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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荒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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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怪了,接电话的是谁呢?两秒钟后我就发现自己这两天搬报纸搬傻了,武良烨都走了有大半年了,现在肯定是另一个女的用了这个号码。想到这里我舒了口气,我说:“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我就挂机,挂了之后那女的打了过来,说:“你这人怎么那样奇怪啊,你是谁啊?”
    我告诉她说我叫羿天宇,你这个号码是我一兄弟曾经用过的,并且最后我还告诉她说我兄弟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那一段话时我心里很平静,我还以为我会说一半后眼泪掉下来呢,结果发现我没有。我很纳闷。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说:“我小时候也有个姐们出过意外,我也挺难过的。”
    和那女的互相安慰了半天,她告诉我她叫嘉瑜,W市医大大二的学生。
    挂了电话我才猛然意识到:嘉瑜和武良烨在同一所学校。
    望着手机屏幕上武良烨三个字,我突然觉得世界已经渐渐离我远去,我感到寒冷,锥心刺骨的寒。我咬咬牙将武良烨三个字删掉,换成了嘉瑜。
    我突然不想打电话给陆珊珊,我怕她会提起武良烨。于是我回了报社,一路上低着个脑袋,像极了一个被人现场抓脏拿获的小偷,离房间还有两米多时我听见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听得我浑身燥热,我的心猛一紧,走近窗户,从微微露出的一条缝隙里看见张劲松和他女朋友正在做爱,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张劲松你小子今天还感冒呢,站了两秒钟后我发现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人家小两口在里面嘿啾我站在外面算什么事,只好蹑手蹑脚走开去,还是像个小偷,出了报社我拨通了陆珊珊的电话。

    (4)
    近一年来陆珊珊的改变真可谓天翻地覆,我第一眼看见她时还真以为是哪个酒店的应招女郎呢。她款款向我走来的情形又让我怀疑自己是个嫖客。
    陆珊珊脸上应该堆了不少化装品,眼影也抹得很厚,在她头顶横架着一副粉色的太阳镜,她一进咖啡吧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她。我想起以前经常逗她的情形,心里直想发笑。
    “听说你小子进W市来工作了?”陆珊珊摘下眼镜,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我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大记者,以后对我客气点,有你的好处。”
    “哟,”陆珊珊瞪圆了眼珠子说,“你奶奶的,都混成记者了。”
    陆珊珊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惊人地发现我心目中那个陆珊珊又回来了,她居然讲“你奶奶的”,我激动,我荣幸。
    陆珊珊没看出我神情的变化,问我:“羿大记者每天都忙什么?”
    “搬,”我正准备说“搬报纸”,可一想这样多丢人,于是说“班上很多人都挺忙的,就我特清闲。”话还没说完汗都流了下来。
    “哦。”陆珊珊像在想什么心事,并没有太注意我的话。
    “你现在在忙什么呢?”我问陆珊珊。
    “没,没什么。”陆珊珊吞吞吐吐的样子。
    咖啡吧里又进来几个年轻人,他们一进来就死命盯着陆珊珊,用眼神揩油。我看着都别扭,问陆珊珊:“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没什么。”
    嘿,我看陆珊珊今儿个是中邪了,这样语无伦次。
    陆珊珊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借了喝咖啡的动作来掩饰,刚喝了一口就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男子的声音问她:“你在哪?”
    “我陪一个老朋友。”陆珊珊显得很焦急,对方又讲了几句话后陆珊珊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搔了搔后脑勺对我说:“我有点急事。”
    我对她笑笑:“你去吧,我可不想耽误你的工作。”
    “失陪。”陆珊珊边说边往外走,坐在门边上几个年轻男子朝她吹了个响哨,陆珊珊铁青着脸对他们骂道:“别招惹你姑奶奶。”
    那几个年轻男子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陆珊珊走后不久我也回了报社,快走近房间门口时听见张劲松和任涵还在那调情,我觉得现在回去的话可能会有点尴尬,干脆出了报社到街上溜达,路过去年工作过的杂志社时本想进去看看,可又怕遇到王主任,到时候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走着走着电话响了,我一接,是嘉瑜。
    “你忙吗?”她问我。
    “忙着无聊呢。”我说。
    “那正好,陪我聊天,行吗?”
    “行啊,是打电话聊呢还是见面呢?”
    “电话吧,我有的是钱。”
    我心想这女的怎么那么嚣张啊,不行,我得见一见她,于是我说我手机快没电了,我们还是见面聊吧。嘉瑜说行啊,只要你不是个大色狼我不会怕你的。
    我可真是第一次遇到说话这么没遮挡的女生。我们约好在报社后面那个草坪见面。嘉瑜朝我走过来时我还真以为是哪个模特公司的女模特呢,身材好得连魔鬼都自卑。我心想我刚才送走一个陆珊珊是混模特公司的,现在又来一个嘉瑜是混,混哪里的,对了,W市医大的。
    “你就是那个羿天宇啊?”嘉瑜朝我走过来说,“我还以为是个成熟得熟透了的中年男人呢。”
    “你喜欢老一点的?”我问。
    “我可没讲,”嘉瑜说,“只是我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苍老。”
    “苍老?”我郁闷,我一年轻轻的小伙子被她用这么个形容词,我说这样吧,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喊我羿叔叔,我不介意。
    “我介意。”嘉瑜说,“我最痛恨别人冒充长辈。”
    “那我怎么办?”我说,“我天生就这德行。”
    “我没怪你,”嘉瑜说,“不过我发现你这人怪有意思的,我可以考虑和你交个朋友。”
    从嘉瑜口中得知她爸妈是金融界的巨子,家里钱多得恨不能当卫生纸用,不过从嘉瑜很多话语里透露出她根本没得到多少父爱母爱,性格也非常叛逆,说话更是想到哪说到哪,她与我见面还不到半个小时就问我一星期做几次爱,有几个女朋友之类,我被她整得没法,就说我还是个处男,她听了很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可别是个女的做了变性手术才变成男的了吧?”
    我说我捶你,你怎么讲话的啊?我边说边亮出拳头作出要揍她的样子,嘉瑜见我伸出拳头,鼻子一歪,突然哭了起来,我慌了神,不过是做个样子怎么就吓哭了呢?嘉瑜胆子怎么那样小啊?
    嘉瑜抽了两下鼻子,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我连忙挣扎,越是挣扎她越是抱得紧,我急了,问她:“你怎么了?”
    嘉瑜在我的T恤上擦了两下眼泪说:“为什么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心想这女的不会是个神经病,一想到这不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正要思考着退路时她自动松开了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面巾纸擦着眼泪,对我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心里好一阵纳闷,她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嘉瑜后来告诉我很多事,她说因为她父母把心事全放在了赚钱上,根本没有时间陪她,于是她只好自己结交一些朋友,都是些街头小混混之类的小流氓。她随着他们吸烟酗酒打架,甚至带那些小混混回自己家去打牌看电视,所以嘉瑜现在还只是上大二就已经先后有了四个男朋友,堕了两次胎,而每一个男朋友在和他拍拖几个星期后很准时地将她甩掉,如果她还死缠着的话他们就会动手打她。
    我突然觉得嘉瑜和可怜,是家庭教育失败的产物。
    嘉瑜讲完了问我:“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会?”
    我一愣,说:“好吧。”
    嘉瑜抱住了我,我在心里向宁静解释说:“我没背叛你,我只是很可怜这个女孩而已。”
    时至下午,几个同来实习的女生拿着热水瓶去开水房打水,从草坪穿过,欧阳丽看见了我,说具体一点是看见我搂着一个漂亮女孩子。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可以想象,宁静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还没听见她的声音就光听见一片哭声。
    “为什么?”宁静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没有,我对天起誓我没有。”
    “那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说看见你抱着一个女孩子?”
    “不可能,我没有抱着任何人。”我说。
    “你骗我,羿天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好,我告诉你,我是抱着一个女孩子,可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抱都抱了还要怎样?”宁静哭得更厉害了,语不成调。
    “谁啊?”嘉瑜抬起头来问道。
    “不关你的事。”我对嘉瑜说道。
    “是不是她?”宁静在电话那头听见我对一个女孩子说话,问我。
    “是,但又不是,宁静请你相信我,我羿天宇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
    “你女朋友?”嘉瑜又问我。我将她推开了,站起来对宁静说:“宁静,请你相信我。”
    “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回事。”
    “那还能是哪回事?”
    我急得浑身直冒汗,我对宁静说:“这样吧,我把电话给她,让她向你解释。”
    “我不想听见她的声音。”宁静将电话挂断。
    我握着电话,不知所措。嘉瑜走过来问我:“你女朋友?”
    “你走开,”我对嘉瑜吼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对不起。”嘉瑜向我道了一声歉后转身跑开,跑了两步又朝我喊道:“你不是个男人,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滚。”我对着嘉瑜大吼了一句,蹲了下来,耳朵边上还回响着她那句话:“你不是个男人。”

    (5)
    宁静来了W市,一夜的火车,我并没有去接她,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来,而且,我一夜未回寝室,喝醉了酒在报社的草坪后一个小林子里歪了一宿。宁静来W市时正好早晨六点,报社里有好多老爷爷老奶奶们穿着雪白的训练服来草坪练太极拳,练着练着就发现林子里有一具死尸,蜷缩在地。
    老太太们出门只带了宝剑,没带手机,因此无法报警,几个胆大的将剑抽了出来,一步一步紧紧逼近那个尸体。离尸体近了之后有一个更胆大的拿剑朝死尸身上戳了几下,接下来她们有幸目睹了本世纪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异现象,就是那尸体居然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问:“干什么?”
    几个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跑得比健壮的公兔子还快。
    把几个老太太吓跑后我摸了摸后脑勺,心想我昨天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幸好没遇上女色鬼。
    回寝室时张劲松还躺在床上大喊头痛,我一进去他就问我:“昨天怎么回事,小A没回来,你也没回来,有什么活动?”
    我摇摇头,不想说话。
    昨天晚上被蚊子咬得几个大包开始趁机发威,我挠了头,背痒;我挠了背,手痒;等我挠了手,头,背和腿开始一齐发痒。我急得浑身上下乱抓一气。张劲松不解地望着我,问道:“羿天宇,你这跳的是什么舞,恰恰还是探戈?”
    宁静就是这时打了电话给我:“我到了报社门口。”
    我冲到报社门口时见到宁静,一脸憔悴。我什么都没说,上去抱住了她,说:“你真的误会了。”
    宁静的鼻子抽了几抽,说:“我听你解释,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我将宁静带到了寝室,张劲松吓傻了,因为他只穿了一条内裤,见宁静出现只好将床上堆着的过冬用的被子拉过来盖上,等我向宁静解释清楚昨天的一切时,张劲松那小子热得脸滚烫滚烫的,都可以烤熟一个红薯。我实在看不下去,到报社附近找了家旅馆,开了个房间,正好我今天也要补足睡眠。
    宁静心酸地看着我睡觉,最后趴在我身上睡着。
    醒来时是十二点,我和宁静出去吃了点饭,又回到旅馆,看看电视聊着天,宁静告诉我她最近在给一个初二的班级带语文课,那些初中生叛逆得不行,几次差点将宁静给气哭。宁静还告诉我说其实她最烦的不是那些学生,因为毕竟都是孩子,淘气是免不了的,她最厌烦的是那个校长,宁静说形容那个校长只需用三个字就行,字多了浪费。我问她哪三个字,她微微红着小脸说:“老淫棍。”
    我说那你以后小心点,不要单独和他呆一个办公室,不要很晚才回寝室,不要穿衣服太过于暴露,不要吃太多的西红柿。
    “吃西红柿有这有什么关系?”宁静不解地问我。
    “吃多了容易发情。”我说。
    “不是吧?”宁静吓傻了,“那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吃了一大碗西红柿炒鸡蛋吗?”
    “耶,对呀,”我故作幡然醒悟状,问宁静:“你现在有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没有啊。”
    “我有。”我说。
    “哦,”宁静终于明白过来我在耍她,正准备揭露我的阴谋,我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按倒在床上,宁静咯咯笑个不停,还没等我动手就将我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扒了下来。
    在旅馆呆了一天,晚上将宁静送上了火车。回寝室时张劲松在里面,和他女友在调情。我没有进去,转身出了报社,出了门发现特无聊,再一次打电话给嘉瑜,和她聊了一会天,我告诉她我女朋友原谅我了,嘉瑜微笑着看着我,临走时对我说:“我现在发现你很像个男人了。”
    嘉瑜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就只是“像”个男人啊?

    (6)
    赵正义被调走的那段日子我们真的很不习惯,因为新来的那个郑怡对我们实习生管的很松,松到不让我们搬报纸的程度,所以开头几天我和张劲松呆在寝室没事就将一张桌子从窗户边上挪到门口,再从门口移到窗户边上,张劲松每次移完桌子都会对着窗户大喊:“如果再不让我搬报纸,我要无聊死的。”
    我和小A一脸同情地望着张劲松,觉得丫现在一定特痛苦,就跟动手术没打麻药似的。
    接下来就轮到我和小A痛苦了,张劲松把我们那个房间当成了毛片的拍摄现场,经常带他女朋友来嘿啾,我和小A不敢回去太早,怕他没完事,撞个正着多尴尬,也不能回去太迟,迟了张劲松以为我们不回去,于是对他女朋友说:“今儿个你就甭回去了,那两小子今晚不回来。”
    隔壁几个寝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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