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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四个火枪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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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是说直接拿你这个去治病,而是提供一种路径,给出一点启示而已。”    
    高一举头摇得像泼郎鼓:“不行不行!至少现在,你是说服不了我的。”    
    这时梁敏仁、耿强先后来了,我为他们点上茶。梁敏仁对高一举说:“高大哥,许久没跟你聚了,最近忙什么哪?”高一举说:“没忙什么,主要是陪王梅。”耿强说:“高大哥,听说你最近在写书?可别吓着我们,我们是大老粗,写书对我们来说是遥远而神圣的事情,想不到身边竟有这样的人。”高一举眈了我一眼,说:“我这哪是写书?自己捣鼓着玩玩的,解解闷而已。不说这些了,我们打牌吧。”梁敏仁摆摆手说:“打牌别急嘛,有的是时间。许久没听高大哥说笑了,来几句让我们咧咧嘴、助助茶兴吧。”    
    高一举笑着说:“这个还不容易?”稍作思索后,说道:    
    一时冲动两厢情愿    
    三分多钟四肢发软    
    五千块钱六神无主    
    七(气)死我矣八辈子霉    
    九(酒)没喝了十分后悔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心病还需心药治(2)

    我们一开始没听懂,听到后来听出了味道,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边笑边指着他说:“你呀,三句话不离本行!这肯定是你的切身感受吧?”说得几个又是一阵大笑。    
    接着便是打牌,炒地皮。    
    这次聚会以后,又有几个月没有联络,大家都很忙,单位忙完忙家里,琐琐碎碎的。有一天,收到一份邮寄品,一看落款是高一举寄来的,拆开,厚厚的是书稿,还附了一份便函:    
    巨凯:    
    书稿我一直独自藏着,每有故态复萌的苗头,便拿出来翻翻,效果还真不错,再也没有过邪念歪行。本想一直藏下去,可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事情,让我改变了初衷。    
    我的继女高杏,即王梅怀肚子带过来的,你还记得她吗,长得跟年轻时的王梅像一个模子翻出来的。可性格却是天上地下,王梅是多古正的一个人,可高杏却太开放随便了。做姑娘的时候,说话就口无遮拦,当时我们没太介意,以为她说说而已,谁知结婚以后她真的这么来了,一顶接一顶的绿帽子往女婿头上扣,身边总有好几个男人围着她团团转。幸亏女婿憨厚,暂时尚可敷衍,但长此以往下去,难保哪一天不出事情。    
    说是传我的根吧,她并不是我亲生的;说是真根遗传吧,她亲生父母都不是这样的人。我跟王梅分析来分析去,都是我年轻时的不检,给孩子幼小的心灵投下了阴影,呈现在她天真无邪眼里的世界是不真实的,她所感知的男女舞台是变形的扭曲的。因此才有她成人以后的荒唐行为。发现这个以后,我决定帮她矫治,这也是我下决心自戒的动力之一。    
    人是多么的脆弱,人的成长是多么的弱不禁风。人的童年或少年就像一块处女地,种花得花,种豆得豆,撒下去的是罂粟,收获的只能是阿芙蓉。而且,根本的症结在于,不经意间就漏下了毒籽,于是就在以后的人生中长出了恶果。我从自己及高杏身上深切感受到了这一点。鉴于此,我决定将我写的那篇东西公之于众,让更多的人从我身上受到启发,与心中的魔鬼决斗,把魔鬼赶出心间,还心灵一个蔚蓝的天空。    
    当然,能不能发出来我没有把握,今寄上,就是让你掂量掂量,是不是够发表的份?还有,则是请你淬两把火、敲两把锤子。    
    一举    
    月日    
    书稿是手写的,所以很厚,粗略点了一下,约有八九万字,只能算是大中篇。语言果然不错,词锋犀利如刃,行文俊俏机警。随着阅读下去,越来越被情节的利爪抓住,欲罢不能,通宵不眠,直到看完为止。    
    啊,天下竟有这样的事情!    
    天哪……    
    高一举有个妹妹,比高一举小九岁,长得雪白粉嫩,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看上去像个洋娃娃似的招人喜爱。高一举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全家人都巴着下面来个女孩子,果然就来了这么个漂亮女孩,全家人疼得她不行,你抱过来、我抱过去的不肯丢手。高一举尤其喜欢这个小妹,常常抱着她又是亲又是搂的,爱不释手。小妹还十分的聪明伶俐,一岁不到,小嘴就像百灵似的喋喋不休了,还特别的嘴甜,见谁喊谁,喊得人心里乐歪歪的。    
    小妹出生不久,高一举就跟戏班子学艺去了。不管走到哪里,高一举都想念着家里的小妹,有时候实在想得不行了,便在收戏后赶几十里的夜路回家看一眼小妹,抱一抱、亲一亲,第二天天不亮再赶几十里路回到班里。    
    小妹两岁的时候,不知得了个什么病,持续高烧不退。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很差,诊断不出病类病因,赤脚医生只是开了点药片,吃了以后高烧并不见退。后来跟生产队要了台手扶拖拉机,送到公社卫生院,医生也没什么办法,给打了几针,高烧还是不退。又跟大队要了一只机帆船,急送县医院,县医院医生也看不出所以然,只是安排挂水退烧。这么前前后后的已耽搁三四天了,又挂了两天水,终于把高烧压了下去,小命是保住了,却落下了脑瘫的后遗症。    
    脑瘫,我们老家叫“痉挛疯”,从面部到四肢一阵一阵地痉挛抽搐,不能说话,四肢慢慢地萎缩,关节、骨头也渐渐地畸形;在当时的农村,只要一搭上这种病,基本上就是废人一个了。小妹尤其严重,频繁的痉挛让她十分痛苦,别说是站立行走,就连坐着都十分的困难;语言顿失,听力也没了;吃饭只能靠喂,吞咽、咀嚼也异常吃力。可怜的小妹心里似乎是明白的,终日饱含着一眶眼泪。一个原本非常美丽聪慧、人见人爱的小囡,一夜之间竟成了这样,家人无不哽咽落泪,母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就连村上人见了也禁不住掩面失声。    
    高一举回家见到小妹这副样子,当时就在地上滚了起来,多少人都拉不住他。好不容易把他哄住了,可他不吃不喝,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夜里,他迷迷糊糊地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既尖又哑的哭声,像是那种故意压着嗓子的嚎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惶恐怖。高一举起床,透过门缝往里瞧,只见父亲用枕头压着小妹的头,小妹全身更加激烈地痉挛抽搐,母亲坐在地上捂面恸哭不止。只听父亲朝母亲小声呵斥道:“嚎什么丧?这是为她好,长痛不如短痛,对她是个解脱……”    
    “不——”高一举哭叫起来,使劲地撞门,可他当时只有十一岁,哪里撞得开门?他只能倚在门上大声地哭喊。半晌,门才开了,高一举冲了进去,小妹已经不动了,永远闭上了她那原本总是笑意盈盈的会说话的大眼睛!    
    “还我小妹……还我小妹……小妹等等我,我也跟你去了……”高一举说着便一头朝墙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高一举醒来,已是几天后了。奇怪的是,他竟不知自己为何躺在医院里,几天来的事情他什么也记不得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高一举在书中的叙述很注意节奏的把握,很会铺垫和蓄势,当我读到这里时,眼泪止不住地汩汩而下。我已多少年没有流泪了,更记不清曾被哪一本书煸下过眼泪,但这本书赚足了我的泪腺。想不到高一举还很会煸情,比起煸情大妈李萍来,恐怕是大巫见小巫了,前者的煸情是有底蕴的,而后者不过是那种没有文化的农村大嫂的矫揉造作罢了。    
    对这篇作品的价值,我是无可怀疑的,内容比形式更强,情节与语言均佳,即使煸情也不露痕迹,而不像时下有些的煸情只会让人肉麻。我一定要帮着高一举让它见于天日,不光是为了高一举,也不光是为了高杏,而是为了“高一举们”和日见日多的男男女女的“高杏们”。


第三章 猥琐梁敏仁的阴阳人生三人成虎(1)

    那时梁敏仁是司法局律政科的秘书,虽说混得不怎么样,但也没出过什么洋相,按部就班的还算过得去。人们对他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感觉这人窝囊了点。首先这卖相就很惭愧,稀黄毛,小眼睛,朝天鼻,翻嘴唇;身高不足一米七,照时下的行情,基本上属于二等残废;更要命的是这体型,呈梨子形,窄肩,宽臀,粗短腿,走起路来像个唐老鸭。其次,这人的脾气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就是当做而不做、不当做而做的那种人,说话做事总踩不到点子上。有人常跟他开玩笑说:“敏仁,你若是戴个假发,穿件裙子,基本上不用化装,活脱脱的一个傻大姐……”梁敏仁总是一笑了之。    
    据说梁敏仁出过一次大洋相。    
    有一次,栖山县召开司法行政工作会议,邀请市司法局的领导“莅临会议”并作“重要指示”。市局就派贾副局长与会,让梁敏仁写讲话稿。梁敏仁紧赶慢赶,熬了几个通宵,总算把稿子赶了出来,交了上去。谁知贾副局长看到稿子思路来了,讲了几点意见,让他修改。梁敏仁根据贾副局长的意见,作了认真的修改,改得很苦,不亚于重写一遍。第二稿呈上去,心想这下可以交差了吧。谁知贾副局长的思路越来越开阔,呈扇线性状,讲了更多的修改意见。梁敏仁只好再作修改。如此折腾来折腾去,直到开会的前夕,临去报到了,还没弄好。贾副局长说:“你跟我上会,今晚连夜赶。这个发言是代表市局的,马虎不得啊。”梁敏仁明白贾局的用意,把他带上会,一方面是为稿子,另一方面也有慰劳的意思——机关的人都知道,跟领导到基层开会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乐颠颠地跟着贾局去了。    
    到了栖山,梁敏仁代领导、司机,还有自己,签了个到,就住了下来。吃过晚饭,梁敏仁猴在房间里改材料,贾局和司机人影都不见了。敏仁心里有数,他们此刻在干什么,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弄材料吧。一直改到下半夜,改得头晕目眩,云里雾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改法了。后来索性不改了,把上一稿拿出来,准备硬着头皮往上递,是杀是剐由你便吧。这时贾局回来了,问材料弄好了吗?梁敏仁说,弄好了。贾局接过稿子,眈了几眼,说:“稿子就是改出来的嘛,这一稿就是不错,就这么定稿吧。”梁敏仁这才如释重负。    
    第二天,梁敏仁随着贾局来到会议室。贾局径自走上主席台,在正中一个位置就座。梁敏仁在台下前排随便拣了一个位置坐下,拿起一沓会议材料翻了起来。这时过来一位工作人员,请他上主席台就座。梁敏仁推让,那人说,“你是市里来的领导嘛,怎么能坐底下?”边说边拉着他就上去了。敏仁在左边最末一个位置上坐下。    
    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接着是大大小小的领导发言。贾副局长也作了发言。梁敏仁坐在主席台上,喝着好茶,抽着好烟,脸上舒展极了。服务小姐不停地续茶,红袖添香,梁敏仁似在云里雾里。他心里想,长这么大还没坐过主席台呢,原来这主席台也是人坐的。居高临下,俯视众生,感觉真的不错。    
    过了一会儿,梁敏仁发现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几个领导身上,并没有人注意他。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平之色,心想,咱就不能引人注目一下?于是起身,缓步走下主席台,往洗手间走去。几百双眼睛刷的投向他。他来到洗手间,临窗远眺,伸伸懒腰,显得好不得意。过了一会儿,他返回主席台,又拽过了众人的眼光。服务小姐又来添茶,领导们摆摆手示意不要了,梁敏仁将见底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让小姐添满。他还瞟了一眼小姐的漂亮脸蛋,撮起鼻子嗅了嗅小姐身上的香气。    
    这时工作人员来到梁敏仁身后,小声说:“梁股,你也是领导,呆会儿你也讲几句吧。”基层的人都喜欢往高里称呼,梁敏仁听后十分的落耳。“我?免了吧,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工作人员说:“不用准备,随便说几句吧。”工作人员说完就走了。梁敏仁却紧张起来,拿烟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端起茶杯边喝边掩饰自己的紧张,茶却溢了出来。领导在继续发言,没人注意到他的不自在。但他却越来越紧张,由于紧张过度,他下意识地冒出了开场白:“同志们——”    
    领导的发言被他打断了,领导停下,转头望着他。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以为他要插话说点什么。梁敏仁却骤然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掩饰,抓住一个话头说:“司法行政重要啊,同志们!刚才领导同志再三强调这个问题,真是讲到了点子上啊。”他的插话与刚才领导的发言还算贴得上去,人们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领导微笑着朝他点点头,继续发言。场面照旧。梁敏仁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想,妈的,这主席台也不是好坐的!    
    轮到梁敏仁发言时,他随便扯了一通套话,虽然略有怯场,还算说得过去。接着是颁奖什么的,然后又是获奖代表发言什么的。由于喝茶太多,梁敏仁的尿泡发胀,脸憋得通红,他欲起身如厕,想想已有两次引人注意了,不便再有什么举动,于是忍着,想等散会以后再说。他看看主席台上其他人的茶杯,都是满满的,几乎没动,有的至多也就呷一小口。奶奶的,梁敏仁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主席台坐成精了,喝茶都喝出了主席台上的门道;同时恨自己为什么不懂这主席台上的别别窍?他越来越坐立不安,可会议却迟迟不肯结束。好不容易巴到几个代表讲完了,这时县长却莅临了会议。    
    主持人宣布:“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马县长作重要指示!”    
    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梁敏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由红转白,转灰,额上沁出点点汗珠。他竭力克制着腹部的酸胀,痛苦之极。但在表情上,他竭力掩饰着。马县长越讲兴致越浓,梁敏仁却越来越难以忍受,他两手握拳,两唇微微抽搐。    
    过了许久,雷鸣般的掌声终于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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