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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世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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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正!谁住那院谁就有福呀!”
周栓宝凑过来,“哎哎,我怎么听这话有点耳熟呢!我说老乔呀,早先你好像
不是这么说的,你好像说……”
乔占魁笑呵呵地打断他的话,“周老蔫儿!骂人不揭短啊!援朝也算你半个儿
子,今儿援朝大喜,你得留点儿口德哟!”众人禁不住大笑起来。
乔伟叫着,“哎,新郎呢?新郎咋不出来见人呢?”众人跟着起哄,援朝忙从
屋里迎出来,“大伙儿都来啦!谢谢,谢谢!”他今儿穿了一身化纤西服,人显得
格外精神。
乔占魁开玩笑说:“援朝呀,我乔爷爷可是打昨晚上就没吃,就等着摄你这顿
呢!”
援朝赶紧上前扶他,“来来,您上座!”
乔占魁推开他说:“甭扶,我走得动,我还没老呢!”众人又笑了起来。
建设拉开门,夸张地做了个姿势,“新娘到……”所有人都迎着站了起来。只
见丁丽出了门,她的脸上淡淡地化了妆,显得比平时更娇美。赵秀芝也笑着跟了出
来,看上去,今天她精神状态很好。
周栓宝见了赵秀芝,马上想到了刘海山。他怎么还没影儿呢。正想着,援朝和
丁丽朝周栓宝走了过来。
援朝诚恳地对周栓宝和春莲说:“大伯,婶子,我跟丁丽有今天,有你们一多
半的功劳,这么说吧,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我们,我们俩敬你们二老一杯!”
春莲眼里泪花直闪,一仰脖子先喝了。众人起哄道:“老周呀,看你的了!”
周栓宝激动地说:“喝!这酒一定得喝!”他正要举杯,忽然看见刘海山进了
门,喜出望外地说:“嘿,海山呀,你可来了!都等着你呢!”
刘海山笑着走向人群,打着招呼。赵秀芝平静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理了理头
发。刘海山也看见她了,略一犹豫,伸出手去。
赵秀芝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两人有分寸地握手,又分开了。周栓宝挤过来,
“海山,弟妹,大喜呀大喜!”
刘海山笑着说:“同喜同喜!援朝不也是您的儿子吗?”
大家正热闹着说笑,突然,援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丁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穿着一身没有领章帽徽军装的肖婷婷,正在不远处默默地望着他。
援朝勉强笑了笑,跟她打了招呼。丁丽显得很平静,马上迎上去,伸出手来。
肖婷婷迟疑一下,握住了丁丽的手,勉强说了句祝贺的话。
两个女人的心情迥然不同。肖婷婷非常沮丧,觉得自己整个一个失败者,要啥
没啥。而丁丽则有几分满足。考上了研究生,还结了婚,感到比肖婷婷强多了。
建设悄悄地在宋青耳边把两人的关系简要地说了一下,宋青点了点头。
刘海山知道两个丫头有些心事,赶紧打岔,“人都齐了!那大伙儿坐呀!我就
知道,老乔一定早念叨着这顿饭了!”
乔占魁笑了,“海山哪,你咋就这么了解我?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呀!”哄堂大
笑。
乔伟举着一挂鞭炮冲进人群,小芳捂着耳朵跟在后面,鞭炮声和欢快的说笑声
响成一片,小院里一派热闹。
整整热闹了一天。喜宴结束了,客人们纷纷告辞,屋里就剩丁丽和肖婷婷两人。
肖婷婷看着窗外的援朝和铁蛋,半真半假地说:“要是我早知道铁蛋不是你和援朝
的孩子,也许今天就没有这个婚礼了。”
丁丽苦笑起来,“肖婷婷,你说对了!其实现在我也挺后悔的,真的!”
第十二章 烦恼人生
星期天的晚上,援朝的新房。援朝躺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看《三国演义》小人
书,丁丽在一旁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考上研究生以后,丁丽觉得和那些师兄师姐
比起来,自己的底子太薄,文化大革命又没怎么上课,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初中生,
现在连跳几级,上了研究生,当然要多下点功夫。因此她除了每个星期天回去一下,
平时天天住在学校。
她一边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里,拉上拉链,一边叮嘱援朝有空多教铁蛋认几
个字,孩子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援朝看小人书看得入神,嘴里只“嗯”了一声。他见妻子收拾东西要走,这心
里就不痛快。建设也上了大学,可他天天走读,你怎么就非得住校?这不是烦我么!
丁丽也知道新婚燕尔,就把丈夫冷落在一边不好,可为了在学业上赶上那些实
力雄厚的师兄师姐,也只好这样了。想到这里,她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援朝,
咱们见天说要把‘四人帮’造成的损失夺回来,光说空话能夺回来吗?”她看着援
朝无精打采的样子,又说:“你呀,也得抓紧复习功课,明年再考一次。说句笑话,
你们老刘家总不能辈儿辈儿都当警察吧?”
援朝一听这话就更不高兴了,“警察怎么啦?没警察你们能过安生日子?要能
当个警察呀,我这辈子就知足了。”他觉得丁丽就和她爸一样,有些自鸣清高,瞧
不起工农群众。
丁丽的脸一沉,“那你就当警察吧!我告诉你,将来当警察也得有文化。像你
整天瞎晃悠,看书也就看个小人书,什么也于不了!”她提起包就走,“我走了。
哎,你可跟妈说清楚,我这不是离家出走,别让妈以为我这个新媳妇儿不懂事。”
话音还没落,人已出了门。
援朝赶紧从床上下来,冲门口喊:“哎,这个礼拜六你回来吗?”门外没有回
答。
小两口在门口叽咯,赵秀芝在自己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她对坐在一旁正跟自
己聊天的春莲说:“唉,你看看,我这是烧错了哪柱香,摊上这么些冤家!本来想
自己苦点儿也就算了,可孩子也闹成这样!”说着抹着眼泪。
春莲赶紧安慰她,“你还得想开点儿,孩子的事由他们自己去,把他们拉扯成
人,也就尽了心了,咱们总管不了他们一辈子吧!”
6岁的铁蛋一声不响地掏出自己的手绢,递到奶奶面前。
赵秀芝这才破涕为笑,接过手绢,“唉,还是我们铁蛋乖!”揽过铁蛋抱在怀
里。
小芳进屋,递上一碗中药汤,提醒妈该喝药了。
赵秀芝自打办完援朝的婚事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刘海山就那么回来了一下,
就再也不来了。看得出来,他对当初离婚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好在现在孩子都大了,
大的结了婚,二的上了大学,就是这三丫头还守着自己跟前。
她接过药,见小芳还没去补习班,就催着她走。“现在哪儿哪儿都讲学习了,
不好好学可不成!你看你二哥,多争气,一下子就考上法律系了。你呀,得学学你
二哥。去吧,春莲婶子陪着我呢!”
小芳撇撇嘴,收拾着书包,不服气地说:“二哥有什么了不起!大嫂一天大学
也没念过,连高中都没念过,不照样考研究生吗!”
提起丁丽,赵秀芝这个当婆婆的心里就有气。刚过门的新媳妇儿,撇下丈夫孩
子老婆婆,愣住学校去了。有这么不懂事的吗?还书香门第呢。可当着春莲的面,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丁丽走后,援朝想想她说的话也对。粉碎“四人帮”以后,恢复了各种考试,
没有文化还真不行。他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以前复习用过的书。
小芳上完补习班回来,一进屋便看见哥哥在里屋倒腾着,把一捆捆的书打开,
放到书架上,一摞书散落在地上,一张照片从一本书中掉出,援朝捡了起来。
这是援朝和丁丽在建设兵团的合影,他呆呆地看着。那时的丁丽是多么好啊!
小芳好奇地凑了过来。援朝回过神来,把那张照片往书里一塞,说:“啊,我
把这些书归置归置,你嫂子不是老说我不学习吗,八十岁学吹打,咱就开始学吧!”
小芳开始帮大哥书,援朝问妹妹,“你是不是也觉得大哥特没出息?”
“谁说你没出息啦?考大学就叫有出息呀?什么思想!哥,反正我特崇拜你,
打小就崇拜,如今呀,就更崇拜了!”
援朝苦笑着说:“别介,小妹,你别拿大哥开心了。你大哥这辈子呀,要能像
咱爸咱妈那样当个警察,也就心满意足了。”
兄妹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书籍。援朝无意中翻出了肖婷婷写给他的那封
信,肖婷婷的影子又浮现在他眼前。
小时候,他看见过两条狗为抢一块骨头争斗个不停,可是一旦到了嘴边,那条
获胜的狗发现这块骨头一点肉也没有,就会把它丢在一边。可是只要另一条狗试图
靠近这块骨头,它依然狂吠不已,决不肯放弃给对方。援朝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就像
这块骨头!
肖婷婷正准备去前线打仗呢。参加了丁丽的婚礼后不久,她恢复了军籍。自从
那天见了丁丽和援朝喜结良缘,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且现在丁丽又考上了
研究生,成了同学中间的佼佼者,一向争强好胜的她,心里更加不平衡了。正在这
时,边境线上爆发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出于一种逃避和自虐心理,她坚决要求上前
线。她给父亲留了一封信,就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女儿走后,肖东昌一个人住着这三室一厅的房子,感到十分孤独。过去他也常
常是一个人过日子,可那时候有干不完的工作,从来不觉得寂寞。现在呢,除了写
检查,成天无所事事,还不让随便外出。
书桌上放着一叠稿纸,第一页上写了四个大字:我的检查。旁边已经扔着不少
揉皱的纸团。肖东昌对着稿纸怔了一会儿,终于又烦躁地撕去第一页,揉成一团,
恨恨地扔掉。他的心里烦得要命。让我说还不行,干嘛非让我写啊!不知道我不会
写吗?再说了,那时候的事,哪一件不是组织上让干的?怎么单单让我写检查?
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他下楼来到一个小饭馆,一个人喝起了闷酒。他的酒量
本来就不大,加上心情又不好,一会儿就醉了。人跟人不一样,有的人醉了就蒙头
睡大觉,有的人却吵吵闹闹。肖东昌平时就爱说话,这一醉酒,更加管不住自己的
嘴。他一个人胡说八道一通以后,又手舞足蹈地跟着店堂里的收音机唱起了郭兰英
的《绣金匾》:“……二绣总司令,人民的好司令……”
开饭馆的马上给派出所挂了电话。刘海山正要到分局去,路过那里,就把这事
揽了过来。
他赶到那里,只见店里店外围满了看热闹的。“都散了!散了!大热天的,哪
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刘海山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他看清闹事者居然是肖东昌,又好气又好笑,马上叫服务员找了个单间,把他
扶了进去,“怎么啦,不好好在家陪女儿,到这儿耍什么酒疯!”
肖东昌醉醺醺地说:“女儿?我没有女儿!我他妈革命革了大半辈子,革成个
彻底的无产阶级了!……刘海山,我恨你,我他妈恨你一辈子!要没你和你那狗屁
儿子,婷婷会离开我吗?”他居然呜呜地哭出声来。
刘海山想了半天才弄明白,大概是因为援朝跟丁丽结了婚,婷婷这丫头心里搁
不下,跟父亲又闹了什么别扭。他不知该怎么劝眼前这个老战友兼死对头。不管怎
么说,人家可是处在逆境。他端起酒杯,说:“来,喝酒!”
肖东昌猛地打翻他的杯子,“你得跟我说清楚,‘四人帮’的账,凭什么算在
我身上?文化大革命的账,凭什么要算在我身上?又不是我组织的‘四人帮’!又
不是我发动的文化大革命!”
刘海山想冲淡一下气氛,就说:“你喝多了!来,吃点菜!”
“我没喝多!我这儿明白着呢!”肖东昌还就是想掰扯掰扯这个事,他叭叭地
拍着胸脯,“这么多年,我一步一个脚印,哪个脚印也没偏出党的路线去,要说忠
诚,我比你们谁都忠诚,哎,怎么一转脸我成他妈的‘三种人’了?!”
刘海山诚恳地说:“老肖呀,过去你老是让我找思想根源,现在呀,你自己也
得找找根源!就说没文化大革命吧,你也没少整人。过去你老说咱俩看人俩眼光,
对了,我老把人当人看,你呢,老把人当敌人看!这一字之差,人头落地呀!”
肖东昌睁大眼睛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心想要搁早两年,非打你个反革命不可。
刘海山继续说:“老肖,你说说,为什么我们叫人民警察?”
“为人民服务呗!这谁不懂!”
“对,为人民服务!所以我们的忠诚,首先应该是忠于人民!”
“胡说!首先应该忠于党!”
“那党代表的是谁的利益呢?还是人民呀!党的最高宗旨,还是全心全意为人
民服务呀!”
“那也得看看你说的这个人民包括些什么人!”
“你看看,你那阶级斗争的有色眼镜一天不摘掉,你就一天看不清谁是人民!
这就是你的错误根源!”
肖东昌嘟囔着,“我错?我怎么听着像你错呢!”举杯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又
倒酒。
刘海山夺过酒瓶,“行了行了!别喝了!”他转向服务员,“师傅,来碗酸辣
汤,给他醒醒酒!”
肖东昌说:“不喝就不喝!……老刘,我这心里头还憋着句话……”
“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刘,就算我肖东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哎,我还不算坏心眼吧!你们,
你们不会不让我离开公安了吧?”
刘海山望着他,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好。
肖东昌只顾自己说:“穿了一辈子警服,冷不丁儿地不穿了,我还真受不了。
别说,还真干出点感情了!干好干坏不说,反正我没藏着掖着,心都放在工作上了。
老刘,说这个,别人也许不信,可你总该信吧!”
刘海山深深叹口气,“我信……”
肖东昌怔怔地盯着刘海山看了片刻,又伏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前不久,宋健刚恢复了局长的职务。那天刘海山到分局去,就是宋健刚征求他
意见,让到分局当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协助老领导工作,刘海山当然没意见。
没多久,市局的任命就下来了,派出所给他开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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