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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敌人(第四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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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平淡、夫妻纠纷的麻烦、家务负担,但至少对自己的寂寞,家庭的建立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假如是处在这样的心态下,独身状态便不是我们主动的选择,而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们被迫所采取的一种生活方式。那么,我们就该静静地想想看,为什么我们那样期待家庭,但却没能实现这个心愿,不妨翻翻这本书的前面一些章节,检讨一下自己的性格和爱情方式。
否则,今后的日子将苦不堪言。
不得已独居的男人,往往在花费上为追求轻薄的快乐,不得不付出高昂代价和大量无可收益的时间,他们大多数人在中年时期便出现了时断时续的阳痿。女性的反应就更为恶劣,会变得异常怪僻,神神道道,善变不定而易冲动,恋爱中疑神疑鬼,惧怕失败,手淫使声音变粗,并且早早处在了更年期心态。
大凡独身者,都可以归结为以下四种类型——
A.失意型:包括暂时或永远没能找到适合的配偶的人。
B.缺陷型:包括粗心大意的人,无性趣或过分胆怯的心理障碍者,生理缺憾者。
C.变态型:包括纵欲者和同性恋者。
D.信念型:包括新生活论者,禁欲主义者,婚姻坟墓论者,奋斗者。
第四部分:梦灭时分(26岁)婚姻生活
实际上,失意型的人都应该努力寻找归宿,去过婚姻生活。
缺陷型的人,生理和心理不甚健全。对异性同性都没有兴趣的人,缺乏作人的灵犀和柔情,反感性的人则怀有仇恨注视着世人,胆小如鼠的人实际上对性与婚姻有着强烈的欲望,但他们却让这种正大光明的愿望,躲在黑夜里。
变态型对于中国的公众生活来说,已经越来越不陌生。在中国,露阴癖患者和由于精神问题而导致的极端纵欲者,会被关进拘留所和监狱,而不是被交给医生。实际上,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大多为人谦和而本份,甚至是社团的模范人物。同性恋问题是个棘手而复杂的课题,一言难尽,我们很难断定这种天性对他们自己而言是不是真的有害,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常常被议论为令人恐怖的怪人,在别人的戳戳点点下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因而他们的心情是阴郁的。
在信念型中,禁欲主义者在花一般的世上,却抱着吸引自己和其他人过那种所谓的“纯洁生活”,因而婚俗在他们眼里是一件罪孽的事情,他们看不到家庭的任何积极意义,也不认为夫妻情爱是一种美和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仅仅认为,婚姻是一种发泄性欲的合法出路。把婚姻视为爱情的坟墓的人,对于婚约有一种颇为浅薄的批判意识,他们之所以这样认为,多半是因为自私和轻浮,在一段浪荡的独身生活过后,他们会发现,自己的鱼尾纹比别人出现得早,皮肤也失去了水分和光泽。而那些为了伟业而远离人爱的君子,成功之后自有一番得意,但在日夜奔忙的竞争中,他们就像独臂将军,一只手要充当两只手的用场。
看来,只有一种人堪称健康的独身者了,即,新生活论者。他们作好了独自挑起生活重担的准备,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他们自己面对疾病,自己作三餐,换煤气罐,交水电费,清洗衣物。他们和自己钟爱的异性伙伴们过着自由自主的理想生活。
他们建立起单身家庭,并努力着,欲与传统的夫妻家庭平起平坐。以此,他们求得了家庭中的个人自由和社会生活的广泛性。他们拥有自己的性伴侣,并认为这种若即若离的方式,更利于长久相爱。
对于一个生命力旺盛的人来说,爱和孤独都是享受。对于健康的独身者而言,能够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无论多少风雨都一肩担当,这是一种英雄主义的幸福观。但是,由于独身主义有悖于千百年来的婚姻传统,因而呈现出了特殊的复杂性(此问题将在第五部分细论,这里不作更多的阐述)。
一九九一年早春,我在李银河博士组织的一次独身者调查中,结识了二十三岁的高和十九岁的马,她们都决计要过独身生活。高认为婚姻是坟墓,马觉得自己秉性多变,不可能专注在丈夫一个人身上。为了不使她们反感,我曾小心翼翼地告诉她们,因为没有面临社会习惯和父母催促的真切压力,没有感受到活生生的性的热烈,没有成年人那种找不到听自己说话的人的孤独,这样的时候谈独身,未免太早了。应该到二十六岁,当情感经历已迈过一道门槛,过去的都已化为经验,未来的已可以眺望,那时再决定自己是不是该独身。而二十六岁之前,很多人都曾有过不结婚的打算,但跨过这个年龄,却纷纷一笑打消了那些少年的呓语。
当然,高和马都没等到二十六岁,而是在二十五岁那年先后结了婚。
二十六岁真是转折的一年。这一年,唯美主义已不再是择偶的首要要求。年龄告诉我们,闪光的不全是金子。我们还悟出,脚踏两只船实际上并不会鸡飞蛋打,它的结果有害于他人,却对自己有利。我们已不热衷于了解配偶的一切,以便保存心底的安静和对美丽假象的钟爱。突如其来的爱已再不可能像十八岁时那样,迷乱我们的心房,我们可以放下它去作工,回家之后再拣起来亲昵。
二十六岁,工作、性格、婚姻,都应该是某种终结。由于翻开了新的一页,岁月便开始了一个新的篇章。我们去领略新的局面,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勾勾画画,筹划未来的日子。
二十六岁,我们见到老朋友,常常叹息说:老矣,老矣。
第四部分:梦灭时分(26岁)我的心呵,我的心
我的心呵,我的心
刘小枫在《诗化哲学》中写道:“当今世界中的一个重要的也是最为人忽略的现象就是,每一个稍有灵魂的人,在自己内心都隐藏着一大堆秘密。这不是因为不愿意说,而实在是没处诉说。”在青春初期,因为父母和我们的心完全不同,我们曾去找知音,向他们诉说。但是后来,知音们有了自己的事情,跑到了别的领域,或者跑到了国外。我们心中的秘密越积越多,越来越深刻,可是我们却再也找不到新知,找不到地方去宣扬。
真不知是我们自己的心出了毛病,还是别人愚蠢。于是,当我们看到舒婷回答顾城的寂寞时写下的那首诗,我们会被打动。诗的名字是《也许?》,其中几句是——
也许我们的心事
总是没有读者
也许路开始已错
结果还是错
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
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
也许燃尽生命烛照黑暗
身边却没有取暖的火
很可能,这就是我们心灵的终点。我们养育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心,又悄悄埋葬了它。
这时,我们对不理解自己的人已不那么愤愤不平,反倒可怜自己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多,那么远。我们也不再寄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会撞见一位“知我者”。而此时,凡是相见恨晚的人,又都是相见匆匆的人。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老情人一般总能猜到我们会作什么,但为什么要这么作,却说不清。有时,我们会恨自己的口才不尽人意,恨自己懈怠,也恨自己敏感。但我们知道,这就是生活,而且就是我们自己的生活。
哥德说:“我知道的东西,谁都可以知道,而我的心,却为我所独有。”
二十六岁时读到它,倍感伤心。
在恶劣的人民中
为了求得全面转变的可能性,我们曾想出走,躲开和自己相亲的朝夕不舍的人们。想到离开他们,我们不但不悲泣,反而雀跃欢欣。
我们想躲开讨厌的人,找一片桃源。躲开那些自命高贵,或者生就高贵却丝毫不具备高贵心灵的官宦,躲开那些拼命打探我们和小姐单独在屋子里作了些什么的大妈,躲开那些妒忌我们的才华,打算把我们拉回到他们跟前以使我们不超过他们的同事,躲开那些没完没了企图占我们便宜的亲朋,躲开那些心平气和地占用我们时间的职业宣传家。
也许,一旦我们不能压住被他们激起的怒火,回敬了他们,那么战斗打响时,命运就会借他们的手,把我们安排在九死一生的地面爆破队。也许我们没有保持缄默,对经理的计划提出了异议,断送了他暗地里的一笔小小的回扣,那么不久后,我们将要走向失业者的行列。也许只有几秒钟的疏忽,接了一个电话,另一个出纳便拿走了我们刚刚收下的400块钱。
我们必须睁大眼睛,闭紧嘴巴,挣扎着向上生长,而与讨厌的人打交道就成了我们终身的事业。讨厌的人分布在上下左右中,无所不在的领域里,而在一个有法规却没有法权的社会里,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相反,他们却时刻可以消遣我们一下,就因为他们是讨厌的人,而我们却不是。正像北岛的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第四部分:梦灭时分(26岁)在阳痿的土地上
在阳痿的土地上
一七九二年,当沃斯通克拉夫特写下她那光辉灿烂的《维护妇女权利》之后,本来就已在逐渐减少的父权,终于在文明史中开始全面退却,男女平等的口号日益喊响,甚至超过了限度。在很长时间里,西文绅士们尊奉着“妇女优先”(Ladies First),在男性握有大权的同时,施舍给女人们一点礼节上的面子。但是今天,女权主义者们已越来越不能满足于男人们的这种居高临下的照顾。一个英国女人曾对我说,她喜欢来中国,中国有真正的男女平等,理由是,中国女人要和男人们一样去挤公共汽车!然而,早在欧洲妇女解放运动之初,当女权主义者热情地鼓励妇女走上社会,从事和男人相同的职业时,爱伦凯女士就曾指出,这是把两性平权误解成了两性功能相等。她主张,女人应该在争得平等权利后,回到丈夫的家里,以自由人的身份从事其最重要的天职——爱和养育后代。
但不管怎么说,从法国大革命至今,西文妇女权益是西方女性自己通过漫长的苦斗一点点得来的。与此完全相反的是,中国妇女革命是由男人发动的,妇女地位也是男人们拱手送去的。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的男人之间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乱和政治斗争,相互之间重创着对方的阳刚性格。于是,他们解开了女人的小脚,却为自己封上了嘴巴和心灵。到了八十年代末,中国的男性血气已全面萎缩,以致于刘晓波博士在他的一部书里尖刻地评价说,在中国,男人能早泄就足以自豪了。这是一片阳萎的土地。在这片人口众多的土地,就业机会少得可怜,而且一半以上为女性占据着。与此同时,英国的在职女性却只有37%。
一九八九年,日本东京立正大学短期大学部的70位学生来华观光,那些女学生常常问起这样的一些问题——“中国女人要终生工作吗”,“她们必须和男人较着劲干吗”——言外之意是:“女人本该是女人呀!”这些女孩子在二十岁的时候就为自己的人生,勾画好了体现着对丈夫、子女、社会责任的奉献图式,她们当然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些中国女人竟为了一份收入不高的工作,忙碌得必须把孩子送给别人全日托养。当然,中国人也不大理解为什么山口百惠一定要为三浦友和退出影视圈。
在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的召唤下,我们的女人们一刻不停地奔忙着。她们也曾有过萧红的那种感触,“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女人”,而“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除了要与男人作相同的社会工作,她们仍然要承担那份沉重的家务,这就是女性解放的现实。她们拖着跟男人一样疲惫的身体走回家,懒得说话,但仍须走进厨房。另外一些打算与男人一争高低的女强人,她们无法像撒切尔夫人那样,为了显示自己是女首相而精心打扮,她们只能极力掩饰女性的自我,穿一些不大显露性别的服装,用五大三粗来表达自己不亚于男性官僚,用男性化的举止维持自己的权威。
另一方面,男性的魅力在锐减,。论是心理上,还是形体上,合乎规格的男人要比女人少得多,以致于七十年代末在各种青年报刊和妇女杂志上,出现了大量文章,要“寻找高仓健”。八十年代末,张艺谋在拍摄《红高粱》时,曾说要表达一种敢爱、敢恨、敢撒野、敢追求的“活法”,但我问很多男人是否知道这部电影的含义,除了读书人,其他人一概不知其所云。
中国的父亲们从没有教会儿子去大胆追逐女孩子,没有在其成长的过程中谈及与性有关的经验,而完全使之受着和女孩子一样的教育,只是说小便的时候不用像她们那样蹲着。这种没有性别区分的“中性教育”,使女性越发任性,男人越发女性化。在中国,女人遇到困难时常想,我要是男人就好了。而男人却偏偏从小就没有放弃过作小女儿的心理,在现代文学史中,茅盾、周作人、刘半家、巴金、柳亚子、巴人、赵景深、孙席珍、郭沫若都曾用过各种各样嗲声嗲气的女性笔名,反倒是冰心曾用“男士”属名了她的文章。
在出国大潮中,心思恍惚的女人要比男人多。说男人是有根的,不如说他们胆怯于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女性却乐于这样作,嫁给一个蓝眼睛,去看曼哈顿的灯火。
第四部分:梦灭时分(26岁)不良的预感
不良的预感
二十六岁时心灵里有一种杞人忧天的情绪。
我二十六岁时曾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世界活不长。”你看,在那漫无边际的星宇中飘满千百万巨大的石头,当地球人可以掠过这些星体时,我们看到了它们的严寒和酷热。尽管毫无生息,但它们却有一番处女般的静谧。唯独地球沾满了独一无二的病菌,患着大病,那菌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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