,如果他六月就已经取回信件,为什么还要继续向她献殷勤?希兹报告说他对她的追求从未停过。”    
    “他或许是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慕者吧!”马克汉微笑着。    
    “有点像亚伯娜,对不对?——    
    在我呼唤她的名字之前,    
    亚伯娜已经准备就绪;    
    尽管我呼唤的是另一个人,    
    亚伯娜还是来了。    
    或许——对了,或许我们可以称他作现代的凯乐•;庄。”    
    “无论如何,他提供了我们有关林格斯特医师的这条可能线索。”    
    “的确,”万斯同意地说,“这也是他今晚所有感情告白中惟一让我比较相信的部分,因为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显得特别谨慎小心。……我的建议是:不要拖延,马上约谈这位专门治疗女性病人的神经科医师。”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马克汉对万斯的建议表示反对。“等到明天再说吧!”    
    万斯看了一下挂在壁炉墙上的大钟。    
    “我承认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为什么不掌握时机呢?正如皮塔科斯所写,    
    是谁让幸运悄悄溜逝,    
    她永远不知:    
    机会一旦错失,    
    永无回头之时。    
    而老加图在他的《格言集》中写道:时间——”    
    “够了!”马克汉恳求说,随即站了起来。“不要再卖弄你的文学素养了。”


第二部分搜集消息(1)

    九月十一日,星期二,晚上九点    
    十分钟后,我们在东四十四街一栋富丽堂皇的老式褐石房子前按了门铃。    
    一名衣着光鲜的管家前来开门,马克汉递出他的名片。    
    “马上把名片交给贵医师,告诉他有要紧事。”    
    “医师刚吃完饭。”威仪十足的管家对马克汉如是说,随即引导我们进入一间豪华的会客室,里面摆放着非常舒适的座椅,垂挂着丝质的帘幔,还弥漫着柔和的灯光。    
    “典型的妇科医生住宅,”万斯看了看说,“我敢说这位医生也是位高尚优雅的人士。”    
    万斯的断言果然没错。过了一会儿林格斯特医师走进会客室,他看着马克汉的名片,仿佛这张名片上刻的是让他无法解读的楔形文。年近五十的他身材高大,有着浓密的头发和眉毛,还有一张惨白的长脸。虽然五官不太对称,但还称得上是英俊。他穿着晚宴服,给人一种严谨而身份地位不同于常人的印象。在一张桃心木刻制的蚕豆形桌子旁坐下后,他以带着疑问却有礼貌的目光看着马克汉。    
    “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他慎重地请教马克汉。他的声调悦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如沐春风。“你们很幸运能见到我,”不待马克汉回答,他继续说,“我看病人只接受预约。”似乎认为我们没有经过一定的预约程序就闯来,对他而言是种侮辱。    
    马克汉本来就不是那种虚伪矫饰、爱绕圈子说话的人,他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来访不是征询你的专业辅导,医生;而是跟你以前的一个病人有关——玛格丽特•;欧黛尔小姐。”    
    林格斯特医师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金色镇纸。    
    “哦,是的,欧黛尔小姐。我才看过她遭人杀害的新闻报导,真是令人难过。……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当然,你们知道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医生有义务保护病人的隐私——”    
    “我非常清楚这点,”马克汉打断他的话,“但另一方面,每位市民也都有义务协助检警当局把谋杀案凶手绳之以法。如果你所知道的事有助于我们抓到凶手,我非常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林格斯特医师微微举起手,礼貌地说:    
    “当然,我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但你得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那我就有话直说,医师,”马克汉说,“我知道欧黛尔小姐是你的长期病人;而我也相信,在她告诉过你的个人私事中,极有可能找出和她的死有直接关联的线索。”    
    “但是,亲爱的——”林格斯特医师又看了一下马克汉的名片,“呃——马克汉先生,我和欧黛尔小姐之间仅止于医生与病人之间的关系。”    
    “然而,根据我的了解,”马克汉大胆地说,“虽然技术上来讲你说的没错,不过,让我这么说吧,你们之间还有层非专业的关系。或许我这么说比较恰当些,在处理她的个案时,你的专业态度超越了应有的专业层次。”    
    我听到万斯在那里偷笑——而我自己对马克汉咬文嚼字、拐弯抹角的骂人方式也几乎忍不住想笑出来。但林格斯特医师似乎不受他这些话的影响。在有点让人难堪的气氛中,他开口说话了。    
    “严格地说,我承认在我长期治疗她的这段时间里,对这位年轻女子产生了一种——可以说是一种父执辈的喜爱。但是我怀疑她可能根本不曾感受到我的这份情感。”    
    万斯的嘴角微微抽动,他坐在那里一副想睡的模样,以好奇又带点取笑的眼神看着林格斯特医师。    
    “她从来都没向你说过任何导致她焦虑的私事吗?”马克汉问。    
    林格斯特医师把十根手指合成金字塔状,显得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我想不起她有过这方面的任何叙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慎重而且文雅。“基本上,我对她的生活习惯大致还算清楚;但细节部分就完全不是我这位医疗顾问可能知道的了。根据我的诊断,她神经失调是由于晚睡晚起、亢奋、暴饮暴食,我认为这些都和她放荡的生活作息有关。这位现代女子,在这个发烧的年代,先生——”    
    “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马克汉没耐性地打断林格斯特医师的话。    
    林格斯特医师显得很吃惊。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让我想想。”显然他得很努力才能回想起来。“大概两个星期前吧——好长一段时间的事了,我真的记不起来。……需要我查看一下档案吗?”    
    “那倒没必要。”马克汉说。他顿了顿,亲切地看着他。“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父爱式’的会面,还是‘专业式’的看病?”    
    “当然是看病。”林格斯特医师的眼神沉着而冷淡;不过我却觉得,他的心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见面的地点是在这里还是她的公寓?”    
    “我想是她的公寓。”    
    “医师,你时常去看她——有人这么告诉我——而且没有固定的时间……这好像和你只通过预约看病的说法不太一样?”    
    马克汉的语气虽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我知道他的问题本身隐含了对这位伪善医生的不满情绪。我也觉得他有所保留。    
    林格斯特医师正要回答之际,管家出现在门口,指着桌旁矮台上的电话,表示有外线。连声抱歉后,林格斯特医师转身拿起了话筒。    
    万斯趁这个机会在一张纸上写了不晓得什么东西,然后偷偷递给马克汉。    
    接完电话,林格斯特医师傲慢地站了起来,带着轻蔑的态度冷峻地看着马克汉。    
    “难道检察官的作用就是,”他冷冷地问,“拿侮辱人的问题让备受尊敬的医生难堪吗?我倒不知道医生看病人是非法的事——甚至是原罪。”    
    “我现在不是在讨论,”——马克汉特别强调“现在”两字——“你有没有违法。不过,既然你自己提起,我倒想问问——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间,你人在哪里?”    
    这个问题产生了震撼的效果。林格斯特医师突然像是一根紧绷的绳索,慢慢地僵直挺立;他冷冷地看着马克汉,原本优雅柔和的态度顿时消失,而我也察觉出他压抑在愤怒之下的另一种情绪:害怕。他的愤怒中透露出某种程度的不确定感。    
    “我昨天晚上在哪里,不关你的事。”他非常吃力地把话说出口,呼吸相当急促。    
    马克汉一动不动、冷静地盯着眼前这个发抖的人。这样的冷静攻势倒是完全瓦解了对方的防御,林格斯特医师显得有些情绪失控。    
    “你在这里指桑骂槐地羞辱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大吼着,变得面目狰狞,脸色铁青;两手痉挛,不停地抖动;他全身颤抖不止。“滚出去——你和你的两名跟班。在我叫人把你们轰出这里以前,马上给我滚!”    
    马克汉发火了,就在他准备接腔时,万斯拉住了他。    
    “林格斯特医师正温和地暗示要我们离开。”他说,并巧妙地把马克汉拉到身边,然后硬拉着他走出林格斯特医师家。    
    我们坐上车,在回到史杜文生俱乐部的路上,万斯一直愉快地窃笑着。    
    “好厉害的家伙!偏执狂一个。或者,更像是精神错乱的躁郁病患者——那种大脑有问题的人:时而疯疯癫癫,时而神智又很清楚。总之,林格斯特医师就是属于精神不正常的那一种——这都是因为性需要无法得到满足所引起的。而他也正好到了这种年纪。神经衰弱——这位神经科名医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随时会突然发动攻击。……哎呀!还好我及时救了你。这些家伙就跟响尾蛇一样的‘安全’。”    
    他故作沮丧状地摇着头。


第二部分搜集消息(2)

    “说真的,马克汉老家伙,”他继续说下去,“你得好好仔细研究那家伙的脸——所谓相由心生。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绅士宽阔的前额、不规则的眉毛、淡里透亮的眼睛和上缘薄而突出的耳朵?这人是个聪明的魔鬼,但却是道德蠢蛋。小心这些梨形脸的人,马克汉。就让他们那些古希腊式的挑逗暗示留给那些会上当的女人吧!”    
    “不晓得他真正知道哪些事?”马克汉生气地埋怨着。    
    “噢,他肯定知道一些事——这是毫无疑问的!要是我们也知道的话,我们的调查将会有相当大的进展。从另一方面来看,他所隐藏的事实,多少和他不愉快的经验有关。他的优雅作风有点过头了。礼多必诈,他下逐客令时的暴跳如雷,才是他真正的心情。”    
    “没错,”马克汉同意。“问到有关昨晚的事,他像是吃了炸药一样。为什么你要我问他这件事?”    
    “有很多理由——他佯称自己才刚刚看到欧黛尔小姐被杀害的报导,显然很虚伪;他声称保护病人隐私的话过于虚假;他自认对那女人充满父爱情愫的告白,过于谨慎而且不够真实;另外,他拼命努力地要想起他最后见她的时间——特别是这点,让我更加怀疑;还有,他那张脸上发狂的表情。”    
    “嗯,”马克汉承认,“这个问题发挥了作用。……我想我得再见一次这位上流社会的医师。”    
    “你会的,”万斯说,“我们刚刚只是出其不意地找他,不过下一次在他有时间思考并且编造说法后,他将会有能力反击。……反正今晚已经告一段落,到明天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思考对策。”    
    不过对于大家关心的欧黛尔谋杀案来说,这一晚还不算告一段落。我们回到史杜文生俱乐部的休息室没多久,一名男子走向我们所坐的角落,很有礼貌地向马克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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