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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荒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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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珊珊轻轻摇了摇头,她摇头的瞬间我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钓鱼只能就此结束。陆珊珊要回家换衣服。武良烨开车将大家送了回来,不欢而散。
    接近下午武良烨打电话给我:“我们再将晓曼约出来吃饭吧,今早被陆珊珊那个女鬼给搅了,我是实在忍不住才将她推到塘里去的。”
    我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但一想到晓曼,哪还有陆珊珊的影子,我说好。
    我壮了半天胆终于以同学的身份打了电话给晓曼,她妈说她到同学那去了,还没回来。
    我拎着电话就像拎着一篮子鸡蛋,极其小心翼翼。放下电话我朝身后的武良烨铁吐了吐舌头:“不在。”
    “扫兴,”武良烨说,“走,我们喝酒去。”

    (12)
    夜幕降临,A县华灯初上。
    武良烨勾着我的肩膀说:“陆珊珊这人特能装,她一到我们家嘴就像在蜂蜜里泡了几十年似的,把我妈哄得就差化成糖水了。”武良烨说着将手从我肩膀上拿了下来,那醉态就像是被剥掉了包装纸,一下子裸露了出来。
    “慢点,慢点,我怕他摔倒。”又将他的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武良烨在我的搀扶下漫无目的走着,到A县著名的红灯一条街时他停了下来说:“这里面有个女人曾在书店门口骂过我,我要找她算账。”
    我担心他闯祸,想拽他走远,他却一使劲将我也拖了进去,边走还边嚷。
    所谓红灯区其实也不过是一条小小的巷子,巷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香水味。来往穿梭的女人一个个穿得像深海鱼一样五彩缤纷,脸更是抹得像从《西游记》里跳出来的妖精,总之一句话,没一个像人的。
    武良烨闹哄哄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靠外的一间红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着超短裙的女人,她到了我们跟前小声问:“两位要不要放松一下?”
    “放松?对,”武良烨说,“你给我叫一只喜欢骂人的鸡出来。”
    “神经病。”女人甩下这一句话后扭着腰枝走进了房间。旋即又走出来一个老一点的女人:“谁在这闹事?”
    “这个女人太老,有年轻一点的吗?”武良烨问,“你们到底提不提供服务啊?”
    女人一听这话不像是来捣乱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哟,是两位小客官啊。”
    “小?我比你小吗?贱女人,”武良烨说着话时我猜今天要惹祸了。果然,那女人立马伸长了爪子朝武良烨扑来。我当时也喝得有点高了,鬼使神差也将拳脚赏给了那女的。
    开打不到二十秒,从房间里又冲出来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那男人操起门边上的拖把,猛地将木棍抽出来然后向我们奔来。
    我一看情形不好,也没打电话问我爸是不是要换个工作了就大喝一句:“我爸是公安局的,你们谁敢过来?”
  
    (13)
    A县人民医院里,我爸安慰武良烨他爸:“一点皮外伤,小孩子长得快,马上就好了。”
    武思源重重地叹了口气,武良烨他妈陆敏顺着这口气往下做文章:“这孩子,从小就没让我们省心过,他要是像你们家小宇那样听话就好了。”
    “那小子?”我爸显然要揪出点我的毛病来,可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点我的滔天大罪,最后说:“你们不知道小宇小时候有多么喜欢尿床,他妈每年冬天洗被子都要将手指洗成胡萝卜那样。”
    我一听这像什么话,谁小时候没尿过床,况且我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我尿床,那不是等于将我剥得一丝不挂扔大马路上供人笑话吗?
    武良烨躺在病床上捂着被子发笑,我在他露出的腿上拧了一把,他啊地叫出了声。
    陆敏紧张地回头看儿子:“怎么了?”
    “你们总在这讲话,我睡不着。”武良烨说。 
    陆敏一愣,武思源举起右手作势要打儿子,我爸拉了拉武思源:“我们先出去吧。”
    “这孩子真不听话。”武思源说。
    “算了,小孩子不懂事。”我爸说。

    (14)
    武良烨在医院呆了两天,回家便被他爸妈给软禁了起来,连大提琴也不许拉了。吴老师原计划好的三重奏只得临时改成了二重奏。我每天和晓曼一起排练《如歌的行板》,吴老师说要让我和晓曼以这首曲子去参加县教委组织的“英才杯”音乐大赛。
    这样过了两个星期。
    比赛前一天晚上武良烨获释,他请我和晓曼到锦绣饭店吃饭。
    我去的时候看见陆珊珊也在。陆珊珊之所以能出席完全得感谢她干妈陆敏,陆敏是给儿子装了一台活的监视器。
    “哟,带保镖了嘛。”我一进饭店就拿陆珊珊开涮。
    “本姑奶奶不和你一般见识。”陆珊珊对我说。
    “高,实在是高,”我夸了陆珊珊两句,紧接着变了脸色,食指朝她的上衣一指,大喊道:“蟑螂!”
    “啊,”陆珊珊惊叫一声,两只手就像拍灰似地在身上乱摸,嘴里带了哭腔嚷道,“哪里嘛?在哪里嘛?”
    饭店里其他食客纷纷转过头来看陆珊珊表演,还有人端起酒杯,心满意足地泯上一口酒,仿佛陆珊珊是一盘可口的菜。
    “你骗我,”陆珊珊发现我的坏笑后,将嘴嘟了起来,操起桌上的碗要来砸我,一想这是饭店的财产,无奈地放下碗,用手拽武良烨的衣服,发嗲地说道:“哥,羿天宇欺负我。”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武良烨说这话时我估计陆珊珊炸毁地球的心都有了:“哼,你们是一伙的。”
    陆珊珊撅着小嘴坐下后武良烨偷偷朝我竖了一下大拇指,我从他的口型看出他在说:“好样的。”
    饭菜一端上来陆珊珊就忘了刚才所受的愚弄,一个劲地品评着菜肴:“哎呀,这个不错;哎呀,这个蛮好的。”让人听了像是她在编辑部给人审稿。
    我们四人吃饭时,从临桌走过来一女的,身上的衣服少的就像是马上要跳进游泳池的运动员一般。运动员一过来就问晓曼:“这几个也是你同学?”
    晓曼看了来人半天最后哦了两声。那女的又指着我问晓曼:“这你男朋友?”
    晓曼来不及回答,就从临桌过来一醉熏熏的男人,四十岁上下,肚子圆股股的像是刚生吞了一只充满气的越野车轮胎,而他那张脸又像是刚被越野车撞击过,扁得让我怀疑他的五官是用廉价胶水贴上去的。他一过来就搂着开头那女的腰,对我们几个说:“这几个也是你的姐妹,不错嘛,挺年轻的。”
    武良烨敲了下桌子说:“嘴巴说话干净点。”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又装出在人世活过几百年的模样说:“年轻人就是火大。”
    武良烨怒不可遏地站起来说:“大你妈的屁。”
    醉酒的男人虽然头脑不是很清醒,但还是能分清有人在骂他,伸长了手就去掐武良烨的脖子。饭店保安冲了进来,拦住了男子说:“这是房地产武老板的儿子。”男人很惊诧地将手拿开,边走还边回头看。
    一顿饭又这样不欢而散。
    出门时武良烨越想越来气,自己刚从家里被“刑满释放”,现在只要陆珊珊向他妈透露一个字,他这个暑假就算是只能在家里过了。
    “真搞不懂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人。”武良烨朝晓曼发了一通无名之火后搭乘出租车回家,陆珊珊紧随其后。晓曼站在原地发呆时我能看出她心里藏着的委屈,我临时决定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晓曼哭着对我说:“我也不太熟悉那个女的,她只是我初中同学,名字我都快忘了,谁知道她怎么就把我记得那么清楚。”
    我安慰她说:“其实武良烨不是怪你,他主要是在气头上,他被那种类型的女人整怕了。”
    晓曼听了我的话还是在哭,她认为自己太委屈了,我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句去安慰她,只得涨红了脸上前抱着她,嘴上说:“别哭了啊?”晓曼将头埋在我怀里,像小猪吃食一样地乱拱,不一会,我的白色T恤就被她拱成了抹布。
    不过我也不亏,晓曼这以后成了我的女朋友。
    第二天比赛我和晓曼获得合奏冠军。
    武良烨后来向晓曼道歉时,晓曼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武良烨失望之余也没有多想,他对我说:“既然你先成功,我就得祝福你们,谁叫我们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呢。”

    (15)
    这一夜出奇地漫长,我跌进了这样的梦里,就像是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划着小船飘在海心,前后都看不见希望。在武良烨的床上左转右翻醒过十多次,才算熬到天亮。薛龙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夜,一整晚没再出一声,安静得宛如一只发呆的蜗牛。
    天一亮我就用拳头捣武良烨:“起床了,吃早餐去,我要饿瘪了。”说完又跑到沙发上去推薛龙。
    武良烨醒来时问我:“小宇,你昨晚受刺激了吧?一整晚都抱着枕头喊晓曼的名字。”
    “真的?”薛龙走进武良烨的房间说,“唉,我没听到真可惜了,小宇说梦话一定比邓丽君唱的歌还好听。”
    我说:“你若真想听去买五斤熟牛肉,再沏上两壶好酒我就现场表演给你听。”
    薛龙说算了吧,你把那些玩意吃下去后还会喊女人的名字,你早抱着饭碗在那喊五斤牛肉了。
    “去死。”我一脚踹向薛龙,薛龙顺势闪开,说:“我去换衣服。”
    我惊奇地问:“你连换的衣服都带来了?你一直是住这里的吗?”
    “我不住这,不过我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在这,让你小子来一趟W市比让祥林嫂改嫁还难,我得珍惜这次机会呀。”薛龙边说边将T恤罩在身上,对着镜子作了个大傻B似的笑容。
    “下雨了。”武良烨一声惊呼差点让薛龙跌倒,我跑到窗口看时果然下雨了。W市的雨很像个怀春的女人,敞开了怀抱将W市揽在了心窝,而W市又像是个腼腆的男人,爱意表达的不够明了,只是傻呼呼地让这个女人抱着,一动不动。
    “今天又耍不成了。”武良烨不无遗憾地说。
    “先不管这些,”我说,“吃了早餐再说,饿的不行了。”
    薛龙衣服换好后武良烨着装也基本完成,我们又回了昨天喝酒的小店去吃早餐。
    吃面时我故意将面碗里的排骨啃得滋滋作响,以显示我的确饿了。薛龙同情地问:“小宇,在F大呆着,好久没吃过肉了吧?”
    我抬起头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学校食堂的员工全是回民,所以食堂是不卖猪肉的。”
    薛龙张大了嘴问:“真的?”
    这次我头也没抬就甩给他一句话:“废话,当然是假的喽。”
    吃完早餐雨下得更大了,灰白色的天空移行着大块大块的乌云,像一个蹩脚的画家将他的一些蹩脚水墨画堆在了一起。
    “只能到我的房间去看我最近写的诗了。”武良烨说。
    我们三个冒雨冲回房间,薛龙去擦脸,武良烨去打开电脑。我站在原地看一个人擦脸,看另一个打开电脑。
    “就看这首。”武良烨指着屏幕说,我和薛龙顺着他指的看下去,

                 当一切还未结束
                 作者:武良烨
              当一切还未结束
              我却已学会了回忆
  
              回忆是一间舒适的卧室
              双枕正眷念着你悠悠的发香
              镜子还思念着你浅浅的微笑
              衣柜在念叨着你暖暖的手心

              只是这间卧室
              如今字剩下了紧锁的大门
              门外
              是我逡巡的足迹

              情感的荒草蔓延
              将要吞噬那片足迹时
              我期待你的出现
              出现并宣布这一切结束
  
              当一切还未结束
              我却已学会了回忆
  
    “写得不错。”薛龙说。
    “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流行歌曲的歌词。”我仗着自己是中文系的,想说出点什么来头。
    “这就是我的聪明所在了,”武良烨说,“实在不能当诗歌发表,我就给它谱曲,将它变成流行歌曲。”
    “妙啊,妙啊。”薛龙说。
    我思索了一下对武良烨说:“你这有点像是写小说,写的真实那叫贴近生活,实在太离谱也不要紧,干脆声称自己的作品是科幻小说。”
    “妙啊,妙啊。”薛龙平时一定很爱养猫,一大清早他连续学了四声猫叫。
    雨下了一整天,我们窝在房子里没事就看看武良烨写的作品,他的作品都一个基调,忧伤得厉害。
    薛龙那小子小时候象征性地读过几首唐诗,埋怨说武良烨的诗不押韵,武良烨气得想把薛龙塞进电脑,然后点一个删除键,让薛龙从地球上消失,最后终于被他找出了一首押韵的:

                     如果
                  作者:武良烨
              如果夜晚再宁静一些
              我就能触摸到自己的心跳

              仿佛是初识的那个深秋
              你对着我抄来的情书痴痴地笑
              婵娟也趁着笑声
              尽力舒展她纤细的腰

              如果心跳更疾速一点
              我便能察觉到血液的沸腾

              更像是严冬凛冽的风里
              你飘忽而炽热的眼神
              一句非我不嫁
              竟说的那样认真

              如果血液停止了沸腾
              我还能感受春夜的宁静

              一如你转身而去的背影
              让空气也瞬间凝固成冰
              唯一还残留着热情的
              是我支离破碎的心               

    我认为他这首诗最大的成功之处是在第一句里就提到了“宁静”,我们班的女生,真神奇。
    薛龙还在抱怨说这首诗不是押韵一押到底,武良烨脸都紫了:“一押到底,那是犯罪分子,公安机关一直把他关押到底。”
    薛龙愣了,半天不讲话,我为了消除尴尬,连忙说:“初看这两首诗,就能明白诗人刚经历分手。”
    武良烨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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