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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3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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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诗可以在天空中飞翔,旋转,坠落,或升腾,它是彼此依附的一种存在,是一种飞鸟,双翼可以腾空,双脚可以行走,在河流行走的旅程,或大海的帆影处,梦与诗保持色彩与灵动的伟大,它有水的柔软与海礁的坚硬,辉放为月中蓝天的优美。
梦与诗便是我的灵魂。
广场与路灯下的酒吧
出城向北是山区,在与燕山山脉相抵的区域是一块开阔的小平原,树梢有点吐翠,田野上的麦苗也有些返青,那种乡野的视觉特别疏朗开阔,雪莹把车窗摇开,一股有些甜味的清凉扑面而来全身比洗过桑拿,推过按摩还舒服,更重要的是一切压力都没了,好像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搬开了呼吸特自由舒畅,身体轻松得要飞翔,车轻微颠簸一下她感觉就要飞出了窗外飘在空中,阳光炽白而温软舔在皮肤上,少了大街之上的滞重,思维也在飘逸,真能体会到鸟儿入林的感觉,她居然轻轻地哼起八十年代流行的歌曲。
海明说你这人真怪,在城里你一副争勇奸斗,对谁都不依不饶的,到野外倒成了纯真少女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置于脑后,你还是想想咱俩的事情吧。
你要是把山区的别墅送给我,我倒不反对。
这有什么难,和我结婚了,这东西就是你的。
不,不一样,送给我以后便和世界上没任何关系,这个笼子只装我一只鸟。结婚则不一样,我便成了笼中的囚鸟,它是失去自由的代价。难怪城里许多有钱人都在郊区置办别墅,经济一般的人都在农村里买一个院子自己动手改造,以前我认为是城里人吃饭撑得慌,现在明白了。
车顺着小河转了几个弯便跃入一个山湾,好似有个小小的水库,这里是一个凹陷的箕口,口内形成许多小山。再拐弯,他们便落在山间丛林,似乎一下子与真实世界告别了似的,海明的车停下来,他先下车,再把雪莹扶下来,你看看这里多漂亮,东南远处是水库,过坝是乡村平原,西边,看那个峡谷口便是日落的地方,这个小山刚好把整个城市的容貌挡住,从这儿往北部,山越来越大,深入进去便是穷山区了。那儿,就是那儿,有几棵大樟树,还有松树,马尾松,在它们中间一栋小洋楼,那是我的。阳光反射,璀璨夺目。
雪莹看到一栋欧式洋楼,复合式的主体,三层,有哥特式的尖顶,环护的是两层红墙绿瓦,两侧还有很阔大的平台,院墙内看得见游泳池。在这个山弯背景下真是漂亮极了。雪莹对这种东西真的心动了,她该是有名的孤傲清高而目空一切的,每次和那大腹便便的巨商吃饭,她都用一种乜视的眼光,哼,还不是几个臭钱,其余什么都没有了。比较而言海明还不算富翁就那么腰粗胆壮的。这世人也还真有意思。她随海明爬了几步山坡,那别墅基本上是全景俯视了,海明抱着她,坐在草坡上说,雪莹,你看住在这里个把小时进了城,在城里挣钱,在这里享受度晚年多好。这种境界几乎成为现代都市人的梦想。
雪莹并没听海明说话,她倒在山坡上的草地上用背部感受山野内部传来的春潮,三月的江南应该是莺飞草长,花香蝶飞了。燕山不同,山野还没全部返青,草地部分地青翠但让人感到柔软的依旧还是隔年的藤草,这时即便是旧年的细枝枯草也不是易断易碎揉着扎手的那种,它变得松软柔和,春天在大地上显得不同凡响,显示出差异变化,植物和动物在它的怀抱里变得活跃,人心也变得蠢蠢欲动,只是因为人群忙碌着奔波功名利禄不那么细心品察罢了。
她感到海明在用一根青嫩的草尖在她的脸上拨弄,草尖的细腻触动着眉毛和眼睫,她感受到的不是几根毛发与草尖的嬉戏,而是整个头额的触动,那是被搅动的绿色阳光舔着她的毛孔,光感使她脸部神经显得特别活跃,草尖在鼻梁,鼻胆,鼻翼,鼻孔上走动有一种酥痒更有一种青葱的绿色气息涌入体内,空气中的潮润也涌进来,汰洗着心肺的燠热,她已觉出胸口在大起大伏,仿佛已露出一小片肚皮对着蓝天白云,这时海明一只手在她胸脯隔着衣服旅行,手上没压力仅仅是一种摩挲,但她可以嗅到海明身上的气息,那里还杂有一股浓重的烟味,海明只是半躺着大概上半身斜下来时身体重重被别的东西支着,脸在看着雪莹有一些玩味的微笑,他并不急着和雪莹接吻,另一手不知干什么,大略小会儿,雪莹感到海明在掀动她的毛衣,她以为海明要解她的裤腰带,身体微侧了一下,良久一切动静没发生,但感到肚上有一滴二滴的清凉落下来,继而泅开,他哪儿弄的水,车上载了水?她没注意。你说滴在肚上的是什么东西。海明问。
这时肯定没雨露,雪莹想了想,哦,我知道了。
你真聪明,你的反应总能跳过几个信息,海明把滴下来的东西在雪莹的肚皮上划动,溶溶水液,稠而不涩,流而不滑,一点点,一线线地聚于雪莹的肚脐眼,然后海明用舌尖在那个旋窝搅动,有一些清凉有一些酥润便是一种畅和的柔滑。海明真是军人出身,指力很不错。
海明问你怎么能猜到的。
我们没带矿泉水下车,这时候的草丛也没雨露,当阳的坡面也不可能有积雪,去年雪少,那只可能是你拧出的青草汁,你手指上的青草汁还带着草绒。
海明觉得对付这类型女人只能是诚实,诚实是最好的武器,即使犯了滔天大错,诚实便能安全无恙,跟雪莹玩心眼儿耍花招,准是惨败,海明庆幸的他的小聪明从没对她用过,他的妻子是个世俗女人最终还只是盯几个钱,而雪莹你总弄不清她最看重的是什么,有时人们认为最重要的她则认为一钱不值,你认为极小的一件事,她却认为绝不可原谅,例如有一次他和雪莹乘公共交通车,海明自己逃一次票,那次还真非有意的。被雪莹用极难听的话骂了一次,还没完,好多次还重提。可有时候她却不给老人孩子让坐。她的理论是男子汉干大事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女人爱较劲认真她得用这种方法维护自己尊严。
海明和雪莹在山坡草地上野合。
海明居然用青草给雪莹浑身揉搓了一遍,满是青青绿绿或红红紫紫的,头发上沾满了草茎,后来在别墅里照镜子,雪莹哈哈大笑半天。
山坡上一大片青草被辗成草垫子,不少地方露出了黄色泥土,绿色草汁如苔痕点点。那种零乱的背后是欲望叙事。
折断不少小树枝,雪莹给海明抽打出一身紫红色的纹身,特别是海明的屁股,被抽打得灿若桃花。
那场搏击留下的痕迹,来年在有些石棱上还可以找到鲜血梅花,或许有的黄土再也长不出青草了。
他们说在大地上做爱是把大地给他们的生命又还给大地,这样人生才有持久的力量和情感。
在别墅里他俩泡在热水浴盆里相互洗澡。
一般做爱的时候彼此都很忙碌,被一种激情一种欲望所笼罩,对彼此身体的观察多是那种概貌性的,而且多集中一些关键性局部,很少对全身整体与细部的关系进行分析,通常还会忽略很多部位,每次脱衣又是在情欲的爆发下急如星火地目的性完成,没有很好地体会脱衣的艺术,只有衣脱与身体的遮掩才能构成结构性关系。而每次穿衣又是完全一次遮挡。这时他俩在浴缸里,泡沫便充当了衣服,海明不断地给雪莹泡沫,水珠淋淋漓漓地从海明身上滑落,他身上破皮地方很多,刚下水一泡浸,浑身一炸,加进了那些化学泡沫更是刺激,他让雪莹在那些疼痛的部位拍打没想反而减轻症候,那紧绷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他感到背部雪莹的扑打和他所伏的浴缸的滑腻刚好构成反差,使躯体享受来自两种对比的感觉,这具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慢慢地使体内又有了一些活跃因素,这样能保持四肢运动的生机也使脸部特别是眼睛具有一种色彩与光明。
雪莹身体洗净了那些绿色汁液后,只是偶有紫痕,皮肤依旧保持着白净,但这次戏水弄肤之时的感觉特异,没有平时洗涤时的那种滑腻,皮肤也没一种紧绷以后的松弛,或者那种习惯性的香软,那种清嫩通爽的气息已在体内融会贯通,毛孔上的汗须是那生机勃勃地站立,皮肤是一种不紧不松的自然状态,再用手掌拂动或手指摅过似乎有很好的弹性。那真是一种出奇的舒服,海明从她的肩胛滑到腋窝,胳支几下,她没反应,腋窝比较光洁,移向乳房的海明才发现乳房是个不确定的东西,站立时乳根略滑下,躺着乳根得侧向两翼,腋窝下便是乳的花房,压迫双乳头可以抵住下颌,在观感上乳房两种状态下特别动人,一是站立着水喷线从乳房上滑下来,水珠在她的汗毛上不连成流,仅以点滴晶莹的悬挂为美,特别是乳头上的水珠,久久不掉下来闪亮地挂着,让你吞咽不已。换另一场景,乳房藏在轻盈的纱绸之中随身体的颠弹动,人定体安之中乳房还牵着纱丝而惊悸不安,那乳头的定点才是真的高峰。海明帮雪莹洗干净之后,又换了一缸洁净的水,他们躺在里面,他拉着雪莹坐在他的身上,只是自由闲适地玩玩雪莹的器管,包括用手抚摸或关爱,她只能用手对海明施暴,因而像缸内的闲适她就显得无事可做,她把视线投向别墅内部,想象那些结构关系,一种穿行游走于回廊与内室的心境。
突然雪莹呀了一下,她又和海明接通了体内,他们在水的世界里扑腾,这次他们真正看到了自己的运动与力量因为激起的水花是标准的测量。
他们在水里搏击得彻底的筋疲力尽后,才出水池,用浴巾把身子包住,一进卧室便倒下两人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室外已看不见白光,他们风风火火的下楼,急急忙忙地往城里赶。刚进入城区,在拐弯的岔道上,他俩出车祸了。
车站一次没有目的地的出发
雪莹和海明被送到了第六医院。
我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拿着一支康乃馨去看雪莹。我什么也没问,她只说自己没什么问题,缝了几针,没伤着筋骨,几天便可以出院,关于怎么受伤及海明的事只字未提,这时我才觉出,第一次我们有了陌生感。去看海明则不一样,我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伤得很重,听说是为了救雪莹,病房里的人说他有一个器官会残废,我去医生办公室打听,医生说,这么大的车祸两人能活着,男的只残缺一个器官那该是一个奇迹,知足吧你。
机关里去探视的人格外多。真正关爱的并不多,大都觉得这是一件新闻,自然带有一些猜忌,窥视或者幸灾乐祸,特别是海明,许多人说是天报应。来来往往的人探视后像看了一场电影之后评头品足热热闹闹地议论,那才真叫畅所欲言。
雨陵也去看了。她充满了同情走出医院眼睛红红的,揉揉眼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有一种无奈,接下来表现比较怪异,有时仓惶无措,可有时又高兴得哼几句歌,间或又显得出奇的害怕和胆怯,在我面前几次都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有心事,便带雨陵去胜利电影院的一家小厅,来了一些饮料和零吃。我说,你这些日子为何坐卧不安,工作也连连出错,像发生什么重大事儿似的。
雨陵突然流泪了。她拉着我的手,秘书长,你帮帮我,我可能犯了大错儿,不知会不会吃官司。
我心里一格登,很奇怪雨陵的反应,喂,别紧张,你先平静下来,先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不会有事的。
就是雪姐和黄总的这次车祸,幸好没弄出人命。
是你开的车么?
不,不是,我没在车里。
是你让别人撞的车。我眼光精亮的逼视着。
也不是,我当然不会啦。事情是这样的,我从鹤岗来京都没一个熟人,偶然认识了你们协会的理事哑平,是他告诉我们这儿差人,我才找来。在你这里干了两年,一天哑平在西四路口遇上我,喂,雨陵我给你另介绍一份活儿。他这人很喜欢挨着你悄悄说话,特亲切平和的那种,他也是我的东北老乡。于是我跳槽到政法司做打字员,在刘副司长手下干活儿多受到关照,他那主任挑剔抠门,刘副司长说,人家出来打工不容易,多照顾点。后来哑平常来,我请他在餐厅吃饭,他每次抢着付两份钱,跟我反反复复地说刘副司长好话,鼓励我追刘副司长,我说他有家了。他说怕什么现代年青人观念与性都很解放,你怕什么你在这儿要找一颗大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发愁的,开始我没在意,后来接触多了,刘副司长人很好,说话真有水平,我真喜欢上她了。
后来哑平要我把刘副司长外遇的事透给黄总,我很奇怪。他说海明一直追求雪莹,他要知道了会紧追不舍,这样雪姐便会与丈夫不和,可以达到和刘副司长结婚的目的,我觉得这事缺德,不肯干,哑平说你一定得干,不然我会给部党组和中纪委、组织部打浩东的小报告,你们的事儿捅漏了浩东的前途便毁了,你的后果会怎样,想一想小姑娘。
再后来哑平给了我八千元钱。
我和刘副司长好,他特谨慎,说你不能和我在同一个单位,于是又让我回你这儿来干活儿。
我记起来,那时雨陵工作干得正好的时候突然跳槽,在政法司没干几个月便回来了,当时我不想要了,是浩东做的工作。这以后雨陵变了一个人似的,却是有这种重大原因的。
我说,这一年多我并没看到你和浩东呆在一起。
刘副司长平时不让我和他接触,甚至电话都不让我打。他经常有出差机会便带我去,而且在外地城市也是在另外宾馆包租房间,我一般只呆两天。在市里开会他也会另在一个宾馆包间房我去住几天。就是在车祸前一天是我悄悄地告诉黄总经理说,雪姐有家庭危机,可能会离婚。我还说秘书长也一直追求雪姐,让他赶快约雪姐。这不,第二天便出车祸。都是我三者插足酿出来的事件。
浩东他说过跟雪莹离婚后娶你么。我望着雨陵。
没有。刘副司长在婚姻问题上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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