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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敌人(第四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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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大学教育思路和中小学判若两地,几至截然相悖,其区别正在于此。一位中学历史老师向我感叹说,教育界形成了一个“怪圈”,搞“题海战术”,自己身不由己,也陷了进去,不得不让学生们去死背习题。但是我想,如果派一位历史系教授下挂中学教职,去教那6本薄薄的《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他却会引领学生走上一个制高点,转而俯视史料,达到有趣而轻松。另一方面,他会把乱七八糟的考题扔在脚下,要学生们老老实实地直接熟悉那几本书。当这些史书进入了学生的心扉并成为他们想法的一部分时,学生们就会获得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考试中,这种感觉会面对不同的难题,自然迸发出相应的答案。因为历史就在你心中,你自己也就成了历史书,而万变不离其宗。这样想来,那些使历史学习脱离了整体性,让学生们割裂发展逻辑而硬记考题的办法,实在是笨得出奇,它把历史流程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断点,降低了历史学的深沉和趣味性,求“变”而无视“宗”。
那么,你不会希望《青春的敌人》也失之根本吧?
这部书的终极目的是,开启你的观察目力,使你能洞彻表象,获得生活的真实性,最终打破你内心深处那些自欺欺人的谎言。一句话,就是成熟和健康。
世界卫生组织的宪章说:“健康的含义,是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在这部书中,我将使我们常常无视心理卫生而奢谈健康的习惯得以更正。我所说的“成熟”,多是指心智的完善。在确立了这些基本原则之后,让我们继续读下去,去看青春。
《楚辞》中有“青春受谢,白日昭只”之辞。起初,青春只是指大自然的一段时节。每年春天,草木一片绿意,故被称之为“青”春。到后来,它被挪借出来,喻指人的那段年富力强(准确说,是完成成熟过程的)的年岁。《文选·潘尼》就有“予涉素秋,子登青春”之句,感慨陆机出任吴王郎中,正值人生的好时节,而自己却已走向了生命的秋天。
严格说,青春只有十年光景,起于十八岁,结束在二十八岁。
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不过是青春的序曲,就像是这部书的导言。无论是从洞察力上讲,还是从身体状态上看,十六岁都只是一只花蕾,摇曳在宁静的初春。真正的,还都没有开始。而二十八岁至三十岁,却是尾声的回响。那时,青春的帷幕已幡然落下,人生的新章已在大幕之后悄悄地酝酿。
歌德说过:“每一时刻,自然都在启程。每一时刻,它都到达了终点。”是的,你无从停顿,无从逃脱留给历史的印记。你的每一个足迹,留在了你曾走过的土地上,每一个步伐中的每一个空中停顿,也都作为轨迹,永远地镶嵌在了青春年华的时光中。你的每一个动作,在动作的同时就已经完成,而每一个新的生机,在每一分钟里都在开始。时光在消逝,青春和整个人生,也许你总认为一切还没有真正开始,但它们却行色匆匆,马不停蹄地行将逝去。就像席慕蓉在那首清淡的诗中写道的:“十六岁花季只开一次……而在陌生的城市里/ 我夜夜举杯/ 遥向着十六岁的那一年。”
这是挑战的十年。尽管开始时,你没有充足的力量,但在心理上和行动上,凡是父母说的,你都不屑一顾。你分明已对老师提出了刁钻古怪的质疑,并且逐渐认为,崇拜是件滑稽的事情。
十年里,你几度失恋,为此还曾仇视过异性,可最终你还是结婚了。也许此刻,你正在为儿子的入托而奔忙,途经一个小书摊儿,回眸间瞥见了这本书。也许后来,你离婚了。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结婚。这是感情动荡不已的季节。
为了适应社会,成长壮大,你曾放弃梦想、依存、初恋。这些牺牲和代价换回了成功,使你置身于一种职业。你或者为之骄傲,或者依旧感到怀才不遇。
尽管淡淡的忧伤一直萦绕着你的心灵,但当你走过青春,回头望去,凭着梦一般的依稀的记忆,你会有一种纱一样的透明印象,认定青春十年,到处撒满着阳光,觉得那个时候,不曾有过多少阴天,连下雨的时候也出着太阳,雨后是七彩的虹和更蓝的天空。
那是一个鲜明的季节:春天。
第一部分:烟雨蒙蒙的梦幻(18岁—20岁)必要的丧失
第一部分
烟雨蒙蒙的梦幻
(18岁—20岁)
成年意味着放弃童年最可爱的夸大妄想的梦,意味着懂得了这些梦不会实现。成年意味着掌握智慧和技巧,从而在现实允许的范围内,获取我们所需求的东西。这个现实,包括减少了的权利、有限制的自由、与我们所爱的人的不完美的联系。
——J。维尔斯特《必要的丧失》
A·阿德勒恐怕是搞错了什么,这位世纪初伟大的个体心理学家,在他那部思想熟透了的《What Life Should Mean to You》中,谦逊地说,他无法给青春期订下严谨的起始界限。他认为,青春期大致是起于十四岁,也有可能是从十二岁开始,最终在二十岁结束。
但今天,我们认为,青春期(也称“青春发育中期”,即“少年时代”)是在十二岁至十六岁之间完成的。此前一段时间叫作“青春发育初期”,包纳在人的童年之中,它仅仅反映为身高和体重的变化。此后直到二十四岁,是“青年期”,也就是肌肉、骨骼、心血管系统的发育完成阶段。看来,认为青春期的性发育一直要拖到二十岁才结束,可能是时代差距所致,也可能是阿德勒博士真的错了。
不过,认为青年期可以在二十四岁之前完结,也够戗能站得住脚。特别是在中国,尽管二十四岁的人已经完成了身体成熟,但心理的完善尚在缓慢进程中。他们对生活和爱情、处境和事业、人际关系和自身的认识,还都停滞在书本知识上,没有深刻的实际体验。可以说,中国人的心智完善,一直要推迟到二十八岁才能初步完成。
不过,阿德勒说,青春期是一个无法使人格发生整体改变的“危险期”,这个观点与众不同,但却完全能够站得住脚。按照他对青春期的划法,十八岁到二十岁仍在青春期内,因此仍然符合这个结论。而按本书的分法,十八岁至二十岁已是十年青春的第一个阶段,但对这段时间,我十分愿意挪用阿德勒关于“青春期里有惊无险”的观点来描述它。事实也是如此,尽管我们在这段岁月中有着真正的变化,但从总体上看,它不过是十六岁的延伸。十六岁有什么,十八岁就有什么样的影子。这段时间,无论是身体生长还是智力发展,都远远没能达到一个可以暂时停留一下的地点。而变化只是斜风细雨,潜移默化的。我们心中原有的困惑不安、冲动的激情、愤怒、被我们称之为“幸福”的东西,都不因哪一天的到来而突然改变方向,骤然倍增或是锐减。
因此,十八岁只是文化心理上的里程碑。
如果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已经走上社会,我们就可以在生日那天和父亲一起喝酒。这一天,我们第一次被容忍在家里公开吸烟。而乡村的十八岁,意义更加重大。从这天起,我们已被绝对地认可,可以寻求占有一位女人。我们下田劳动,并在每一次婚丧仪式中,享有成年人的一席之地。中学生的十八岁,在喜悦的节日气氛中度过,随后便被迫在眉睫的高考情绪淹没了。大学生的十八岁生日,不是吹蜡烛,切蛋糕,而是靠着远方父母汇来的紧巴巴的一点钱,喝得大伙酩酊大醉,胡说八道,最后纷纷栽倒。醒来时,除了头脑发涨,胃里火烧火潦,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太阳照常升起。
从法制角度看,一九八零年的《婚姻法》把男女婚龄统统推迟到二十岁以后,所以和十六岁比起来,十八岁便并无新事可言。从心理状态上看,十六岁曾有过的恐慌感、责任感、现实感,只是在十八岁时有所加深,变得显而易见,至于行为上的矛盾化和极端化也只是因为生活领地的变宽而显得格外刺眼。我们通过逐步拓展自己的责任范围,长大成人,但我们只是一点一点地成长,一点一点地对周围的事务负起责任。此时,我们的恐慌感、责任感、现实感、矛盾化、极端化相互渗透,或者成为阻碍我们茁壮成长的敌人,或者成为鼓舞我们前进的内在推动力——
第一部分:烟雨蒙蒙的梦幻(18岁—20岁)恐慌感仍在延续
恐慌感仍在延续
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对青春期初期的一系列变化,记忆犹存。当初潮和第一次梦精出现时,由于没有预先的知识,我们都曾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我们在失去一个十二年来为自己所熟知的身体,开始陌生的转变。
一九九三年,我在协助《北京青年报》和北京电台进行生活咨询时,获得了大量的相关经验。一位小伙子说,他在十二岁时进入了变声期,但在最初的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他十分讨厌听到自己发出这种陌生的声音。他变得沉默寡言,或用小嗓说话。尽管如此,他还是时常遭到其他尚未变声的同学们的取笑。到了十三岁,一见到自己日渐其长的小腿,他便感到莫名的惆怅。他依然愿意过从前那种熟悉的生活,作母亲的小儿子,因此这么早便与父亲变得一样,简直令他害怕。另一位女孩子接受不了让别人看到自己有阴毛,每次去公共浴室之前,她都要花很长时间把它剪光。初潮第二天,母亲才告诉她,女人都是如此。至今,她仍为几十年里不得不忍受经期的不断骚扰而感到不公平,认为作女人简直太麻烦了。
青春期的少年身高猛增,手脚加大。由于心理依旧孱弱而身躯快速发育,这种极度的失调反映在行动中便会笨手笨脚。那时,我们需要重新训练身体的平衡协调和灵敏度。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们遭受别人的讥笑和呵斥,我们就会真的相信自己比别人差,变得更加手忙脚乱。我们在白天作着未来的好梦,却夜夜在惊雷中发抖,认为自己很有可能会一事无成。我们读不进去书,终日作着粗鄙的性尝试的幻想。对异性,我们总是渴望见到,但见到后又忸怩不安,不知所措。如果必须回答问话,还会感到舌头发硬,面红耳赤。为此,我们感到无比绝望,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
也许是渐渐习惯了,长到十六岁的时候,这些恐慌仿佛消失了。与其为变化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听其自便。此时,我们已凭着猜测,完全弄懂了童年时代萦绕在我们脑际的疑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这让我们对生育的高尚性,产生了怀疑。我们开始用观察的眼睛,环顾四周,变得愤愤不平。
到了十八岁,当我们走向车间和麦田,当我们在高校图书馆里浏览报纸,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我们还不强大,社会又不公正。我们为“明天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感到深深的忧虑。
这时,我们必须充当主角,对人生道路作出第一次重大抉择。
但我们只有四条大道可选——
第一:上大学,为更远的未来铺平道路。如果不谈目前正在酝酿的人事制度改革,我们可以在毕业后终生享有“国家干部”的资格。只要不辞职,人事关系永远在人事局。即使辞职,关系可以转到人才交流中心,由此保留干部资格,延续工龄。从人生的创造性、仕途中的评职称和晋升、调动工作的便利程度和谋求更高发展的可能性而言,上大学是一条平坦的道路,而且社会地位最高。
第二:不再深造,立即就业。由于国有机构面临巨变,铁饭碗被事实砸烂,因此非把人事关系弄到劳动局的人,日渐其少。许多人把档案存放在劳动交流中心或职业介绍所,然后去各种新兴企业应聘,成为打工者。尽管打工的日子朝不保夕,但好在这个领域流动性大,你方唱罢我登场,总能找到一席之地。此时,如果我们的档案,被毕业学校转到了家宅所在地的街道办事处,那我们的头衔将是“无业人员”,即失业者的代名词,而其实际的社会地位,几乎和农民一样倒霉。不过,几乎所有没有大学文凭的私营企业家、合同制工人、临时工、跑到海外去扒分的人,都是“无业人员”。换句话说是,这个年月,当无业人员并不可怕。
第三:考不上大学,选择自费攻读。目前,中国尚有一些机构提供一部分公费医疗,更多的新企业为员工们投下越来越多的医疗保险,因此可先行就业,解决衣食之忧,而后再在工作之余,弄个电视大学、函授大学、夜大学、自修大学的文凭,作到糊口和学习两不误。
第四:自己掏钱,或签劳务合同,去海外谋生。
总之,许多人在回首往事时一致认为,在整个一生中,此次的大方向抉择,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它能规定一个人的一生浮沉。一方面,中国社会并不浪漫,因此道路的选择,就像是单行线,一经踏上,难以调头他往,甚至一朝出生就已无可选择,数千万农业人口涌入城市,作着最辛苦的工作,但即使挣到了钱,依旧改变不了农民身份和社会地位。另一方面,我们是在不丰满的年纪,在不精通繁文缛节的父母的帮忙下,对未来进行了一番单相思般的推测,如此确定下来的方向选择,不可不说是草率。或许,我们很快就感觉到了选择失误,但却无从改变它。我们因此初尝了事业黯然无光的苦痛,并要随波逐流地飘下去,越来越糟。对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来说,这种惊恐是不言而喻的。
即使走上了较为理想的道路,我们也会马上发现,代价是巨大的。
我们在教室里听教授讲课,他把建筑力学讲得栩栩如生,他谈起梁思成和大屋顶,谈起维斯宁兄弟,又从“干打垒”和公社大楼,讲到了人民住宅、长官楼、贵宾入口。窗外阳光灿烂,思维无比瑰丽,我们拥有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大世界。但是有一天,我们邂逅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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