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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四个火枪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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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女人九个愿,就怕男人不会骗。”
高一举是第一批通过招聘这种形式来到“上层建筑”的人之一,此前从未有过招聘一说,此前“上层建筑”进人,都是通过分配、调干、选调等形式。来到报社后,高一举笔头子快捷,新闻敏锐,作风勤勉,人际关系和谐,本来是一年的试用期,高一举只试用了半年,便提前转正了。不久,高一举便在业务上脱颖而出,表现出了过人的新闻敏感与职业素养。有一次,当地有一位文化名人结婚,部里派了一名年轻的记者前去采访婚礼。这天晚上轮到高一举值班,高一举刚在食堂用过晚餐,采访婚礼的年轻记者也来到食堂吃晚饭了。高一举吃惊地问道:“你不是采访婚礼的吗?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年轻记者说:“别提了!婚礼取消了,还采访什么?”
高一举一拍大腿说:“取消婚礼,那就更值得采访啦!”
“为什么?”年轻记者不解地问。
“你想啊,”高一举耐心地解释道,“文化名人结婚是新闻,突然取消婚礼是更大的新闻啊!”
年轻的记者恍然大悟,晚饭也顾不上吃了,掉转屁股就赶去采访。果不其然,年轻记者当天逮到了一条大鱼,第二天曝了一个独家猛料。原来就在文化名人偕未婚妻前去办理登记时,斜刺里冲出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指责这位名人始乱终弃,为了攀上豪门,忍心抛弃同居几年的情人和亲生骨肉!于是名人的结婚登记给搅了,晚上的婚礼当然也就黄了。
从婚礼的取消发掘出蕴涵其中的更大的新闻价值,这成了体现新闻人职业素质的一则经典案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们所津津乐道。在多年的年轻记者训导班上,以及在一轮又一轮的通讯员培训班上,解析这个案例成了一个保留节目。高一举因此而奠定了江东新闻界“业务尖子”的历史地位。
大凡新闻媒体,都有自己的通讯员队伍,每个记者手里都掌握着一批数量不等的通讯员。这种体系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更为完整。在通讯员中,那些年轻漂亮的女通讯员与记者之间的关系,颇似文学女青年与作家之间的关系,它们之间的共同点有:一、后者(记者、作家)有着职业及专业的优势,有一定的专业造诣;二、后者一般都有所成就,小有名气;三、前者(通讯女青年、文学女青年)大多年轻,面容姣好,相应的业务上一般起步不久;四、前者一般都有求于后者。
高一举作为文化口子的记者,手里也掌握着一批通讯员。高一举非常重视年轻女通讯员队伍的建设,亲手抓这项工作,常抓不懈。高一举往对口单位走动的频率,取决于这个单位有没有年轻的女通讯员,以及该年轻女通讯员的漂亮程度。高一举还常常向对口单位暗示,要求换一个“年轻一点的、出挑一点的、看上去顺眼一点的”。对口单位为了经常上报,一般都能积极配合。所以高一举手下的通讯员队伍,“通讯女青年”比例甚高。
高一举与这些“通讯女青年”有着良好的合作,合作双方往往取得双赢的效果。每每发稿,高一举总是甘当绿叶,将女通讯员的名字放在前面,自己的名字殿后。高一举已经成名,他并不稀罕这第一作者的虚名;同时,亦不影响报社对自己的考核(奖金)。而女通讯员既拿了稿费,又为单位立了功,什么位子、房子、“红票子”(党票)、“绿票子”(钞票)等等,就源源不断地来了。在这种良性循环之下,高一举若是提出个把“小小的要求”,“通讯女青年”们当然会慨然允之了;有时“通讯女青年”主动地引之导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在这种长期的愉快的互动合作中,免不了有一些粉红色的传说次第逸出。日积月累,这样的传说就有了一定的数量与分量。领导就有了一定的压力;压力越来越大,领导就有些扛不住了。于是,“为了在更高的层次上把好稿件关”,高一举被调整到了编辑的岗位上。
编辑是坐班的,与外面相对隔膜,当然与通讯员们也没有什么接触了。高一举虽然憋得难受,可也没有办法。那些“通讯女青年”们开始还常来看看他,可大家都很忙,渐渐地就看得少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冷掉了。高一举是明白人,当然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很快便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们知道,高一举是个多情的种子,没有情悦的日子里,高一举觉得十分空虚。高一举的内心非常渴望来点艳遇。
转眼清明将至,王梅带着孩子们回老家祭祖扫墓去了。下了班,高一举一人在家,备感空虚寂寞。他带上门,来到街上走走晃晃。很难说就有什么目的,也很难说就什么目的都没有,反正高一举的心态微妙得很。
高一举路过一座天桥旁时,从暗处冒出一位妖冶女郎上来跟高一举搭话。女郎中等身材,年纪约二十多岁;长相一般,但浓抹重彩之下,也就有了几分鲜艳。要是搁以前,“通讯女青年”珠围翠绕的时候,像这样的女郎,高一举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高一举多少有点饥不择食的意思,所以高一举愿与女郎搭一搭腔。
女郎说:“大哥,带我看一场电影吧。”
不远处就有一家电影院。
原来是陪看的。反正没事,看就看吧。高一举买了两张电影票;女郎挽着高一举的胳膊就进了电影院。放的是香港的故事片,进去的时候已经放了,没有看到片名。两人找到位置坐下,心思也不放在电影上,醉翁之意本来就不在于酒。女郎把手放在高一举的腿上。高一举佯装没有知觉,好像在欣赏电影。女郎往高一举身上靠,一个手揽着高一举的腰。高一举心想,人家就是做这个的,既然把人家请进来了,劳务费反正是要付的,哪有花了钱不消费的?于是高一举把手放在了该放的地方。女郎的手也像蛇一样游移起来,一直游到了最深处。
电影结束的时候,灯亮了。高一举挽着女郎往外走。许多座椅底下是丢弃的纸巾纸团。两人出得电影院,来到一暗处,高一举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递给女郎。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承认自己有心病(2)
“谢谢大哥啦!”女郎嗲声嗲气地说,同时接过钞票装进了坤包。
高一举转过身刚要走,听到女郎在身后轻轻唤道:“大哥……”
“还有什么事?”高一举讶然地问道。
“让我再陪陪你吧,大哥?”女郎嗲着嗓音说,同时两眼在大功率放电。
“怎么陪法?”高一举问道。
“随你的便啦,大哥。你要什么都行,包你满意!”女郎压低声音说。
高一举在犹豫着,没有表态。
“求你啦大哥!你把人家撩起来了,现在算我求你,不给钱也行……”
还有这种好事?高一举将信将疑。八成是套子吧。
“真的,大哥!好几天没接到生意了,我想要……再说,大哥你这么帅……”
高一举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大概就是关门过节吧。但问题在于高一举自己也想,而且还很迫切。眼前这位女郎虽然俗点,不过看上去还算周正,还算顺眼。高一举已经动心了。
“有地方吗?”高一举问道。
“到我那儿也行,你找地方也行。”女郎说。
高一举想象着她的那间出租屋,又小又挤,脏乱不堪,空气污浊,看上去让人恶心。
“到我那儿去吧。”高一举说。高一举考虑自己家里比较安全,也比较方便,还能洗个热水澡。
女郎又挽起了高一举的胳膊,跟着高一举走了。一路上,两人并不多话,尤其不问一些个人的基本资料,比如姓什名谁什么的,这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会考虑到的。
高一举将女郎领到家,两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然后来到卧室,办起了正事。
两人缠绵销魂了两个小时,这才穿衣起床。女郎直到临出门时,确实没提钱的事,不过高一举是很实际的人,他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女郎,说:“在路上吃个消夜,打个的,别嫌少。”女郎盈盈笑纳了。
高一举打开门,让女郎出门,这时看到楼梯口有两个男人坐着,每人嘴里叼着一支烟。高一举觉得不对劲,刚想关门,两个男人倏地起身抵住门,跟着侧身就挤进来了。一个高一点的男人控制着高一举,嘴里说道:“放老实点,我们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便衣。”边说边掏出警官证亮了亮。另一个矮一点的男人控制着那个女郎。女郎倒也镇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一举却慌了手脚,一层凉气从头沉到脚底。
高个子的冷笑着说:“两人挺有劲嘛,玩了足足两个小时。”
矮个子的说:“害得我们猫了两个小时,一包烟都烧光了。”
高一举这时稍微回过点神来,说:“怎么了?相好的玩玩也犯法吗?”
高个子拍拍高一举的肩膀说:“哥们,别侮辱我俩的智商。既然是相好的,请你告诉我,你情人叫什么名字?
高一举无言以对。
矮个子对女郎说:“请你告诉我,你相好的姓什么叫什么?”
女郎摇了摇头。
高个子说:“没话说了吧?规矩一点跟我们走吧。别找麻烦,你也省事,我们也省事。”说罢便掏出手铐,将高一举的右手铐在自己的左手上。矮个子也如法炮制,将女郎跟自己铐在一起。两人被带进了公安局。
高一举被罚了五千块钱,并让单位来人领人。既破了财,又没能消灾,报社上上下下全知道了。按规定,嫖娼是要双开的(开除党籍、开除公职),高一举找到领导跪地求饶、磕头作揖,求领导把公职保下来。领导看他除了好这一口外,其它各方面都不错,上上下下的人事关系也蛮好,估计不会有人踩他,便给了单开(开除党籍)、行政(工资)降两级的处分。岗位也从总编办调整到副刊部,负责文摘之类的清汤寡水的事情。公职得以保下来,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加上高一举生性豁达开朗,不久便把这件事看开了,照样说说笑笑、口吐莲花。后来单位评职称,高一举凭借出众的业务水平和良好的人际关系,评上了副高,工资反比以前高了一截。这是后话。
大约距高一举出事后的半年左右,抓他的那两个便衣也出事了。原来这两个刑警为了完成抓嫖的指标,利用妓女放鸽子,抓到嫖客后暗中给妓女提成。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事情败露了,两个便衣和几只“鸽子”都吃了官司。高一举托政法口子的记者暗中了解,“鸽子”之一就是那晚缠着他“要”他的那个女郎。原来是被人放了鸽子!知道了真相的高一举气不打一处来。
我与高一举的走动越来越多,关系也越来越热乎,他已经成为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成员之一,很自然地融入其中了。说句实话,我们这个圈子也需要高一举这样的人,原来几个人无不沉郁诡异,在一起的时候沉闷得很,高一举来的时候可以调节气氛,带来轻松和快乐。从高一举这头来说,他也喜欢跟我们玩儿,他说我们这些人虽然肥遁鸣高、特立独行,看上去难以接近,但没有什么坏心,用不着布警设防,冰冷的皮囊下,其实是一颗滚烫的心。
当然,我与高一举之间肯定要更深一层,毕竟是老乡,认识也有几十年了。同时王梅跟我父亲曾经是同事,他虽然没有教过我,但也算是我的师辈。所以很自然地,我跟高一举不但本人时常走动,两个家庭也渐渐走动起来。王梅虽然已是中年人,还是那么白净清秀,风韵犹存,身上溢出阵阵大家闺秀的气韵。只是身体似乎不太好,脸色失之苍白,看上去精神气不是很旺。每次我去,王梅都很高兴,又是沏茶,又是糖果糕点,满满的一桌子,然后坐着陪我说话。其它的一应事务都归高一举了,比如买菜做饭、收拾整理什么的。看得出来,高一举对王梅十分体贴,嘘寒问暖,送汤送药,照顾得十分周到。一应家务也不让她插手。
看到这一切,我越发不能理解高一举的如饥似渴的偷嘴行为。常人是因为感情不和,或者“吃不饱”,才到外面打秋风的,高一举显然不存在这些情形。那么,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关系很近了,有一次我们两个喝茶时,我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排斥这个问题,也不像年轻时王梅说他有病时他完全不屑一顾的样子,略事沉吟,他说:“我最近也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尤其是王梅的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可我实在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在乎她,可又压不住自己的爱野之心。每次事后我都后悔不迭,发誓以后不再沾了,可到时候就会临时起意,而且不顾后果。也许是上帝把我的一根神经搭错了?也许我天生就是一个坏种下流坯?谁知道呢?”他边说边摇头叹息,看得出来,他开始受着这个问题的困扰了。
“你说王梅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的健康就这么糟糕?”
高一举沉默良久,说:“查出来是子宫肌瘤,正在化疗,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他说着,眼里溢出了泪花;端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承认自己有心病(3)
几个月后的一天,突然接到高一举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巨凯,你快来吧……我都快撑不住了……”
“怎么回事?一举,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王梅她……马上要上手术台了……肌瘤在恶长,得切除子宫,我怕万一……”
我问了在哪家医院,丢下电话就赶了过去。
走廊上,护士正将已作过净身处理,正躺在推架上的王梅推向手术室,高一举紧跟在后面,神情高度紧张的样子。
临进手术室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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