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鹈鹕案卷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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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还待在公司里呢?”
“因为薪金不断增加。一年前他差一点就要走了,但是没走成。他当时很不快活。他回家之后我总要问他一天过得怎么样。有时候他到家都夜里10点了,我就知道这一天他过得不顺心,但是他总是说这一天过得很好。然后我们便谈孩子,他不想谈办公室,他也不要听办公室的事。”
好了,关于加西亚已经谈了这么多。他已经死了,他跟妻子什么都没说过。“他的办公桌是谁清理的?”
“他办公室的人。他们星期五把东西都送来了,整整齐齐地装满了3只纸箱子,用胶纸封好,欢迎你来把它们看一遍。”
“不必了,谢谢你。我可以保证它们都已净化过了。他保了多少人寿险?”
她迟疑了一下。“你真是个聪明人,格兰瑟姆先生。两个星期前,他买了一百万美元的保险,如果由于意外事故死亡,赔偿金额加倍。”
“那就是两百万美元。”
“是的,先生。我想你是对的。我猜想他已经怀有戒心。”
“我认为杀死他的人不是什么行凶抢劫犯,摩根太太。”
“我无法相信这一点。”她有一点哽咽,但还是把它强压下去。
“警察问了你许多问题吗?”
“没有。这是一件首都地区常见的行凶抢劫案,干得过头一点,不是大案。这类案件天天都有。”
关于人寿保险的情况是有趣的,可是没有用处。格雷对摩根太太不紧不慢的谈话已失掉了兴趣。他为她感到难过,但是,既然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时候也就该跟她说声再见了。
“你认为他知道了什么事情吗?”她问道。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好说上几个钟头。“我不知道,”格雷回答她,他瞄了一眼手表。“他说过他知道一点关于两位大法官被杀害的情况,但是他只肯说到这里为止。我深信不疑我们会有会面的机会,他会对我推心置腹,会让我看一眼什么东西,然而我错了。”
“他怎么会知道两位死去的大法官的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我很突然地接到他的电话。”
“如果他让你看一样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他是个记者,提问题的应该是他。“我可不知道。他从来不曾暗示一下。”
“他能把这件东西藏到哪儿去呢?”这是个发自内心的问题,却也是个发人猛省的问题。他立即便开了窍。这个问题把她带上了路。
“我不知道。他把贵重的文件藏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银行里租了一个保管箱,存放契约和遗嘱之类的东西。我向来都知道这个保管箱。一切法律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经手的,格兰瑟姆先生。上星期四我和我父亲同去看过保管箱,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你不曾想要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吧,是吗?”
“不曾想到。接着,在星期六上午,一大早,天还是黑的,我在卧室里翻看他书桌里面的文件。他把私人通信和文件都放在里面,我发现了一样有点奇怪的东西。”
格雷站了起来,举着电话,睁大眼睛看着地板。她在凌晨4点钟打来电话。闲聊了20分钟。她一直等到他想要挂断电话时才扔出一颗炸弹。
“什么东西?”他尽力显得沉静。
“一枚钥匙。”
他的喉咙好像被塞住了。“开什么的钥匙?”
“另一只保管箱。”
“哪一家银行?”
“第一哥伦比亚。我们从来不光顾这家银行。”
“我明白。你对这另外一只保管箱毫不知情。”
“噢,一点都不知道,直到星期六早上。我被它弄迷惑了,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但是我已经在原来的保管箱里找到了我们所有的法律文件,所以没有必要再去查看这个。我打算到我高兴的时候顺便去看一下。”
“你愿意让我替你去看一下吗?”
“我猜想你会这么说的。如果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该怎么办呢?”
“我还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万一我找到了件他留下的东西,那件东西又确实非常有新闻价值,那该怎么办呢?”
“由你使用。”
“没有条件?”
“有一条。如果它有损我丈夫的名誉,你就不得使用。”
“就这么办。我发誓。”
“你什么时候要这枚钥匙。”
“它就在你手头吗?”
“是的。”
“如果你站在前面门廊上,3秒钟后我就到你那里。”
从迈阿密来的私人喷气机只带来5个人,所以埃德温·斯内勒只有7个人可供差遣。7个人,时间紧,装备少得可怜。星期一的晚上他没睡觉。他的旅馆套房成了一个指挥中心,他们通夜都在看着地图,制订24小时的行动计划。他们掌握了几点确实的情况。格兰瑟姆有一套公寓住宅,但是他不住在里面。他有一辆汽车,但是他不使用。他在《华盛顿邮报》工作,报馆在第I五街上。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在第十街的一幢大楼里,靠近纽约街,但是她不会回到那里去了。摩根的未亡人住在亚历山德里亚。除了这些情况以外,就是他们要从300万居民中搜查出两个人。
斯内勒玩杀人把戏并非新手,这次行动是毫无希望的。事到如今,他只能尽力而为,但是他也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他有脑子里总是想着她。她曾经落到卡迈尔的手里,又脱身而去。她躲开了枪子儿和炸弹,避开了这一行中的尖子高手。他盼望见她一面,不是要杀她,而是恭喜她。她是一位虎口余生的新星,活在人间诉说这个故事。
他们要集中力量,监视《华盛顿邮报》大楼。这个地点他无论如何要回来的。
40
在市中心,一辆辆汽车首尾连接,这正中达比的下怀。她显得不慌不忙的。银行的大厅9点半开门。大约在7点左右,她在房间里,喝着咖啡,却没有碰一下硬面包围,他费了一番口舌说服她,总得有人去一趟保险库,此事非她莫属。因为要由一个女人出面,而当时没有别的女人可以担此重任。贝弗利·摩根告诉格雷,第一汉密尔顿银行,一听到柯蒂斯的死讯,便立即冻结了她们家的保管箱,只许她看一眼保管箱里的东西,开列一张清单。她也获准把遗嘱抄录一份,但是原件必须放回保管箱内,妥存在保险库里。要等到税务审计师的工作完毕之后,保管箱才能发还。
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第一哥伦比亚银行是否知悉他已死亡。摩根夫妇从来不曾和那家银行有过生意往来。贝弗利毫不知情他为什么选中了这家银行。这是一家很大的银行,顾客上百万,他们认定了该行知道死讯可能性不大。
达比真不想再玩什么碰运气的冒险游戏了。昨晚她失掉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没有乘上一班飞机,现在她又得充当贝弗利·摩根去跟第一哥伦比亚银行斗智,以便偷盗一个死者的遗物。那么,她的共谋犯又该做点什么呢?他要出马为她护驾,他有一支枪。
“如果他们知道他已经死了,”她问道,“而我却告诉他们他还没死,那怎么办?”
“那就给那狗娘的脸上一巴掌,然后拼命逃跑。我会在大门口接你。我有一支手枪,我们可以在人行道上夺路逃跑。”
“你瞧,格雷。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办得到,不是吗?要保持镇定,做得自然大方。”
“多谢你了。要是他们召来安全警卫抓我怎么办?”
“我会来抢救你。我会像一个特种突击部队的成员一样冲进大厅。”
“我们都要被他们杀掉的。”
“放心,达比,我们会成功。”
“你凭什么那么有把握?”
“我感觉到了。那保管箱里面有好东西,达比。你一定得把它拿到手,全看你的了。”
“谢谢你说了一番使我轻松的话。”
他们来到了E街,靠近第九街。格雷放慢车速,把车子非法停在离开第一哥伦比亚银行前门40英尺的装货地段上。他跳下了车。达比出来得慢一点。他们一同快步到门口。这时快要10点钟了。“我等在这儿,”他指着一个大理石圆柱说道。“去干吧。”
“去干吧,”她低声说道,身体已经消失在旋转门的里面了。大厅有一个足球场大,一道道圆柱,一簇簇枝形吊灯,还有那仿造的波斯地毯。
“保管箱?”她问一个坐在询问台后面的青年妇女。那姑娘指了一下右边的一角。
“谢谢,”她说道,便朝那边走过去。这是本市最大的银行,没有人注意她。
保险库是在一对厚实的铜门里面,铜门擦拭得好像黄金一样光亮。铜门略为开启,只让不多的几个人出入。右边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容貌庄重的60岁的妇人,桌子前面有保管箱3个字。她的名字是弗吉尼亚·巴斯金。
弗吉尼亚·巴斯金两眼看着达比走近桌子。脸上毫无笑意。
“我要开一只箱子,”达比说道,不敢呼吸。她已经有两分半钟不曾呼吸了。
“请说号码,”巴斯金女士说道,她已经摁了一下键盘,脸朝向显示器。
“F566。”
她揿下了号码,等候显示屏上闪亮字眼。她皱起眉头,面孔移向荧屏,相隔不过数寸。跑!达比心想。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举手抓挠下巴颏儿。跑,趁她还没有抓起电话呼叫警卫,跑,趁警铃还没有响起时。
巴斯金女士把头从显示器上抬起来。“这个号码是两个星期前租出去的,”她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对了,”达比说道,好像是她自己来租的一样。
“我相信你是摩根太太,”她说道,键盘嗒嗒作响。
你就继续相信下去吧,好孩子。“是的,贝弗利·安利·摩根。”
“那么,你的地址?”
“亚历山德里亚,彭布罗克街,891号。”
她朝荧屏点点头,好像它在看着她,她向它表示赞许。她又轻敲键盘。“电话号码?”
“703…664…5980。”
巴斯金女士对这个号码表示欢喜。计算机也同样表示欢喜。“谁租的保管箱?”
“我的丈夫,柯蒂斯·D·摩根。”
“他的社会保险号码呢?”
达比随随便便地打开她的包,拿出皮夹子。她打开皮夹。“510…96…8686。”
“好极了,”巴斯金太太彬彬有礼地说道,她的两手便离开了键盘,移到办公桌上。“你开箱要多少时间?”
“只用一分钟。”
她把一张宽纸片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块书写夹板上,用手指一下。“这儿签名,摩根太太。”
达比神经紧张地在第二个小格子里签了名。摩根先生在租下保管箱的当天首次启用过此箱。
巴斯金女士看了一眼签名,达比屏住呼吸。
“你带钥匙来了吗?”她问道。
“当然,”达比露出笑脸说道。
巴斯金女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起身绕过办公桌。“跟我来。”她们一同走出了铜门。这个保险库有一家郊区的银行支行那么大。它是仿照陵墓地宫的路子设计的,一道道走廊,一间间小厅,好像一座迷宫一样。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在走动。他们走过了四个同样的房间,墙上都是一行行的保管箱。显然,F566在第5个房间里,巴斯金女士走进了这个房间,打开了她的小黑盒子。达比神经紧张地看看周围,看看背后。
弗吉尼亚全神贯注地工作。她走到F566号保管箱,它的位置恰好齐肩头高,她把钥匙插了进去。她的眼珠朝达比转了几下,好像是跟她说,“该你了,笨驴。”达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挨在那把钥匙的旁边插进去。弗吉尼亚于是转动两把钥匙,把保管箱从洞格里抽出两寸。她取出了银行的一把钥匙。
她指指一个有木头折门的小间隔。“把它拿到那里面去。你用完后把它锁回到原处再到我的办公桌来。”她一面说一面朝房间外面去。
“谢谢,”达比说道。她等到弗吉尼亚走得看不见了,便从墙上抽出保管箱。箱子不重。箱顶没有盖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只薄薄的棕色长信封,还有一匣没有标志的录像带。
她不需要走进间隔里去。她把信封和录像带都塞进她的包,再把保管箱塞回墙上的洞格里去。她便走出房间。
弗吉尼亚刚刚绕过她的办公桌,回到座位上,达比便已走到她的背后。“我办完了,”她说道。
“好家伙,真快。”
“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她说道。
“好得很。”巴斯金女士突然变成了热心人。“你知道吧,上星期报纸上登了一个律师被抢劫犯杀死的新闻。他的名字是不是柯蒂斯·摩根?好像就是柯蒂斯·摩根。真吓人。”
“我没看见,”达比说道。“我出国去了。谢谢你。”
她第二次穿过大厅的时候脚步更快了。银行里面顾客拥挤。
格雷守候在大理石圆柱下。她走到人行道上,快要走到车子时他才追上她。“快进车子!”她急忙说。
“你找到什么了?”他急想知道。
“赶快离开这儿。”她一把拉开车门,跳进车去。他发动了车子,加速离去。
“快说给我听,”他说道。
“我把保管箱里的东西都拿来了,”她说道。“我们背后有人吗?”
他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拿来了什么东西?”
她打开皮包,拿出信封。她打开信封。格雷死命踩下刹车,车子差一点就撞上前面车子了。
“当心开车!”她大喝一声。
“好了!好了。信封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看过呢,要是你把我的命送掉的话,我就永远看不到了。”
车子又开了。格雷深吸一口气。“你瞧,我们别嚷嚷了,行吧。我们都冷静下来。”
“好的。放松一点。注意开你的车。我们往哪儿去?”
“我不知道。信封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抽出一份像是文件的纸头。她看他一眼,他的眼睛盯住文件。“留心开车。”
“念一下。”
“那会使我晕车,我不能在车上看东西。”
“该死!该死!该死!”
“你又在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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