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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一双翅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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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我跑到车厢，冲着乘客大声的喊，希望有人可以帮我把车停下来，而里面的人却看着我满脸的错愕。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杂技团里搞笑的小丑。第一次坐火车，我从来不知道它和汽车是不同的，不是随处都可以停下来的。知道好心的乘客以为我精神病发作，找来了乘警，我才了解这种交通工具是必须到达指定的站台才能停下来的。
如果不会去，耗子就会一直守在那里一步都不会离开。想到他伤口还未愈合的腿，我纵身从车窗跳了出去。还好铁路旁边是田地，还好我记得老师曾讲过向着火车行驶的方向跳才不会摔得更惨。回到站台的时候只有耗子一个人站在那里等我。
“老大，我会把你的手握得更紧，请你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我将头放在他的肩上，微微的点着头，可是李子涵你的手还能借我牵多久呢！
天山脚下有一处幽静的湖泊是天鹅聚居的地方，叫做天鹅湖。我用眼睛拍摄了所有美好时刻的画面，把他们留在心里，他们将会随着我的思绪一同被埋葬在土里。
“耗子，如果你有一双翅膀，你会希望自己是什么？”
“如果给你一双翅膀你会希望自己是什么？”耗子和我一同坐在了幽静的湖边。
“天鹅，并不是因为它的美丽和光鲜，而是因为它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一辈子只爱一次。你呢？”
“雄鹰。”夕阳的余晖洒在耗子的脸上折射在我的眼里。
“为什么？”
“在飞行动物之中鹰算的是强悍的，因为够强悍所以才可以保护你这只天鹅不受任何的伤害。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心中的另外一只天鹅，因为我很清楚在你心中的那个地位一直是留给天依的。老大，这么多年来你又没有一点儿的喜欢我？”我知道他只是想给这么多年的等待一个慰藉，哪怕我只是在骗他，他都会欣然地接受。
“我不喜欢你。”可是我爱你，你知道吗？“不管你是李子涵也好还是那个在我身边为我是从的耗子也罢，请你一定要记住，我希望自己是一只天鹅，一辈子只爱一次。”我真的很像好好的爱你一次，可是我还有时间吗？“直到今天，直到走到这里我才知道天依是没有办法被取代的，他是唯一的。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他的替代品，所以李子涵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回去做回你自己吧，不要再试图走进我的心理。不管我和天一的距离有多么遥远，他都不会走出我的心里，我知道就算是地狱你都可以陪我在一起，毫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愿意，我要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微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李子涵低着头，我不敢去看他的脸，心一定很痛吧！忍受了这么久凌迟的痛苦，我终于叫你彻彻底底的痛了一次，像舒雅说的一样，我给了你一刀放干你心里所有的血，心死了就不会再痛。很我也好，怨我也好，只要不再爱我。李子涵下辈子你一定要记住做一只天鹅，换我来找你，就像你找我一样的寻找。也许短暂的生命都会消耗在迁徙的途中，我相信我们会再一次相遇。
安静的躺在冰凉的坟墓里，我看到有人拿着枪指着李子涵，他却全然不知，只静静的看着我崭新的坟墓。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没有用，我躺在坟墓里头，而他却站在坟墓外面。我知道损毁自己的坟墓我会随它一起覆灭，可我别无选择。灵魂再一次沐浴到阳光，枪响过，我伸出手去抓李子涵却离他越来越远，本来清晰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衣服被汗水浸透，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梦。吃下大把的止疼药胃才停止了痉挛。汗水在身上变得冰凉并且慢慢的蒸发掉，指着李子涵的枪却久久停留在眼前。推开他的门，从客厅到卧室摆满了空空的酒瓶，床头的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李子涵就倚在床上嘴里叼着香烟，目光毫不避讳的投到我的身上。她应该是李子涵了吧，而不是我身边那个唯唯诺诺的耗子，三年前就因为我说讨厌吞云吐雾的家伙，耗子就戒掉了抽烟的习惯。起初看到别人吸烟或是闻到烟的味道她总会手痒的去抓头，以前看来觉得滑稽，而现在那些画面和眼前李子涵真的很不相称。
看着他忧伤的脸，我只想牢牢的记住，无论我们纸巾会有怎样的距离，哪怕是前世今生都不能忘记。李子涵猛然间站起来，抽出嘴里的香烟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还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后退就被他死死的按在了墙上，他的嘴紧贴着我的唇边，任何的挣扎和反抗我都懒得去做，任由他的吻在唇边停滞。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他的痛苦与心碎，终于李子涵闭上双眼，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到我的唇边。
“老大，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呐。你明明就知道我不在乎你心里的是谁，不在乎走不走的进你的心里，我只是想守在你身边，我只是不想你孤单。可你为什么连最后的权利也要剥夺，就算你不会心疼，可是你怎么舍得……”我舍不得，我比你还舍不得，可我更不要你有得而复失的痛苦，那种痛应该远远超越得不到的痛楚。
“你根本不配！”李子涵僵住了，慢慢脸上有了愤怒。
“对，我不配。我李子涵不过他妈的一个痞子，一个混蛋，谢谢你终于舍得骂醒我。刘敛男，从这一秒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李子涵声嘶力竭，青筋蹦出的对我说。
“李子涵，如果你够有骨气，就算哪一天我真的被砍死在街上你也要笑着走过去，千万别回头哦偶。他真的头也不回的重重的将门带上了。”
躺在你曾经躺过的地方，感受你留下的温度在身下满眼，嗅到你留下重重的烟草味道，让我等你一次吧，随让我知道你不会再回来。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的嘛，总是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最想要做的，却知道尽头都没能去做。
第三十一章 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果果的婚期越来越近，为了不让她办完婚事就抱着我的尸体办丧事。我决定把她嫁出去之后就开始我的长途旅行。至于是多长的旅途，自己也不晓得。给他们一个漫长的期待，总比给他们一具尸体要好得多。
“怎么忽然想起要去旅行？”飘飘姐从我手中接过明奇。
“就是忽然很想去。没什么原因，我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过理由，想去就去喽！而且是长途旅行，现在要好好看看我，免得以后忘记我长什么样子。”
“长途旅行，你还能旅一辈子不成。弄得跟永别似的。”飘飘姐在我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不好说。真的要去一辈子也说不定！”我很舍不得的摸了摸熟睡的明奇。
“小兔崽子，你要真是去一辈子，姐姐我把地球翻过来也会把你逮出来！回去吧，很晚了。”飘飘姐把我推出了门。
“姐，真的好好看看我吧。看得仔细点儿。”我倚着门扳过飘飘姐的脸。
“傻丫头，你这张脸我都看了9年了，不用记。熟烂于心了。”
在距别墅很近的路口，我被打昏了，清醒过来的时候，被绑在仓库里。
“何叔叔？”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何仁梁，何韵薇的哥哥。在我记忆中，他一直跟在刘志峰身边做他的部下。在他们兄妹最窘迫的时候，刘志峰和妈妈曾经帮过他们。所以他们一直为刘志峰工作。知道我12岁那年。何仁梁和妈妈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出现在刘志峰面前，他才不得不离开。“如果你是为了何韵薇的事。我无能为力，我既然把她送进去就没打算叫她出来。”
“有魄力，和你爸爸当年一模一样。”我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盯着他。
“韵薇的事是他咎由自取。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能。让她受了太多的苦，他也是穷怕了，才会……。连我都陷害。如果不是韵薇的贪婪与嫉妒，刘志峰就不会失去我这个好兄弟，更不会误解了你妈妈。你和敛男应该会过得更幸福。我也怨过。可有什么办法。她是我妹妹。”何仁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蕴藏着许多的无可奈何。
“放心，就凭你刚刚那句叔叔，我也不会伤害你。抓你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李子涵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何仁梁晃动着手中的手机，那部手机恰恰是我的。里面只存有耗子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其实，那一连串的11位数字，我早已经倒背如流。只是舍不得删掉罢了。
“他不会来的。”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李子涵不是这么说的。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张狂的很。冯耀森那样的角色，池滨多少有头有脸的人都要让三分于他……。”
“何叔叔，如果你对我和哥哥还有一丝愧疚的话，我求你别伤害她，冯耀森要的不过是一条命，我替他。”
“如果冯耀森要的是你的命，让他出再高的价我也不会应承，敛慈，就算今天他不死在我手里，明天也一定有别人来讨他的命，我不能保证不伤害她，但我……”
何仁梁想要说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李子涵打断了，李子涵看着我，气还没喘匀，后面有人一棒子砸了过去。还来不及换手，就被人围了起来。
“不是说好了，就算我被砍死在你面前，你也要笑着活下去。不能回头吗？为什么还来，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身上捆着的绳子，随着我愤怒和心痛的膨胀越来越紧。
“老大，真的很难，我笑不出来，更走不过去，你可以吗？”
李子涵站了起来，朝我笑了笑，那么好看的笑容，很快被门所替代。我被搁置在仓库门外。我不可以，笑不出来也走不过去。
身体和门的接触，发出嗡嗡的响声，门仍就岿然不动。身体失去重心倒在地上，里面原本嘈杂的声音变得安静，枪响的时候，心脏停止了跳动，用头去试探钢铁的硬度，直到门被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留下躺在那里的李子涵。他的脸很白，她一定很冷，我想要抱住他。手却被死死的绑着。
“我就说嘛！很难的。”
他对着我挤出一丝笑容，像以前一样，只为了逗我开心。“老大，对不起。我没有给你找到那只天鹅，我找遍了整个池滨都找不到楚天依。他们只说他离开了，却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找不到怎么办？”
看着一脸踌躇的李子涵，眼泪刷的泻出了眼眶，打在他的身上。
“老大别哭。我最怕你哭了疼比流血还疼。耗子帮你找。找到了，耗子再离开。这样无论我在哪儿，你都不会是一个人。其实，我从来都不怕死。可我还怕你孤单。如果可以选折，我只想使你身边那只怕死的耗子。可你为什么要推开我。别放开我的手，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你，可以吗？”李子涵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脸色更加苍白。
“我不放手，所以你要撑着。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要傻傻得去找天依呢，你笨啊，那只天鹅就是你，你哪儿也不许去。我只准你留在我身边。求求你，别睡……看着我……李子涵我求求你……”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果果按了回去。旁边站着那次在办公室被我戏弄的医生。
“李子涵虽然没过危险期，不过他现在病情很稳定。”果果抓着我要拔下点滴的手。
“生病为什么不说。”除了若无其事我不知道还能给果果怎样的表情。
“我要你马上动手术！”
“你当是感冒啊，是癌症，懂吗？结果都一样，浪费那么多感情干嘛，我要参加你婚礼。”
“婚期可以延后。你不在了，我要去那里找回来，我等你。”很坚定地看着我。
“你们这些年轻人呢，总是喜欢意气用事。谁说癌症就一定死人了。你的病发现得早，还不是晚期，上次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有情绪，不配合治疗。虽然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不过现在还不算晚，我建议你还是尽快的治疗。”医生郑重其事的凝视着我。
“好啊，我治！不过要等耗子醒过来。”
“如果他醒不过来呢？”果果担心的问
“那就叫它变成晚期啊！”
我拔掉针头，跑去了监护室。
一直以来心情都没有如此的平静和超脱。很坚定地只想做一件事，等着他醒过来。李子涵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守在他床边，医生说他已无生命危险，会很快康复，只是右腿受到猛烈撞击加之他以前受过伤。也许会站不起来，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他是不是或者，并不在乎他是不是瘸子。
手术的时候，我在上海。因为小姨不允许她最后一个至亲的人离开。他用最尖锐的技术，最出色的医生，最高效的药物来医我。拼尽全力换取的是我平安的下了手术台。慢慢的在康复。
一只折了翅膀的鹰，要怎么保护你。你大概就是他要离开的原因。回到池滨的第二天舒雅打电话告诉我，因为我，她失去了哥哥。我急匆匆地赶到她家的时候，还未开口就挨了舒雅狠狠一巴掌。她应该很生气吧。应该很像痛快的吗我一通，可她辞穷了。因为在我来的路上，在生活里，她已经用尽了毕生所学，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银浩我们三个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早已经起飞了，只留下池源一个人呆呆的望着我们，舒雅看着池源就像看着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池源像犯了错的孩子，羞愧的低着头，她应该知道送走李子涵会给舒雅带来多大的痛苦。舒雅一脚踢在池源的身上，他也不吭声，银浩抱着舒雅，像李子涵所说的银浩会像他一样照顾舒雅，舒雅倒在银浩怀里像是个刚刚失去妈妈的孩子一样，哭得让人心痛。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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