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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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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觉黄粱之于实至名归,但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对不同立场的争议与评价,往往并不能很客观地表现一件事情的真相与真意,更何况从不同角度对同一件事情的评估,有时会有南辕北辙的结果。就如同陶瓷的精美可用眼睛去观赏,字画的意境需用心灵去体会一样,琉璃厂在历史过程中的儒雅高尚,我们可以用双眼去欣赏它,而八大胡同的流离与沧桑,让我们用最诚恳的心去感受它。


人 People、转变 Change大栅栏旧商业街与永远的老店

    大栅栏或许会被城市新贵们打上“市井消费”的烙印,它也确确然在代表着市井消费。 在胡同以秒计算飞速消失的今天,只有那里还保有着成片的旧店铺,黑的门脸、岌岌可危的小楼、几十年不变的面孔、那些拥塞的巷子、那家落满灰尘的乐器行、那个骗了多少人的所谓环幕影院还在骗人,在这里,时间的流速与人头的攒动呈现反比。 大栅栏是一条街,又不止是一条街,还包括了周边的横衢竖巷,你可以称之为古典的shopping mall。在正阳门的注目下:从有这座门开始,每个夏夜成千上万只燕子在檐下穿梭,不为朝代更迭所动。远处老火车站钟塔上的时针永远静止在一个时刻。你跟我一同站在街口的铁枝盘纹的牌楼下朝西看去,层层叠叠的招牌幌子一直延伸进昏黄的天色,五百年的繁华兴衰就重叠进去,耳边也仿佛混入当年的市声。它的辉煌不属于帝王家也不属于宗庙,它是市民商贾的,贩夫走卒的,土洋杂处的。 我们可以一同穿街过市,主街上大敞四开的门面里,永远摆设着你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的,质地拙劣、色泽艳的物件,招徕着风尘仆仆的外地游客。他们的面庞被那些五色琳琅的掐丝彩蛋、檀香扇、绣花兜肚和大而无当的镀金工艺礼品映照得亮晃晃。 前面就有一家这样的店,它的店堂里常常挤满人,高音喇叭里梦呓般重复着:“玛瑙玉器,五元一件,玛瑙玉器,五元一件……”手镯、坠饰、烟嘴,最具视觉效果的是黄的绿的紫的白的健身球,堆积如座座小山,拉开一副清仓时的告别演出的架势,如是多年。很多人都知道所谓的玛瑙和玉器其实都是些玻璃料器,可是很多人又都喜欢摸出几个钱来买这种廉价又没品的小东小西,带回家去,很快滚落柜底床脚,蒙尘落灰被遗忘了。 我们还可以去看看那家军品店,买一顶镶着红五星的八角军帽戴戴,试试老式的飞行防风镜,对那台手摇破电话的话筒喊:“喂?喂?”经过一条小旅馆云集的热闹小街,旅馆建筑历史动辄可上溯八十年,门童每见孤男寡女路过便奋力招徕,过去只在文艺作品里见识此种场面,我等不可久留,速速离去是为上策。然后拐进一条陋巷,歪斜的小二楼一家家连成一片,丝瓜架跨搭街两边的房子,脏乎乎的窗玻璃后有只猫在打呵欠,破脸盆里的死不了花欣欣向荣,忽的拐角就冒出家旧衣铺,从货到卖货的人都呈现一种迷离的灰色调,鬼知道它的货源从哪里来的,好奇看看就行了,千万别买。有人伸头问:“游戏软件,要不要?”说要,就带你走过几个胡同,钻进一间破烂的小房子,挑去吧。门框胡同以当街搭的功能不明的石头门框得名,门框胡同的褡裢火烧是上了吃客榜的,再有就是爆肚冯、小肠陈、老月盛斋的酱牛肉,胡同里氤氲着酱油炖煮的热气。走着走着就见座东倒西歪的老屋,山墙上一排“瑞文斋玉器铺”的字样硕果仅存,至于房子本身,既没有玉器也谈不上“斋”了。 就想起那位明代百户王敏,上奏孝宗皇帝,于京城内外小巷路口置立栅栏,昼开夜闭,用来防范宵小,加强治安。大栅栏因此得名。如今东西两座栅栏已荡然无存,只剩逼仄的曲巷还能想像当年“一闻有盗,昏夜追赶,长街小巷,辄被藏匿……”的一幅古代警匪片画卷。 和琉璃厂那份今人虚拟出的古意不同,大栅栏跨朝越代,却没有蕴蓄出多少优雅的气质,它绵长的商业史记载于各种典籍中,然而珠宝市只剩写着“珠宝市”三字的石牌坊,再不复昔日的珠光宝气;钱市胡同的炉行里,当年铸造银锭的炉火也已熄灭多年。几间老字号的牌匾还支撑着这条街的繁荣,我们可以在祥义号绸缎店门前稍做停留,仰头欣赏欣赏它完好的铁花立面,盖顶的铁雨棚,和雨棚下做工精致的铁花眉子,虽说新上的绿漆太过油光乍亮;我们可以溜达进同仁堂,贴着药柜玻璃看百年老参扭出一个个敦煌飞天的姿态;或是站在张一元清凉的厅堂里,嗅吸着清苦的茶叶香;广德楼里丝竹吱吱呀呀,贴红纸的戏牌子上写着今晚的戏码《挑滑车》、《空城计》;瑞蚨祥里一匹匹绸缎的陈列仿佛几百年来都是一个次序;而狗不理店前那对泥塑的李莲英和慈禧太后,手托泥塑的包子,一脸泥塑木雕的满足的表演,却足以让我们大笑一场。 即使不是老字号,近朱近墨的,大栅栏街上的店也都染上些老气横秋,或者说陈旧、因循,簇新灿亮的钢化玻璃后面,有些东西是死也不变的,就像那些貌似时新的服装店,说它不时新有失公允,但是身在那样半明半昧的店堂里,五十年以上历史的老电扇缓缓转动,无论多么时髦的款式放在那里都恍惚产生出时代移位的错觉。 可是我喜欢极了大栅栏那份伧俗可爱,它是奇异的,爱俏又不会打扮。五百年历劫而后重生,有如随时间剥落的金漆,总被随意补上两刷,后人也就这么凑凑合合着过下去,旧了就再抹上新的颜色,也不管是不是协调,然而随便擦拭去某处的灰尘,都可见在层层的漆壳下,不像那些人与地的灵魂已经死亡的废墟,也不同于那些光鲜的赝品,它是活着的,土里土气的,红红火火的,真实的活着的,而且活下去。


人 People、转变 Change王府井中国第一街

    王府井北起东四西大街,南至长安街,全长不过一千多米,却是著名的“中国第一街”,也是观光客到北京的必游之地。1999年,王府井大街金鱼胡同到东单三条路段被规划成步行街,并和巴黎著名的香榭里舍大道结为姊妹街,从此在夏天散放着露天咖啡座、举办啤酒节的步行街,就成为一种对欧陆的模拟和想象。 如同外滩是上海的建筑展览馆,汇集在王府井大街的各式百货公司,也像堆积在不同岩层的化石般,展现了北京不同时代的消费景观。最时髦的应该是位于南端的东方广场,各种名品服饰咖啡美食无不具备,走在这个迷宫般的华商场,就像掉入资本主义的货仓一般,令人目为之眩不辨日夜。 不过北京人更为钟情的可能是1955年开业的北京百货大楼。在过去物质缺乏的年代,到被誉为“新中国第一店”的北京百货大楼购物,就像到邻近的北京饭店用餐一样,是少数脱离生活常轨而必须极其慎重乃至满怀期待的盛事,因此北京百货大楼之于北京人,就像锦小路市场之于京都人一样,充满着年节欢乐的象征,即便东方广场如何新颖气派,依然不能取代北京百货大楼在北京人心目中的位置。 其实若要说历史悠久,东安市场才真是当之无愧。清朝光绪二十九年,为了整顿东安门外大街的市容,清政府将附近商贩聚集在废弃不用的八旗兵练兵场,从而形成东安市场,也是王府井日后成为商业街的起点。现在重建的新东安市场当然不复旧时面貌,但是在老一辈文人的随笔杂忆中,依然可见老东安汇聚着吉祥戏院、书店、餐馆、小贩的热闹景象。当年在东安市场的商铺现时多半不在,只有位于五楼的东来顺,地下一楼的老北京一条街、中华老字号一条街,与安放在新东安门前唱戏、剃头、拉黄包车的塑像,留下几许过往的线索。 为了完成友人代购六必居酱菜、同仁堂药品的嘱托,我多次来到老北京一条街。王麻子刀剪、盛锡福、瑞蚨祥等当年的中国名牌,就像干燥花般陈列在这时光凝冻的长廊,虽然“头戴马聚源,脚穿步联升”的时代早已过去,但是这些如时间结晶般的老店,总让人记起他们远去的辉煌。 有时历史玩弄的把戏并不是消失或遗忘,而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让某些东西存在。其实王府井最有欧洲风情的不是步行街,而是从1655年便矗立在这里,其后因地震、大火而多次改建的天主教堂“东堂”。现在“东堂”还是有固定望弥撒的时间,不过因为它古典的欧式建筑风格,使得这里成为拍婚纱照的绝佳地点,脑筋灵活的婚纱照业者,干脆在“东堂”外面放置一辆粉红色的古董车充当背景,这种宗教殿堂与香车美人结合的景象,就像德高望重的老人配戴粉红色领结一样,具有令人惊奇的喜感。 王府井的得名,据说是因为这里有王府还有水井。曾被湮埋的水井在1998年整修道路时重见天日,就位于步行街北端路西处。其实现在的王府井大街,曾被切割成三段,从东四西大街到灯市口大街称为王府大街,灯市口西街到金鱼胡同称为八面槽,金鱼胡同到长安街为王府井大街,“文革”时将这些路合并称为“人民路”,1975年更名为王府井大街。在袁世凯时代,王府井大街一度变成莫里逊大街,据说原因是这位英国记者曾撰文吹捧袁世凯,为了酬谢他,莫里逊所居住的王府井大街就改为莫里逊大街了。现在从老照片中,还可以看到莫里逊和他的中国仆人在住所前的合影,当然这个位于北京百货大楼南侧的宅子,如今已片瓦不留了。 不论是精神食粮或口腹之欲,王府井一应俱全。想要买书,可到王府井书店搜罗所需,喜欢尝鲜可到王府井小吃街与东华门小吃街,几个摊子下来,绝对酒足饭饱。这时再到东堂走走,便已是闲适充实的一天。


人 People、转变 Change东单体育场历史的转折点

    邓云乡教授论北京的旧建筑,说:“如果有一问:旧时北京街上什么建筑最漂亮?我会毫不迟疑地回答:牌楼。旧时北京街道上的旧牌楼,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华瞻、漂亮的街头装饰建筑之一。国内有牌楼的城市虽多,但与北京是无法比拟的。” 引这段话只是为了吊胃口。邓教授说北京当年有大大小小三十五个牌楼,“可谓洋洋大观”。可是现在怕一个也找不到了。这涉及当年梁思成同当局的一段公案,说来忒繁,表过不提。但现在逛北京,例如走到东单牌楼的旧址,仍旧值得在附近走走。牌楼确是没有了,但在东单(“东单牌楼”的简称)十字路口北侧,有东方广场。这是李嘉诚投资的使北京比美曼哈顿的项目,当然可以一看。南侧,似乎只是一个运动场,一个街心公园。其实,这两处可说更有来头。希望路过东单的诸位,了解北京的“曼哈顿”之余,对这两处地方也切莫错过。 这一大片,原来是个空地。1948—1949年,京中战局紧张之际,这里被辟为机场。许多显要人物就从这里乘飞机南下,由此才开辟了海峡彼岸的一片天下,使中国当代历史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遥想当年,衮衮诸公乘机南行时是怎样的心情,值得后人探索。更有一些显要人士,拒绝南下,例如陈寅恪先生,至今还惹人研探其中因由。当年的进进退退,全发生在这一小片土地上,其意义岂不大哉! 再往前若干年,1946年12月24日圣诞夜八时左右,这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北京大学先修班十八岁的女生沈崇离开八面槽她表姊的家,准备到平安影院看电影,走到僻静之处,突然被两个美国兵架住。这两个人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伍长皮尔逊和下士普利查德。他们把沈崇架到东单牌楼南侧的东单广场,大概即现今东单公园所在地。就在那里,沈崇遭到非礼。沈崇拚命抗争,大声呼救,路过此地的工人孟昭杰发现后,两次救助未成,便报警求助,才将皮尔逊等带到警察局。这就是抗战胜利后著名的“沈崇事件”。由这事件引起全国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更激起国共之间的激烈斗争。当时北京大学训导长陈雪屏在校内宣称:“该学生不一定是北大学生,同学们何必如此铺张?”也有人说沈崇是延安派来的特务。后来查明,沈崇不是无名之辈,而是清朝两江总督沈葆桢的后代,父亲时任国民党政府交通部处长。她本是胡适推荐入北京大学的。这才使得人们无话可说。 由沈崇事件引起的全国性的学生运动,可以说是国民党政府当年在大陆全面溃败的一个重要契机。历史学家金冲及先生因而称1947年是中国历史上的“转折年代”。 现在只能在这一小小的街心公园里见到几个孤独的老人在漫步。谁能想到,就在这个小地方,曾经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的某个重大转折!


人 People、转变 Change转而悲哀的向日葵

    那个人,我们都叫他毛主席,他去了很多年了,但我们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见到他:天安门正对国旗的画像,各种书籍,电视台的纪录片,或者干脆去天安门对面那个叫做纪念堂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似乎并不觉得是在看一个死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毛主席。 我们大家都是凡人,饭一顿一顿地吃,觉一夜一夜地睡,有一份工作可以朝九晚五地无论怎样做点什么,有一间屋可以在不工作的时候待在里面胡乱搞点什么。(当然,凡人之间也有差别,有人吃得好,有人吃得差,有人睡得香,有人做噩梦,有人开奔驰,有人开步走,但这些都不算本质的差别,就像不管住别墅还是破草屋,反正一样都是胡乱搞点什么。) 毛主席也是凡人,他也要吃饭,睡觉,也有一份工作,就是当主席。他住得比我们好一点,这很正常。他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谈吐风趣,爱吃辣椒,他还是当时最好的诗人,大家都读他的诗,还把他写的文章背下来。事实上,我们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背下来了,因为它们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就像普照大地的阳光,每一天都用得上;事实上,我们都认为他本人就像太阳一样,然后,我们都管自己叫向日葵。      不知道毛主席当年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看人并被人看,会不会觉得晕,那是十几万个被比喻成向日葵的年轻人,他们不停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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