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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世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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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范宜轩出身书香门第,受得是旧式教育,有这么个儿子是他莫大的耻辱,所以
他宁可把罪行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愿让儿子弑母的家丑外扬。”
    刑警队长赵丰觉得范宜轩的口供不足为信,范宜轩肯定是见建设他们重新复查
这个案子,才顺杆儿爬,以求减轻罪责。
    针对赵丰的反洁,小梁拿出几份法医鉴定证明,一份证明范建国血液内的酒精
含量已超过丧失自我控制能力的程度,另一份鉴定证明,范建国颈部的掐痕不足以
致死。
    徐主任拿过来看了看,问:“那他怎么死了?”
    小梁又拿出一份尸检报告,法医证明,范建国的咽喉部位有多处息肉,而此类
息肉是应该及时手术的,否则会在睡眠中造成窒息死亡。
    建设补充说:“范建国去找父母索要钱财正是为了手术,此前他已在同仁医院
做了手术预约。这是同仁医院的证明和预约登记单的复印件。这就基本说明,为什
么本不足以致死的掐痕,导致了范建国的死亡。”
    徐主任不由连连点头。
    小梁又取出一把刀,“这就是现场发现的凶器,有三个人可以证明此刀是范建
国的。刀把上有半个大拇指指纹,与范建国右手大拇指吻合。这是鉴定书。”
    刘海山感到奇怪,怎么刑警队没做技术鉴定?他沉着脸问赵丰,赵丰说:“做
了,但是……”
    刘海山立即火了,“但是没做出来!这种马马虎虎的粗糙作风都是你这个队长
带出来的!”
    徐主任赶紧打圆场,“好啊,这个案子总算可以结案了!建设、小梁,你们辛
苦了!刘局,老子英雄儿好汉,建设是个好苗子。”
    听了这话,刘海山并不高兴,“老子不是英雄,儿子也不是好汉,于咱们这行
要是光想着自己是英雄、是好汉,那就什么也干不成!得上对得起党和国家,下对
得起人民群众!赵丰,这件事你必须深刻检查!”
    散会以后,赵丰怒气冲冲地回到队里,当着很多人的面破口大骂:“刘建设,
你也算在刑警队干过的,好歹我也算你师傅。背地里弄了那么多材料,为什么事先
不跟我通个气。有这么给人穿小鞋的吗?你不就是为了表现你自己吗?大学生!有
学问!有思想!还有个好爸爸!你要表现自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把别人踩在脚下
啊!”
    

    这话传到了建设耳朵里,建设就不干了。这案子有疑点我早就跟你讲了,可你
就是听不进去!这怨谁呀?现在却胡说什么爸爸儿子的。他怒气冲冲地推开局长办
公室的门,“刘局长,我请求调动,这个分局,我不呆了!”说罢,不等刘海山说
话,就气哼哼地摔门走了。
    刘海山勃然大怒,“你混账!”
    下班以后,他特意坐车回到了耳垂胡同。他要找儿子好好说道说道。这哪像我
的儿子?听到几句不入耳的话,就要撂挑子。这以后还干不干事?他阴沉着脸下了
车,乔占魁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听见。
    你小子当警察才几年啊,老子要是这样脆弱,早就玩完了!他心里还在想着这
个事,板着脸进了院子。
    铁蛋看见爷爷,立即迎了上去,“爷爷!您回来啦!”
    平时刘海山最喜欢这个孙子,今天却只敷衍地拍拍了铁蛋的头,“你二叔呢?”
    铁蛋冲建设他们那间小屋一扬脖,“刚回来。”
    刘海山回耳垂胡同的时候,建设正端坐在桌前,准备吃晚饭。宋青团建设复查
办结了范宜轩一案,搞清了事实真相,等于从刀口下救了一条人命,特意下厨房炒
了几个下酒菜,还开了瓶葡萄酒,以示慰劳。
    建设看看小桌上的酒菜,又看看坐在对面的妻子,开玩笑说:“怎么啦,有说
道吗!”
    宋青斟着酒,“案子不是结了吗!证明你是正确的!来,我先敬你一杯!”她
笑着举起杯。
    建设也端起杯子,“知夫莫若妻,谢谢!”
    宋青紧着一句,“少贫!你以为这酒是白喝的呀?吃完饭给老爷子赔礼道歉去!”
她也听说了建设为这事和老爷子闹别扭的事,所以今天这顿酒,是一箭双雕。
    建设也挺犟,一听这个,马上放下杯子,“噢,合着你是为了这个。我不去!
我没错!”
    这话正好让走到门口的刘海山听见,他推门进来,“你没错?你敢说你没错?
都跑到办公室来给我撂挑子了,还说自个儿没错?”
    宋青忙站起来,“爸,您来啦!建设还说一会儿看您去呢……”
    刘海山一抬手,“你少给他打马虎眼!建设,我明确告诉你,想调走,门儿都
没有!我刘海山当一天局长,你小子就别想打退堂鼓!”
    周栓宝和春莲闻声赶过来了,“唉呀,海山,难得回来,一回来又跟孩子嚷嚷!
走,咱哥俩儿喝几杯去!春莲,炒几个菜去!”春莲应声而去,刘海山也被拉走了。
    刘海山刚走,乔伟进来了,“干嘛呢,建设,脸拉那么长,没人欠你钱吧!”
    建设不耐烦地说:“你就知道钱!”
    乔伟一笑,问建设范宜轩的案子是不是他复查的。
    建设反问他怎么回事。原来,范宜轩的邻居今儿又集体到乔伟那儿去了,还说
要到市委上访,为老头儿伸张正义呢。被乔伟好说歹说给劝住了。乔伟知道这个案
子公安局正在复查,很快就会纠正过来。就对他们说,要是过几天还没结果,他一
定为他们去讨公道,总算把他们劝走了。
    建设心里一动,这乔伟还算干点事,但嘴上依然淡淡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
系?”
    乔伟,“当然有关系了!公安局要不是在复查这个案子,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了!
实际上咱们都在为维护法律的尊严而工作。你说对不对?”
    建设愣愣地看着乔伟,突然给了他一拳,笑了,“成!你小子做我妹夫够格了,
我投你赞成票!”

    丁丽终于要出国了。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旅行箱,然后盖上箱盖,断断续续
地叮嘱着,“铁蛋夜里老咳嗽,有空领着他去看看医生……冬天放暖气前把管子接
头修一下,去年就老漏水……自己胃不好,吃饭注意点儿,别老是凑合……”
    她每说一句,援朝就闷闷地“嗯”一声,最后终于忍不住,“行了,你就放心
走吧。”丁丽从桌上拿起一个镜框,里面是丁丽父母的合影。她伤感地看着,喃喃
地说:“那年,我妈妈出事以前,也这么唠唠叨叨着,可那时我太小,根本不明白
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懂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援朝赶紧把她的话打断,“哎,这可不对啊!你妈是临终嘱托,你这是出国!”
    丁丽心想这生离死别,都差不多。什么时候回来还真不好说,但她嘴上却说:
“我先出去看看,以后有条件的话,你和铁蛋也跟着过来……”
    援朝很干脆地说:“铁蛋不去!他中国话还没讲利索呢!我,美国有中文版的
小人书给我看么?”
    丁丽白了他一眼,“援朝,你说话别带刺儿好不好?我都要走了!”
    援朝还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是啊,要走了。打打闹闹这么多年,也到头了。
别看援朝蔫,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丁丽这么一走,他们的婚姻就算彻底玩完了。
    丁丽最后来到父亲那里。丁维全心情十分复杂。多少年来,父女俩相依为命,
虽说出嫁了,可还是在眼皮底下。但是现在这一去美国,就说不定啥时才能见面了。
可是在国内和援朝就这么捱着,也不是个事。唉,这人生一世,图个啥呀!
    想到这里,丁维全苦笑一下,“放心走吧,有你妈陪着我呢!”他转脸望去,
丁妻的遗像在微笑着。
    分手的时刻终于到了。丁丽和丁维全一块儿走出家门,铁蛋一直紧紧地依偎在
她身边,援朝提着箱子默默地跟着,走向停在胡同口的一辆出租车。
    耳垂胡同的街坊们几乎全出来了,春莲更是不住地抹着眼泪,周栓宝直埋怨她,
“抹什么眼泪嘛,人家这是出国,是好事!多少人做梦都出国呢!”
    春莲点点头。她知道是好事,可一想到这千山万水的,心里就不是个味儿。
    丁丽回眸看着大家,想说什么又没说,一头钻进了车里。丁维全拱手让大家回
去,由他和援朝代表大家去送丁丽。
    出租车开动了,驶出了耳垂胡同。乔占魁在石碑旁说:“得!我说咱耳垂胡同
出息人吧,瞧人丁丽,美国了!”
    虽说在家成天拌嘴,可送走了丁丽,援朝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丁丽走后,
他经常用酒精麻醉自己,打发时光。一天晚上,他提着酒瓶没精打采地走着。也不
知想起了什么闹心事,他猛地把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碴子四溅。最后,他不知不觉
地来到了肖婷婷开的那家歌舞厅。
    歌舞厅里响着充斥耳鼓的喧嚣野性的音乐,闪烁的光影中许多人正跳着迪斯科,
援朝晃晃悠悠走进来,眯眼打量着陌生的世界。
    人们在忘情地跳着,援朝穿过人群走向吧台。
    服务生问他要点什么。援朝说找你们老板。
    服务生怀疑地打量着他,“请问先生贵姓?哪个单位的?”
    援朝一拍柜台,“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叫你找就找去!”他发现左右的客人都
在侧目而视,便打着招呼,“对,对不起……今儿高兴,多喝了几口!”
    一老外踏着节奏扭过来了,伸手邀请援朝,不少人在边上起哄,援朝身不由己
地被卷入人群。
    服务生把肖婷婷从里面叫了出来。肖婷婷一看,并没有人啊。
    服务生扭头四处看看,朝人群中一指,“喏,在那儿!”肖婷婷顺着看去,援
朝正在人群中傻呵呵地乱扭着。
    原来是你,肖婷婷笑了。她让服务生别去打搅援朝,让他随便玩吧。
    曲终人散,空荡荡的大厅里,最后一盏灯也灭了,只有吧台里还亮着灯。援朝
玩累了,一直伏在吧台上。经过一阵发泄,援朝似乎清醒了很多,抬起头来对肖婷
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笑?”
    肖婷婷摇摇头,她倒觉得援朝这样更可爱些,至少是更真实些。她说:“援朝,
说老实话,你要不是醉成这样,大概是不会主动到我这儿来吧?”
    援朝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跟丁丽在一起的时候,我老是自卑,老
是抬不起头来,老是觉得欠她什么?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轻松一些。”
    肖婷婷挺感动,“援朝,谢谢你!有你这句话,这辈子我就知足了!”
    援朝也冲动地抓住她的手,“婷婷!”
    肖婷婷热辣辣的目光迎了上去,两人久久凝视着,墓地,援朝一把把肖婷婷揽
过来紧紧抱住,喃喃地说:“婷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肖婷婷以为出什么事了,一问才知道是丁丽出国了,顿时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
噢,她不在了,你就来找我,充其量我也就是丁丽的替代品。她一把推开援朝,
“滚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援朝痛苦地转过身去,说:“你也讨厌我了?我知道,我是个窝囊废!是个人
嫌狗不待见的窝囊废!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个多余的废物!”他狠狠地用头撞着吧
台。
    见他近乎疯狂的样子,肖婷婷又心痛起来。她一把抱住他,哭出来,“你这个
冤家!我怎么就恨不起来你呢?!……”
    两人的激情一下子迸发出来。他们紧紧地拥抱着,急切地互相寻找着对方的嘴
唇。

    转眼到了1990年,北京到处是迎亚运的气氛,连立交桥栏杆上都悬挂着迎接亚
运会的大幅标语。一辆桑塔纳轿车在车流中行驶着,刘海山坐在车内,焦急地看表,
让司机小马开快点儿。
    今天下午,市局政治部要到分局来宣布他离职休养的决定。作为当事人,他本
应出席。可是一大早,辖区内的几个体育场馆就来了电话,说安全检查方面有些问
题。刘海山看其他几个副局长忙得不可开交,就说反正我也要退了,让我站好最后
一班岗吧。谁知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等一切完毕,也快到点了。所以连午饭都没好
好吃,就急着往分局赶。偏偏又遇上堵车,急得刘海山像热锅上的蚂蚁。
    司机小马也着急了,他把车从车流长尤里拐出来,亮起警灯,向前超去。一个
戴红袖箍的老人吹着哨子,对着汽车猛挥小旗,桑塔纳还是向前驶去,老人气得直
跺脚,因为这是一条单行道。
    终于到了分局,桑塔纳驶入院内嘎然而止,刘海山立即开门下车,可他还是晚
了,分局的中层干部们正三三两两地走出楼门。
    刘海山看看手表,才晚了15分钟,会就散了。
    一个干部打趣道:“刘局啊,是不是宣布你离休,你有意见啊?”
    刘海山笑着,“我当然有意见了,背着我就把我给橹了!我还紧赶慢赶呢!”
    建设连忙解释:“主任说了,都忙着迎亚运,时间宝贵,不开长会了。”
    尽管事先刘海山知道,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的任命宣布了?”
    建设点点头。这次干部任免,大家都戏称是“子承父业”。1985年办结范宜轩
一案后不久,建设就被提拔为法制办副主任。前两年,徐主任退休后,建设又升任
为主任,这次刘海山退了,市局经过考核,又让他当了副局长,真是两年一个台阶。
刘海山问的就是这个事。
    刘海山拍拍他的肩膀,对儿子说:“老实告诉你,考核干部的时候,我没投你
的票。”
    大家静下来看着他们,建设平静地说:“我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做。”他知道父
亲的想法。公安局长这个活不好干,建设资历浅,怕压不住阵脚。与其现在上去当
靶子,还不如在下面再历练几年。
    “明白就好!”刘海山转向大伙儿说:“今天正好各位都在,这些年你们跟着
我这老家伙,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大家都笑起来,刘海山接着说:“今天晚
上,老家伙请客,除了值班的,都去!”
    众人欢呼起来,刘海山说:“甭谢我,只要你们心里不骂这老家伙可滚蛋了就
行!”众人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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