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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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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成不了引诱别人上钩的钓饵,反而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总之,安全局的人放弃了雇用她的想法,但决定同她保持联系,让她执行个别
任务。安全局的人对雅申的到来,非常冷淡。对于他的参与阴谋活动,自然谁也不
知道。像雅申这样的将军的走狗,雅申不来也已经够多了。严肃认真的人们都回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是谁作出决定派一个新手到塞浦路斯去干什么,谁也
没有表现出好奇来。不管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任何时候都是禁止人们打听的。每
一个人都只干自己的事,不去管别人的事。
雅申对未来的旅行表示不满,说孤单单的一个男人到疗养地去,无异于在广场
上耸立一块纪念碑。这时连好心人都同意这位上校的意见,但没有给他配上一个技
术熟练的女搭档,而是去翻人事档案卡片,结果上帝指使他们选上了娜塔丽亚·克
罗什。她外部条件好,而且还能说两种外语:英语和西班牙语。
娜塔莎爱上了塞浦路斯,她没见过什么更好的地方,可她并没有马上爱上这个
男人。她本性好用钱,大手大脚,容不得吝啬的人。可他们在游泳池边结识的一个
同胞,却给姑娘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个子不很高,身材匀称,面孔憨厚,但让人
觉得此人非常老练,他也像娜塔莎一样,大方、潇洒。
如果娜塔莎知道……但一个人是无法知道自己的命运的。这是上帝的安排。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列夫·伊凡诺维奇一生中从未在
外面结识过女人。他将汽车停放在娜塔莎所住房屋的不远处,自己则在一些小店旁
边徘徊。那些商店出售着各色各样的瓶装酒、香烟、火腿肠以及其他俄罗斯从未见
过的商品。娜塔丽亚·克罗什的电话受到窃听已经有三天了,所以古罗夫知道今天
姑娘装病,没去上班,现在正像她对女友所说的,打算逛商店。
“现在”这个概念可长可短,而在女人那里就根本不确定了。古罗夫来回踱步
已经四十分钟,而且冻得很厉害。他的思想集中在一点上:如何结识娜塔莎,第一
句话说什么,怎么逗她发笑,从而马上创造出一种轻松的、无拘无束的气氛来。近
来他不穿制服,神经紧张,失眠,情绪经常不好。他正在为这次结识而苦恼,忧心
忡忡,把车子一停下来,就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特别注意跟在后面的车辆。他发
现没有一辆车子停下来,没有一辆车子拐进就近的院子或者胡同里。古罗夫只对停
在对面的一辆“伏尔加”瞟了一眼,没注意车子里面坐着三个男子,这在正常的情
况下他是不会让自己不去注意的。
他已经来回蹓跶了四十分钟,可“伏尔加”车里的人还是没有走出来,而当时
正下着雪,太阳照着,如果是等什么人的话,那自然会从烟雾缭绕的车子里走出来,
走到新鲜空气中,走动走动,松松身子的。古罗夫表现得不像个负责的老刑警,倒
好像是才干这一行的年轻小子,或者更糟,像一般正在谈爱的青年。除了百看不厌
的那位姑娘必须从中出来的房门之外,他什么也没看见。
娜塔莎穿着从塞浦路斯带回来的那件时髦的卡拉库尔羊羔毛皮大衣。姑娘与其
说要逛商店,不如说想随便走一走,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娜塔莎是第一次穿毛
皮大衣。她刚刚只走几步就滑了一交,碰到了背对她站着的一位高个子男人。
古罗夫善于及时出现在要找的人身边。他急速转过身来,一把把姑娘紧紧抱住,
让她站稳,然后哈哈大笑,说道:
“对,青春与美丽应该清除自己道路上的一切!”
“对不起,我没看到。”娜塔莎抬头望了望这个身材匀称、个子高大的男人一
对天蓝色的、微微笑着的眼睛,感受到了他两手的力量,闻到了昂贵香水的味道,
她于是也笑了。
“德·阿尔塔尼扬一踏上巴黎的马路,就碰到了皇家火枪手的身子。”古罗夫
挽起娜塔莎的一只手,说了一些他在等姑娘时根本没有想到的话。“不好意思的青
年老是道歉,请求原谅,但谁也没有原谅他。”
古罗夫从花篮里拿起一朵毛茸茸的石竹花,把事先准备好的零钱塞给卖花女,
继续往下说去:
“不好意思的青年只好决斗。”
“但我没有长剑。”娜塔莎也参加这场游戏了。
古罗夫看了看姑娘的眼睛,说:
“您有更危险的武器。”
街上的交通是单行的,停在街对面的“伏尔加”开动了,但开了百来公尺,又
停了下来。
“当然,主要是您身上的东西;那就是美丽、年轻、有魅力、有惊人的香水,
毛皮大衣也很不错。”
“真的吗?”娜塔莎把石竹花送到眼前。“您喜欢吗?”
“即使您身上穿的是棉背心,我也会站不住的,不过毛皮大衣真的高级。”古
罗夫停在自己的小车旁,打开保险,敞开车门,让惊得目瞪口呆的姑娘坐进车内,
他自己开始驾驶。“娜塔莎,街上的人都在看您,我可是个好忌妒的男人。”
“您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名字的?”娜塔莎的情绪马上遭到破坏。她转念一想,
认为这个很有情趣的男子一定是安全局的人,于是现在她的情绪又变得很好了。
古罗夫感觉到了姑娘情绪上的这一变化,而且几乎准确地确定了变化的原因。
因为娜塔莎是同雅申一起去塞浦路斯的,因此很明显是安全局把她弄去的。
“一百比一,您对我的判断完全错了。”
“您从哪里知道,我想过什么呢?”
“娜塔莎,别去想什么鬼东西啦,我们去兜兜风吧。”古罗夫没去看后面的镜
子,所以没有注意到一辆“日古力”让他开到前面去了。
古罗夫的车是随着车流开的,处在“盒子”的中间,前面开的是一辆“伏尔加”,
后面跟着一辆“日古力”。
“其实在我们的首都兜风有什么意思呢?”古罗夫继续在大发议论。“我们吃
饭去,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
“您打算拿多少钱出来吃饭?”娜塔莎问道。于是古罗夫深信他的建议是正确
的。
“上司给我的只有警告,”古罗夫愉快地回答,“因此我身上经常没钱。”他
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我之所以敢于请您的客,娜塔莎,那是因为我相信我不
是引诱幼稚姑娘的那种表现很坏的人。”
“可我并不像幼稚的姑娘。”娜塔莎叹息一声,以为她当然是会被带到秘密住
所的。外国牌子的汽车、法国香水、石竹花、蓝色而明亮的眼睛,可本质是一样的,
都是一堆臭狗屎。她望了一眼这男人的清晰侧影,可他却望着道路,不过马上作出
了反应:
“您错了,娜塔莎,您甚至大错特错了。我比您想的要好得多。我忘了自我介
绍,我名叫列夫·伊凡诺维奇。”
“军衔呢?”
“上校。”古罗夫决定不顾一切地往前走下去。
“这么说来我提升啦。”娜塔莎演戏似地啪啪啪地拍起手来了。
“为什么?叶戈尔·雅申也是上校嘛。”古罗夫突然想到:可以来一个金鸡倒
立,然后重新站起。“八月。塞浦路斯。‘艾尔米塔什’宾馆。你们来,我走。我
们在大厅里相遇。我无法忍受雅申,所以没有走过去,而他又没有发现我。我望了
你们一眼,我明白了,没有上帝,否则他不会容许美女和败类在一起休息,而让体
面的男人在孤独中苦闷。”
“叶戈尔做了什么对您不起的事?”娜塔莎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也没有任何过错,但他生来就是一个败类。”
古罗夫把车子停下来,先下了车,然后帮助娜塔莎下车。他冷漠地望了一眼停在五
十来公尺远的一辆“伏尔加”,而且没有认出才半个小时以前停在他对面的这辆汽
车。
古罗夫上校肯定是病了。
娜塔莎需要在古罗夫这里逗留十来分钟,以便证实这房子不是秘密的,而主人
是一位高级男子汉,只是正在为什么事感到很苦恼。他们一起做饭菜,而且非常认
真地在解决该在哪里铺桌子的问题:是在厨房里简单点,还是到客厅里像过节一样?
因为在准备过程中他们各人都喝了两小杯伏特加,所以在哪里吃的问题,便自行消
失了。他们站着吃饭菜,可咖啡却是在客厅里喝的。古罗夫弄来一瓶威士忌,那是
科尔夏诺夫那次来访喝剩下来的。
他们抽烟、喝咖啡,回忆古罗夫从没去过的塞浦路斯。但他在准备这次谈话时,
研究过他在一些广告上见过的街道,同前不久去过这个神仙经过的地方的朋友交谈
过。娜塔莎很喜欢这里的男主人,而在他发表对纠缠不休、死皮赖脸而又非常吝啬
的叶戈尔的看法时,她更是感到十分高兴。她已经有了一点点醉意,谈了她买毛皮
大衣的情景,而且谈了叶戈尔的相貌以及他如何弄脏绿色美钞的情况。
古罗夫一个问题也没提,只听娜塔莎讲她在游泳池旁新结识的老乡的情况,获
得了那个出手大方的男子非常准确的描写:四十左右的年龄,不高不矮的个子,身
材匀称、威武,留着短短的黑发平头,好说黑话。
“那男子表面上看不怎么样,内心却很坚强。”娜塔莎在结束对眼镜蛇的描写
时说道。“您当然完全是另一种人,不同于他,有文化,但你们也有共同的东西。”
她沉思起来了。“不过,您可千万别见怪,列夫·伊凡诺维奇。男人通常总好把自
己装成捕狼的大猎犬,可实质上他们却是一些束手无策的小贵族老爷,哇里哇啦叫
的多,力量和虎牙却没有。可您却文质彬彬,装得像是法国人,可内心却像钢铁一
样坚强,您能把一个人打死……”娜塔莎结巴起来,脸也红了。“对不起,我喝多
了,不知道胡说了什么了,请原谅。不过,女人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别说傻话,你放轻松些,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是爱见怪的人。”古罗夫
当然没有生气,不过他对这样的评价是反感的。这就是说,如果一个小姑娘在认识
不到一个小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体内已经长满了疥疮。
“让我们再喝几公分吧。”他说道。
“你看!”娜塔莎把酒瓶倒空,每人最多不过三十公分。
他们小口喝着,古罗夫忍不住问道:
“这个内心像我一样的人说话时口音重不重?”
“他是俄罗斯人,彻头彻尾的俄罗斯人!”
“我也是这么想,口音是他装出来的,”古罗夫嘟哝了一句。他望着姑娘为她
能活到今天感到吃惊,同时他在盘算着现在拿她怎么办才好。
娜塔莎当然不是特工,人家利用她做特务是为了掩护。她对什么也不怀疑,但
她见过眼镜蛇,认识他的面孔,仅此她就该死有余辜了。雅申向上级隐瞒了会见时
小姑娘在场这一事实,而眼镜蛇又将娜塔莎看成是特务人员。很可能他们计划利用
她的住所,接待眼镜蛇,把眼镜蛇装成她的追求者。但眼镜蛇不喜欢雅申,所以这
个恐怖分子就去寻找廖恩奇克,结识瓦列京娜,结果发生了那场愚蠢的假发事件。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偶然先生是存在的,你不可能什么都考虑到。但眼镜蛇没有放
弃这次行动,正在加紧准备。怎么才能找到他呢?炸药!他没去找雅申,他无处可
以弄到炸药。这姑娘怎么办呢?迟早他们会从雅申口中问出眼镜蛇不来联系的原因
的,会查清姑娘认识眼镜蛇的。她不是直接见证人,然而是一个危险的见证人……
“您脸色不好,列夫·伊凡诺维奇。”娜塔莎说道。
“我生来如此。”古罗夫本能地用手掌摸了摸脸庞。
“不,您生就的一副知识分子相,很有魅力。您在想什么呢?我觉得出了什么
事。您该同我谈谈,心情会轻松些的……”
门铃声打断了娜塔莎的话,这是约定的铃声。古罗夫打开房门,让斯坦尼斯拉
夫·克里亚奇科走了进来。
“您好,”斯坦尼斯拉夫向娜塔莎鞠了一躬,从桌上拿起威士忌的空瓶子,对
着光亮看了看。“你们全喝光啦?”显然,如何寻找姑娘,如何向她献殷勤,克里
亚奇科和领导都很清楚。“我不得不打断你们的谈话,领导正在叫上校先生去,至
于娜塔莎,就交给我们带走吧。”
“这是怎么回事?我哪儿也不去!列夫·伊凡诺维奇,请您解释……”
“以后再解释吧,娜塔莎。”古罗夫望了一眼桌子,本想收拾桌上的餐具,但
只是挥了一下手就走到前室,把毛皮大衣交给姑娘。“您同这个人坐车去吧,应该
这样。”
同古罗夫的小车停在一起的,是克里亚奇科的“梅尔谢杰斯”,而稍远一点则
是一辆“日古力”,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宽肩膀小伙子在它的附近走来走去。克里亚
奇科挽起惊慌失措的娜塔莎的手,把古罗夫甩开,带着姑娘朝小伙子那里走去,说
道:
“你们认识认识吧。他是列昂尼德,这是娜塔莎。”
小伙子弯了一下腰,姑娘却没有把手伸给小伙子,而是挑衅式地说:
“也许您可以给我解释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会解释的。 亲爱的娜塔莎, 现在您坐进车里去吧。”克里亚奇科打开
“日古力”的车门,几乎是强迫姑娘坐进去的。“廖尼亚,送她回家,让她把必要
的东西带上。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你自己看到了,这些人是很严肃的。走吧。”
古罗夫站在自己的车旁,用皮鞋尖踢雪。一个个的想法在闪来闪去,混乱极了,
但斯坦尼斯拉夫就在身边,所以他也就安下心来了。克里亚奇科沉思地望着朋友,
生平第一次对着他怀着怜惜之情。
“走吧。彼得在等着呢。”斯坦尼斯拉夫说道,他的目光中于是出现了希望。
古罗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关上车上的信号,打开车门,打算坐到驾驶室里,
他回头对朋友说:
“你站着干什么,坐进你的破车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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