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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荒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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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瑶看来是相信了胖子的话,一脸的感激与欣赏。旁边坐着的廖辰辰有点把持不住了,他笑着对胖子说:“胖子,你十二生肖属狐狸的吧?故事编的比安徒生还好。”
    “十二生肖里没狐狸,”胖子据理力争,“我记得有老鼠,有大象,就是没狐狸。”
    “毫无疑问,胖子是属大象的。”我笑着说。
    病房到了晚上九点便开始将探访的人往外轰。八点五十有个娇小的护士挨个房间喊话:“时辰到。”她从我的房间过去后我脑海里浮现的是这样一组镜头:一个正襟危坐的县太爷朝地上扔了一块令牌,大喊一声:“时辰到。”然后一个体壮如山的刽子手缓缓举起一把大刀,那把刀底下跪着我羿天宇,并且左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拎了一袋子香蕉出现在病房时我料定他不会去上课了,他一来就打开病房的电视机,转到少儿频道看动画片。
    八点有个护士过来输液,那护士长的极像李嘉欣。护士一走胖子就问我:“你猜她今年多大了?”
    “也就一米六,一米七吧?”
    “不是,我问的是年龄,不是身高。”胖子纠正说。
    “她很高吗?有一米八吗?”我故作疑惑地望着胖子。
    “算了,当我没问。”胖子说话的语气郁闷之极。
    我住院,胖子也把医院当成了自己家,一个早晨看了两小时动画片,上了三次厕所,到护士办公室偷看那个漂亮的护士四回。
    中午放学那段时间病房里挤满了平时和我喝酒的同学,他们是听信了李睿夸张的言语,所以都带了参加追悼会的悲痛来看望我。追悼会现场有个满脸堆笑的家伙,胖子正笑咪咪地从来人手中接过慰问品,忙碌得像黄昏时的蝙蝠。
    我一个一个寒暄,送走最后一个吊唁者时,胖子回头惊呼:“这下我们可以开水果店了。”
    “水果店?我感觉这还不够你一顿早餐的。”
    “你总是看我不顺眼。”胖子盯着一个香蕉嘟囔,让我感觉他是在和那香蕉说话。
    “哟,谁敢看我们黄唯不顺眼啊?”余瑶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胖子一跳。
    “好些了吗?”余瑶走到我的床边上,关切地问。
    我连连点头。
    “我下午不想上课了,陪你。”余瑶说着拿出一个苹果削了起来,说是削给我的。我兴奋地差点跳下床,心想这一摔真是太值了,等这次出了院,我再叫上胖子去爬山,趁他不注意将他推下去,然后我再伸手去拽,来个案件重演。
    住院三天,我无所事事,每天和胖子或廖辰辰胡侃,也不觉得时间有多慢。
    第三天我去找我的主治医生,要求出院。
    我进医生办公室时他正在抽烟,我进去对他谈了我的要求,他也不知在看什么书,估计是太投入了,我突然提出出院,吓了他一跳,被烟猛呛了几口。他一边咳嗽一边说:“什么?咳咳,出院,咳咳。”
    “是的,”我说,“我估计我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你估计的?”医生又猛咳了两声说,“如果每一个患者都,咳咳,都像你这样,咳咳,自己想走就,咳咳,就走,咳咳,那还要医生,咳咳,干什么,咳咳。”
    他再讲下去我估计就得出人命了,瞧着他快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我一时心中不忍,连忙说:“我不出院,我只是到医院外面去走走,来给您讲一声,好了您别咳了,喝点水吧,我不出院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特有成就感,在心里对自己说:“羿天宇,你小子做了件大好事,你刚才挽救的可是一位白衣天使啊。”
    一整个早上我都笼罩在救人的高尚情怀之中,被女护士蛮横地进针时也没怎么大声叫嚷,相反护士进针完毕后我还特温柔地对她讲了句:“谢谢。”
    那女护士被我弄得一愣一愣的,出了门还在那思考:看来这小子果然是被摔出问题了,我那样捅他他都说谢谢。
    中午余瑶来看我时带了一个鱼缸,里面有两只小乌龟,余瑶说:“送给你的,你喜欢。”
    我还来不急表示感谢,陈浩坤就冲了进来。说句实话在他进来之前我还真忘了世上还有这么个人,后来我分析了我忽略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在我眼里从未算是个人吧。
    陈浩坤进来时脸是扭曲的,这点和他的灵魂出奇意外地吻合了。他的出现打破了病房原有的祥和。
    余瑶惊讶地问:“你也来了。”
    陈浩坤说:“不欢迎是吧,怕我看见什么丑事是吧?”
    余瑶红了脸说:“你误会了,其实。。。”
    “其实,其实你连定情信物都买好了是吧?”陈浩坤说着提起那个小鱼缸。余瑶脸更红了。
    我坐在床上说:“那是我的东西,你给我放下!”
    “别以为你残废了老子就不敢碰你了,”陈浩坤扬手将鱼缸打碎,“老子今天要让你彻底消失。”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余瑶挡在了我的面前,气急败坏地问陈浩坤:“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想怎么样呢,你不上课就为了和这个小王八蛋厮混,你对得起我吗?”
    “你,你下流。”余瑶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下流,你他妈的无耻。”陈浩坤骂着一耳光甩在了余瑶脸上。余瑶捂了脸冲出病房。
    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抬起脚踹在陈浩坤的腰上,然而当时我被绑住了一条胳膊,这一腿哪有什么分量,倒是他勾在我左脸的那一拳分量十足。陈浩坤还想将下一拳赏给我脱位了的左手,这时胖子从我身后冒了出来,拦腰将陈浩坤抱住往墙上撞去。“砰”,我看见陈浩坤的头结实地碰到了墙。
    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制止了这场斗殴,有护士在那高喊:“打电话通知保卫科。”
    一听到保卫科三个字,陈浩坤拨开人群就跑,而我因为还惦记着余瑶,于是对着那个今早被我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医生吼道:“让我出院!”

    (2)
    自从“恋爱是人生的必修课”这句话提出后,F大学生上课的积极性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当然,他们选择上课的地点一般都在学校操场。
    一堆堆的男生和女生来到操场,趁着天黑肆无忌惮地接吻,因此夜间的操场总是遍布着吃面条的那种哧拉哧拉声。这些吃面条的食客们热忠于站在跑道圈内,很显然是他们认定自己吃面条的姿势特别的科学,内心涌动着将这种姿势推广以造福人间的热诚。
    我有一朋友特爱运动,每晚要是不让他跑上十来圈,他能在寝室大声叫嚷几个小时,将楼底下一窝耗子全部叫得发情。而他只要跑步必得会带上手电筒。
    我有一次问他:“你带手电筒是怕踩到蛇吧?”
    “狗屁,”他说,“跑道上接吻的人太多了,我这样做是为了不撞上人。”
    我凝视着他那厚过砖头,都可以拿去挡枪子弹的眼镜,很是同情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一个男生在吻完他身旁的女生时讲了这样一句话:“哎,女人这嘴要是像钱包一样可以随身携带就好了。”(这里我没说男生所吻的女生就是他的女友,是因为我不敢保证她和他就是恋爱关系,好比一个特别热忠于开车兜风的家伙并不是每次都开自己的车。)
    那个女生听完那句话后发嗲地骂道:“讨厌。”边骂边将嘴又凑了过去,“来,帮我数数钱包里有多少现金。”
    男生于是又搂着女生狂啃起来。

    (3)  
    回到寝室我就将碍事的绷带给剪了,用力猛挥一拳发现一点事没有,我怀疑我压根就没脱位,在医院里当了回范伟,被人忽悠了。
    余瑶消失了一个下午,我估摸她会在操场出现,因此天一擦黑我就拉了胖子去操场的看台。
    胖子似乎没我这么急,只见他站起来将中午抱陈浩坤往墙上摔的姿势独自温习了好几遍。我为胖子扼腕叹息,依他这么好的天赋不去考柔道运动员实在可惜了。
    胖子将姿势温习了第十一遍时操场东边传来余瑶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我跳下看台冲向操场,到余瑶身边时陈浩坤就站在她的前面,左手揽着一个女生的腰。
    我大骂一句陈浩坤后准备动手,余瑶拦在了我的前面。
    陈浩坤对我不屑一顾,搂着女孩继续往前走。胖子这时也赶到,他显得比我还激动,冲到陈浩坤背后扬起了拳头,余瑶又喊住胖子:“黄唯,不要。”胖子很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余瑶哭着说:“算我求你了,不要打架。”
    接下来一个镜头是陈浩坤很潇“傻”地走远。

    (4)
    三零三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时,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李进东接了电话后朝我说:“找你的。”
    我拿起电话时一阵激动,我以为是余瑶打来的。
    “赶快到火车站来接我。”电话那头的人说。
    我的心凉了半截,另外半截结了冰,电话是武良烨打来的。
    四月的F市,凉意袭人,夜空透明得成了琥珀色。
    我从学校翻墙出来打车到了火车站,见到武良烨时他一脸的憔悴。若不是我认识他,还真以为是个乞丐呢,一个读本科的乞丐。
    “走,陪我喝酒去。”武良烨说。
    我没有问他怎么突然跑到F市来了,我猜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F市很有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我们选了一家坐下后,武良烨对我说了他此次来F市的原因:“我谈了三个月的女友把我甩了。”
    “她甩你?”我问道。
    “对,”武良烨接着说,“人很漂亮,文章也写的好,是我们医大青草文学社的社长,可没想到她居然耍我,她在外面拥有至少三个男朋友。”
    我惊讶了半天,心想这女的是鸡呀。
    武良烨没注意到我的表情,还在那说着他的女友:“妈的一开始拼命向我哭穷,搞了半天耍老子。”
    他的表情因愤怒而显得有些凶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只是轻轻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武良烨,武良烨。”
    没想饭店的服务员耳朵比猎狗还灵。她走过来对我们说:“对不起,我们店的五粮液暂时缺货,您换一种酒行吗?”
    武良烨听说这话时脸色黑的吓人,他脸上那几滴汗也被脸色衬托得乌黑发亮。
    我连忙对服务员解释说:“我们不要五粮液,给我们来几瓶啤酒。”
    啤酒一端上来武良烨便开始痛饮。整个晚上我都没在想起余瑶,眼里只有武良烨倒酒的动作。他喝得烂醉后我便拖着他到处找宾馆。
    时间已是凌晨两点,敞着大门的旅店不多,我和武良烨跌跌撞撞走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有服务员站台的。
    见是两个醉鬼,服务员一脸的鄙视,她问:“身份证可带了?”
    我搜遍全身也没找到,我问武良烨:“你可带了?”他摇摇头。我只好向服务员解释:“实在是抱歉,我们忘了带了。”
    服务员似乎晚上一个人值班挺寂寞,想找人说说话,她没给我们办任何手续而是问:“你们是学生吧?”
    我说:“对,我们是学生。”
    “那你们喝那么多酒干嘛?”
    我心想这女的是不是便衣警察,来这追踪案件的,我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时,武良烨凄厉地说:“我表妹死了。”
    我心一惊,认识武良烨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听说他有个什么表妹。不过服务员一听是死人了,知趣地没再问什么而是惊讶地看了武良烨一眼,慢吞吞地说:“请跟我来。”说着带我们去看房间。
    服务员走后我问武良烨:“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妹的?你是怕她缠着我们讲话吧?”
    等了半天不见答案,转头一看武良烨已经睡着了。我因为心里放着余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入睡。武良烨倒下不久就开始梦呓:“赵玲,赵玲。。。”
    我猜赵玲肯定是他的女友,哦,不对,现在只能算是前女友了。
    我学着《大话西游》里葡萄数至尊宝喊紫霞一样,数武良烨喊赵玲的次数,刚数到十九我也睡着了。

    (5)
    我的手机掉了快一个月,这段时间总是感觉不自在。上课也没了游戏可玩,放学有人喊我喝酒也联系不上。我几乎都快与世隔绝了。
    思前想后,我决定再买一部手机。
    我打了电话回家,我说自从手机丢了之后吧,这心总感觉被抽空了一般,总塌实不下来。我以为这样一说我妈一定心痛上半天,二话不说就把钱给我汇过来了。
    我妈听完之后猛拍了一下桌子。我心想这下肯定没指望了,她一定会骂我在学校里头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就挂念着一部手机,实在太令人失望了。我正要挂机,我妈拍完了桌子,她柔声问我:“小宇,你最近没去看银行卡吧?”
    “没有啊。”我说。我妈说难怪呢,上次听说你手机掉了之后你爸当天就给你汇了两千块钱让你再买一部。估计钱已经在银行呆了一个月了。
    说句实话,我当时感动得差点掉泪了,我在心里骂自己,羿天宇啊羿天宇,你父母为你想得多周到,你却在学校混日子,你对得起谁啊你?骂完了我又想唱一首歌,世上只有父母好。还没开口就听见我妈大喊了一句:“啊,我的菜炒糊了。”说完便挂了机冲进厨房。
    买了手机后我极其认真地上了三天课,认真得让书呆子李进东错以为他在混日子。
    余瑶从那晚之后就再没来上课,估计是窝在哪个墙角处伤心落泪,就像是一条被人踩了一脚的蚯蚓,带着痛钻进泥土里躲了起来。
    在我准备认真上第四天课时胖子对我说:“小B有急事找我们帮忙。”我认为学习固然重要,可朋友也很重要,于是合上书本随胖子出了教室。

    (6)
    F市的工业大学在九六年的夏天,几个研究生搞了项什么发明获了国家级的大奖。中央电视台的新闻播出后,工大就仿佛刚过世的明星,知名度一下子陡涨了好几倍。那阵子不光工大的学生成天一副爆发户的嘴脸,就是农大一女生因为网恋找了个工大某教授的私生子一事,也让她同寝室的女生嫉妒的眼珠子直滴血。
    然而好景不长,自此以后的工大就真像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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