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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世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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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提包袱的人回答:“我们掌柜的有个毛病,就认赵大夫一个人的药,
我们也没辙。”
周栓宝又问:“赵大夫住几号?”
“嗨,来了多少回了,还真没留神过是几号!”正说着,胡同里传出一声凄厉
的叫喊:“有人抢东西!抓土匪啊!”
周栓宝本能地一回头,几乎同时,提包袱的人猛地把包袱砸在他头上,俩人撒
腿就跑。
周栓宝忍住疼痛,厉声喝道:“站住!”拔腿便追。
这声音传到来福轩茶馆里,正在和山花说话的乔云标好奇地出门张望。他看见
两个人直奔这边而来,周栓宝紧迫在后,便本能地把堆在门外的桌子猛地推倒在路
上,两个匪徒撞到桌子上,连人带桌子翻了过去。
一个匪徒掏出枪,恶狠狠地说:“混蛋!找死啊!”
吓得乔云标急忙举起双手,“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您恕我眼拙……”
另一个匪徒从地上爬起来,“老张,分开跑!”话音未落,他人已窜了出去,
持枪匪徒犹豫了一下,转身钻进了耳垂胡同。
耳垂胡同是条死胡同,周栓宝见他慌不择路的样子,心里好笑:这回看你往哪
儿跑!
乔云标放下双手,冲周栓宝喊道:“小心点,那家伙儿有枪!”然后马上拉着
山花躲进茶馆,把门紧紧关上。
他们治安股只有两位正副股长配有手枪,其余枪支都集中在分局统一管理,因
此赤手空拳的周栓宝听说匪徒有枪,脚步不觉缓了一缓,但是再怎么着,也不能让
匪徒就这么逃之夭夭啊,他没有再多想,马上追了过去。
匪徒跑到胡同尽头,一见是死胡同,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往回跑,一看周栓宝已
追了过来。
他挥着枪,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把我退急了!”
周栓宝站在那儿没动地方,说:“我要不穿这身衣服,我还真不管了!兄弟,
今儿是好日子,咱别弄得大家不好看!给个面子,把枪扔了!”
匪徒左右看看,这胡同也不宽,周栓宝在中间这么一站,还真过不去。他心想,
开枪把周栓宝撂倒再说,抬手就是一枪,“妈的,你问问它给不给你面子!”
周栓宝早有准备,见他手一抬,马上一闪身,躲了过去。“小子,你还真开枪
啊!”他骂着就要扑过去。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偏偏8号院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每天这个时候,她都要
去上学,今天因为下午要去参加开国大典的游行,上午还有一次最后的排练。没想
到一开门就看见凶神恶煞般的匪徒向周栓宝开枪,不由地惊叫起来。
匪徒闻声猛一回头,冲过去一把抓过小姑娘,“臭警察,你放我走!不然,我
打死这小丫头!”
已经往前猛扑过去的周栓宝见状,立即停住脚步;藏身一棵大树之后。
8号院门内,急急地跑出小姑娘丁丽的父母,见状惊呼:“小丽!”
李振国和两个民警也从胡同口跑了进来。今天是重大节日,他们一直在附近巡
逻,听见枪响,不知发生什么事,立即循声跑了过来。
匪徒见人群已将他围上,心里有些发毛,他一手扼着丁丽的脖子,后背贴在墙
上,一手举枪大声喊道:“站住!不许过来!过来我就打死她!”
“小丽!”做母亲的不顾一切地要扑上去,被她丈夫一把抓住。丁妻试图挣脱
丈夫的手,冲着匪徒喊:“你放开她!”
被匪徒勒得脖子喘不过气来的丁丽也哭叫着,“妈!”
眼看心爱的女儿被匪徒挟持,丁维全努力镇静自己,“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枪!
把孩子放了!”
匪徒拿着手枪指指周栓宝,说:“你让他让路,我就放了孩子!”
丁维全望着周栓宝,没有吭声。他觉得自己身为国家干部,不好这么说。丁维
全的妻子爱女心切,哀求周栓宝道:“那位同志,你就放了他,救救我的孩子吧!”
周栓宝的头上直冒汗:自己是警察,怎么能让这个凶残的匪徒在光天化日之下
逃之夭夭呢?可邻居家的小女孩怎么办?人家可是无辜的呀!他飞快地转动着念头,
试图找出一个万全之策。
李振国和那两个民警在稍远的地方不敢轻举妄动。乔云标和山花悄悄地从茶馆
探出脑袋向胡同里望去,乔云标乘机握住了嫂子的手,大概是太紧张了,山花一点
都没反应。
匪徒下了最后通碟,“我数到三,你再不让,我就开枪打死孩子!”
周栓宝怒吼道:“放开这孩子!”
匪徒歇斯底里地叫道:“一!”
丁妻尖叫了一声:“小丽!”
周栓宝冲匪徒吼道:“放开孩子!”
匪徒继续喊道:“二!”
丁妻绝望地呻吟着,“……小丽……”丁维全紧紧抱着妻子,脸色铁青。
周栓宝不忍心看这一家三口,紧闭双眼,平静地说:“好吧!你走!”为了救
孩子,他决心自己承担责任,先把匪徒放走再说。说完,他退到墙边,示意匪徒可
以走了。
匪徒紧张地挟持着丁丽走过来。经过周栓宝身边时,周栓宝开口说道:“说话
算话,你放了孩子。”
匪徒冷笑一声:“你他妈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周栓宝依然平静地说。
匪徒用枪点着周栓宝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我要是不算话呢!”
周栓宝忍无可忍,猛地托起对方的枪,同时一脚踢向对方裆下,喊道:“丫头,
快跑!”丁丽趁机挣脱匪徒,向父母跑去。
周栓宝和匪徒扭成一团,两双手拼命争夺那支手枪。
丁维全和妻子马上向女儿迎上去,丁丽也张开双臂向父母跑去。可就在丁丽快
投入父母怀抱的那一刹那间,被两人抢夺的那支手枪“砰!”地一声响了!正在奔
跑的丁丽像是被人猛推了一下,张开双臂倒在了父母面前。
丁家夫妇肝胆欲裂,同时扑向女儿,撕心裂肺地大叫:“小丽!”
周栓宝愤怒得像一头猛虎,挥拳打倒匪徒,夺过手枪。匪徒连滚带爬逃去,周
栓宝追了几步,举枪瞄准匪徒,一气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匪徒顿时栽倒在胡同口。
乔云标和山花看呆了,李振国和两个民警立刻上前查看丁丽的伤情。小姑娘躺
在父母怀中,已经不行了,血正大股大股地从她胸前的伤口涌出来。丁维全徒劳地
试图堵住伤口,血沾满了他的双手。丁妻绝望地抬起头来,冲周栓宝喊道:“你赔
我女儿!你赔我女儿!”
周栓宝脸色惨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手中的枪沉重地落在地上,腿一软,跪
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第三章 清理积孽
丁家女儿不幸死后,丁维全的妻子一时悲痛,给市公安局写信表示了自己的不
满。
这封信转到了分局,引发了刘海山和肖东昌之间一场激烈的争论。肖东昌本来
对留用的旧警就横竖看不惯,这回更觉得自己经常敲打旧警是对的,说:“这周栓
宝明明是个老警察了,怎么会把事情处理成这样?你说,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刘海山认真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我看了现场,也访问了目击证人。我
看,这事不能全怪周栓宝,他的应急处置应该说还是冷静的。”
肖东昌看刘海山老是护着周栓宝,心里有气,就拿着那封信,敲打着桌子,说:
“不管怎么说,总是死了人,人家家属告到市局,我们总推托不了责任吧!”
刘海山觉得肖东昌怎么有点胡搅蛮缠啊。那天事情发展成这样,绝对不是周栓
宝所希望的,况且他确实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你肖东昌不能视而不见啊。他有些
激动地说:“这事我们当然应该负责任,但不能因此就下结论,说是周栓宝疏忽失
职吧!你不是不知道,老周是个工作认真尽职的人,要是换个人,没准还就让这俩
匪徒从眼皮底下溜了呢!”
“看看,又感情用事了吧!我说海山同志,不要因为你们是老街坊、老熟人,
就老是护短!”说着说着,肖东昌的话就有些不入调。
刘海山有些生气,“老肖,你不要把关系庸俗化好不好?党要我们教育旧警、
改造旧警为新社会服务,一棍子把人打死不是我们党的政策!”
肖东昌也火了,“好!我不懂政策!你懂!你文化高!政策水平高!我不就是
个拉洋车的大老粗嘛!可我作为老战友劝你一句,再和旧警拉拉扯扯,同志,你早
晚要犯错误的!”说罢,也不管刘海山有何反应,起身就要离去。
刘海山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老肖,你回来!”
肖东昌愣了一下,站住身子,慢慢地回过头来,说出一番令刘海山震惊的话,
“我是要回来的,这么多年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没说,今儿咱们就说说透吧!……
这些天,我老是在想,当年咱们情报站是怎么暴露的?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谁是
那个叛徒?”
刘海山没想到肖东昌说起解放前的事,一下子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凡事都要问一句为什么?我的同志!这斗争多复杂呀!虽说如今解放了,可
敌人还在磨刀霍霍,我们的人还在流血啊!”肖东昌扔下这话,自顾自走了,撇下
刘海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
刘海山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肖东昌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自己是叛徒?笑话!
自己的情况组织上最清楚,肖东昌这么说,大概是因为他老婆又跟他闹了,心烦,
才口不择言,胡说八道。唉,老肖也不容易,解放前老受人欺压,现在的个人生活
也不幸福,这次安排职务,又比自己低了一级,况且,以前他还救过自己的命。想
到这里,刘海山也就不想和他计较了。算了,他愿意说就说去吧,终究只是他的个
人看法,再说,他也没上大街上嚷嚷。
虽说没上大街上去嚷嚷,可两人在办公室争吵的事很快传到了周栓宝的耳朵里。
自打那件事出了以后,周栓宝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听说股里的两个领导为这事闹
意见,他的心里一直像压了一个磨盘,死沉死沉的。
这天下班,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和长长的影子走进耳垂胡同。在来福轩茶馆门口,
山花见了他还和往常一样招呼着,“周大哥,下差啦!”可周栓宝像是没听见,只
顾低头走着。乔云标凑到山花跟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嘿!周老蔫儿这回真蔫
了!”
山花回头不满地瞪了乔云标一眼,心想这小叔子怎么跟老公公一个德性,老盼
着别人倒霉!
正在喝茶的茶客有知道那天发生在耳垂胡同的事的,见周栓宝冲门口走过,交
头接耳地议论着。
“哎,听说丁家把他告到上边了!要狠狠处置他呢!”
“人家当家的是局长,跟他们公安局长平起平坐呢!办他还不跟捻死个蚂蚁似
的。”
山花想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她一边抹桌子一边说:“真是的,花骨朵样的
孩子怎么偏偏就遇上这事儿呢。不过,周大哥也真够有种的,硬是把那个杀千刀的
堵在胡同里。要不是亲眼见了,我还真不信呢!”
乔云标见嫂子夸周栓宝,心里老大一个不乐意,“别周大哥长周大哥短的了,
沏茶呀!客人等着呢!”
山花讨厌他那种指手画脚的样子,冷冷地说:“你不也呆着吗?”
乔云标见嫂子有些生气了,马上赔了个笑脸帮着干活儿。一会儿,他忽然想起
个事,就拔腿往后院走去。昨儿他刚从一老太太手里连哄带骗倒腾来的一个钧瓷碗,
准备去拿出来在嫂子面前炫耀一番,然后卖了钱给她买东西。可在一个柜子里翻腾
了半天,也没找着。他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哼!肯定是老爷子拿去换钱花了!怪
不得刚才见了我低着脑袋走了。
那个钧瓷碗还真是让乔占魁给拿跑了,可乔云标没有想到老爷子居然拿着它去
逛窑子。乔占魁上次去艳红楼,没吃着肉还惹了一身骚,觉得亏得慌。后来一来怕
被盖戳子,二来茶馆生意不好兜里没钱,也就只好在家猫着。前几天听说肖东昌他
们给嫖客盖戳子的事让上面给批评了,今儿儿子又弄回来一个古董,凭着几十年的
眼光,乔占魁认准这是个值钱的玩意儿,就趁儿子不注意,不哼不哈地抄在怀里就
往艳红楼跑。
老鸨见是乔占魁,狡黠地一笑,说:“乔爷,今儿您又空着手来啦?”
乔占魁连忙说:“哪能呢!您看好了,这是什么?”从怀里取出一黄布小包,
仔细打开,现出一只看上去不显眼的小碗。
老鸨瞟了一眼,取笑道:“您又蒙事吧!上回那烟壶人家可说是假的!”
“假的?您看这儿,正经的钧窑货色!”乔占魁有些急了。
“得,我也不跟您顶真了,谁让乔爷不是外人呢!”老鸨把这个黄布包揣在怀
里,叹了口气,“唉!这共产党一来,我们这碗饭快吃不成喽!……今儿挑哪位姑
娘?”
“还是那个春莲!妈的,上回还没闻着骚味呢,倒撞着鬼了!今儿,还得是她!”
楼上春莲正在自己屋里梳头,门一响,她转脸一看,认出是乔占魁,有些慌乱,
问道:“你,你来干嘛?”
乔占魁笑道:“这话说的,你说我来干嘛?我总不是来出家当和尚啊!”
春莲指着门口说:“我可告诉你,盖戳子的一会儿就来。”
“甭拿盖戳子的吓唬我,你乔爷让他们盖一回也就得了,那是赏他们脸。我说
春莲,也难怪周老蔫儿那小子迷上你,你这小模样儿还真有点味儿……”乔占魁一
边说着一边凑近春莲。
春莲连忙躲避,“乔爷!乔爷!今儿不行……”
乔占魁一把抱住春莲,“可你乔爷还就想今儿……”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她住床上按,春莲拼命挣扎。正在这时,楼下周栓宝穿着
一身便衣推门进了妓院,径直朝楼上走去。今儿晚上,他一个人喝了点闷酒,就往
这里来找春莲。现在也就是春莲,还能听自己说说心里话。
老鸨见他来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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